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能亲你吗？ 你不是已经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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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明学电脑学了一个多月, 有灿灿的辅导，他很快就把五笔字根表图背个滚瓜烂熟，学会了双手打字, 也学会了上网冲浪追剧。
才知道, 还有一个世界这么精彩！
今天赵公明也很早过来了, 灿灿下班回家时, 他已经做好饭在厨房里热着，自己在书房那学打字。黑虎就趴在旁边吃牛肉干, 舔甜牛奶。
灿灿恍惚有一种小家庭生活的温馨感, 一想到那天饭局上崔成俊瞎哔哔的话，就忍不住脸红了, 不得不说, 她和赵公明恋爱是始于颜值，然后才是被他的性格吸引, 才开始了这段恋情，至于结婚，她觉得还太遥远。
不过, 崔成俊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个提醒, 例如, 她和赵公明是不是各有所图？
他们恋爱也有两个多月了，但是赵公明只停留在牵手的程度, 甚至拥抱也甚少主动拥抱，每天过来她这也就是认真看书学习，她甚至在想，他这是真的有认真在恋爱吗？
还是说，古代人恋爱就是这样克己复礼？
灿灿吃完饭，收拾好碗筷之后, 就捧着暖手宝和热腾腾的咖啡，来到书房看赵公明认真学习打字。
赵公明按照她的要求，在电脑上输入她给的书本文字，已经能够不看键盘，准确无误地盲打了。
大概是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又或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灿灿觉得，他全神贯注学习的模样真讨喜。
“公明。”
“灿灿？怎么了？有事？”赵公明停下敲打键盘，疑惑地回过头来看着她。
“有件事情我挺好奇。”灿灿坐下来握住他的手，像是谈心一般，温和地问，“你和我在一起，有没有想过永远在一起？”
尽管赵公明一开始就表达了他“谈恋爱等于成亲”的认知，可天知道神仙和凡人的寿命相差多少，如果她这辈子结束了，那他岂不是又能娶别人了？
正如他以前喜欢那个叫阿慈的姑娘一样，曾经他们也山盟海誓过吧，可那阿慈姑娘死了，现在他还不是成了她的男朋友？
倒也不算是移情别恋，顶多属于丧偶再婚。
只是由于他是神仙，“丧”的始终是女方，灿灿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有点忧郁，她的初恋男朋友居然是个丧偶再婚男？！
“你怎么会这样想？”赵公明蹙眉，他还是没能给她安全感么？他郑重保证，“我当然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了。”
灿灿：……
她真是疯了，怎么能拿自己男朋友跟崔成俊那种人相提并论呢？赵公明一直以来都是很严肃认真的人啊！
“那你计划过什么结婚？”灿灿好奇地问。
既然一开始赵公明觉得恋爱就可以结婚了，那他是不是也有一个时间规划？
赵公明心中大喜，忙答：“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
灿灿：！
“你家对彩礼有什么要求？若是按照天庭的传统礼节来，我得先修书一封，上达天听，向玉帝禀报此事，申请婚假，准备过礼，以后你想留在人间生活或是随我回天庭都可以。”
灿灿吓一跳：“ 别！别别！先别想这个，免得神仙亲戚们都以为是这两天，我就是刚好听一个朋友说起结婚什么的，才问起的。”
这还随他上天庭？结婚了她还能上天？！太突然了。
“是这样啊……”赵公明心不在焉地嘀咕，他决定，若是将来灿灿的亲人老去了，他就把灿灿带回天庭，接着他像个恨嫁女一样跟灿灿描绘起天庭，“你是不是害怕上天庭？没关系，你想要留在人间我也陪你，其实天庭也还好，至少我的产业都在天庭，不愁吃穿。”
灿灿呆滞了几秒，发现赵公明就差脸上写着“想结婚”三个字了，她真后悔自己打开了这个话题，赶紧落荒而逃：“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些工作没忙完，先回房间了。”
赵公明：……
——
“所以你们觉得，灿灿这是什么意思？”赵公明扶额，感到脑阔疼。
陈九公：“师娘在暗示你没工作，你想想啊，师娘是首富唯一的千金，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男人，这岂不让天下人笑话？师父，吃软饭不可行，我最近开始兼职做微商了，你要不要成为我的下线？靠自己的能力赚钱。”
赵公明好奇：“微商是什么？”
姚少司：“师父，当微商还不如直接出道，就你这个颜值，保证一炮而红。”
赵公明：“我不喜欢。”
云霄：“我觉得大嫂一定是想结婚了，不然为什么突然跟你提这个？话说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天天过去她家，要不要我给你加个送子Buff？”
赵公明：不需要。
——
“公明，要不……你搬过来住？”
赵公明回去后，灿灿想了许久，忽然关上门来练习对白。
“不行，还是太直接了。”她喃喃自语，忽而叹气，“公明，我们谈恋爱这么久，你都没亲过我……不对，这也太露骨了。”
“公明，你想亲我吗？……呜呜……这样问也好害羞！”灿灿捂脸。
正在隐形在窗外看着这一切的赵公明：……
昨天回家后云霄和徒弟们给的提议都奇奇怪怪，在一旁撕肉干喂黑虎的萧升突然说：“想知道大嫂什么心思，你悄悄去看看不就好了么？”
云霄嗤之以鼻：“偷偷去看，那岂不是偷窥狂？！”
陈九公附和：“痴汉行为！”
少司赶紧稳住：“是痴情的汉子。”
但，赵公明还是悄悄来了，坐实了偷窥狂的痴汉行为的痴情汉子，然后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
第二天，灿灿下班回来放下东西，首先就进书房坐下，郑重地喊住他：“公明。”
赵公明一怔，正在打字的手停住了，有点惊讶地转过头来望着她。
她该不会，真要说那些话吧？
灿灿被他盯着，没来由地一慌，连忙说：“我觉得现在天冷了，每天都下雪，你每天都过来学电脑太折腾了。”
赵公明瞥了一眼窗外纷纷扬扬的白雪，温柔地笑了笑：“灿灿，我不怕冷，不必担心。”
灿灿：=_，=#
她怎么就忘了他的神仙体质？
“Emm……我是说，你天天过来其实也挺麻烦的。”灿灿矫情地说。
赵公明顿了顿：“那我借几本计算机的书回去自学吧，这段日子就不过来了。”
灿灿连忙打住：“不，不是，我没赶你走的意思，我是说，不如你直接在我这住下。
“我们一起住？”尽管昨天偷偷来看了她一会儿，可她想要做什么，赵公明还是心里没底。
“我这还有一个空房间！”
这不是同居邀请这不是同居邀请！
她只是想两个人住得近一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灿灿一鼓作气再解释解释，“我是说，我们能不能住得近一些？”
赵公明若有所思：“你妈妈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吗？我搬过来住会不会……”
“她不会有意见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她都没来过。”灿灿解释道。
确实，自从上次贺贞上门来驱逐赵公明，勉为其难地吃了一顿赵公明做的饭，然后又经历了崔家吃饭那天的事情，金天瑞对贺贞说，愿意放下身段洗手作羹汤的男人，至少能说明他心里把你放在重要的位置。
从前，贺贞是帝都富商家的千金，金天瑞只不过是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人，贺贞性格要强，决定自己闯一片天地，年纪轻轻就出来闯荡，结识金天瑞之后，跟他一起打拼，他的事业直逼传统商业模式，贺家拗不过他，甚至连灿灿的外公都视他如商界劲敌，只是没想到，这年轻人竟是贺贞在外面交的男朋友。
贺贞在这段日子中时常回忆过去，金天瑞不管贫富，都对她视若珍宝，难能可贵的是，就算成为首富工作再忙，一些特殊的纪念日，他都会买菜回家亲自下厨，给她做一顿家常便饭，这对于常年在外应酬的他们来说，实在是难得的家庭互动。
那天她来到灿灿的住处，本来是怕灿灿一头热作出不理智的事情，可是来到现场，却见到两个人岁月静好地在吃饭，赵公明给灿灿做饭，貌似正坐下来还没吃，就被她赶走了，走的时候还彬彬有礼。
为此，贺贞觉得自己在整个过程中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毒后妈，干脆放任他们一段日子不管了。
“我妈妈工作很忙，这段日子没什么时间管我，快过年了，估计爸妈都在忙。”
灿灿当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忽然不过问她的事了，只当她是刚回归职场没多久，工作忙，所以不来过问她的恋情了。
赵公明郑重思考了一番之后，道：“好，我搬过来，我会每个月给十两黄金你作房租。”
灿灿：？！
“为什么是……十两黄金？”灿灿迟疑了一下，“其实不用交房租也行。”
“没事，我在云霄家住也要交房租，交给她，还不如交给你。”提起爱财的妹妹，赵公明极度嫌弃。
灿灿讪笑地劝道：“好吧，那我就先帮你收着，以后你需要用钱，就问我拿，或者你要换成人间用的R币也可以。”
“好。”赵公明应允，他对钱并不看重，甚至可以说是佛系，也大概正是如此，玉帝才挑了他当财神。
如此一来，他可以趁着灿灿睡着的时候，让她按指纹签下授权书，他就能前往生死司去查阅阿慈的死因了。
“对了，现在天冷，近年关了，很多贫困山区小孩缺衣物，我下个周打算到山区去做慈善，可能会去一段时间，你一起来吗？”灿灿期待地问。
“慈善？”赵公明大概能猜到这个意思，“好，我陪你去，我们需要做点什么？买一批新衣服？”
“嗯，要的，捐赠物资和资金，这段时间我要做一些筹备工作，你愿意帮忙吗？”
“自然是愿意的。”赵公明没来由的一阵高兴。
他和阿慈也曾在外面施粥行善，不是阿慈要求的，阿慈在家中地位卑微，生活得水深火热，一个铜板也会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为了给阿慈累积功德，他曾带她去民间做了不少善事。
每次看到金光闪闪的功德累计到阿慈身上时，他就非常开心，凡人累积功德，是可以增加寿命，甚至修仙问道的。
当然，现今社会灵气匮乏，他也就不指望灿灿能修仙问道了，活得久一点还是可以期待的。
以前，阿慈虽然爱财，但也心善，哪怕自己过得不好，对穷苦平民也有着悲悯之心，每次外出行善都尽心尽力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即便她是个凡人，身上也是功德累累。
赵公明回想起来都怀疑阿慈可能是气运太旺，功德太满，被什么人觊觎上了。
以至于现在他根本不希望灿灿有太过旺盛的气运，树大招风，他只希望他爱的女人平安喜乐。
灿灿笑意盈盈，一双秋水眸甚是迷人，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暖得她脸颊粉红粉红的，赵公明忽然福至心灵，缓缓靠过去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双唇接触到她柔嫩的脸颊时，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撩得他心跳加速。
灿灿愣了一下，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心中暗喜。
然，没有下一步了。
就这？！
赵公明就这么蜻蜓点水一下，结束了还有点紧张地问：“我能亲你吗？”
灿灿：“你不是已经亲了吗？”
“……emm，我怕你不乐意。”赵公明有点不好意思。
一时间，灿灿都被逗笑了，她两手分别搭在赵公明的手背上，笑问：“公明，你怎么那么可爱？”
赵公明一头雾水：“可爱？我？”
话音刚落，灿灿倾身上前，温柔地闭上眼睛吻住他的双唇。
赵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