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改变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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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了秦凯的死讯，我注意到秦暮雪的娇躯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她原本因为见到我而露出的笑容也逐渐凝固下来，这个女人轻咬了一下嘴唇，语气复杂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一个小时之前吧。”
我坐在秦暮雪对面的沙发上，向她招了招手，又拍了拍我的腿示意了一下，等她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坐在我怀里之后，我轻轻的抱着她，眼看她的俏脸上写着淡淡的哀伤，我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口气。
也真是难为这个女人了，本来大周末的难得休息一下，没想到就在我之前去见秦凯路上的时候，秦暮雪就打来了电话，意思是清枚这里临时有点事情，她要赶过来处理，秦暮雪已经够忙的了，我还过来告诉她有关秦凯已经死了的事情，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残忍。
秦暮雪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终于消化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她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秦凯想通过林菡来威胁我，因为之前上了热搜的事情，我已经想到了会有这种可能，虽然林菡身边也有人暗中保护，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她是林鸿志的女儿，在森哥和我的地盘出了事，这没法交代，所以我就麻烦了一下陈陆年，也算是歪打正着吧，秦凯刚要动手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
我简单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道：“要说你这个弟弟也真是够狡猾的，他竟然藏在了一艘停靠在公海的轮船上，只有必须亲自出面的时候，他才会乘坐快艇上岸，也难怪我发动了所有的关系都找不到他。”
“然后呢？”秦暮雪追问道。
“然后我就和他见了面。”
我握住了秦暮雪的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说道：“出乎意料，我们之间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落在我手里，秦凯也认命了，不过他一开始并没有向我求饶，相反他还表示以后愿意跟着我混，我不否认秦凯能为我带来更多的利益价值，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要斩草除根的决心，见我不同意，他就把你搬了出来，意思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惜我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这个要求。”
秦暮雪如水般的眸子注视着我，说道：“因为你猜到了，一旦我和他见了面，我一定会求你放过他？”
我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人的性子我还知道的，或许她之前在米国的时候杀-人-如-麻，而且在回国之后也指使自己的手下干掉了两个胆敢大放厥词要侮辱她的家伙，可是面对秦凯，即便两人之间势如水火，但是我心里非常清楚，就算秦暮雪笑到了最后，她顶多就是打断秦凯的双腿养一辈子而已，断然不会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痛下杀手。
秦暮雪重重叹息一声，说道：“死了就死了吧，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嗯？你……你不怪我？”我微微惊讶道，本以为秦暮雪就算能明白我这样不近人情的苦衷和夹在中间的两头为难，可是我这样做也等同于彻底断了秦五爷的香火，秦暮雪多少都该埋怨我一点才对，可是她并没有，这确实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为什么要怪你？”
秦暮雪苦笑了一声，她露出些许回忆的神色，说道：“小天，我和你的成长轨迹不同，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一个道理，命运或许是不公平的，但它一定非常小肚鸡肠，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就会失去一些东西，我在米国是这样，回来之后也是如此，不同的是我这次比较好运，因为遇到了你，我才得以回归到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生活，可是改变也同样需要付出代价，或许……秦凯的死就是我能安稳活着的必然代价吧，幸亏你杀伐果断，真让我和他见了面，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番话虽然有些玄奥，但我还是明白了秦暮雪所要表达的意思。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很苦命。
先是被亲生父亲抛弃，又经历了母亲被父亲阴谋算计致死的人间惨剧，即便这件事情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可是在成年之前，秦暮雪并没有享受到父爱可是不争的事实，而在米国的经历又导致她变成一个人人谈之色变的蛇蝎美-人，也亏着她运气好，再加上秦五爷良心发现，这才安然无恙的回了国，然而那又怎么样，秦暮雪还是混道上的，在秦五爷没出事之前，虽然她和秦凯之间势如水火，可是状况还算相对较好一些，真的很难想象，如今秦五爷已经“死”了，如果没有我庇护，她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凄惨境地。
真不是我自吹自擂，假设不是我的出谋划策，秦暮雪想要金盆洗手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就算她和自己的手下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无论碧海云天也好还是那个黄-播-平-台也罢，起码在表面上已经能和秦暮雪没有半点的关系，这个女人如今的身份是清枚保健品公司的副总，她和道上没了任何利益瓜葛，除非受到我的牵连，否则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傻到和她过不去。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秦暮雪心里很清楚，能够摧毁她目前所拥有一切的定时炸弹就是秦凯，理智告诉她根本就不能放过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就是她保持平静生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是因为血脉亲情的羁绊，再加上秦五爷良心发现所表现出来的父爱如山，要秦暮雪眼睁睁的看着秦凯去死是不可能的，如今由我来做了这个恶人，这从某种程度上也让她心里坦然了不少，所以她并不会因此就生我的气，相反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当然了，秦暮雪究竟是什么心境，我只是站在她的角度大胆的揣测一下，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了，不过我感觉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起码秦凯的死对秦暮雪而言并不算什么特别伤心难过的事情。
“你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在秦暮雪的俏脸上亲了一口，我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们不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了，说点高兴的吧，就在刚才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等我们将来有了儿子，我可以让他子随母姓。”
“呸，谁要给你生儿子。”秦暮雪轻啐道。
“咦？”
我故作大惊小怪道：“暮雪，你不是吧，忘了之前非要让我当你孩子爹的事情了？”
被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起了秦暮雪要和我做试管婴儿的糗事，秦暮雪脸色羞红道：“那……那能一样吗？”
我嘿嘿一笑，说道：“怎么不一样？无非就是换了一种更直接的方式嘛！”
“你这人，又没个正经了！”
秦暮雪气恼的打了我一下，无奈道：“好吧，就算你说的都对，我也很愿意给你生孩子，可是你怎么能保证就是男孩？”
“这个好办啊，你别忘了还有小枚呢！”
我咧开嘴巴笑了笑，之前苏小枚和我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是说过了，她手里有个方子，虽说不是百分百好用，但却能大大提高生儿子的几率，我挤眉弄眼道：“就算她的办法失-败了，我们可以多生两个嘛！总会有男孩的。”
“讨厌，越说越羞人了！”
秦暮雪哭笑不得，说道：“小天，我是真搞不懂你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纠结这个事情呢？”
汗，这让我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之前已经答应秦五爷了吧？
“这个……”
我挠了挠头，解释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弄死了秦凯，这就等于断了你们家的香火，不管我是不是混道上的，做了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总得弥补一下吧？”
“切，你做这种事情还少了？”秦暮雪没好气道。
呃……
我顿时无言以对，仔细想想，秦暮雪这话说的还真没错，自打爬上文哥的位置开始，直接或者间接死在我手上的人还真不少，只是他们相对都无关紧要，反正在我这里根本谈不上亏欠什么的。
然而秦暮雪就不一样了，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当然要考虑她的感受。
“你啊，就是想多了。”
秦暮雪柔声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爸有老一套思想，那是他，我可没那么重男轻女，至于你说什么断了我们老秦家的香火，这更是无稽之谈，要按你这么说，难道那些因为计划生育而只生了一个女孩的家庭就是数典忘祖了？”
“呃……数典忘祖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太合适吧？”
“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咯！”
“好吧。”
我耸了耸肩膀，说道：“既然你不在乎这个，那就顺其自然吧。”
“嗯，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能替我着想，我都很开心。”
秦暮雪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小天，谢谢你。”
“嘿嘿，嘴上说谢谢可不行哦，你要用实际行动表示一下才行。”我邪邪笑道。
有一说一，当初秦暮雪还在碧海云天帮我打理生意的时候，我就YY过在办公室里和穿着一身制服的她翻云覆雨，今天本来就是周日休息，公司没来多少人，想必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你就色吧，到哪都不忘了欺负我。”
秦暮雪嘴上娇嗔，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她缓缓起身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重新站在我面前，她轻咬这嘴唇，缓缓解开了了胸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