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爱情买卖”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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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颜淮紧张的坐在宿舍的床上，不安的搓着小手，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身旁的手机上，廖淼淼看不下去他的模样，拿开手机坐到他身旁。
“颜淮你在看什么？”廖淼淼盯着他问。
“啊！我，我没有。”裴颜淮转开头。
“难道你在等你对象的电话？”廖淼淼猜。
“没有，没有，你别乱说。”裴颜淮慌张摆手，嘴上撒谎但是身体的行为早就出卖了他。
“看样子真的是在等你对象的电话啊！”廖淼淼得逞的笑，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是谁啊？”
裴颜淮站起来：“淼淼你别乱说……我真的没有……对象。”
沈女士都不愿意在学校和自己见面，知道他们关系的也就顾时轻和苏小爱，他拿不定沈知弥的主意，所以也不敢说自己和她结婚的事情。
“没有？那你身上alpha的气味怎么回事？”廖淼淼直截了当问。
裴颜淮拉紧自己的衣服，连退几步：“你闻……错了。”
难道是自己的信息素又乱飘了？
廖淼淼继续道：“你请的七天假是因为热潮期吧？”
说到热潮期就瞒不下去了。
裴颜淮找不到借口，支支吾吾问：“我……的信息素飘得很明显吗？”
廖淼淼来回踱步打量他，摸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其实啊……”
他的尾音托得越长，裴颜淮的脸色就白一个度。
在来学校之前，沈知弥再三的要求他在学校也要多多练习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他以为自己比以前好多了，要是没有做好沈知弥交代的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再站在沈知弥面前。
每次自己信息素乱飘，沈知弥的脸色都不好，所以他想要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
“骗你的啦！在教室闻不到，我们一个宿舍嘛！你身上的气味能时不时嗅到，特别是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廖淼淼推着他坐下。
别人心情低落信息素可能不好闻，裴颜淮就是特例，反而奶草香更甜了。
裴颜淮松了一口气。
“那……你闻到alpha的信息素了？”裴颜淮紧张瞪大眼睛等待他回答。
廖淼淼抓了抓头发：“颜淮，你这眼神是要把我吃掉嘛！闻……是闻到一点了，但是气味太淡，只是知道你身上有alpha的气息。”
都说alpha占有欲强，他看裴颜淮也是。
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有alpha，一听到别人说他的alpha信息素气味就跟兔子急了会咬人似的，死死瞪着大眼睛。
裴颜淮听他这么一说，安心了许多。
“所以你alpha到底是谁呀！”廖淼淼凑到他身旁。
裴颜淮装傻听不到，不说话。
“难道是隔壁班那个肌肉男？”廖淼淼猜测。
裴颜淮不做声。
“肯定不是，你别看他个头大，嘴碎得跟娘们似的。”
廖淼淼继续：“难道是班长？我见他和你示好了几次！不对啊，班长的信息素是梨子味，难道是舒凤？”
“舒凤……又是什么？”裴颜淮不悦蹙眉。
他记得这个人，就是把他堵在树林里想要做坏事的女alpha。
“啧！你不知道啊，最近是不是和你示好的alpha少了很多？”
裴颜淮点头。
最近确实清净了许多。
“切！是因为舒凤不做人，她的小弟都传开了，你是他们老大看上的omega，你就是他们的大姐夫，所以很多怕舒凤的人都不敢追求你了。”廖淼淼把听来的八卦告诉他。
裴颜淮推他一把：“你……你别乱说，我和舒凤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是大姐夫。”
要是被沈女士听到她会不高兴的，而且舒凤这一周来都没有找过自己，才不像八卦里说的要追求他。
“行行行，那你的alpha到底是谁？”廖淼淼不依不饶。
“我……我……”裴颜淮几次开口，想说的话又吞回去。
他是沈女士的丈夫，却是不能对人说的丈夫。
想到那天的事情，裴颜淮心又空落落的。
“不会是他和你什么都发生了，然后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廖淼淼捂嘴惊讶。
裴颜淮觉得形容很贴切，犹豫几秒后点头。
她临时标记过他，应该是什么都发生了，在学校她不愿意和自己往来，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错，是这样。
“我去！行啊，裴颜淮，你看起来蛮胆小的，没想到这么奔放。那你们是炮|友？”廖淼淼贼笑问。
裴颜淮摆手：“你……别乱说这些话，还有这些事……怎么可以光明正大问……出口。”
廖淼淼见他耳朵都红了，捧肚大笑，跌睡在他床上：“裴颜淮你真的牛啊！要是被同学知道肯定震惊。”
“你，你可不能和别人说！”裴颜淮认真道。
若是被人议论，间接把沈女士拉下水。
“我知道。”廖淼淼看着他消瘦的背影，如此销魂的omega，到底是谁尝到了甜味。
随后廖淼淼自顾自说起来：“我能理解的，其实我们omega每次热潮期用抑制剂多少还是难忍，alpha才是我们最好的解药。谁都逃不掉自然法则，所以你要是有我也不奇怪。其实我也有固定的alpha，我只有在热潮期才会找他，虽然不太好吧，但确实还没到恋人似的感情，幸好他在隔壁学校，平日里不见他我心里压力也小点。”
裴颜淮转头，没想到廖淼淼好学生的模样，其实还有另一面。
“你喜欢他吗？”裴颜淮诺诺问。
廖淼淼摇头：“我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这样对我们都好。”
alpha有躁动期，omega有热潮期，各取所需罢了。
“可是……我好喜欢她。”裴颜淮失落喃喃。
他和廖淼淼还是不一样，廖淼淼不会被对方情绪影响，而他会。
“欸！看你这个小纯情模样，这个alpha不喜欢你真是血亏啊！”廖淼淼攀上他肩膀，小可爱应该是喜欢上渣A了。
“等他电话？”
“嗯，这周是大周末，有两天假期。”裴颜淮又看了一眼依旧是黑屏的手机：“但是她应该有事要忙。”
“那就不要等了，等不来的。一个人要是喜欢你，处处都是想着你，要是不喜欢你，你怎么都等不到对方的关心！不在乎你的人，你也不要太在乎，要不受伤的是你啊！”廖淼淼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别等了，周末我带你到周边玩玩，放松一下。”
裴颜淮手抠着被子，掩饰自己心中的难过。
不在乎……
对啊，若是沈女士在乎他，多少也愿意和自己说两句话。
回想这些日子，他确实给沈女士添麻烦了，先是联姻，她被迫接手了自己，还耐着性子给自己做信息素治疗，因为成绩被老师叫，她都一一摆平了。
他只会惹祸，她怎么又会喜欢自己呢。
*
沈知弥踩着周日的晚眠铃声回到宿舍。
外面下了小雨，入秋后的雨天，冷风一刮，路人都裹紧身上的校服，不让冷风乱窜。
沈知弥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衫，已经全部湿透，顾时轻给她拿来毛巾，见到她一脸疲态：“去了哪？两天都不见人影。”
“隔壁省。”沈知弥步履匆匆，到衣柜前找了件衣衫，换好后坐到书桌前。
顾时轻看她打开邮箱下载合同：“还没忙完？”
“刚开始。”
整整两天她都在教授家里，没时间处理公司的事。
“你都高三了，你父亲都不给你减少工作量？”顾时轻猜她也没有用餐，从柜子里翻出方便面：“吃吗？”
沈知弥顿住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她想到了那几天晚归之时，裴颜淮端着面条给她，小脸上挂着笑容，期待的看她把面吃完，小声的询问她合不合胃口。
“不用了。”
方便面压根激不起她的食欲，心里有点想念那碗面条的味道。
“好吧，那我们今天速战速决吧，你再不睡觉就成熊猫眼了。”顾时轻拉着凳子坐到她身旁，熟练的拿起一份策划。
沈明给沈知弥的工作量真的很变|态，顾时轻看着她自己每天都要忙到凌晨三点，便开始给她分担一些工作量。
翻到手边湿了一半的文件，上面印着宁昊医疗研究所的logo，好奇问：“你去隔壁省的研究所？”
“嗯，认识一个医生，去询问一些情况。”她把资料拿过来放好到抽屉里。
顾时轻见她宝贝的收好没有再问，两人继续看文件。
第二天一早上完课后，沈知弥到裴颜淮的班级找他。
只是没有找到他人，班里只有廖淼淼在收拾课本。
“沈学霸？”他惊讶。
学霸怎么跑来他们差生班？
“你好，请问裴颜淮在吗？”沈知弥礼貌询问。
“他啊……”
廖淼淼小脑袋瓜子转了转，想到上一次沈知弥堵着裴颜淮在饭堂，难道也是裴颜淮的追求者之一？没想到啊，裴颜淮还很受欢迎嘛！干嘛还想着那个渣A，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眼前的沈学霸多好，要是和沈知弥在一起，这可是要伤了整个一中omega和beta的心，他们可都嚷嚷着给沈知弥生孩子呢。当然，部分alpha也为沈学霸疯狂，恨不得掰弯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同|性|恋。
“他和一个alpha去吃饭了，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来找过他几次，应该是朋友。”廖淼淼把话说得暧昧，不给沈知弥再提问的机会，便赶去打饭了。
沈知弥捏紧手里的袋子，眼神暗淡。
alpha？
还不是同班同学。
裴颜淮什么时候认识其他alpha？
沈知弥给苏小爱打电话。
“喂？”对方很快接起，催促沈知弥：“弥姐你赶紧过来吃饭，我和轻姐顶不住了。”
“裴颜淮在食堂？”沈知弥问。
苏小爱不清楚为什么沈知弥问裴颜淮，帮忙看了一周，回答：“不在。”
电话直接被掐断，嘟嘟的忙音传来，苏小爱无语：“擦？我就一工具人？”
顾时轻干脆拿起筷子开动：“别理她，吃吧。”
“现在知道找裴颜淮？以前也不见多积极。”苏小爱翘着兰花指盛汤吐槽道：“你们alpha啊，就是作！几天前裴颜淮还跟我打听沈知弥消息，现在人家都懒得搭理我们，估计看清弥姐后发现有更多优良的alpha，所以放弃弥姐，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真的？”顾时轻问。
苏小爱点头：“我说帮他追人，他兴致已经不高了，估计对弥姐已经看透，不爱渣A，更爱自己。”
顾时轻吞了吞口水：“额……那我们的计划？”
“没事啊，继续。让弥姐知道什么是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当初是她要分开，别怪裴颜淮不爱了。”苏小爱心情大好，一口喝下两大碗鸡汤。
顾时轻被她经典歌词呛到，咳了咳：“某些歌可以听，别比喻。”
苏小爱不理，哼着小曲吃最爱的肉包子。
另一边的沈知弥把能去的地方都去了，找不到人，干脆在教室门口等他。
快到上课时间才见裴颜淮回来，他在走廊尽头和人告别，对方被墙挡住，沈知弥没看到长什么模样。
但是她看到裴颜淮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
当裴颜淮转头发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下来，迈着步伐不情愿的走到她跟前。
“沈女士。”裴颜淮微微垂着头同她问好。
沈知弥心里很不爽。
为什么他不看她？还有这个表情，看到她很不开心？
“去哪了？”她沉声问。
“吃饭。”裴颜淮老实回答。
他话比以前少了许多，沈知弥心里发毛，很不自在。
“沈女士若是没有事我先走了，快上课了。”裴颜淮觉得两人站在走廊很尴尬，说完转身就要走，被沈知弥拉住手腕。
裴颜淮慌张的扯出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沈知弥眯了眯眼睛。
他甩开了自己？
“马上……马上就有很多人回教室了，沈女士先走吧。”裴颜淮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心底又怕自己惹到alpha，立马解释。
人多？所以甩开自己？
“我走了，沈女士再见。”裴颜淮跑进教室，不给沈知弥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沈知弥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越来越烦躁。
心里有很多疑问，他和谁吃饭，为什么对自己换了一个态度。
但是裴颜淮并不打算再理会她，他安静的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缩在墙边翻书。
沈知弥转身离开。
裴颜淮没有再感受到alpha的气场后，他松了口气。
他都快把掌心抠破了，他第一次不想遵守妈妈说的那套规矩，反驳了alpha，生怕被沈知弥当场教训，可是自己是真的不想和她多呆。
不想再给她惹麻烦，在她彻底厌恶自己之前，要守本分安静些。
虽然很难受，但是廖淼淼说多几次拒绝就会习惯，心底给自己加油打气。
而沈知弥一连半个月心情都不好，以至于苏小爱都不敢开玩笑，活在她的低气压里安安静静学习，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在一模成绩出来后，苏小爱咽了咽口水。
沈知弥心情不是不好，是很不好，所以她让全部的人心情都不好。
一模成绩直接甩第二名40分，理综和数学拿了满分，语文就被扣了10分。
沈知弥成了神话，而他们成了笑话。
跟在她身后的分数，都没眼看。
“轻姐，怎么办？”苏小爱慌了，她扯了扯顾时轻的衣角。
顾时轻也不知道啊，沈知弥一天都不说两句话，在教室学习，回宿舍忙公司的事，就跟铁陀螺似的，不知疲倦，不苟言笑。
沈知弥手里捏着手机，目光紧锁在微信上。
她和裴颜淮的聊天时间停留在一个月前，就是他和自己道晚安的那晚。
往上翻还能看到他时不时发来的几条消息，最起码一天一条，而现在……
思绪被打进来的电话打断。
“父亲。”沈知弥接起。
对方在她接起来后便交代了一大堆事情，她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却强忍不发作，一一应下。
苏小爱见状，推了推顾时轻。
顾时轻不情愿，低声问：“为什么是我？”
“你是alpha，被打起码没多大事，我一个omega你舍得嘛？”苏小爱眨眨眼。
顾时轻：“这时候你就知道搞性别对立！”
最后顾时轻下狠心，拍了拍前面沈知弥的肩膀。
“嗯？”沈知弥语气恐怖如斯。
这声“嗯”像在说她若是说废话，可以直接滚出班级。
顾时轻打了个抖，用尽往后一年的勇气开口：“弥……最近校园里传舒凤在追裴颜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知弥终于把脸转过来，表情冷到两人。
从温差就是赤道到了南极。
顾时轻不敢再说，苏小爱被迫扯着衣角结结巴巴说完：“论坛说的啊……不关我们的事。弥姐你不看论坛不知道，还蛮多人支持……支持他们的。舒凤还好几天都给裴颜淮送早餐，我看……应该，该是真的。”
一句话，说完她都要进ICU了。
前面的alpha站起身，往外走去，走过的地方都要被她冻出冰。
“卧槽！我感觉我要折寿了！她的眼神都要把我分尸了！”苏小爱心有余悸，拍着胸膛。
顾时轻也差不多，她心都要跳出胸膛。
苏小爱拉着顾时轻跟上沈知弥，不知道暴走的alpha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她们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