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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龙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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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书籍名:《被龙养的日子》    作者:六安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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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冉和敖灏成婚多年,  知道龙族短处,心知敖泓此刻龙角怕是酸痛不已,颦眉侧首吩咐道:“去把冷香荷霖霜取出来。”
  侍女躬身应是,  凌溪看他们这架势,这才意识到敖泓是真的不适,顿时坐立不安起来,一迭声的关心着:“你没事吧?”
  敖泓这才舒爽许多,冷哼一声道:“没用了。”本王都给你记下了。
  凌溪一头雾水出声道:“你说什么?”
  敖泓觉得已经惩罚过了凌溪,  也不想让他过于担心,就调整了语气低声道:“没事,不疼。”
  “还不疼呢!”柳冉插话道,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抖M。
  侍女不多时就取来了一个精巧蓝玉小盒,半个巴掌大小上绘鎏金暗纹,柳冉接过,用小指勾开搭锁。
  “忍一忍。”说着用蓝玉盒内衬里放着的同色同质地的长柄药匙,  帮敖泓上药。
  半透明沁着幽幽冷香的荷霖霜被挑起一簇,均匀涂在敖泓伤处。
  冰凉药效渗入,敖泓痛楚逐渐褪去。
  凌溪紧张探身望着他们,  柳冉一看就是手巧的人,  他比不上柳冉,  换了他怕是会伤到敖泓。凌溪只好坐在敖泓身边。
  药霜覆在敖泓伤处,微红肉眼可见褪去,  凌溪松了一口气,愧疚道:“我以后再也不逗你了。”
  敖泓心情大好,哼哼唧唧道:“本王原谅你了。”
  啊,本王真是宽宏大度!
  敖灏挑眉,他怎么觉得他表弟拿错剧本了?
  除了敖泓龙丹的旧伤,  这是凌溪第一次见到敖泓受伤,一时也顾不得他奇怪态度,真情实意的关心敖泓。
  敖泓坐在自己位置上,骄傲用餐…昂首挺胸的样子像个小公举。
  “凌溪,你以前是做什么?”柳冉深觉辣眼,转开话题道。
  这些龙是不是有毛病啊…相貌一个赛一个俊美无俦,行事却一个赛一个奇怪。
  丝毫不知道用自己的有利条件。
  “我以前是室内设计师。”凌溪苦逼道,传说中必秃的职业。
  柳冉单手扶胸,认亲道:“我是画油画的。”他们都是学艺术的啊。
  两人找到了共通之处,一时亲近许多。
  晚餐结束,席席晚风漫过莲池,索性移步湖心亭支起麻将桌,敖泓表兄弟两人去拿麻将了。
  柳冉仙气飘飘的立在湖心亭一侧,悠然道:“打广东麻将吧。”
  “好。”凌溪憋着笑应道,敖泓敖灏两兄弟关系亲近,他们也不能一句话不说,现在能和平相处当然最好。
  “你是怎么到东海的?”凌溪心里好奇,在湖心亭椅子上坐下,单手托腮撑着桌面问道。
  “说来话长。”柳冉幽幽道:“那年我还是个天真的画家,作品放到画廊寄卖,收入不错。”
  “我就四处旅游采风,有一年游到东海,买了瓶饮料。”
  “瓶盖里写着可到指定处兑换奖品。”
  “你就去了?”凌溪插话道。
  柳冉无奈点头:“我觉得应该节俭一些,采风之余转遍东海市找那个兑奖点。”
  “我找到了。”柳冉一脸抑郁道:“敖灏就在那等我。”
  当时是个午后时分,阳光刚刚移走,敖灏就坐在小卖部那种活动售货点窗口后,悠闲的看着杂志,嘴角笑吟吟的挂着微笑,等自己送上门来。
  凌溪无比同情,他是失足落海,柳冉却是自己送上门来。
  敖灏比敖泓阴险啊,凌溪在心底倚天长啸。
  湖心亭外木质长廊有两道修长人影,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二嫂,打88番封顶的好吧。”敖泓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对龙来讲,命可以没有!钱不能丢…八十八番是他的上限了。
  柳冉转过头来,双眸波光潋滟笑道:“好。”
  仙姿飘逸,不染纤尘的东海王妃从神坛走下,专注打麻将的事业。
  担心上下家喂牌,敖泓凌溪坐了对家,四人两两隔开。
  敖泓本来还担心凌溪不会打麻将,看他笨拙码牌的姿势心都提上来了。
  “东。”开始出牌。
  过了两轮敖泓发现凌溪很少点炮,技术看起来还行,心微微放松下来。
  “你跟敖澜怎么回事啊?他到处跟人说你死了…三条。”敖灏一边出牌一边随口问道。
  “西风,我倒是希望他死了呢。”敖泓毫不客气的回道,一不留神放了个生张。
  “碰!”柳冉喜笑颜开,他都要拆小对了。
  敖泓懊恼不已…侧首跟坐他上家敖灏道:“那条长蛇鳞片配色丑,心更丑,他一定单身一万年。”
  “他应该已经单身万年了吧。”敖灏漫不经心,对龙族来讲这也不算诅咒,就是事实。
  凌溪抬眸看了一眼场上胶着局势,敖灏做大牌…柳冉做饼子清龙,敖泓…应该是卡幺鸡?
  ”幺鸡…”凌溪出牌。
  敖泓没有一丝反应,眼看敖灏就要抓牌了,凌溪心急提醒道:“幺鸡敖泓!”
  “幺鸡?我是幺鸡,我是幺鸡!”敖泓回神,忙扣牌支起腰来拿牌桌中心的幺鸡。
  满意清点道:“门前清、碰…一色四步高哼哼,拿钱。”敖泓一不留神笑出猪叫。
  柳冉笑趴在桌子上,内敛的敖灏也笑得微微弯眉。
  凌溪心情轻快,深觉好笑,他根本没看出来自己给他放张,全身心投入麻将大业,不比平时精明。
  这样的敖泓也挺有趣的。
  打过三圈,侍女奉茶,敖灏轻啜一口提醒道:“敖泓,不要跟敖澜把关系闹得太僵。”
  “说起我们毕竟是同族,当年重塑灵力脉轮时他也出力不少。”当真是吐血三斤…敖灏不解道:“怎么当年你们关系还好,现在反倒闹到如此地步。”
  凌溪码牌最慢,等他码好,四人开始打下一轮,敖泓抓完牌按花色整理好,才气道:”还不时因为一有供奉他就抢着上,一有事情他就往后缩。”
  南海北海海域并不相接,可是很多鲸鱼和洄游性鱼类都是夏天在北海,冬季到四季常青的温暖南海。
  在北海吃了些奇怪的东西,像是塑料袋棉花团,他也不管,还不是到南海后自己给他们取出来的?
  抹香鲸胃里都能取出几十斤。
  他是龙王,又不是医生。
  时间一长,他自然抱怨连连。
  听了他的话,敖灏也无话可说,叹道:“敖澜性子是比较懒散,也许他根本都没发现,只知道你对他诸多不满。”两人才会越闹越僵。
  “哼哼,你自己去调解吧。”敖泓打牌道:“二饼,随他去说,他会说我就不会说么?”
  下次上天庭,他就去跟别人说敖澜嫖/娼被抓,北海丞相正在众筹营救,让天庭众仙家,人人为他献出一点爱。
  敖灏无奈摇头,这件事他还真的得从中斡旋一二。
  几人打过六圈,柳冉神采奕奕,许是坐在凉爽快意,又有清香扑鼻的莲池中间,凌溪精神也很好。
  敖灏敖泓更不再话下,几人正打到兴起。
  忽的龙宫顶端有温和光晕微微一现,敖灏布下的无形保护罩被触发,随即恢复安静。
  敖灏敖泓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仰首向上望去。
  “有什么事么?”柳冉紧张问道。
  敖灏安抚道:“无事,只是有什么东西穿过龙宫禁制了,不打紧的。”没造成伤害。
  气息更像是秋风下随时有可能熄灭的火烛,弱小不堪。
  敖灏招来远处的金甲侍卫,让他们去查看情况。
  又出了几轮牌,金甲侍卫牵回来一个面色发白隐隐透出灰败的小姑娘,她三四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小碎花连衣裙,束着纤细的辫子。
  唯一特殊的大约就是她是半透明的…
  “殿下,是一个人族小童,魂魄不稳离体。”金甲侍卫躬身道。
  敖灏放下牌桌的事,招手示意姑娘过来,穿着小皮鞋的姑娘活泼走了过去侧首问道:“大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她太小了,还不能理解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嘘,是漂亮的小姑娘不能碰的东西哦。”敖灏放缓声音温和笑着,俯身半跪在地上与面前的小姑娘平视,摸摸她的头问道:“你不应该在家里睡觉么?”
  小姑娘摇头,带着童音特有鼻音道:“不是的,爸爸妈妈带我去医院找森…他们说找到后我就可以不用再去医院了。”
  “后来呢?”敖灏耐心问道。
  “没有了…爸爸妈妈说下次会有机会的。”小姑娘叙述能力很强,用自己的方式描述道:“台阶好高,牵着我上台阶,我还没到家就飞起来啦。”
  敖泓转身,眸底冰蓝色光芒微现,一眼就看到笼在她魂魄肾处的黑影,低声道:“她八字太轻,有又重疾在身,三魂之一的爽灵出体,飘过了半个东海市都没有被恶鬼吞噬倒是难得。”
  一路被晚风携卷着飘到了东海上方,又因着年级小,心思赤诚,竟被禁制接纳,得以进入龙宫。
  敖灏微微颔首,这是她的福缘。
  “哥哥送你回家,你父母要着急了。”敖灏微笑道,微微一顿又道:“哥哥让你以后都不会生病了好不好?”
  “好呀。”小姑娘开心点头,露出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她只知道生病时会没力气不舒服,要躺很久,除此之外最令她难过的就是父母忧郁叹息,在病房外相互安慰鼓励的样子。
  能不生病当然好啦,她父母就不会担心了,小姑娘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敖灏笑着单手覆在她巴掌大的小脸双眸上不让她看。
  在他背后的三人都看清敖灏背后虚空中浮现的金鳞巨龙,粗壮龙身迥劲强悍,纤长龙须还有泛着兵刃锐利冷光的片片龙鳞纤毫毕现,像是从道观壁画上拓下来的一般。
  敖灏在他近处施展龙族道术,敖泓按耐不住自己的沸腾血脉,冰蓝色龙影在他背后微微一现转瞬即逝。
  爽灵被温柔金光裹挟着,像流星般划过海底,破出海面射向远方。
  “我们打麻将吧。”敖灏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单手拂去刚半跪在地自己膝盖上沾染的浮尘起身笑道,继续与他们打麻将。
  东海市第三医院。
  早就在急诊外带着推床等待的一组医护人员终于等到了闪着灯光一路长鸣驶入的救护车。
  “什么情况?心率血压?”护士医生一边与救护车工作人员飞速给倒床一边机关炮般连环问道。
  “尿毒症患者,高烧昏迷,心率一百高压一百二低压八十。”救护车人员把带着小姑娘信息的塑料硬托本递给医生。
  医生颔首,活动推床往里送去张口想要说什么,推在前面推床上的小姑娘突然坐起,中气十足的嚷嚷道:“妈妈有龙,你看呀。”
  …见多识广的推床护工手下都顿了一下,孩子高烧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小姑娘父母迅速围了上来,孩子母亲更是哭道:“什么龙啊,你终于醒了,哪里难受快告诉医生。”他们寻找肾/源又一次无功而返,他们家住在三楼,带着孩子上楼,感觉手里牵着的孩子手腕一沉,低头去看孩子就昏过去了。
  ”金色的,这么大…”小姑娘抡圆双臂,用力做出了她能展开的最大范围,鼓着气极力向她母亲展示道。
  “医生,麻烦您给孩子检查吧。”孩子醒过来,孩子父亲满头冷汗逐渐褪去,被医院空调一吹,衣衫全都被汗意贴在了身上,稍稍定神,向一旁医生道。
  “是真的。”小姑娘扭股糖一样不愿意被推走,回过头来向父母强调道,大哥哥没有彻底盖住她的眼睛,她从缝隙里全都看到了,有金色的还有蓝色的,他们都是好漂酿的大龙龙哦。
  ……
  医生从病房离开后,小姑娘父母还是茫然的,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喜极而泣。
  首先,医院不可能误诊,他们去过很多医院求医,也听了许多方案,此刻医院与他们一样摸不着头脑。
  “她好了就好。”孩子母亲年纪轻轻头上已经被折磨的生出了几缕白发,双手掩面而泣,不住摇头,她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孩子在医院观察一晚就能出院了,三月后过来复查,孩子父亲揽着妻子,单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无声安抚,片刻后迟疑着低声道:“玲玲说的…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