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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绿茶穿进娇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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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且死远些(一更)

书籍名:《满级绿茶穿进娇软文》    作者:词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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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妃当即冷着脸吩咐:“去,  将此事禀告陛下,就说……”
  女人脸上覆着寒霜,一字一顿道的:“就说有人意图谋害皇嗣!”
  墨玉微微吃了一惊,  迟疑道:“……娘娘”这东西毕竟是从自家娘娘的礼盒里搜出来的,  若是告知陛下,  却不知是否会对娘娘不好。
  锦妃目光轻轻落在侍女的身上,  眼神有些深:“你以为,本宫若是不说,  陛下就会不知道么?”
  墨玉一愣,  登时脑袋微微发麻,对啊,  这可是陛下,  宫中的事但凡陛下想知道,又有多少能瞒得住的。
  更何况,  今天亲眼见到的宫人不在少数,这般想来,倒是还不如娘娘自己先禀报了。
  不!
  墨玉的表情微微严肃下来,  不仅要娘娘禀报,  而且速度还得快,  若等了太医走后,事情先一步传到陛下的耳中,  反而对自家娘娘才是大大的不利!
  锦妃声音平缓,道:“懂了?”
  墨玉拜地叩首,心有些紧绷,“奴明白了。”说完,赶紧加快脚步,亲自去了。
  锦妃望着侍女的背影,  缓缓地笑了一声,“还不算太笨。”
  锦妃想的却是更多,景御帝显然对淳妃有些上心,哪怕这上心的程度旁人不可得知。
  但很显然,一个让他如此仔细着,甚至不辞辛劳,每到午日都要陪伴半晌的女人,眼下有人胆敢碰这禁线,下场想来凄凉。
  女人面色微凉,自己本就对陛下无情无爱,真爱上的早八百年要么气得吐血,要么忍不住失了分寸,耍了手段已经查无此人。
  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敢找陛下的乐子,还胆敢牵上自己!
  女人攥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蓦地,又是陡然一松,慢条斯理地笑了。
  只希望,这人真的值得她这般生气,不然,岂非白白浪费的自己的好精力?
  那边额头冒上薄薄汗水的太医,只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分外难做。
  主位上的女人眸子微微一瞥,太医试探地问:“娘娘,臣,可是能走了?”
  锦妃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这样的笑意老太医并非第一次见着,可却是头一回发现其下的幽深难测。
  太医再度拿帕子擦了擦汗,心道:这后宫女子,果然没一个好招惹的。
  后宫的女子,这温柔之下怕也是铺着尖刺,思及此,太医不由得对陛下生了些与平常不太相类的“敬畏”来。
  ——陛下,不愧是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心性卓绝,胆魄“过人”!
  锦妃温温柔柔的道:“今日劳烦陈太医了,不过毕竟事关皇嗣,您又是得陛下器重的,后面许还得劳您操劳些。”
  陈太医满是无奈,在他发现这问诊居然同皇嗣扯上关系的时候,便已经知晓自己怕是有得忙了。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真的发生,想来还算不幸中的大幸!
  陈太医“诺”了一声,忙道不敢当,得了准可,便提着箱子离开了。
  走到一半,陛下身边的红人孟公公又将其拦下,陈太医颇觉无可奈何。
  孟公公没了平日里的笑意,一板一眼地躬身道:“陈太医,还请同老奴走上一趟吧。”
  陈太医提着箱子,小步的跟在后面,忍不住问道:“孟公公,陛下那边……”
  孟公公却是没听完,抬起手站定,冷冷地扯扯唇:“陈太医无需担忧,且记得将自己知道的实情说清楚便好了。”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旁的,老奴委实不能多说,还请陈太医莫要见怪。”
  孟公公眼皮半耷拉着,显然心情不甚美妙。
  第一个直面陛下冷气的他,早已经忍着暴躁,对于那罪魁祸首骂的个狗血淋头。
  真真是瞎了不长眼,找谁的不自在不好,偏偏动陛下的“心尖人”。
  几乎是惯常伺候着陛下的身边人,旁人看不出来,自己还能不知道么,陛下分明对那位上了心。
  不然就凭历代天家的性子,不爱便再凉薄至极,哪里会巴巴的每日也要陪上一会。
  虽不知怎么,孟公公却莫名觉得自家陛下的心思似乎越发的深沉了。
  怎么说呢,就像是经过岁月波澜铺就的年岁,甚至有时,他竟生出眼前之人不是二十余岁,而是在刀光剑影中沉浮数十年的智者。
  忆起陛下听到时的模样,孟公公几乎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有那么片刻,他甚至觉得自己看低了陛下的心意。
  天家莫测,实非自己这么个小小阉人能揣度的,孟公公的脸色微定,敛下眸底的深深凉意。
  他只望这场闹剧,快些结束便好,至于会因此死了多少人,那跟他又有何关。
  自己,不过是个宦海沉浮的小小一侍臣罢了。
  领了人,须臾几串的宫人,皆不约而同紧绷着一张脸,脚步不停,几乎是转瞬间便到了陛下的寝宫。
  陈太医抹了一把汗,深觉轻松的时光总是匆匆溜达着溜达着,便悄然不见了。
  几乎是胆战心惊的太医跨入大殿的门槛。
  顷刻间,好似不甚舍得地在其上停留的几息,然后才沉沉走入正殿,对着不见喜怒的墨色长袍男人俯身行跪拜之礼。
  景御帝已知前因后果,着人唤了老太医,不过是不落分毫的确认一番而已。
  可纵是如此,亲耳从太医口中听说那该死的药物竟如此阴狠,脸色沉沉的男人撑着下巴,心中的怒火如炼狱般灼灼燃烧起来。
  他护在羽翼下的艽儿,竟当真有人胆敢触怒染指?!
  陈太医眼观鼻鼻观心的将自己所知一一如实禀报,惊惧交加之下,越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正榻上的男人面无表情,也不曾教他退下,于是只好站成个桩子,丝毫也不敢动。
  殿内寂静无声,谁也不敢招惹看起来无甚好心情的陛下,陈太医几乎是数着心跳,直到——
  “砰!”殿门前一道令人浑身发麻的拖拽声伴着撕磨地板的声音细密的传来。
  候着的宫人尽数垂着脑袋,只发挥着还算灵敏的耳力,听到兵器同甲革碰撞间发出的零丁脆响。
  那是只有宫廷的侍卫,才能在红墙内手握的锐利刀具。
  “陛下,犯事的宫女已带到!”为首的侍卫铿锵并脚,对陛下恭敬的抬手回命。
  坐在正首的男人轻飘飘地“嗯”了一声,然后利眸直直扫向摊在地上的两名宫人。
  被等闲不出动的暗卫使以“难言”的手段,两名宫人精神几乎有些呆滞。
  宫人冷不丁对上陛下的眼神,下意识的打起了哆嗦,晃晃悠悠的以头抢地,鲜红的血丝不断溢出,却好似不会疼似的。
  “陛下,奴是无辜的。”
  “若是早知那贱婢有这般天大的打算,量奴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妄动!”
  使劲磕头的宫人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日——
  “公公可知前岁那场宫禁,实则还有些人靠着那些可怜的‘运道’‘手段’,险险躲过一劫的宫人如今所在?”
  “悦姑姑,您寻了妹妹很久了罢,其实她就在离您平日不远的起居殿那座枯井之下呢,你可曾听她日日喊冤,嘶哑哀嚎的痛楚?”
  “只要为我做一件事,我可以帮你们,莫怕,只是件极小、极小的芝麻小事罢了。”
  女人明媚的娇颜,在当时如同取魂的深深恶鬼,心中有愧的俩人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应了下来。
  事实上,他们不知那人究竟想要对付的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帮了这忙,能否良心稍安。
  于是只好下意识的避开缘由,以期保持内心的“可笑”安定。
  麟趾宫的事情一出,他们几乎是下意识地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好,果然……
  他们经手时即便再谨慎,也总避免不了落些马脚,且那人似乎还有后招,似乎并未对这一桩不甚起眼的小小计划看在眼里。
  又或者说,她不曾想到会因这么个“礼物”而因缘际会地将彻骨的恶意铺于朗朗的阳光之下。
  至于为何挑上素日与人为善的锦妃娘娘,也只在只言片语中听她说什么“不是两辈子都同她关系好么”“天下只你们是聪明人”“着实可笑”等前后不搭的话。
  景御帝微微垂眸,听着下面一连串的回话,半晌嘴角扬起一抹冰凉的弧度。
  看来,是自己小看她了。
  她还真是“迫不及待”,竟这般早早地就留下了后手!
  也是,拥有记忆的她,若想在这偌大的宫廷中,找到一些“帮手”,委实不是件难事。
  景御帝温润如玉的笑了笑,跪在地上的两名宫人见状不由得放松了些,脸上的笑容扬起。
  景御帝眉也不眨地直直从两人中间走过,淡淡地落下一句:“拖出去喂狗罢。”
  本以为逃了一劫的宫人只觉阵阵耳鸣,陛下说“喂狗”那便是真的半个字都不会有差的。
  这世上又有谁会将一个帝王的话当成玩笑话呢。
  男人又顿了顿,终于从脑海中挖出点为尚未出世的皇儿积些福禄,于是皱着眉头开口:“罢了……”
  两名宫人眼底浮现一丝希望。
  景御帝淡淡道:“赐‘酒’一杯,不留坟冢,且死远些。”莫糟了他的艽儿清静。
  两人立时瘫在原地。
  至于“喂狗”还是“毒酒”,究竟哪个死状更加可怖,依照陛下想来,自然是后者来得可堪入目些。
  终究是唯“死”可抵天子之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