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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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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不是个聪明人

书籍名:《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作者:酒醉的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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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这事情,殿下给的祝福,  我肯定是喜欢的,但是......”
  “但是什么?妾身的金鹊璎珞,不还是落到你手上了吗?”黑暗中,高璟奚眼神微微发亮,一句一句堵得连烈锦无话可说。
  感到颈间的璎珞隐隐发烫,连烈锦不得不咽下那句“我的墨玉也在你那啊。”
  “这么不甘心啊?那本宫只能付出点实际行动了。”话音刚落,  高璟奚单手按在连烈锦肩上,俯身而下,伸手往外面探去,  不想却尝到了身下人滚烫如烈火的体温。
  暖甜的气息包围着自己,  察觉到连烈锦有了些许的变化,  七公主忙捏住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殿下,  实际行动就是指这个意思?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殿下,  我是想......”
  “想也不可以。”高璟奚发现连烈锦的眼睛不时乱瞟,忙扯过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  “想就是有罪。”
  看着高璟奚强撑着凶巴巴的模样,连烈锦细细眯起眼睛,往七公主身下看去,  再一下把她扣在怀里,“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能不能,  请殿下不要光着身子在我身上爬。”
  “连烈锦,你粗俗!本宫只是借力,何时在你......身上爬过。”
  “就现在啊,殿下每次都行一些引人误会之事,  到头来又死不认账。”连烈锦将高璟奚往上抬了抬,让她能舒服地半趴在自己身上。
  “血口喷人,本宫是为了拿公主金印给你,”高璟奚侧过脸去,完全倚靠在连烈锦身上,“本宫要入股观邪居。”
  “入股观邪居?据我了解,殿下名下的产业遍布天下,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就连轻萝楼都是你送给九妹妹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入股观邪居?”
  看着连烈锦一脸狐疑的模样,高璟奚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道:
  “怎么,你和小九的关系还挺好。反正公主金印给你了,多少银票随你去库房取。你若是不要......”
  连烈锦以两指轻触高璟奚的红唇,另一只手与七公主十指相扣,眉开眼笑地顺带接过了小巧的金印,“要要要,这样的话就有资金继续炼药了。至于我和九妹妹,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
  “炼药?你还会炼药?”
  “小看人嘛不是,殿下,上次就和你说过,我可是星药门第一炼药师。星药门现在一半的药丸配方都是由我研制出来的。”连烈锦摸摸鼻子,有些腼腆地笑了,“只是这半年来,忙于婚姻大事,耽搁了许多。”
  高璟奚斜瞟了连烈锦一眼,似笑非笑道:“是啊,你和小九萍水相逢就帮人家把终身大事解决了?烈锦可真是会助人为乐。”
  “那我不也把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吗...”连烈锦不敢大声嚷嚷,讪讪一笑,“她们二人,王八看绿豆,就是看对眼了。其实,殿下,前一夜我便想问了,你锁骨上为何长了一颗痣?”
  这问的什么奇怪的问题。高璟奚越发困倦,鼻音稍重地答道:“本宫怎么知道?不过我一直觉得不好看,嗯,那...你是觉得好看吗?”
  高璟奚清醒了些许,微微仰头,红唇润泽,眼睛稍亮地望着连烈锦。
  岂料,那人思索了半晌,缓缓摇头,“这样啊,我倒也没觉得好看。”
  “你......”高璟奚一时无话可说,脸上的神情似嗔似怨,“那你是觉得谁的痣好看啊?”
  “没看过,不知道。”
  夜深人静,高璟奚只觉得伤口都快被气得裂开了。
  过了许久,七公主软软地从连烈锦身上滑落,重新侧卧在柔白的棉被里,只听得她声如盛夏里冰凉香甜的酸梅汤,“这么说来,本宫岂不是都打不过你了?”
  “是啊,以前都是我让着你。”好一会,连烈锦才跟上了七公主的思绪,她正哭笑不得的时候,忽然发觉美人有些冰凉的细嫩玉足踩在了,自己的左脚上,“殿下,我不冷,你不用给我捂脚。”
  “本宫只是想踩你。打不过你,还不能踩你吗?”
  连烈锦:“......”可能这就是高家女人吧。
  “那便早些睡吧,伤口上的星力效果虽然都已经去除干净,但要完全愈合还是需要十天左右。”连烈锦刚想把高璟奚扯到怀里来,大船却突然产生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接着是一浪比一浪还要嘈杂的人声响起。
  船舱外,阿呦急匆匆的声音传来,“殿下,前方的河面的桥上聚集了大量百姓,他们在河里埋下了许多暗桩,咱们的船头刚好撞上了。”
  “寒冬深夜,百姓怎么会还在外吹风受凉,定然有异,本宫且出去看看。”说着话,高璟奚就要强撑着起身来,好在连烈锦眼明手快,抓过一旁的狐裘裹住了七公主。
  “殿下,不若我去看看就好,你还受着伤......”
  “你还知道我受伤呢,”高璟奚小声在连烈锦耳边轻声呢喃,吹拂而来的热气带着暖暖的幽香。她伸手给自己穿好衣服,正色道:
  “难得领略此处民风,错过一次不知会有多少误解。夫君,就让我去看看吧。”
  虽然七公主嘴上还在征求连烈锦的同意,可人家还未来得及回答一句,七公主就主动牵着她一同走出了船舱。
  二人站在甲板上,这才发现不远处正有一道白玉石拱桥,拱桥上站着十几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少男少女,在他们身边是穿着粗布衣服的下人。
  他们在桥上点着高高的红烛,红烛数量之多,竟把水面照得透亮。
  有人高声叫道:
  “倒酒!”
  无数美酒在拱桥上被人成坛倒下,有人亦云:“膏粱子弟倾美酒,河面无冰尸满骸。”
  “你们谁能入水,取得那湖心最淡最香的水酒,本公子就赏他黄金千两。”
  那河水犹带着浮冰,本以为不会有人愿意下水,岂知拱桥的桥洞里跑出了十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灾民,他们飞奔上桥一人抄上一个酒坛子,“哗啦”一声接着一声,便入了这冰凉刺骨的河水深处。
  见状,高璟奚眼里流露出一丝悲悯,极轻极淡地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从罗兹边境逃难而来的灾民,看来北方的战火一触即发了。”
  阿呦不忍直视这样的画面,跳入隆冬的河水里,不说会不会当场溺死,便是能活,也会落下一身病痛。“公主殿下,这些人怎可如此做派,路遇灾民不救,倒也罢了。为何还要以此为乐,真是......”
  但见河岸边上,还有几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幼童在结冰的路面上徘徊,阿呦几乎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或许只是一瞬,河面下的动静小了许多。有孩童轻声啼哭起来,他们都知道,有人永远也不能游上来了。
  “船上还有被褥和药材,我且去送给他们吧。”连烈锦抱住高璟奚,将女人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慰。
  “无碍,夫君不必如此,”高璟奚侧着脸冷冷看着河面,“本宫要多看看,一直看着,才好。”
  大船渐渐靠岸,连烈锦扶着高璟奚慢慢走下船去,阿呦早已吩咐下人拿上了许多吃食和被褥出来送给岸上的灾民。
  灾民数量越来越多,吃食发到最后,自然是不够。争抢与打斗一触即发,几人头破血流,几人面黄肌瘦。
  “把这些也发给他们吧,”连烈锦将怀中的七八个小瓶子都拿了出来,“一人一颗即可。”
  “驸马,这......一粒药便值千金,”阿呦自从知道了连烈锦就是观邪大夫后,特意去观邪居看过,里面连烈锦所炼之药,光是用料就极其稀有名贵,更遑论药丸品质上乘,“您一次送这么多。”
  “送不穷我的,再说了,”连烈锦朝高璟奚眨眨眼,“还有人赞助呢。”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阿呦忙招呼着下人,尽力维持着灾民们的秩序,分发药物。
  “你们与桥上那饮酒作乐的膏粱子弟有何区别,不也一样草菅了人命。再说,这些灾民不过都是逃兵罢了。刚有烽火的苗头,便抛弃家乡出逃,算不得什么好人。”从河岸树林里,走出来一个高高束发的年轻男人,抱着一柄长剑,手里抱着长剑,不屑地笑道:
  “在下洛十八,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护送公主殿下回宫。”
  “你和洛千儿是什么关系?”
  “表亲而已,她们家自甘堕于江湖,而我们家可不一样。”年轻男人长剑在手里打转,嬉笑一声,“信物在此,还请公主殿下查验。过两日,还有大队人马在后。”
  “给我便可,”连烈锦接过密信,脸色十分冷淡。
  拱桥上的男男女女还在四处嬉乐,在看见有人真的用酒坛子盛上来水酒,还真掏出了几千两银票——
  只是,他们状似无意地将银票丢下,银票掉入河面,先沾上了酒,再沉入底。
  “想必这位就是名扬天下的驸马大人了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洛十八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可惜,不是个聪明人。”
  “烈锦,是故患不寡而患不均。有时,救一人,反而害了更多人。”高璟奚上前牵住连烈锦的手,嘴角冷笑,“洛十八,你可是这么个意思。”
  “不错,我还有一首好诗,你们且听——
  安逸乐享千家户,不如铁衣枯骨还。”
  “殿下,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连烈锦直接忽略了洛十八,她微微低头看着高璟奚,咧嘴一笑,“只是路见了,便无法不管,刚巧我炼的药还够,身为大夫,只能略尽绵力了。若论救下更多的人,还要多请殿下费心。”
  “我如何费心?到头来,为百姓者,才苦。”烛火与黑色形成了一股奇妙的色彩,高璟奚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自嘲。
  岂料,连烈锦却认真地摇了摇头,又狠狠地点头,“才不是这样,殿下,心中定有锥心之痛。这些侥幸受祖宗之荫庇的士族子弟,自以为先天下之忧而忧、众人皆醉他独醒,看似大气凛然,豪气万千。书不见黄土之下白骨哀,问问他们可曾尝过硝烟的滋味吗?在此说教,不过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你连眼前百姓的哀嚎而听不到,还好意思作这什么春秋哀诗。”
  “闻得驸马此言,莫非驸马曾经上过战场?”洛十八听出了连烈锦口中的讽刺,忍不住开口道。
  “未曾,只是,我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并非书中几字便可描绘得出。”
  听到连烈锦的话,高璟奚眼里光彩熠熠,把自家夫君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多说无益,洛十八,你刚才说驸马名扬天下,乃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