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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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魈族过来探查情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在两人掩盖人类身份与之交谈一段后，两只魈也不可避免地问及了躯壳的下落。
“魈三，先前的躯壳打算怎么着？就这么扔了？”
不得不说这个称呼真的是够够的,像是在时刻提醒洛十方要扮演一个讨人厌的反派。
洛十方咧了咧嘴角，摆手说：“那两具老人的躯壳用了这么些年,早就废得差不多了，又酸又臭，自然是碾碎了,没劲儿。”
严渊不得不感慨,对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像玩弄人心的渣男了，这就是演技吧。
魈十七听罢,邪恶一笑：“你可真是个坏魈,就喜欢年轻漂亮的。”
洛十方将手大方地一甩,回以邪笑：“谁不喜欢年轻漂亮的？瞧我们现在多带劲儿。尤其是魈大这张脸,真是一绝,看着就想吃。”
“……”严渊沉默。
忽略前半段,如果这句话是洛十方出自真心的话，倒是……有那么点儿开心？
当然了，对方本人绝对是站在魈三的思考角度，以面对食物的态度来说这句话的，所以严渊的心情就非常复杂了。
“这么说来,你们昨晚还吃对食啦？唷！”魈十七连连咋舌，仿佛这是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
而对于魈族而言,吃内脏披人皮也的确是一件挺隐私的事情。
因为魈族并非有性繁衍后代,对食就是表达彼此关系最亲密最火辣的方式，好比是凡人做那啥啥事情。
一时间，两只魈顶着老人皮,竟然表现出了羞涩难言的模样。
魈十七好奇道：“头一次吃对食，是什么感觉？我们俩关系好，也打算试试看，顺便问一问你们，这两人什么味道。”
洛十方一把搂过严渊的肩膀，说：“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这俩人啊，一个充满嚼劲，口感偏硬；一个肉质鲜美，口感适中。”
这自然是随口胡诌的话，他不能够细说，说多了容易泄底，谁知道魈三以前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呢？
眼看魈十七还没满足，严渊假咳两声，魈二十顿时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叫前者安静下来，不再继续谈论这件事。
魈二十露出遗憾的表情：“我们打算今晚开吃。不过你们的躯壳这就碎了？好歹用了这么多年，多可惜，浪费了。”
洛十方皱了皱眉，似是看不惯对方小气吧啦的模样，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还能怎么着，留着还能生蛋吗？现今咱们也赶一回潮流，用年轻男女的漂亮皮囊，以后也好拐更多人过来，帮其他同族也换身躯壳，吃顿好的。”
两只魈乐呵一笑，各自用感慨的语气说：
“哟~今儿个还是魈三会说话，刚换了具躯壳，脑子都变得灵光了。不过说的也是，近几年咱们捕猎愈发困难了，从人族科技逐渐起来后，每次搜救的力度都非常大，要吃就必须吃得干干净净，一点骨头屑都不能剩下，实在讨厌。”
“这也是多亏了魈二的牺牲啊……瞧瞧你们现在多好，魈大摆脱了魈二的纠缠，和魈三你在一块儿了！你说魈二它生前不爱吃人也就算了，还不让我们吃，真是不懂情调。好在你们俩都是支持吃人爱好的，这一回咱们如此顺利，魈族或许就快重新辉煌咯！”
短短几句话，就透露出很大的信息量，洛十方和严渊面色一时都不太自然。
——看来魈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团结嘛，居然还会有排挤陷害同族的事情发生，并且仅仅是由于“饮食爱好”的偏差。
而魈三……还真的是个恰如其名的小三啊！
眼看继续交谈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甚至还有泄底的可能，严渊拍了拍桌板，示意自己要发话。
作为最有发言权的“魈大”，他很成功让室内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渗透到他们内部了，待会儿咱们就调换一下就寝顺序，让不能吃的住在一起，能吃的住在一起，方便动手。”
可又何尝不是他们在渗透魈族内部呢？
两只魈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落网，对此毫无意见，大叹严渊机智，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魈大”早已经成为了一滩齑粉。
现在发话的，只是严渊这个“人”。
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后，两人也就确定，这两只魈知道的并不比魈大和魈三来得多，可他们至少也弄清了小甲村的情况。
这里并非是小甲村，而是魈族共同编织的一个幻境，实际上面包车早就开到了偏僻的山林深处。
目前，村子里有二级实力的魈共十一只，三级实力的魈十只，去掉魈大和魈三，还剩下八只。
至于二级实力的魈，连对手都称不上。
这会儿阴雨绵绵，即便是早上六点，开了灯也和晚上差不多，节目组众人醒来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洛十方所在的屋子，正巧碰上两只披着老人皮的魈和洛十方、严渊道别。
看到活蹦乱跳等着被吃的美食们到来，两只魈心情甚佳。
“哟~你们来了啊，今儿个好好吃，好好喝，就把小甲村当自个儿家一样。”
魈十七和魈二十摸了摸几人的手，话语中无不内涵深意，看着众人错愕道谢的模样，心情大好地离去。
毫无疑问，在它们看来，节目组的大部分生人已经成了它们的囊中之物。
摄像机真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眼看着两个老人步伐矫健地从石板路上离去，被摸过手的几人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并不是因为这两天休息不好的缘故，而是类似于看到了极其吓人的东西，却又不得不压抑恐惧的憔悴。
洛十方招呼众人进屋后，王唯晗第一句话就是在说：
“十方哥，丁老现在……在不在家啊？”
洛十方：“它啊，昨晚临时回老家探亲去了，走了以后，今早也没见回来，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了，怎么了？”
被他揍得灰飞烟灭了，的确是回老家“探亲”了，这没说错。
洛十方原本是打算安慰一下众人，却没想到其他人听了他的安慰后，脸色更差了。
“探亲？我看是打算带亲戚过来一起吃咱们吧！”
李雷立刻就想到电影中被丧尸啃得七零八落的人，过度的紧张直接让他反胃到干呕了一下。
“Ohmygod！你们华夏的恶灵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的圣经居然完全没效……Whatthef*ck！”理查德面色青白，作为一个神职人员，居然连脏话都飙出来了，可见精神紧张。
魈是自然的精灵，并不算恶灵，且东西方的体系差异明显，这让理查德在魈族面前，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可能更好吃。
洛十方和严渊面面相觑。
昨天上午节目组的气氛还非常不错，工作之余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一起来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了？
王研摊开手，手上是一个电子数据表，她让众人看了一眼爆表的数值。
“这是我自制的灵场探测仪，一旦有恶灵或者类似的生物在附近，都能够产生反应，正常指数是1~10，11以上说明有弱小的磁场，100以上说明有一只厉鬼恶灵……昨天还只是闪烁红灯而已，现在数值却达到了1000以上，说明有很多强大的意志形成灵场，我无能为力。明明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小甲村有二十几只魈，在得知魈大和魈三“成功”进食后，立刻就肆无忌惮了起来，不再可以掩饰自己的力量。
本堂友利说：“昨天晚上跟你们分开之后，我临时回了一趟车去拿点东西，在车上的时候就发现有老人盯着我……后续我发现，凡是雾气笼罩的区域，已经形成了结界，我们被困在这儿出不去了。”
这件事……洛十方其实很早就已经知道了，从进来的时候那会儿，感受到天气诡异的变化，他就认定这会是一场不平凡的旅程。
李雷将笔记本电脑取了出来，点开了一个文件夹，上面显示了一长串视频文件。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购买了四个纽扣摄像头，数据能直接传输到电脑上，分别放在了我、王唯晗、本堂友利、王研的房间……这是我们昨晚睡觉时候拍下来的视频，你看看。”
不得不感慨科技进步的强大，纽扣摄像头远比摄像机来得小巧，但只要找好角度放好，也能拍出非常清晰的画面。
洛十方随便点开了一个视频，那个视频恰好是王唯晗和理查德的。
画面中的两人睡得香甜，却见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两个老人飘了进来，环绕在两人正上方，用丑恶的嘴脸贪婪地吸食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甚至从口中探出一条枯藤，不住地在两人身上移动。
如果不是两人被判定为“不能吃”的对象，只怕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噗~噗~噗~”
洛十方和严渊戴上蓝牙耳机，看得入神，耳机中却突然响起悠长的某种不雅声音，让他们顿时怔住。
画面中的两只魈显然也闻到了一股不雅的气味儿，恰巧其中一只正对着理查德大腿的位置，面部刹那间无比狰狞，恶心得直接打开了腹腔，露出躯壳内树干状的本体。
魈是非常讨厌秽物的，因此它们在进食内脏的时候，往往会丢掉一些不喜欢的部位。
被熏到了以后，两只魈也没了食欲，厌恶地瞅了打呼的理查德一眼，意兴阑珊地离开了，嘴里还不住地用它们自己的语言叽里咕噜地交流着。
洛十方和严渊用复杂的表情打量着王唯晗和理查德。
这一段是搞笑恐怖片吗？阴森诡异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还显得非常滑稽。
“不是我！”王唯晗已经用手机看过视频，他的手机也连接了自己房间的摄像头。
这会儿，只瞄了屏幕一样，没听到声音，他就知道是什么进展，连忙摆手解释道：“偶像是不会做出这些不雅生理行为的！”
——靠！真是沉重的偶像包袱。
在场众人忍不住这么想到。
严渊思忖了一秒：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哦，他之前有想过类似的话。
他要再次声明，霸总也是不会有上述生理行为的。
当事人理查德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我有些水土不服，肠胃功能不太好，昨天吃多了香蕉，就……”
“没关系，可以理解。”洛十方关心地说，“之后返回市里，我帮你开点中药好了，水土不服只是个小问题，喝两天药就能痊愈。”
“噢~是神奇的中药啊。”理查德先是感慨了一声，继而苦巴巴地道，“如果我们还能够回去的话……老实说我已经怀念起儿女半夜的哭闹声了，即便那非常吵闹，至少也比一天到晚与邪灵打交道来得强。”
理查德说中文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翻译腔，这让他在绝大数严肃环境中，依然给人滑稽的味道，非常适合搞笑综艺。
只是在众人都有感自己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已经没人再对此有所反应，不过摄像机仍然在运作着，忠实地将画面记录下来。
洛十方用认真严肃的眼神环顾了处在不安状态中的节目组成员，拍了拍手，两声响亮的掌声唤回了众人的理智。
“我会让你们安然返回的，我保证，它们不会有机会伤到你们的，我们已经有对策了。”
“对策”两字一出，剧组众成员皆是面露希冀之色。
此时，洛十方俨然成了节目组唯一的“救世主”。
王唯晗急急地说：“该怎么做？十方哥，你尽管说，我们保准完成任务。”
“具体暂时保密，不过我们要重新安排一下住宿。”洛十方镇定地说，“昨天我们主要拍摄白天时段，但灵异节目的看点更多地在晚上，就用这个理由，将嘉宾再次分组，这次分组按我说了算。”
其他人自然没有反对。
紧接着，洛十方就以“能被吃”和“不能被吃”的情况，将人分成了两组。
节目组工作人员与何大磊是“能被吃”的一组，共五人；五个嘉宾是“不能被吃”的一组；严渊情况特殊，就随时呆在洛十方身边。
因为洛十方没有细说，其他人并不清楚分组的依据，李雷还为此疑惑不已：“这不就是嘉宾和非嘉宾分组么？综艺中如果有住宿的情况，一般都是这样的分组方式，明星嘉宾不跟工作人员一起住……可是，这是个真的撞上了灵异事件的综艺啊！”
这会儿，《走进不科学！》节目组已经完全没有哪个成员是唯物主义者了，如果只是撞上了食人族倒也罢了，对方都是老弱病残，他们一群年轻人，力气大得很，还有洛十方在，怎么可能打不过？
问题是，这些老头老太明显不是人啊！人怎么会像烟雾一样飘啊飘，还从口中伸出枯藤！
在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后，李雷恨不得高唱“这个世界真特么随时都要崩塌”，三观碎了一地。
——以后再也不做什么灵异节目了，等这个月回去后，他就要立刻去庙里拜拜，在家中请个佛牌！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身边的两个男性工作人员拉着洛十方哭了起来。
“洛大师！您可得想办法救救我们啊！”
“我们连续两天都有吃那些……提供的晚饭，会不会死？”
李雷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低喝道：“我告诉过你们很多次了，别吃！你们就是要吃！饿死鬼投胎吗，什么都塞得下！”
“倒也不会死。”洛十方安慰道，“毕竟如果你们死了，肉肯定会没那么新鲜，所以它们宁愿活杀，也不会将你们先毒死再吃掉的。”
那两个男性工作人员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还活杀？更可怕了！不如被毒死！
严渊无奈地拍了拍洛十方的肩膀：“你不太会安慰人，还是让我来吧。”
确切来说不是“不太会”，而是“太不会”。
他说：“那些食物应该不会让你们生病，甚至可能有排毒的功效，但肯定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食物，所以你们接下来就不要吃了……你们这两天，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两个男性工作人员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
“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厕所跑得比较勤快。”
洛十方说：“你们吃的东西还有标记的作用，而这种标记，除非是你们死亡，或是它们死亡，否则是很难清除的。”
就好比自然界的动物会在自己的食物上留下记号一样，魈族也是如此，那些可以优先吃他们的，必然是那些实力强、贡献大的个体，而实力弱、贡献小的个体则排到了后面。
想来魈族近年来捕食的人族数量不多，难得有猎物上门，内部的竞争肯定非常厉害，为了防止自己的食物被吃掉，魈族便尽量给人打上标记，要不然它们的食物就算被其他同族抢了，也没理说去。
解惑之后，那两个男性工作人员倒也放心了。
理查德神神秘秘地上前，低声问洛十方：“老弟，能不能跟老哥说下，那些食物本来的模样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你们不会想要知道。”洛十方善解人意地说，“就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噩梦就好了，成年人不要太过好奇。”
理查德：“……Oh！该死的，你的回答让我越来越心痒难耐了，可又不敢吃……我能不能带回去研究一下？”
敏锐地听到“研究”俩字，王研目光一亮，将视线投放到正在交流的两人身上。
人类的好奇心很可能会让当事人后悔。
洛十方深知这个道理，不过细细想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就认真地给出了可行的建议。
“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可以用一个玻璃瓶将它们装起来，得在上面留个孔，不然会死掉。”
——所以那些食物是活的吗？
本堂友利皱了皱眉，低喃道：“怎么好像是我小时候抓楸型虫养在瓶子里玩一样……”
严渊顿时多看了他一眼：真相了。
接下来，在一种莫名的氛围中，节目组继续展开了录制。
至于素材，就是昨晚拍摄的那些视频。
这时候李雷等人依旧兴致不高，但精神好歹恢复了些，将某些片段播放出来，由五位嘉宾过目后进行科普。
理查德：“Well，这是一种厌恶脏东西的灵，会抢占人类的身躯，很显然它保有理智，所以会对人体的废物感到厌恶，但就跟有轻微洁癖的一些人一样，这些脏东西无法成为它们的致命弱点。鉴于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我认为这种灵会在有雾的深山中出现，袭击过路旅客，所以请各位务必小心。”
本堂友利：“嗯……这应该是华夏传统的精灵妖怪，类似于我们岛国的山姥，是居住在山中的某种像老婆婆的妖怪，会将投宿的旅客吃掉。山姥是有好有坏的，但我不清楚它们是怎么样。另外，我们被困在雾里，出不去，或许这种妖怪比山姥更厉害。”
王研：“我认为，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特殊的磁场中，这种磁场扰乱了我们的各种感官，让我们无法发现生存在其间的居民的本来模样，但在摄像机下，他们被真实地记录了下来，并且表现出对人类血肉的渴望。所以它们是存在真实的血肉的，至少它们并不单纯是‘灵’——一种磁场。所幸有形也意味着能够被消灭。”
王唯晗用一句精简的话表达了自己的紧张与恐惧：“我真是害怕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在嘉宾中，只有他是门外汉，门外汉就要有门外汉的亚子，乖乖地表现凡人的战栗吧。
一天的录制顺利结束，而这几天录制的素材加起来，爆点满满，完全能撑起一档灵异节目。
只是，等到节目播出的时候，即便播出的内容的确是节目组亲身经历，也必定还会有人认为是假的……人类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动物。
入夜后，摄像机一份放在了嘉宾这边，另一份放在了工作人员这边，洛十方则将纽扣摄像机别在了自己的领口，并将手机放好，确保不错过一丝细节。
深夜时分，几只魈奔入了工作人员居住的屋子里，看着一群人平躺着睡在地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想到一会儿就可以吃到新鲜的内脏，它们就不由得留下了涎水。
“这三个人是我们俩的。”
魈十七和魈二十态度强势，指了指李雷和另外两个男性工作人员，正要搬人回家享用，就遭到了其他同族制止。
“你们过分了！那两个人族，有你们的标记，也就算了！这个人，当初只是被你顺带领回去养的，也没个标记，当然要分给魈七！”
最先开口的是魈六，和魈七关系最好，它能够吃到人，但后者却吃不到。
之前眼看魈十七和魈二十仗着跟魈大、魈三关系好就要了三个人，它当然是看不过眼。
一开始抢食，它们也就没了什么同族情谊，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另外三只魈帮着劝架，也被打出了火气。
不多时，七只魈打成了一团，屋子里阴风大作、冰石乱坠，吓得几人早就醒了，那冰石落在身上，险些让他们一个弹跳，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但为了自身生命安全，就是不敢睁眼。
就在此时，另一只魈的强大气息传来，让打得失去了理智的魈们纷纷凝滞。
“魈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管！”
魈二十喊了一声，却战意昂扬，正欲提起法力再斗上几斗。
突然，一根根红线呈网状甩了出去，精准地缠在了每一只魈的身上。
原本还四处乱飘的几只魈，立刻坠落在地，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洛十方。
“抓到了，七只。”
洛十方扬了扬嘴角，计划的确有效。
今晚就是大丰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