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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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这是高手，这也太厉害了吧。”
其实在牛大壮故意露两手的时候，我脑海里就想起了某个风靡短视频平-台里的背景配音，正是我身边缺人的时候，陈陆年又是我最信赖的人之一，所以眼前这个男人的到来对我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我自然有着拉拢他的心思。
至于旁边的杜小花，虽然她和牛大壮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但是有了后者的前车之鉴，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等闲之辈。
“初次见面就谈买命，肤浅了点。”
我微笑道：“短时间内，我看我们还是公平交易吧，花多少钱办多大事，等以后交情到位了，你们要是觉着我是个值得深交的人，到时候再谈买命也不迟。”
“随你。”
牛大壮不耐烦道：“你叫洛天是吧，我们夫妻俩把话先说前面了，我不管陈乞丐和你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来了，有些条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俩的基本费用是每个月十万，吃住你包，不过这方面我们不挑，好赖有个住的地方能吃饱肚子就行，当然你放心，我们夫妻俩也不是拿了钱不办事的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在道上也是有口皆碑，可是有些买卖是需要另外加钱的，比如看谁不顺眼要卸点身上的零件，再比如杀人灭口，钱多钱少视情况而定。”
“这么黑心，你们怎么不去抢劫？”
牛大壮的话音刚落，身旁的小财迷可不干了，不过苏小枚的这种表现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我认为她对“黑心”这个词汇大概有什么误解，相对于她那个小诊所来说，牛大壮提出的条件已经良心到不能再良心了好么……
“嘿嘿，你这个女娃娃一看就不知道行情，说句托大的话，就我们夫妻俩的业务水准，你在道上真找不到这个价格。”
牛大壮咧开嘴吧笑了一声，斜眼瞥着我，问道：“小天哥，你怎么说？”
“两位都是前辈，自然不能怠慢。”
我轻笑道：“一口价，每个月十五万，呆会两位给我一个银行卡账号就行，我只负责每个月往里打钱，至于两位每天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尤其是住在哪里，我一概不想知道。”
道上的人最重隐私，尤其是到了某种层级更是如此，比如陈陆年喜欢的是大隐隐市，我估计牛大壮和杜小花也是一样的，反正我需要的是随叫随到，所以我并不关心他们需要的生活条件到底如何，不差那几万块钱，我莫不如就给他们一个豪爽的印象。
牛大壮微微一愣，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颇为满意道：“有趣，真是有趣，很久没有碰到这么上道的年轻人了，看来我们以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
“一路辛苦，还没有吃饭吧。”
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正好我们也要填饱肚子，不如一起？”
“这个就不用了，我们两个可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
自从牛大壮向我打招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杜小花摇了摇头，说道：“听陈乞丐说你找我们来是为了盯住一个人，等下你把相关的信息发过来就行，最好有照片，我们也要赶紧在这个城市里找个落脚的地方，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点点头道。“好，也请你们把银行卡号码发给我，我安排人把钱打过去。”
似乎是有些不相信我太痛快了，杜小花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天哥就不怕我们拿了钱跑路？”
我微笑不语，没有说话。
以我对陈陆年的了解，他办事还是非常靠-谱的，既然是他找来了牛大壮和杜小花，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真没有必要在先给钱还是后给钱的问题上锱铢必较，况且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虽然露两手的人是牛大壮，但我认为杜小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别看她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极为强势，甚至有些不讲道理，可是在谈正事的时候却一言不发，把做主的权力留给自己的丈夫，杜小花这么聪明，她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女人？
望着杜小花和牛大壮开车离开，我对着身边的女人笑道：“还好没耽误多少时间，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吃什么都行吗？”苏小枚两眼放光道。
“莱城这地方，你随便挑！”我大手一挥道。
开玩笑，我现在好歹也是手里握着几千万现金的打款，不过就是吃点饭而已，就算最高档的餐厅又能花多少钱？
“那……要是我想把你吃掉呢？”苏小枚舔了舔嘴唇，样子说多妩媚就有多妩媚。
“呃，我都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我爆汗道。
“没办法啊，自从喜欢上你开始，我就发现自己好-色了怎么办。”
苏小枚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不过她似乎又怕我误会，补充道：“放心，我只对你一个人色，别的男人我不会动心的。”
在说后面这些话，尤其是后半句的时候，苏小枚的表情和语气都特别认真，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甚至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沉默了几秒钟，我转移话题道：“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听到我这样说，我注意到苏小枚眼里的期待又暗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到化不开的失落，但尽管如此，她还是马上打起精神道：“我知道星耀广场那边新开了一家海鲜自助挺不错的，正好一直都很想吃，不如就去那里吧。”
“好。”我笑了笑道，对于苏小枚的这种提议，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重新上车以后，刚刚开出去没多远，苏小枚似乎是随口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让那两个家伙帮你盯着一个人，谁啊，我认识吗？”
“别说，你还真的认识。”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秦暮雪。”
说来也是好笑，假如现在身边坐着的是和我一起去神龙架之前的苏小枚，有些事情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她的，可是在她得知了我最大的秘密以后，在不知不觉中，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是除了路茗雨之外最值得我毫无保留相信的女人，所以在她问起之后，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但我还是打算把秦暮雪的事情和盘托出。
“谁？”
苏小枚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道：“不是吧，她要对你不利？”
“那倒不是，只是这个女人有点疯了。”我烦躁的挠了挠头道，不提起这事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有些蛋疼。
“怎么说？”苏小枚略显好奇道。
“咱俩去神龙架的时候，你还记得在机场外面碰到秦凯吧？这小子说是回来探亲，其实他真没安什么好心。”
我解释道：“这不是最近警方一直在保持扫毒工作的高压态势嘛，秦五爷那边也有点提心吊胆，怕自己这次躲不过去，他就萌生了一些想法，好歹膝下也有一儿一女不是，偌大个家业总得有人来继承，秦凯就是为这事回来的。”
“消息挺灵通嘛！”
苏小枚冷笑道：“秦五爷身边有秦凯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确实。”
我有些惊讶的瞥了瞥苏小枚，对于她能通过我的三两句话就推断出这样一个结论稍微有些意外，收回视线，我继续道：“就在咱俩回来那天，秦暮雪找我见了个面，她说秦凯打了一手亲情牌，意思是老秦家的家业总得传给姓秦的，不能给外姓人做嫁衣。”
“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苏小枚撇撇嘴道。
“咱们这一代也许没有，不过老一辈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想法，至少在说过了这事以后，起码秦五爷已经倾向于让秦凯来当继承人了。”我无奈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种几千年流传下来重男轻女的思想是刻在某些人骨子里的，否则一项调查也就不会得出新生儿里面男孩比女孩要多三千万的统计数据了，事实上不止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一些年轻人也受到这种影响而执着于生男孩，甚至有人生了四个五个女孩都不肯罢休，非要来一个男孩传宗接代，为此产生家庭矛盾的更是不在少数。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苏小枚问道。
“秦暮雪说，只要她有了一个男孩，那么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我苦笑摇头道。
尽管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苏小枚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难以置信道：“秦暮雪，她……她要从你那借种？”
我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没打算和我发生关系，意思是国外什么第三代技术已经很成熟，做个试管婴儿是可以选择性别的，这样一来，秦凯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
“难怪你说秦暮雪疯了。”
苏小枚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答应了？”
“没有。”我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苏小枚追问道。
“就算过程……不太正常吧，但那也算是我的孩子，我不想让他和道上沾边。”我认真的说道。
“嘿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似乎是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苏小枚笑嘻嘻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但她紧接着就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对啊，既然你都拒绝她了，就代表这件事已经和你无关，为什么还要找人盯着她？难道是……你怕她去找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