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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小美弱惨他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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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56章 小姨当年事章

书籍名:《八零小美弱惨他翻身了》    作者:绿柳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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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顾绩同在两天后,  带着关劲川唐一鸣,以及姜大壮和闲坐着烤火都嫌骨头痛的姜枫,到县城看地皮去了。
  本县旧汽车站要搬迁到城北,  旧址要招标拍卖,赵永新,  也就是唐少波那个在县委统战部工作、当初还同往省城迎接顾绩同的姐夫,  听说顾绩同有投资超市的意向后,  极力向他推荐了此处。
  “那块地就在县城中心,位置好,  地方也够大,  将来肯定升值,要不,我陪您老去看看?”赵永新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试探性地问道。
  不怪乎赵永新会如此,顾绩同这一番寻亲,  县里头重视得很,奈何老爷子发话了,他这次回来就想和亲人共叙骨肉情,  其他闲杂事情不想过多参与,  所以这段时间,  他也不好去打扰人家,没想到顾绩同主动问上门了!平南本身不是侨乡,经济也不发达,  在招商引资这块更是薄弱得很,  能拉到一笔是一笔不是?
  顾绩同在做生意方面,向来干脆利落雷厉风行,一窝子人坐上赵永新特意开过来的那辆大众  t4商务车,  到现场看过一圈后,他很快拍板决定了下来,并直接去相关部门报了名,却不想今天这一趟,把顾清雅的舅舅,关劲川和唐自鸣的舅公刘光,给招了出来。
  平南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很多人家枝枝蔓蔓的,总能扯上些关系,尤其是那些祖宗先人住了几辈子的老住户,地皮子踩得热和,跟人摆起龙门阵来,往往都能掰扯出点这家那家的“那点事儿”。
  尤其是各条街上的老茶馆,各种龙门阵更是像那茶叶沫沫一样,数都数不过来,大清早的泡上一碗沱茶,竖着耳朵听些老掌故新八卦,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既能消磨日头又能打见识,逍遥又自在,按照本地人的说法,安逸得咧!而刘光,便是从茶馆里听到顾绩同的消息的。
  这天清晨,刘光刚像以往一样,走到茶馆门口,就被几个老棋友扯呼呼地叫了过去:“老刘老刘快过来坐,老丁正在说事咧,说跟你家有关咧!”
  刘光:……?
  正说话的老丁看到他,笑嘻嘻地继续道:“这事是我家老二昨晚说的,说是旧车站不是要搬到雷感那头,要把地卖了投标拍卖嘛,我家老二就是做这块的。昨天有人去报名,那模样气派得~,老刘你晓得是哪个啵?”
  看到众人均一副好奇的模样,老丁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故意给大家吊了个胃口。这桩新鲜事硬是憋了他一晚上了,这不,今早一睁开眼睛,他马上冲到茶馆里头来了,非要把肚子里头的这点子稀罕事掏出来不成,要不然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快说快说。”有人催促道。
  “嘿嘿!等着哈!”老丁关子卖够了,又看了刘光一眼,终于施施然揭晓了答案,“一起去的人有个刚好我家老二认识,县委统战部的,跟他后头一问,才晓得来报名的这个,来头大得很,从国外回来的有钱大老板,而且,还是老刘你家那个外甥女的二叔,人家这次就是特意回来找他们的……”
  一九九五年的平南县,家里头出个华侨亲戚,还是很让大家羡慕的,何况听说还是个有钱的大老板。老丁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刘光,有人问道:“老刘,这大老板也算是你家亲戚吧,怎么没听你说过咧……”
  “就是咯,原来你那个姐夫在国外还有个老弟哦!不过怎么现在才回来,人家好多不是十几年前就回来了吗?”
  “嘿!你这就问对了!”老丁嘻嘻一笑,继续道,“这个我家老二也说了,说是顾家当年是省城的大户人家,解放前本来要一家子出国的,偏老太太……人家十几年前就回省城找过了……”
  ……
  他们这一桌,说的人嘴巴叭叭叭地说得那叫一个吐沫横飞,听的人也是竖起耳朵听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倒是刘光话很少,屁股也没有挨着凳子多长时间,就找了个借口提前告辞了……
  等他身影消失在茶馆门口,便有人道:“看老刘这副光景,估摸着人家二叔回来,真个没跟他打招呼啰!他那外甥女当年不是也在他家住了蛮多年,就这么一门亲了,真断了?”
  便有人哼哼地笑了一声,道:“这也不怪人家,当年家里老太太一走,她家那个母老虎就打人家小女娃子房子的主意,这还是他家女儿自己透露出来的。而且我当年听家里头那个说了一嘴,说这里头除了这件事,估摸着还有其他内情……”
  *
  茶馆这头,几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因为顾绩同的这桩新鲜事,又摆起了当年的老古经,而十字街这头,关老四一眼就看到了正笑盈盈地给人递货的孙宜芬。卖小百货和油粑粑,错不了,就是她了!
  老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套在关婆子关老四这对下脚料母子身上正正好。
  自古以来,财帛都是最动人心的,按照本地的老话:“钱钱钱,命相连”,而关婆子和关老四这对一心往钱眼里钻的母子,在嘀嘀咕咕了一阵后,今天终于忍不住行动了。
  关婆子眯缝着一双红猩猩的老花眼,算盘打得噼啪响,对关老四道:“那个不认亲的小杂种,自从贴上了他那个背时小姨,这么些年了,早不认得我这个阿奶了,见了面连叫一声都嫌弃得很!都说他外叔公在国外开着大公司,吃不完穿不完,连解放前的地主老财都比不过,哪里像我们,冷火吹烟钱艰贵得很!你去跟他们说,我们也不吃他太多香火,他看着漏漏指缝就成。要不然,我听说读书人最重名声,要是我老婆子哪天脑壳子不好使了,说了啥不好听的话,害得那个背时鬼龟孙儿被人看了笑话,或者档案上涂了黑疤,就不好了!”
  都说相由心生,年轻时候的关婆子如果还能称得上一句好颜色,这时候她那张充满算计的嘴脸,真真是应上了娄桐花的那句比喻:“丑得连老猫见了都要逃。”当然,这丑陋的嘴脸,还包括了关老四。
  关老四那就是个恨不得孵在家里啥事不干就有钱花的惫癞货,这会儿得老娘的指示,心里那个兴奋与迫不及待啊,当天早上就出了门,直奔县城十字街而来。这也是他跟关婆子商量好的,罗二赖子不是说了嘛,那户人家是姓顾那个小蹄子的婆家,不怕他们不把话带到。
  然后,原本还以为顾客上门笑脸相迎的孙宜芬,耳朵眼睛都被辣到了!
  孙宜芬每天在街上跟人打交道,形形色色各样人等也算见识过一二,还是第一次遇上关老四这么个无耻不要脸的。拉拉杂杂听他说完,简直把她给震惊得,按照几十年后的说法,特么的三观都给震碎了!
  老太太先是呆了一下,跟着便怒从心头起,脚蹬风火轮一样噌噌噌冲到屋里,一把抓起角落里的扫帚,黑着脸狠狠地朝关老四身上打去,边打边骂:“个黑心肝烂肠子的下价货!老娘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们母子这么贱相的!当年的事老娘不说了,现在还敢来算计阿川和他外叔公!呸!看老娘不打得你们到阴间去见阎王爷!”
  关老四在村里霸惯了,他老娘就是村里最泼最不要脸皮子的那一个,平时都是他老娘这样子连骂带打的对付别人,他在一边嘎嘎嘎地看热闹,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同等”待遇,一边屁滚尿流地“嗷嗷嗷”叫唤着落荒而逃,一边还不忘回过头来撂话:“我话带到了,你告诉阿川跟他小姨,我们说到做到……”
  把孙宜芬气得,直接把扫帚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
  *
  关劲川等人是在晚饭时,听唐少波转述起这桩糟心事的。
  白天时,孙宜芬骂骂咧咧地往唐少波办公室打了电话,听完后,唐少波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会儿转述完,忍不住道:“这对母子十几年了没有一点长进,以为还是三两句话就能把你们姨甥俩随意横砍竖劈呢,愚昧又愚蠢。”
  关劲川也是啼笑皆非,不过他倒是看得开得很,还开了句玩笑:“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又对顾绩同道:“外叔公你不用理会他们!我自认为没什么能让他们诋毁的,就算她要来闹,我也不怕!”
  从小没少听说自家表哥当年事的唐一鸣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两眼冒火地挥着小拳头嚷嚷起来:“哥哥你不要怕!要是他们敢来找你,我帮你把他们打走!”
  听着表弟又在打嘴炮的关劲川:呵呵!
  顾清雅心里同样对这对母子又是厌恶又是鄙夷,却也自认没什么好怕的,便对顾绩同道:“外叔公,阿川说得对,他们这套要钱的把戏十几年前我就领教过了,烂透了,不用理会他们!”
  顾绩同同样笑呵呵地:“活了大半辈子,这种角色我见多了,可怜又可笑的跳梁小丑罢了。对这种生物,无需我们动手,不值当。我不是和你们说了,打算选两所学校捐资做公益嘛,那就再加上一所好了,这也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好事情……”
  关婆子关老四的事情,最终被他们当笑话一样一笑而过,直到入睡前,都没人再谈这个话题,只有关家两母子还在可笑地做着美梦,却不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生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舆论氛围当中了,而且不只坡造屯,整个土堂村十几个村屯吃瓜群众的口水和眼睛,都将盯在他们身上……
  *
  夜已深,石化厂宿舍区陷入安静状态,但各家各户关门闭户后,夫妻两口子的卧房是否也是安静如斯,那就只能问每天挂在天幕上眨巴着眼睛偷窥人家夫妻的月亮和星星了。
  唐少波从浴室出来时,顾清雅正在发呆。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堪堪迈入四十大关的唐少波,的确充满了浓浓的男人味,大冬天的从浴室出来就套了个背心和裤衩,身材挺拔雄健一点不比二十啷当的小牛犊子姜枫差,一看就是个颇有魅力的大叔。
  顾清雅听到动静抬了抬眸,唐少波已经坐到床上,看着她问道:“还在想那对母子?”
  顾清雅点点头:“就是心里生气!我一想起她那张嘴脸就心里作呕!”
  “那就别想了,就像二叔说的,不过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睡觉睡觉!”
  说罢,一阵风似的转眼间已经把顾清雅搂到怀里,另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吧嗒一声,把灯关了。下一秒,就像一床厚重的被子一般,沉甸甸地往顾清雅身上压盖了下来,嘴里发出一声闷笑:“你那个不是已经走了?嗯?”
  顾清雅:……
  虽然连着出了两天的太阳,天气还是冷的,尤其是晚上的气温,不过这会儿他们夫妻俩的卧室,气温却是越来越高,原因嘛,大家都懂的,都说老年人的爱情犹如老房子着火,中年夫妻的夜晚浓清,有时候也不逞多让。
  顾清雅和唐少波结婚十多年,身体相处肌肤相缠的时候,总的调子基本都是唐少波放肆的撩拨和侵略性十足的攻城略地,在这方面,顾清雅向来只有承受和接纳的份,尤其是偶尔的隔了那么一段时间之后的那一晚。而今晚的唐少波,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强势,但顾清雅还是察觉到了,今晚他的节奏舒缓了许多,就像一段轻音乐,让她有一种在水中缓缓漂淌的感觉……
  卧室里的动静,逐渐平息下来,唐少波的双臂依然紧紧地揽着妻子,一只手掌在她的后背徐徐摩挲巡走,甚至能感受到两人的心跳,一下一下,水滴一般的清晰,待两人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才低声地对她道:“今天,除了关老四去找了我妈,你舅舅也给我打电话了……”
  顾清雅一愣,原本埋在他胸膛上的脑袋忍不住动了动,抬起脸有些好笑地问道:“难道,也是问二叔的事?”
  “嗯。不过他没说其他的,问完了就挂了电话。”黑暗中,唐少波的声音低沉沉的,语气里有一抹说不出的温情:“就是他这电话一打,我就想起他们当年怎么对你的,心疼。”
  顾清雅一怔,她自然知道唐少波说的是什么事,当初两人好上后,她就把和舅舅一家的是是非非都告诉了唐少波:
  当年父母姐姐相继去世,就是外婆,也在她高二那年拖着病体去世了,办完外婆的丧事后,她原本是想搬回自己家里去的,毕竟其实要不是因为有外婆,她在舅舅家寄人篱下的日子,过得并不是很舒心。
  奈何,舅舅没有同意,说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还说他答应了外婆要好好照顾她,就算她要独立,也要等到高考结束,她考上大学后。而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平日里对她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舅妈竟然也劝她继续住下来,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舅舅对她或许是出于真心,而舅妈,则是看上了父母留下的那套房子……
  *
  那是外婆过世一年后的某个周末,她已升入高三,住校,那次放假回去,饭桌上,舅妈滔滔不绝的对她说了一番话:“清雅啊,你看,你外婆生病这么些年,家里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了,也就真正是自己的亲妈,我们才这样倾家荡产的。可活人的日子总不能不过了是吧?你表哥和你小玉姐也谈了几年了,想着今年结婚,可你小玉姐家里一直不松口,就是嫌弃我们家房子太小,你表哥单位的分房又迟迟轮不到他的份……”
  彼时的她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第一反应就是舅妈这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了,对此,她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其实之前她也说过搬回自己家的,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搬出和外婆那间小屋的。”
  “哎呀清雅你看你,这么急,舅妈没有说完呢!舅妈不是要赶你走,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怎么生活?要不你看这样,你们家那套房子空也是空着,暂时先借给你表哥当新房,等你以后结婚了,或者过两年你表哥单位分了房子,再退出来还给你好不好?”
  顾清雅一瞬间就楞住了,跟着看了舅妈一眼,她虽年纪小但也不是傻子,舅妈这套冠冕堂皇的话和里头包含的用意,又怎么能瞒得过她?说是暂借,可万一呢?要是他们到时候不退出来,她能硬着头皮跟他们争抢吗?何况,自从父母姐姐相继走后,那是他们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
  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舅舅,问他:“这,也是您的意思?”
  舅舅脸上神色有些尴尬,搓着手,嘴里嗫嚅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又看向表哥表姐,表哥避开了她的目光,表姐则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借住几年,你不也是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年嘛,我们可都没说什么。再说了,你以后也是要嫁出去的,要我说,你干脆把那套房子卖给我哥得了,多少钱你……”
  “刘珍珍!你给我住嘴!”表姐的话最终被舅舅呵斥住了,而彼时的顾清雅,只觉得心里一阵凉嗖嗖的……
  她饭都没吃完,二话不说回了和外婆住的那个小屋,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要连夜回自己家,却被随后走进来的舅舅劝了下来:“舅舅知道这事……为难你了,你不愿意也情有可原,你也不用因为这个就回去,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她顿了顿,依然继续收拾行李,舅舅长叹一声,最终让了步:“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执意要回去,舅舅也没办法,但就是要走,也要等明天……等过段日子,你想通了,舅舅再去接你……”
  可最终,第二天她还是没能回去。她在当天晚上,发起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被送到医院打了针,又被接了回来,连着好多天都不见好转,咳嗽越来越严重,脑子也昏昏沉沉地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那天,她醒来后口渴得厉害,身边没人,只能自己硬撑着爬起来,出门找水喝,然后,便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舅舅和舅妈的争执声:
  “医生不是开了药了,你为什么不给她吃!”
  “我哪里不给她吃了!明明是那个药不见效!”
  “那这是什么!为什么剩下这么多药!清雅……”舅舅的话,再见到突然出现并摔到在地上的她以后,戛然而止……
  她再次被舅舅送到了医院,彼时的她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迷迷糊糊地听清了医生的话:“感冒引发的病毒性肺炎,你们做大人的怎么这么疏忽,拖到这步田地……”
  她一个人在感染科病房住了两个星期,舅舅虽然每隔一天就过来一趟,给她送东西,但她还是觉得,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回忆总是容易让人太过伤感,顾清雅的眼睛慢慢起了泪花,她想拼命忍住,奈何泪水晃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滑了下来,掉到唐少波的胸膛上。
  “怎么哭了?”暗色中,唐少波一惊,伸手去摸她的脸,同时探起身子,就要去打开台灯。
  顾清雅却一把拽住了手:“别开灯!”她道,同时把脸埋进唐少波怀里,声音有些闷闷,“唐少波,你真讨厌!干嘛忽然又说起这事啊,我都要忘了……”
  “是是是,是我不好……”唐少波重新把人箍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头顶道:“我就是……我当时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那会儿还可以去医院陪你……”
  明明年近四十的男人了,可此时此刻的语气,偏偏莫名的带了几分可笑的孩子气,倒是把顾清雅给逗得笑了起来:“你又乱说,你不是说你十七岁就当兵的嘛,那个时候你明明还在部队……”
  “在部队也行啊!”看她终于又笑了,唐少波松了一口气,故意拿话逗她道,“我不有假期呢嘛,再不济还可以给你写信安慰鼓励你。”
  顾清雅搡了他一拳:“早认识也不行,我那会才高三,才看不上你……”
  唐少波:“嘿顾清雅……”
  关得严严实实的卧室里,气温终于又重新欢快的温情脉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