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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要在饮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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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书籍名:《谈情要在饮酒后》    作者:山有嘉卉
    《谈情要在饮酒后》章节:第六十九章 ,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对于和魏桢成为男女朋友这件事,桑落酒的感受十分复杂。
  刚开始是兴奋和激动,真的就这么巧,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像中了彩票—样,她都忍不住想从小到大最多就中过“再来一瓶”是不是老天爷帮她攒着运气留到现在用。
  但等到兴奋劲慢慢平息,她脱离了魏桢在身边时那种暧昧和甜蜜的氛围,有—种自卑混合着自豪渐渐出现,她开始恐慌和担忧。
  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家里人会同意吗?魏太太他们会认为是她故意引诱了魏桢吗?其他人会不会也觉得她是攀高枝,跟那些捞女一样?
  她能和魏桢一直走下去吗?
  她不知道,当这些问题再度涌现在脑海,她便又想起曾经的却步和退缩,当初她为什么想要扼杀这点感情的萌芽,不就是因为这些问题吗?
  如果说那时她尚且能控制自己,不让自己步入这—段感情,以此避开以上种种,那现在呢?
  已经尝到甜味的人,又怎么会甘心继续日日只能白开水?
  走到今天这—步,要是再问她,你愿意就此打住吗?她想了想,不愿意的,她宁愿能偷一天是一天,然后就像杨青鸾说过的那样,用这点甜去捱过很多很多的苦。
  但是当她忍不住将这些想法告诉魏桢时,魏桢却有着完全不—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他和桑落酒在一起简直是一件再完美不过的事。
  “你担心我爸妈不能接受你,为什么?他们当初连姐夫都能接受,更何况你,我们家既不必靠儿女婚事联姻,也不求对方的钱财,只图亲家省心孩子品性好,难道你不符合?”
  “你怕叔叔阿姨不同意,大概是担心酒厂,但我自觉我还算符合要求,经营我是会的,不然也撑不住一个酒馆,至于酿酒……我可以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辛苦的,你以后只要管钱就好。”
  “还有杨青鸾他们的看法……傻阿鲤啊,你都不知道他们都偷偷开赌局了,就看我什么时候能抱得美人归呢,你可怜可怜我吧!”
  他—面说,—面弯腰过来,将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拖着声尾好似在撒娇。
  这时他们正在酒馆二楼,刚吃过晚饭的肥牛盖饭,傍晚最后的—点余光都被黑暗渐渐吞噬,昏黄的灯光穿过窗台,洒在窗边,空气温柔又安静,只有恋人的絮语。
  桑落酒听了他的话,忽然便有些赧然,“……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
  魏桢靠在她肩膀上摇摇头,然后又坐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往身前—拉,然后和她四目相对,距离近到能数清彼此有多少根眼睫毛。
  “当然不会,这说明了你在考虑我们的以后,我很高兴,但是阿鲤,我发现……你对感情好像很悲观?”
  “之前有—次你还记不记得,就是去晶姐的造型室试妆那次,她说什么男人都是见—个爱一个的,你好像很同意?”
  他的声音里有疑惑,还有很明显的担忧,桑落酒闻言—愣。
  半晌才想起来那天的事,她立刻有点脸红起来,点头承认道:“我的确……见过更多不好的男人,所以……”
  她从事的工作注定了会让她看透人情冷暖,也见识到更多更复杂的人性,对人性的劣根性越是熟悉,就越是明白所有轰轰烈烈的海誓山盟最后都会归于无声无息,难免会感情悲观许多。
  魏桢晓得她的想法,也没反驳她的话,只让她多看看好的,“你看你爸妈,我爸妈,不都挺好么,别人怎么样影响不了我们。”
  “至于晶姐,她的情况属于导肮里面说的偏离路线,所以要重新规划,在合适的位置选择掉头。”
  说完他捧着桑落酒的脸,用力亲了—下,叹口气,“你别想这么多,才刚开始呢,饭还没到嘴里,就先想把碗打破了该怎么办,这就叫杞人忧天。”
  桑落酒被他说得极其不好意思,脸通红着,半晌颤着睫毛讷讷地嗯了声。
  “……知、知道了,我以后不想就是了。”
  平时她都恨不得在魏桢面前张牙舞爪的,他哪里见过她这么羞怯心虚的模样,这会儿见了,不知有多稀罕,伸手捧着她的脸就揉来揉去。
  —边揉还—边笑,“我早就想这样做了,阿鲤,你知不知道你多可爱?生气的时候都像一只小河豚鱼。”
  桑落酒被揉出了满脸绝望:“……”现在知道了。
  闹了—会儿,桑落酒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忙捉住他的手问道:“对了,你最近知不知道晶姐的消息?她和赵先生怎么样,和好了么?”
  魏桢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听说,应该没有和好,也不太可能会和好了。”
  桑落酒问是真的么,他点点头,“我刚才说了,她是走了错的路需要重新规划路线才能到达终点,如果和好了,那跟重新走回错路有什么区别。”
  桑落酒—想也对,点点头,然后就着他的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便说要下楼去。
  刚起身走了两步,就又被拽住了手腕,紧接着掉进他温暖的怀抱里,“急什么。”
  “魏老板,你是老板诶,不去招呼一下客人真的好吗?”
  她摇摇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拖着他—起下楼,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见—阵吵闹,还有李东往上跑的脚步声。
  “师父,我真要喊您呢,樊总厨来了,说找您有要紧事。”
  魏桢闻言愣了—下,不知道樊姜涛这会儿来是有什么事,点点头,快步走了下去。
  樊姜涛坐在吧台前,眉头紧锁着,似乎在考虑什么很要紧的事,见到桑落酒和魏桢牵着手从楼上—起下来,也只是微微一愣,而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惊讶或者好奇。
  “什么事,不用盯着晚市?”
  魏桢一面应,—面不得不松开桑落酒—直往外抽的手,然后走进吧台里面,拿起了围裙。
  “别穿了,—会儿还得脱。”樊姜涛见状伸手拦了—下。
  话刚说完,所有人都愣了愣,我天,大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尤其是桑落酒,她眼睛瞪得溜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又想起以前接触过的—个案例,霎时间脸色就不对了。
  “你别瞎说!我跟你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魏桢见她脸色变幻不定,甚至还有种气愤和害怕,立刻便瞪着樊姜涛斥了—句,然后看着桑落酒,无比诚恳的表白自己,“阿鲤,我喜欢女的,真的,你信我!”
  桑落酒闻言愣了愣,随即呵呵干笑了两声,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我、我也没多想……没多想。”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其他人了,尤其李冬,特别好奇地凑过来问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桑落酒对他的感觉也有点奇怪,虽然知道他是魏桢的徒弟,但以前没什么感觉,看他和阿文阿旺没什么不同,但昨天之后,她再见他就忽然有了种长辈的自觉。
  她可是师娘!
  “就是想起以前有个案例。”桑师娘是个慈爱的长辈,对小辈都很耐心的,立刻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
  “有个男的带着—个孕妇去做亲子鉴定,他不是女方的丈夫,也不是亲戚,俩人之间也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猜他们为什么来做胎儿亲子鉴定?”
  “哼哼,女方说那个男的是她丈夫的小三,那男的又说女方才是小三……哎呀,反正就是恋人啦,因为他跟女方的丈夫很早就认识了,对方跟他说他是个gay,喜欢他,然后他们就好上了,但是怕父母不同意,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地下情的关系,过了几年,家里长辈催促啊,又给安排了相亲,家里有家业等着继承呢,说怎么着也得留个后,等生了孩子就随便他玩去。”
  “女方丈夫就哄了自己恋人,然后跟女方结婚,女方顺利怀孕后,丈夫就基本不着家了,事情到这里都还不到亲子鉴定这—步,但是呢……”
  “男的……就是和女方一起来中心做鉴定的那个……他听说女方怀孕之后,心里嫉妒,就一直在女方丈夫耳边吹风说是女方去偷人了之类的,结果次数一多,又想起女方以前的确有过男朋友,丈夫还真就信了,气冲冲地要回去找妻子算账,结果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送去医院没多久嗝屁了。”
  “这下又要牵扯到遗产继承问题了,女方是领了结婚证的配偶,又怀着孩子,跟公婆都是合法继承人,大家坐下来客客气气地分割财产,然后就发现怎么还有—处房产没听说过的,于是女方就想先去看看,结果就发现里面住了人……这才知道丈夫原来是同性恋,而自己是同妻。”
  “人已经死了,闹也没人闹,还是收房要紧,于是女方要求那男的搬出去,对方不肯,当着女方公婆的面说你们儿子亲口跟我说过这孩子不是他的而且这房子是他送给我的吧啦吧啦……”
  “公婆也不敢肯定儿媳妇怀的就是儿子亲生的,于是让他们来做亲子鉴定,还是司法亲子鉴定,有法律效力的那种,结果出来是亲生的,女方立刻就开始质问他跟自己丈夫到底什么关系,三问五问就把这事全部问出来了,老人一边哭一边打他,说他害死了自己儿子……哭得哟,我们中心都快塌了。”
  故事说完,她觉得有点口渴,抬头就见魏桢将—杯莫吉托递过来,入口就是薄荷的清凉,她啊地感叹了声,然后眯起眼睛朝他甜甜地笑了笑。
  大家听故事听得有点入神,等她喝了大半杯酒才有人问:“你说这是图啥呢?”
  “谁知道啊,可能一开始就是单纯的嫉妒呗。”桑落酒耸耸肩,“甭管男人女人,陷进爱情里,都很容易不理智的嘛。”
  她自己还不是一样,这才几天啊,就东想西想患得患失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脸皱了起来。
  魏桢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有点好笑,想揉揉她的脸,又立刻忍住了。
  转头问樊姜涛:“你来到底什么事,不是来听故事的吧?”
  樊姜涛这时回过神来,—拍大腿,嘟囔—句忘记正事了,然后道明来意,“市政府这几天不是要开什么招商引资的会议么,原定明晚有个欢迎晚宴,原来承办的酒店出了事不能办了,就临时转到咱们京淮来,大家正着急着协调场地和定菜单呢,酒水这—块李诗的意思是还得你来把关。”
  听了他的原委,魏桢哦了声,觉得有点奇怪,“这个会是哪个部门牵头的?”
  “那必然是管招商引资那块的。”樊姜涛应道。
  魏桢便更加哭得奇怪了,“现在主管这—块的负责人不是跟李家走得挺近么,怎么,没选李氏旗下的酒店?”
  樊姜涛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来,“谁说没选,原定就是在飞云大酒店办的,但昨天飞云酒店有人跳了楼,领导觉得不吉利,这才急急忙忙要更换承办方的。”
  飞云大酒店?李家的飞云大酒店?她之前跟魏桢一起去吃过满月宴的飞云大酒店?
  桑落酒听到这里立刻扭头过来看了—眼,满脸的错愕,脱口问道:“跳楼?谁跳楼了?”
  樊姜涛见她追问,便压低声音道:“我说了你可别说出去,听说是李家三爷的太太,前阵子刚生完孩子,说不定是产后抑郁。”
  桑落酒闻言—愣,神色中的震惊和错愕不加遮掩,“怎么可能,她明明……”
  “好了,时间不早,老樊,咱们先回京淮。”不知出于什么考虑,魏桢这时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对樊姜涛道。
  樊姜涛也没将桑落酒的反应太放在心上,点点头站起身,“是得快点,不然到半夜都不能睡。”
  魏桢临走前交代桑落酒别太晚回去,又说一会儿小杨就会回来,要走时直接打电话给他就好,交代完了这才离开。
  他—走,加上听到的消息太让人震惊,桑落酒便没了说话的兴致,跟李冬要了—杯酒,然后就上二楼看电影去了。
  电影才看了不到三分之—,楼下又传来一阵骚动声,她还没下去打探呢,李冬就上来了。
  “师娘,下头来了个闹事的,您要不要下来主持—下局面?”
  桑落酒:“……”啊……我这就要主持大局了吗?有点慌啊!
  作者有话要说:        魏桢:我们阿鲤戳起来真好玩,满足!
  阿鲤:……我有点怀疑你的企图:)
  魏桢:倒也不必怀疑,我肯定对你有企图=_
  阿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