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卖仙丹的小妹 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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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灿灿洗漱完之后，披了简单的睡袍，长发慵懒地披散着, 坐在飘窗处发呆, 今天她看到的一幕一幕, 完全超出了她二十多年人生所有的见识, 并且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她拿着手机好几次拨打赵公明的电话，然后又立即按掉。
……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房门被敲响了, 贺贞的声音传来：“灿灿, 睡了吗？”
“进来吧。”
贺贞跟赵公明把那一个亿转了三十几轮来回后，她终于放弃了, 对方还叫嚣能转个三千回合, 年轻人的执着程度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但贺贞不想浪费时间转账了, 把钱收了回来，决定跟闺女谈一谈。
“你跟那姓赵的小子，到底是认真的么？”贺贞开门见山, 同坐在飘窗, 和灿灿相对, 认真地问她。
灿灿愣住了，似乎没想到贺贞会这样问。
“妈, 都说了你误会了，我和他……也就，也就是比较好的朋友。”灿灿小声嘀咕。
贺贞盯着她的表情，灿灿越发不自在了，拿了个抱枕遮住自己的脸：“妈，你想说什么？”
贺贞叹了一口气, 她也是过来人，能理解年轻人一头热的恋爱，父母越是反对，反而更激发当事人的叛逆心理。
但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逼得太紧再松开，反而会得到想不到的效果，贺贞也是在商场攻心计过来的，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人心的。
于是，贺贞和蔼地露出慈母笑：“灿灿，妈妈反对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你好，你会不会怪妈妈？”
灿灿放下抱枕：？
现在妈妈是认定了她非要跟赵公明在一起了？
“今早，我给他转了一亿，让他离开你。”
灿灿：“妈，这……”
“但是傍晚，他又把钱转了回来，大意就是说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他也不想放弃。”
灿灿怔住了，这才想起，她说了喜欢他，赵公明就郑重其事地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后来他就没什么心思看房子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联系到妈妈说的这些话，灿灿忽然明白了。
也就是说，原本赵公明打算拿起贺贞的一个亿离开她的，但是她无意中说了一句喜欢他，赵公明就把这话当真了，不单不收贺贞的钱，还坚决不愿放弃。
宁可不要钱，也要……和她谈恋爱？
灿灿哭笑不得，赵公明也好，妈妈也好，怎么弄得事情往奇怪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既然这样，妈妈也愿意给点时间你们相处，免得你现在热恋滤镜太重，觉得他所有都是好的，等你相处下来，你才会发现，人的缺点多得是！”
灿灿：……
这是什么？反对完又同意了？她都快跟不上妈妈的脑回路了。
贺贞看着惊呆了的女儿，满意地冷笑了一下，关上房门离开了，深藏功与名。
小年轻就是没阅历，等着瞧吧，真正谈恋爱的话，没两天你才会发现那男人的缺点，然后会痛快地分手！
贺贞回到房间，金天瑞戴着眼镜在看手机，见贺贞回来，马上放下手机，八卦地问：“老婆，你去找闺女聊天了？她真的是跟赵大师在谈恋爱？”
贺贞睨了他一眼：“什么大师？你也不瞧瞧那后生，搞这些神神怪怪的，能有什么前途？能给灿灿幸福吗？”
金天瑞讪讪地闭了嘴。
贺贞看了他一眼：“怎么？你还不高兴？”
金天瑞小声嘀咕：“我觉得赵大师还不错的说……”
贺贞一听就来气了：“你……你们父女俩这些年搞迷信都把脑子搞糊涂了，这些江湖术士能信？”
“能信啊，这不是把你给救回来了么。”金天瑞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这……”贺贞被噎住了，理亏又别扭地表示，“这是两码事，就算他真有能耐，我也不愿意灿灿跟他在一起。”
金天瑞又嘀咕了一句：“年轻人的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吧……”
贺贞眼看又要发怒，金天瑞赶紧躺下躲进被窝里，把被子一盖，终止聊天：“晚安。”
贺贞：……
——
这个晚上，灿灿做了一个梦。
许是下午看到赵公明被天雷劈了，看到他吐了血。
她又梦见了他浑身是血的模样，一身白衣被染得斑驳，那双美丽狭长的眼睛痛苦紧闭……
梦境一转，她站在蒙蒙细雨里，锦缎罗裙被雨水打湿，灰蒙蒙的天看不到边际，而这昏暗之中，前方就有一红色纹锦缎袍的男子撑着油纸伞，长发瀑悬，纯金的发冠闪闪发亮，一张清新俊逸的脸再熟悉不过了。
“公明……”灿灿有点分不清梦见还是现实。
他微微抬眸，露出温和的笑容，向她伸出手来：“阿慈……”
灿灿猛地惊醒！
他怎么能叫她阿慈？！
那明明是她的前女友！
——
高档别墅区里住户并不多，晚上更是人少。
金辛落寞地待在大厅里，面对着富丽堂皇的家和昏死的母亲，他甚至来不及和母亲说一句道别的话。
夜深了，一黑一白的身影在虚无中现身。
金辛吓了一跳。
那是两个带着鬼面具的男人，分别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袍子。
黑袍子的那位眼睛咕噜一转，滑稽地开口了：“他是不是看见我们了？我感觉他好像看见我们了诶！”
白袍子的那位目不斜视，强装淡定：“怎……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什么玄学大师，又没灵力，怎么可能看见我们？”
金辛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他确实看见了两个模糊的身影，也听见了他们说的话。
白袍鬼差拿出了锁魂链，准备开工了：“喂，新来的，愣着干嘛？过来带灵魂啊。”
黑袍鬼差呆萌地回过神来：“好的前辈。”
“咦？这个灵魂早就该带走了，怎么现在才上名单？”黑袍一脸诧异。
白袍听了，疑惑的上前瞧一瞧，大大的鬼面具成功地掩饰了他惊讶的表情。
金辛已经躲在了沙发背后，拿起了一张符箓对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东西？！不要过来！”
黑袍吓了一跳，躲到白袍身后：“啊呀！前，前辈！他果然看得见我们！”
白袍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装镇定：“大……大惊小怪，看见就看见呗！别理他，少啰嗦，开鬼门。”
黑袍一言难尽，用鬼差信物打开了鬼门，金辛伏在沙发背后，看到一道黑色的神秘大门，雾气萦绕，门里是无尽的黑暗。
白袍挥一把宽大的衣袖，辛惠的灵体就离了躯壳，眼神空洞，浑浑噩噩地被上了锁魂链，无意识地跟着白袍走了。
金辛又怕又怒地眼睁睁看着母亲的灵体被带走，直到两个鬼差消失，他才无力地跪在地上痛哭。
他们母子俩明明已经改变了原来的生活轨迹，怎么还是没办法让母亲活下去？
这一切，都怪赵公明！
自从灿灿从峨眉山带回了赵公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
原本他对灿灿势在必得，如今灿灿眼中却只有赵公明。
原本他母亲借命偷运活得好好的，赵公明一出现，就把大师的法阵破坏掉，把无量神尊得罪了，母亲才活不了！
原本他在金氏集团地位赫赫，现在金天瑞把他在金氏集团所有的权力都收回了。
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了。
金辛拿出手机，拨通了无良大师的电话号码……
两个鬼差刚出了门，一股阴邪之气迅速地往他们用来，白袍飞身闪躲，黑袍笨拙地摔倒在地，一道黑影冲着他们袭过来，黑袍重重地受了一击。
白袍心道不好，立刻拿出联络器给冥府发了信号，信号成功发出的瞬间，那阴邪之气冲击而来，白袍下意识用手遮挡，已经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忽然，一道圣光将黑影打散，清冽的女声骂道：“竟敢在老娘眼皮底下撒野！这次算你命大！”
白袍颤颤放下手，只见眼前的身影曼妙，娇小玲珑：“谢谢仙子相救。”
一张清丽秀气的脸回过头来，大咧咧地问：“黑白无常的手下吧？你们还好么？”
白袍顿了顿：“我还好，他可能不太好。”
——
陈九公和姚少司下班回来，云霄才放心了些，碎碎念着：“赶紧给你们师父渡点灵力，明明是禁制期，还擅自用法术，又被天雷劈了。”
少司大惊：“不是吧，师父，你又被雷劈了？别家神仙只有渡劫的时候才挨天雷，你这……”
二十四小时还不到，就挨了两次天雷，传奇了。
少司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要不是师父本身道行高深，实力够强，估计早就扛不住了，又得闭关几百年去疗伤。
陈九公把公文包一放，松了松领带，揉揉眉心：“哎，师父，你能不能省心点？我现在特别怀念你在峨眉山闭关的日子。”
至少师父不出门，他们就不用担心他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师父还没完全适应现代社会，总有闹出误会的时候。
赵公明元气大伤，刚才在灿灿面前强忍着不表露，现在整个人恹恹地躺在摇椅那，脸色苍白，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奈何真气不足，反驳无力，只能看着徒弟们絮絮叨叨。
萧升和曹宝基本不敢掺和他们师徒的矛盾之中，气得赵公明吹眉瞪眼。
云霄抚摸着被天雷吓着的青鸾：“我说大哥，既然你追回了大嫂，就想办法接近她啊，你来我这里蹭住干嘛？你当我云霄家是收容所不成？”
赵公明沉沉叹了一口气：“我把钱还给了金夫人……”
言外之意，我没钱买房子了。
云霄：……
少司：！
云霄干咳两声：“那你去找工作赚钱啊，你总不能靠自己徒弟和下属养吧？现代社会可没有这么好的事，萧升和曹宝虽然不外出工作，可是他们待在这里给我做家务呀，我乐意支付工资，而你……你能干点啥？”
云霄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大哥。
赵公明了然：“我已经答应了灿灿的爸爸，帮他看风水了，如果以后可以靠这一行赚钱，也可以暂时在人间有一笔收入。”
“这怎么行呢？看风水这一行，三年不开张，你岂不是要穷死？”云霄小声嘀咕，你也来混这个，岂不是跟我抢生意？
赵公明不了解人间各行各业的发展前景，听了云霄的话，他信以为真，陷入了沉思。
许久。
“那……至少，等这一单生意做成后，我有点本钱，能做点自己的事情了。”赵公明作了一番分析，觉得现阶段这样可行。
“现在人间的天地通假.钞很多，我很有必要介入，我想，天地银行有必要在人间开一个分行，让神仙鬼怪能来正牌的天地银行兑换天地通，不用受无良商家欺骗。”
所有人：……
在人间……谁会没事跑去兑换天地通啊？！
又不是神仙们，一天到晚需要折腾法器法宝，购买仙丹灵药，凡人根本用不上真正的天地通啊！
此时，大门被一脚踹开，一妙龄少女拎着一黑一白两个鬼差走进来：“姐，我救了两个鬼差……咦？大哥？”
“哦，碧碧。”赵公明百无聊赖地打了声招呼。
小妹碧霄把两个鬼差一扔，兴高采烈上前去：“大哥！好久不见了！我最近好穷啊！你先借我几百个亿花一花吧！”
赵公明：……
云霄：“拉倒吧碧碧，大哥现在也没钱。”
碧霄顿时不笑了，想了想，又道：“大哥，那你给我加个财运Buff！”
赵公明：“你要这个干嘛？”
碧霄皱眉：“我也好想像大姐一样多赚钱！我天天摆摊卖仙丹都没生意，我的仙丹功效巨多，送子丹包生男包生女包生双胞胎龙凤胎；速效延时丹畅爽持久，女人的美容院，男人的加油站，难道不比某源肾宝更好？”
“哎，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人来光顾，希望来个土豪一次买一炉。”碧霄托腮叹气，苦恼地自言自语，好沮丧的模样。
赵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