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薅自己的毛 做拉风的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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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明拿着手机开心地刷照片, 原来两个人亲昵地挨在一起自拍是这么开心的感觉。
小黑虎趴在灿灿大腿上，懒洋洋地任凭灿灿给它顺毛，时不时还打个呵欠。
灿灿不太高兴：“胡媚媚是怎么认识你的？”
赵公明回过神来, 如实回答：“之前在鬼市遇到她, 向她打听了一些消息。”
“鬼市？”灿灿疑惑。
“鬼市全是非人类, 我不方便带你去, 所以这件事也就没向你提起。”赵公明坦诚地解释。
灿灿了解清楚后，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你呢？你是怎么认识狐狸精的？她貌似很喜欢蹭你的气运。”赵公明反过来问她。
灿灿愣了一下, 回忆起和胡媚媚相遇三次的种种, 后知后觉地觉悟，原来对方是想蹭她的气运！
“那我有没有变老？我遇过她好几次了！”灿灿突然焦急起来,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赵公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当然不会, 她又不像辛惠那样借命，她就是通过接触到你, 沾上一些财运，对你本人并无影响。”
“原来如此，那她不是个坏妖怪？”
“当然不是, 她是杨戬麾下的草头神之一, 虽然行为奇葩了点, 但确实是个好妖。”赵公明解释道。
灿灿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看来是我误会了, 我以为妖怪都是坏的……诶诶诶？杨戬是谁？名字好熟。”
赵公明嫌弃脸：“就是人们经常说的二郎神。”
“哦对！我可能见过了！”灿灿回想起那天的酒会，胡媚媚和奇麟公司的姚总围着一个年轻人唧唧歪歪，十分仰慕的样子，而那个年轻男子还带着一条狗，把徐雨薇的狗吓得瑟瑟发抖。
赵公明一脸不屑：“他一直驻守在人间，灌江口还养了一千二百小妖怪, 俗称草头神，估计圈了不少钱。”
“那丫连云霄都打不过，平时高傲得要死，按辈分，他还得叫我师叔，但他从来没叫过，真是没礼貌！”
“反正我跟他不熟，没兴趣知道。”
灿灿对于他们跟曾经阐教的恩怨也略有耳闻，后来也大略查阅过一些文献，对于已成为历史的事实，她也不想多做评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天庭是希望仙家众神和睦相处的。
赵公明和云霄他们在封神一战吃了亏，认为阐教胜之不武，所以一直记恨对家阵营，提起对方都免不了吐槽几句，什么杨戬哪吒之类的，灿灿也感觉得出来他们没有别的想法，就是嘴上忍不住叨哔哔。
“好吧，我们就不提他了，不讲礼貌的晚辈可真是不讨喜。”灿灿哄道。
赵公明果然很受用，没再说杨戬了。
——
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日子。
他们早早就来到机场，由于小宠物要寄存，热爱自由的黑虎已经直接前往目的地等候了，一同前去的还有参与这次慈善活动的一部分名人，其中就有以游山玩水为目的的崔成俊和徐雨薇，就连胡媚媚也加入了。
灿灿因为此前的合照事情有点抗拒胡媚媚，然而，胡媚媚一出现，就是和奇麟传媒的光头胖大叔姚总一起出现，看起来颇像被包养的小秘，联想到对方是狐狸精，灿灿忽然有点担心姚总了。
“怎么了？皱着眉头。”赵公明疑惑地望着她。
灿灿欲言又止，纠结了几秒，小声问：“……她会不会吸人阳气来修炼？”
赵公明愣了愣，轻笑一声，用指尖轻轻推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他们都是妖怪。”
灿灿：？！
“在我眼里，前面没有美艳女星和油腻老总，只是一只狐狸和一只穿山甲，旁边还跟了好几个小妖怪。”赵公明摊手。
灿灿目瞪口呆，所以到底有多少妖怪悄悄混进了凡人堆里，悄悄地混成了业界精英行业巨头？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不过，有点奇怪。”赵公明瞥了一眼融入凡人社会的妖怪们，他们一起去是为什么？那种贫困乡村有什么值得他们去的？
这几个妖怪跟他在白河村遇到的没见识小精怪不一样，他们显然在凡人的世界中生活了很久，道行也有上千年了，胡媚媚反而是他们之中道行最浅的，这群妖怪举手投足都是“人”的范儿，气息也遮掩得很好，若他不是神仙，恐怕看不出来这几个全是动物，换做是凡人，估计是玄门中人也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
“奇怪什么？”灿灿问。
“……没什么。”赵公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不知道他们怎么有兴趣去做慈善。”
“姚总经常做慈善的，是个好人。”灿灿解释，“emm……好妖怪……”
赵公明不可置否，笑笑就过了。
做慈善的地方是个南方的贫困山村，下了飞机还得坐几天车，长途跋涉，一行人才到镇上，在镇上安排的简陋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才出发去小村。
以往这个地方不下雪，今年碰上寒灾，下了一场大雪，农作物都结冰霜冻了，沿途湿冷的天气，山间阴冷的风冻到北方人的心里去，风吹过来，连骨头都是冷得麻痹的，崔成俊和徐雨薇两人冷得牙关直打颤。
徐雨薇裹紧了羽绒服和围巾，庆幸：“还好我没带波比来，它一定受不了这种气候。”
扶贫慈善队伍在镇上的早餐店吃了个早餐，然后修整一下就准备出发了。
徐雨薇和崔成俊两人带来的媒体一直十分敬业地在跟拍，也偶尔会采访一下同行的人员，他们时不时会偷看几眼赵公明，这就是传说中首富千金的男朋友？好像并不是什么名人。
赵公明也知道有几个拿着相机的凡人从一开始就盯着他，还时不时偷拍，不过他巧妙地躲过了，导致他们拍出来的没有一张照片能用。
“你冷不冷？”他收回注意力，下车就拿了一件带法力的外袍给灿灿披上。
原本已经透骨寒的灿灿顿时感到浑身被一层实实在在的暖意，如同秋天一样舒适。
“这是什么衣服？”她好奇地扯了扯雪白的古风外袍，毛茸茸的，从脖子到脚踝都被罩住了，哪怕走在泥泞的路上，也没感觉到袍子被弄脏。
“只是普通的长袍，穿着御寒。”他笑着哄道。
“他们一直在看你。”灿灿说话的时候，嘴巴都能呼出白雾。
“我知道。”赵公明微微点了点头。
“要不我公开咱们的恋爱关系吧。”灿灿忽然提议。
赵公明疑惑：“难道现在不是公开的吗？”
难道现在他们算是偷偷摸摸恋爱？那跟以前的私奔有什么区别？这不行，他不能让她再受非议。
灿灿被他问住了，连忙解释：“也不是不公开，就，我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有的时候媒体喜欢各种猜测，与其让别人乱猜，我还不如直接面对。”
“好。”赵公明点头，轻轻牵住灿灿的手。
捐赠的地方是村里一所希望小学，先前金氏集团捐赠了资金，建造了五层教学楼，却还有三层教室空着。
操场简陋地搭了一个主席台，是用课桌拼成的，上面铺一层红布，背景一块鲜艳的幕布，大写着“欢迎慈善家莅临石头村小学”。
这次慈善会带了许多物资过来，可是现场的孩子加起来不过百人，物资绰绰有余。
灿灿一行人下了车，虽然学校环境是改善了，但人们的生活水平上不去，还是有许多贫困家庭早早让小孩辍学，给家里干农活或者外出打工，今天能来学校集合的孩子，已经是学校和村委用尽心思劝说了他们的家长，才能让他们聚集到这里来。
实际上每天能来上学的孩子也不多，他们有些人住在大山里，要走好几里山路才能到学校，学校里一共也就三个老师，再加一个校长。
孩子们穿着洗得褪色的大衣，懵懂地站在操场上集合等待着他们，灿灿下车时看到他们虔诚的目光，一瞬间有几分心酸。
“怎么都让孩子们到外面来等呢？”灿灿上前牵住站在前头的一个小孩，心疼地帮他拍了拍头发上的白霜。
村委会的几个干部难为情地解释：“因为要欢迎各位远道而来，孩子们也是很兴奋的。”
校长是个黑黑瘦瘦的中年男人，老实巴交地上前来向大家问好：“您好，我是这里的校长，我姓李……欢迎各位慈善家莅临我们学校……”
“别说了，先进去吧，物资我们待会儿进教室发给大家。”灿灿打住他的话茬。
“好，好的，”校长连忙应答，“大家排好队，回教室去。”
校长邀请灿灿他们到校长室喝茶，校长室其实是楼上还没用到的一个教室，除了校长的办公桌，还有几张简单的木沙发摆放在那，就相当于一个会议室了，三个支教老师把学生安顿好之后，匆忙来校长室集合，生怕怠慢了贵宾们。
徐雨薇小声跟崔成俊埋怨：“不是说金氏集团拨了钱过来么？怎么还是那么寒酸？”
崔成俊小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金氏的人。”
徐雨薇：“咦？我还听说金家请你吃饭了，还以为你要当金家的乘龙快婿了。”
崔成俊：“怎么可能？咱们金灿灿大小姐眼界高，瞧不上我。”
徐雨薇偷偷看了一眼赵公明：“也是，那小白脸长得比你好看，是我也会选他。”
崔成俊：？？？
赵公明把这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假装没听到。
校长煮了开水，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茶，客客气气地坐下：“请问，哪位是金小姐？”
“我是。”灿灿答。
“金小姐你好，为了感谢你捐款给学校建造教学楼，孩子们给你做了一块锦旗。”校长从旁边的资料柜拿出一块锦旗，上面是孩子们亲手用针线绣出来的字，歪歪扭扭地绣着：女菩萨。
灿灿看了哭笑不得，但还是珍惜地收下了孩子们准备的礼物。
徐雨薇忍不住问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送礼物给孩子们？我带了好多礼物。”
“可以可以，随时可以。”面对贵宾们的要求，校长都是立即应声。
胡媚媚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不实用的礼物还不如不带。”
姚总连忙示意她别招惹别人，笑呵呵地缓了缓气氛：“我让助手下去拿东西吧，有谁需要帮忙的吗？我们带的助理很多。”
确实，徐雨薇和崔成俊就是带了一两个助理，其余全是记者。
姚总这么一问，他们就有点尴尬了，原本他们就是打算过来拍照装逼的，谁知道金灿灿会选这么一个穷乡僻野呢！随意在镇上找个学校援助不就好了么？
崔成俊适时示弱：“好的，我带了十吨大米……”
徐雨薇：！
崔成俊：？有什么问题吗？
“……送给学校饭堂的，给孩子们吃好点，这是有机大米。”崔成俊顿了顿，接着说完。
“没想到你居然带了大米。”徐雨薇小声吐槽，“农村最不缺的就是大米了。”
崔成俊噎了一下，一脸懵逼：“不是说他们寒灾吗？农作物不行？不先解决温饱怎么行？”
徐雨薇：……
好像说得好对，她无法反驳。
胡媚媚瞥了一眼这边，阴阳怪气地笑问：“徐小姐带了什么？”
“我带了一些可爱的小裙子、发夹发箍、书包之类的。”徐雨薇理直气壮。
胡媚媚小声得尽量让徐雨薇听见，道：“也就书包有点用处。”
“这么说，你带了什么？”徐雨薇不甘示弱。
胡媚媚风情万种地挽住姚总肥胖的手臂：“我是陪姚总一起来的，姚总送什么就什么。”
徐雨薇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论年纪，姚总跟她爸爸是一个时代的人，都是商界巨头，她敢招惹胡媚媚，但不敢招惹商界大佬。
上次去搭讪那个帅哥杨真君被胡媚媚劝退，徐雨薇就看她不顺眼了，没想到胡媚媚还能这么不要脸，攀上姚总也就算了，还试着去黏着那个帅哥！
姚总那满脸肥肉抽搐了一下，这只狐狸精跟人家抢风头能不能别cue他？他只想做个安静的胖大叔。
崔成俊咂咂嘴，论装逼，徐雨薇确实不如胡媚媚的。
就例如那么冷的天，徐雨薇身娇肉贵，穿了里里外外的厚羽绒，包得像个小球球。而胡媚媚还是不要命地穿着小短裙长筒靴，外面只穿了一件皮草大衣，让人看着就冷。
胡媚媚横了一眼崔成俊：“看什么看？”
崔成俊回过神来，道：“呵呵，我就觉得胡小姐你穿那么少，你这皮草一定很暖吧？”
灿灿小声问赵公明：“她的外套是不是也有法力？”
赵公明正要回答，那边，灿灿就听见胡媚媚自豪地回答崔成俊：“当然啦，狐狸毛！”
所有人：！
崔成俊：野生动物皮毛？
徐雨薇：可耻！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等助手们都去搬东西了，灿灿向胡媚媚投去怜悯的目光：“好可怜，一定是她同类被杀害后留下的皮毛……”
赵公明嗤笑一声：“小傻瓜，那只是狐狸毛，不是皮毛，那件衣服也是她的气息，估计是从她自己身上薅下来做成的。”
灿灿：……
那边，姚总正摸着自己的光头：“真羡慕，咱穿山甲就没有这么多毛能薅下来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