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别的孩子都有,你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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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另一只手已经抓住茶杯, 手背青筋暴起。
要不是看见谢清舒背后冒出来的裴经言,这杯子已经被他砸在谢清舒的脑门上!
谢母从沙发起身,目光忍不住落在裴经言脸上, 又看向谢清舒,勉强扯出笑容:“清舒, 你这是什么意思?爸爸妈妈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家里有了难处, 你就急着用钱算清关系吗?”
谢清舒十分无辜:“妈妈, 哦不对, 谢阿姨,你的意思是用之前的把我迷晕送上男人床的事,算清关系吗?”
她苦恼道:“也不是不行, 那钱我就收回去?”
“或者说,”她将视线移向谢静宜,笑容温柔,“用之前谢静宜给我下毒的事来抵清关系?”
“还是说更早之前的事……”
“你们选一件吧。”
谢母越听她的话脸色越难看,见她笑容古怪, 追问:“你什么意思?”
谢清舒:“你们总不会是想这么点钱, 抵消所有事情吧?”
她竖起自己的食指,轻轻摆动:“那可不行。只能抵一件。我的命很金贵的。”
谢父喘息着, 恶狠狠瞪视谢清舒一眼, 转向裴经言。似乎觉得谢清舒不够资格跟他谈条件。
“裴先生, 咱们谢家从前没有得罪过您,就算您要为这个丫头撑腰, 也不能将事情做绝,否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裴家?”
“我们把这个野丫头才孤儿院带回来,养到这么大, 要是没有我们谢家,她早就不知道沦落成那个夜店的小太妹,哪里会有今天?谢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裴经言一直静静站在谢清舒身后,隔着半步的距离,像座无言的山支撑着她,同时对屋里的人施加压力。
闻言,他撩起眼皮,淡淡道:“你们怎么处理,我都不会插手。”
他来这里,只是免得谢清舒势单力薄被欺负。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像是能被欺负的样子。
谢父一喜:“您的意思是不会借钱和人给她?”
裴经言:“你误会了。她的钱是她所得的,跟我没有关系。至于人,是她自己找的,也并不是受我吩咐。”
谢父怎么可能会信!?
谢清舒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小丫头,能现在站在这里跟他们说话都是多亏他将她带回谢家,又怎么可能有本事一口气拿出上千万,还请的动能对付谢家的人!、
裴经言分明就是在偏帮她!
谢清舒瞥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挑眉道:“谢伯父,您这会是不是在想,你要是没有领养我,我现在一定穷困潦倒?”
她认真摇头:“不是的。你可以猜猜看我发表出来的那篇论文,价值多少钱。”
谢父想起来了。
谢清舒上热搜那几天,公司有股东找过他,让他将谢清舒的专利弄到公司来。
只是他那时候见到大批的专家批判,没有当回事。
哪怕跟谢清舒提了几句,也只是看中她未来的价值。
裴经言如果没有故意偏袒谢清舒,那就是说,她凭借着那么薄薄几张纸,至少得到了一千三百万!
如果,如果他早点从谢清舒手里拿到相关专利权……
谢清舒眯着眼,语气轻飘飘的:“有人出价五千万,只能从我这里拿走相关实验数据跟使用权。”
谢父呼吸骤然粗重。
这远比他预料的还要高得多。
五千万仅仅只能买走使用权跟数据……那么要买断绝不可能低于一个亿。
要是有一亿资金周转,谢家说不定就能撑过去,然后大赚一笔!爬进裴家的圈子指日可待!
不止谢父,谢母与谢静宜也联想到了许多。
也更能感受到谢清舒的恶意。
她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后悔。
谢静宜仅仅攥住自己母亲的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眼底恨意翻涌,瞥见谢清舒背后的裴经言时,愈发剧烈。
她连裴经言一并恨上了。
若不是裴经言帮谢清舒,谢清舒又怎么会有这个底气与谢家叫嚣?
五千万而已,若是谢家没倒,拿出来轻而易举!
谢清舒听着系统播报暴涨的绿茶值,稍微想想就能猜到谢静宜在想什么。
她不介意让谢家的人更后悔一点。
于是她继续,用悠闲的语气给予更大的打击:“这种论文,目前我手里捏了十多篇。”
而且只是攻克艾泽威尔的路上,衍生出来的一部分必须研究而已。
谢父猛然间感觉心脏像是被攥住,让他难以呼吸。
踉跄好几步,攀住沙发顶踩站稳,两眼死死的盯着谢清舒,恨不得从她身上扒下一块皮肉,啖肉喝血!
“系统,帮我开好感检测。”
“好的宿主。”
谢清舒看见谢静宜头顶几乎成为黑色的深红标识:-99。
还差一点,就达到最低线。
她思量半秒,决定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离大反派近点。
后退小半步,谢清舒没发觉她几乎快贴紧裴经言的怀里。
安全感一下子爆棚,谢清舒开始最后一击:“对了,有件事还是决定说出来。谢家破产是我收下的赔偿,所以一年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那之后的不行。”
谢家是她讨给“谢清舒”的赔偿,这之后的,是给她自己的。
客厅三人均是愣怔。
等回过神,理解出谢清舒这句话其中的意思,目眦欲裂!
谢父当即扑过来:“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谢清舒后仰,被搂进宽阔的怀抱中,抱着后退几步。
保镖冲进门,架住谢父,不让他再靠前半步。
谢父嘴中不住的辱骂:“杂种!贱人!我当初怎么瞎了眼领会你这头白眼狼!”
裴经言抬起眼睛,视线从谢清舒身上移开,露出几分阴鸷狠恶,保镖立刻捂住他的嘴,让他没办法喷脏。
谢清舒忽然冷笑:“不要说的好像是我忘恩负义,当初你为什么领养一个孤儿回家,打的什么心思自己不清楚吗?”
“况且,我说养恩是客气,你也好意思顺杆子爬。你们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从孤儿院领回来就不闻不问,当个宠物□□?利用打压,洗脑控制,养成一个受你们掌控的工具?那的确劳苦功高。”
“不过在我身上堆砌了金钱,我当然不会忘恩负义,所以今天不是来还钱?不过账总要一笔一笔算清楚不是?”
“钱在这张卡里,这些年的银行流水等会一并送来,您好好核对。其他的事,律师也会跟您、您,几位,一起谈好的。”
对她下药,还下两次。
谢清舒就没想过息事宁人。
况且谢静宜现在恨不得能一刀捅死她,她可没有给自己留生命隐患的习惯。
这波下去绿茶值涨了好几百,后续还能涨不少。
谢清舒赚的盆满钵满,原主的仇连带自己那份也报了。
心满意足的拽着裴经言的衣袖回去。
一直跟在一旁的宋文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再扭头瞧一眼脸色扭曲的一家子,心中冒出股庆幸。
幸亏谢小姐聪明,才没有被这一家子所害,也没有被这一家子养歪。
十多年前领养个孤女,就为了在十多年后将她养大当作工具送给男人,亏得谢家想的出来。
*
谢清舒之前便将东西搬了大半去顾苒让那里。
因此事一了,谢家那块地方她再也不用踏足。
顾苒让几人听说谢家出事,吓得不轻。
尽管已经知道谢清舒不是谢家亲生的,但从小长大的家,总怕她还有点感情,更怕她会陷入金钱上的困境。
谢清舒在群里一遍解释清楚,让他们大可不必担心。
至于钱。
除了她刚来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有点困难外,现在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专利费一大笔不提,光是C大给她的奖金都有小一百万,进校后奖学金之类的累计只会更多。
朋友们这才放心。
顾苒让积极邀请:“清舒你现在住哪?租房吗?要不搬来跟我住吧!”
谢清舒坐在秋千上,胳膊揽着绳子悠闲的晃着腿:“不是租房,在裴家借住。搬来搬去挺麻烦的,等去帝都我在那边找房子。”
顾苒让:“好吧。”
谢清舒没有再回这个城市的打算。
至少不会再常驻。
她的未来大概会在帝都扎根,埋头实验室,辗转与各种学术交流研讨会。
就像上辈子一样。
但不再会是那种随时有死神追赶的,充满压抑与焦躁的生活。
她会很快乐的去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在-拿出治愈艾泽威尔的最终成果后。
树叶飘落在谢清舒肩头,她歪着脑袋,吹口气将它赶开。
得去实验室了。
虽说是借住在裴家,实际上谢清舒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半住在科研院。
勉强得空才会回来一趟,吃个饭又离开。
弄的管家回回叹气,她跟裴经言一个比一个忙。
裴经言也是每天在公司忙的不可开交,谢清舒有时候都怕他被文件堆压死。
不太懂这么忙着赚钱是干什么,到了裴家这种地步,钱不就是他们眼中的一串数字?
谢清舒当着宋文的面随口说过一次,宋文欲言又止,谢清舒也没太注意。
她自己也很忙,实验到关键的时候,整宿整宿的不睡,亲自盯着就怕出错。
每出错一次,出结果的时间就会被拉长。
哪怕这些是谢清舒早就完成过一次的,但她也不能拿实验结果直接套用。
细微数据的不同,就会产生巨大的结果差异。
是以跟谢家的官司,谢清舒全程没出面,全是宋文帮她处理。
谢清舒的证据保存完善,要赢下官司并不难。
让谢清舒从这种忙碌抽身的,是裴经言一次昏迷。
这还是谢清舒第二次见证他发病。
第一次,是在宴会,她刚来的时候。
那时的裴经言即便没有康复完全,坐在轮椅上满脸病容,也满眼阴鸷,气势骇人。
可这次只有脆弱。
谢清舒赶到医院的时候,裴经言已经做完急救,在ICU里躺着,全身接满了各种探测仪器的线路与管道。
这种情况于谢清舒而言,很熟悉。
她也有无数次,是这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感觉死神站在床边凝视自己。
她没有很害怕,而是习以为常,随时准备着康复后投入新的实验,信心满满的与死神搏斗,且坚信自己能赢。
可她从不知道,从另一个视角来看,原来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这样恐怖。
她抵着墙壁,呼吸渐渐混乱,眼前忽然发白,声音有一瞬间离她远去。
她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幸亏被一旁的宋文扶住。
他吓了一跳,慌忙叫医生来看看谢清舒。
谢清舒撑着墙站稳,苍白的唇瓣挤出个笑容:“没事,休息不够,挂点水睡一觉就好。”
医生护士来一堆,结果跟谢清舒说的一样,挂两瓶水再睡一觉就会恢复。
宋文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谢清舒去了裴经言隔壁的病房,让她挂着水睡一觉。
他很清楚谢清舒是忙什么弄成这样,然而裴经言正躺在墙壁另一边,他着实说不出让谢清舒好好休息,慢慢来的话。
这一点,谢清舒也很明白。
她躺在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空荡荡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半晌后,想着自己还有实验要做,于是强迫自己闭眼,好好睡了一觉。
谢清舒醒来时,外面天色漆黑,已经是凌晨三点。
手背的针管早拔了。
她坐起身,揉揉脸,去洗手间洗脸醒神,然后去裴经言的房间看了看。
还在昏迷,不清楚什么时候会醒。
她在原地驻足,几分钟后转身离开。
*
裴经言在谢清舒去C大报道的前一个星期出院。
为了庆祝,管家打电话让谢清舒回老宅,做了一桌子大餐。
当然,裴经言只能看看,大部分他的不能吃,只能看着谢清舒吃。
谢清舒笑眯眯的,还不忘奚落两句:“真可怜,叔叔你要是再多在办公室加几天班,别说你面前的,怕是只能喝粥。”
裴经言并不生气,纵容了她对自己的种种放肆,还轻轻笑了声。
谢清舒咋舌,想着大反派脸皮原来也厚。
也是,脸皮不厚怎么能坐稳现在这个地位。
她吃的贼香,一点都不为只能望着她吃香喝辣的裴经言考虑。
等她吃饱,放下筷子,裴经言才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去帝都?”
谢清舒:“再说吧,等我手里这个实验忙完。也许会往后推两天,等到军训完后再去也不迟。实验室批给我还得走点程序。”
裴经言笑着问:“不是想逃军训?”
谢清舒:“?”
“哇叔叔,你恶意揣测我。我才不怕军训。”
上辈子也没体验过,说实话还有点好奇。
裴经言:“是吧。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去的时候我送你。”
谢清舒皱眉:“你刚出院,送我干什么?我自己能弄好,再不济有宋文,或者你随便给我借个保镖也行。”
裴经言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别的孩子都有家长送,你当然也要有。”
谢清舒愣了愣。
她舔着唇瓣,咕哝:“你又不是我家长。”
裴经言温声道:“谁让你叫我叔叔,我都应了。”语气无奈。
谢清舒没长粗的小胳膊拗不过裴经言的大腿。
开学当天是裴经言送的。
谢清舒为了方便,住在学校宿舍。
C大待遇不错,虽然是四人间,但设备很齐全,空间也挺大,谢清舒不至于住不习惯。
宋文帮谢清舒铺的被子。
谢清舒在来这个世界之前也是个什么都不会,一心读书做实验的生活白痴。
自己铺床当然是不会的,但总不能一直让人帮自己铺。
所以她偷偷观察学习宋文的技术。
裴经言揽住她的腰,将她往一旁带了点,轻声:“你学这个干什么?”
谢清舒:哦豁,被抓包了。
她一脸正色:“多门技术多条出路。”
裴经言从鼻腔里溢出一声低笑,指尖缠着谢清舒脸颊侧落下的发丝,帮她挽到耳后。
从宿舍出门后,去一主任办公室。
对方没想到裴经言会来,视线疑惑的在两人之前打转。
谢清舒思考怎么介绍时,裴经言道:“叔叔,暂时算是她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