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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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来打探敌情的?”回归冰冷。
布妥接过炸鸡店老板的又一沓传单后,转身恰好撞上刹住车的尤顽。
尤顽连连摇头,见对面头套无动于衷,只好开口:“我帮你呀!反正我很闲,回去挺无聊的。”
饶是布妥也有些受不了这娇嗲的变声器音:“你可以把玩偶服脖子的变声器拿出来。”
“不用啦!谢谢哦,我觉得挺好的。我们从哪开始发。”夺过布妥手里一大半传单。
布妥忍俊不禁:“坐在冰糖葫芦旁边,大叔同意了。顺便能帮他招揽生意。”
尤顽:小弟佩服!真是能坐着绝不躺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于是,冰糖葫芦的吆喝声停了,换上布妥的音响:“天气热!不爱动!传单自己拿!冰糖葫芦拿了要干嘛?扫码!”
“你真聪明!”尤顽伸直了长腿交叠,双手后撑着地面,与玩偶头套上的羞涩一点不沾边。
布妥宝宝撑着下巴坐,时不时朝拿传单的路人点头感谢。
才半晌,尤顽就闲不住了,主要还是太热,眼前的传单估计还有一百份。
摸摸布妥的熊脑袋,布妥不满地仰头。
“你在这等等啊!”然后往后跑了。
“大叔,可以来串糖葫芦吗?”布妥手机出兜扫码,就……张开头套嘴巴开始吃糖葫芦。
“妈妈你看!熊在吃冰糖葫芦,我也想吃!”就这样,大叔乐呵呵递出几串糖葫芦,传单也出去了几张。
尤顽回来的时候,场面很热闹,又有路人围着糖葫芦摊拍黄熊布妥,“他会不会很难受?”这么想着,撒呀着腿就冲过去了,然后傻愣住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吃……糖葫芦?肚子饿了?”
布妥终于咬完最后一个酸得牙齿受不了的小苹果,摇摇头。
“走吧!黄熊吃完了!”几位大人招呼自家嘻嘻傻笑看着布妥的小孩,随着布妥的嚼动速度啃自己的糖葫芦。
“诶!慢!”尤顽呼哧跳着转身叫住路人,内心感慨,变声器真是难得的宝贝啊。
见路人停住,开始拿起不知从哪来的小喇叭打起小算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熊跳舞了!”见不远处有人跑来,继续重复。
“看我干嘛?别动歪脑筋!”布妥抢先拒绝走近自己的褐熊,四周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尤顽没说话,只是拉起了他的手腕,布妥不从,小喇叭朝四周:“大家想不想看黄熊跳舞呀?”
“想!”就一群嗑瓜子的。
“那黄熊跳舞的话,大家光顾一下我们的炸鸡店和冰糖葫芦吧!”众人表示没问题,主要还是想先看看热闹再说,之后的事嘛看心情。
手被甩开,尤顽内心喊娘,乖乖,你可别暴打我一顿!都准备护头了,却见布妥肥萌肥萌地走到正中间,手里按动音响开关,勾人回忆的童年歌曲就跳了出来: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黄熊的身体开始随节奏晃动,尤顽疯狂憋笑,原来你这么可爱啊!
路人笑过几秒后不买账了,“喂,你是熊,不是鸭子!要跳也应该跳《熊出没》吧!”附和的人挺多,大都没有恶意,反倒把他当成了笑料。
布妥停下晃动,又按动了一下,路人沸腾了。
“这首不错,来个伴舞!”一位中年大叔豪爽高声。
年轻小伙也激动起来:“快快快,兑现承诺!”
布妥见效果不错,又摁停了音响,慢悠悠踱步回已经燃起烈火的尤顽跟前,“到你了。”尤顽塞给他一把爱心遮阳伞,嗖地跑到了正中间准备就绪。
布妥又乖乖坐在梯坎上,撑着一把带有金色风铃木图案的承德灰遮阳伞,再次响应大众要求重新播放《上海滩》——香港管弦乐团,贼心机地选了这首只有伴奏的。
心机开始发生作用,路人们开始自己唱词,还是粤语版的: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注)作词:黄沾
路人沉浸在黑风衣、黑礼帽、黑皮手套的帅气中高唱着,合唱吸引了周游广场其他摊位的游人们,纷纷来一睹风采,或是想来回忆那段向往的帅气岁月。
一切都刚刚好,甚至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主动站到人群前忘我地指挥着,娴熟地的动作可以看出是专业的乐团指挥家。
尤顽完全沉浸其中。舞动着,时而喜悦,时而哀愁,起起伏伏,好不帅气!头套也跟着肯定自己融入旋律和合唱中的认真,尤顽觉得自己就是许文强,黑风衣被后吹扬起,一群小弟恭恭敬敬抱拳高喊大哥……
然而现实却是,“这货怎么和赵国强有的一比”,这么一想,布妥甩甩脑袋,想多了。
激情在烈日下持续高昂着,只是伴奏回转停留部分看到尤顽的舞姿,路人们也和布妥有着相同的感受,被煞了不少风景。
头随着“当当当”猛点,唱词部分很夸张地左钻出头,右钻出头,肥肥的长腿也开始划动,再加上头套的娇羞表情,横着看竖着看都是一头模仿古代舞女出水的舞姿的……羞耻版……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呼!”路人们唱完高呼着,掌声也情不自禁拍响,尤顽甚是得意,朝四下里鞠躬致谢,然后不忘任务在身,跑到布妥面前蹲下抓起传单就开始发放。
“谢谢!谢谢!谢谢!”
路人接过后也去买了糖葫芦,大叔也赶忙招呼。
发完转身,尤顽已经摘了头套,脱了玩偶服,收了伞,面无表情站着一言不发看他。
尤顽被看得有些发怵,呵呵,呵呵地走近:“怎,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猛地抱住,双手无措地放在他的后背,“怎么了?”娇嗲音不安起来,他可是布妥啊。
布妥又收紧了手,闭着眼低沉的音在他的头套耳侧出口:“谢谢!”
“没事了,没事了。”轻抚音又出。
布妥猛地把他推开,有些困窘地看向别处,“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弯腰抱起玩偶服。
看热闹还没散完的路人乱猜出个一二,开始起哄:
“不要让媳妇跑了!”
“快追啊!快追啊!”
布妥只想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不过才走了没几步,右腿就拔不动了,低头……尤顽坐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
“不错嘛,兄弟!加油了啊!”
“兄弟?啊啊啊啊!加油加油,祝你们幸福!”
“少吵架,多恩爱!拜拜!”
路人这样祝福后散去,布妥尴尬地挣动,那人却像藤蔓一样紧紧固定住。
“赵国强!你丫的给我放手!”低吼。
尤顽整个人愣住了,但力气不减,仰着熊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娇嗲音让他自己都丢人,赶紧摸到颈侧摘了。
“现在这个重要吗?”布妥气这家伙不分轻重,脸都气黑了。
尤顽觉得很重要,好特么丢人!但想想,好像不丢人,反正戴着头套。
布妥忍无可忍,怒吼:“放手!丢不丢人!”
“不丢人!”理直气壮,“刚才你抱我了,现在我也要抱你!”
布妥傻了,被这神逻辑说傻的,又有些哭笑不得,玩偶服落地弯下腰。
“这可是你逼我的啊。”随意一句后尤顽拦都拦不住,布妥摘了他的头套。
尤顽尴尬了,撒手;布妥愣住了,因为尤顽整个人就像从桑拿室出来的,脸红扑扑的,头发湿透,汗顺着他的脸廓滑落。
尤顽知道自己肯定很狼狈,要夺回头套戴上让自己处于安全状态,“哎,我……”然后说不出话了,因为有微凉的手落在脸上。
布妥的面无表情就在眼前,出口的话也是嫌弃:“这么大人了,真把自己当少爷了!热了不会休息吗?非得当包子蒸。”可手却是轻柔的。
灼热的呼吸隔空交缠在一起,布妥先收回手,然后尴尬起身,“走不走?”
“嗯……走。”脸上的汗少了很多,微凉的指腹触感却仍在。
两人都归还玩偶服拿到工资后,布妥说请客,请他到自己要上夜班的咖啡店隔壁餐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