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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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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如此便多谢公主妹妹了

书籍名:《七公主非要让我吃软饭》    作者:酒醉的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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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门口停下,  连烈锦收回青纸伞,顺便将伞上的雪尽数抖落,刚要掀帘时,  便被高璟奚柔声叫住。
  “你只记得伞上有雪,  自己身上的呢。”高璟奚抓着连烈锦的肩膀,  踮起脚尖,想帮她拂去头发上的细雪。
  连烈锦故意往后仰起头,  把肩膀往回一收,  就是不让高璟奚替她拂去落雪,“殿下,  我比你高半个头还多呢,  哈哈。”
  失去支撑的高璟奚,一下扑在连烈锦身上,好不容易才从连烈锦怀里逃出来,  气得她连捶这人好几下。
  没想到,连烈锦还是一副既嚣张又幼稚的样子,高璟奚一把掐住这人的小细腰,  手上用力,  满面娇嗔,  “给我把腰弯下来,不准使坏了。”
  腰上的痒痒肉,  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高璟奚袭击了两次,连烈锦就跟那要跃龙门的鲤鱼一样,  蹦哒起来,嘴上立马讨饶,“殿下,我错了,  别掐别掐,痒得很。”
  经过这么一闹,连烈锦头上的落雪也滑了下去,高璟奚这才放下心,抿抿嘴,正色说:“这是你说的打麻将的地方吗?”
  “嗯,我先带殿下熟悉一下游戏规则,”连烈锦掀开帘子,迎面吹来一阵带着檀香味的热气。
  帘子后的房间里,燃着十几盏长明灯。大理石的地面上摆着五张四四方方的黄花木椅,一桌刚好备了四个椅子。
  已有两张桌上坐满了人,她们手里拿着方形的玛瑙骨牌,或高声谈笑,或愁眉苦思。每个人的椅子旁都放着一小桶...地瓜干、一盘冒着热气的柴鸡蛋和用大碗装的烈酒。
  “哈哈,杠上开花,我胡了,你们快给地瓜干。还必须是双倍,把酒也干了。”
  “快点打一张牌来碰啊,救救孩子吧,地瓜干只剩下十根了。”
  总之,这里的气氛不可谓不热烈。
  小萝卜刚好从二楼下来,看见高璟奚和连烈锦牵着手,她顿时摆出了震惊的表情,“观邪,你行啊。为赚地瓜干,已经六亲不认、不择手段了。喏,赵师妹马上来了。咱们这回,要打上几圈?”
  连烈锦侧身也往二楼走去,回头瞥了一眼高璟奚,笑得开怀,“那得看殿下能不能赢过我了。”
  二楼里空着五六间雅室,连烈锦带着高璟奚进了最大的那间。
  雅室里摆放着上好的银丝炭,小萝卜从一楼顺来一块茶饼,催促着连烈锦赶快烧水泡茶。
  “今儿个有新人,”小萝卜朝高璟奚谄媚一笑,“公主殿下,在骨牌桌上,咱们可是没大没小,不分亲属内外,只论技艺高低。”她将用竹简书写的麻将规则,递给尚在疑惑中的高璟奚。
  连烈锦点燃炭炉后,将窗户关上,笑嘻嘻地过来继续说道:“咱这次玩捉鸡规则的,三根地瓜干起底,清一色大对子二十倍,小七对十倍。有鸡没听牌,要反赔。”
  正在此时,赵师妹也推门进来,手上又拿着一罐药膳汤,“来来来,观邪师姐先喝汤。”
  连烈锦忙当作没听见,靠着高璟奚的肩,笑眯了眼,“殿下,可看懂了规则?需要我教吗?”
  “嗯,是有些难。”高璟奚合上几册竹简,从赵师妹怀里接过药膳,“你把汤喝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连烈锦苦着脸接过那碗,不是药汁胜似药汁的汤,边喝边腹诽:这是她让高璟奚喝药的报复吗?公主殿下太小气了!
  小萝卜扯了扯连烈锦的衣裳,悄声说:“你收敛点啊,别一个兴起,让公主殿下输得一败涂地。”
  连烈锦会意地挤挤眼,“我省得,把那桶地瓜干赢了,我们就收工。”
  赵师妹看着连烈锦喝完了药膳,心满意足地收起锅碗,“好了,我走了。”
  “诶,”小萝卜从座位上蹦跶起来,着急地喊道:“师妹,三缺一,就差你了,你可不能走。”
  “可我还要去清点炼药大赛的名单...”
  连烈锦将雅室的门一关,“赵师妹,来都来了。”
  小萝卜紧跟在一旁帮腔,“是啊,公主殿下难得来一趟,咱们仨陪她玩两把。”
  赵师妹看向坐在正中央高璟奚的侧脸,心下一凛,“行,行吧,来两盘。输家喝的酒,可得烈一点啊。”
  连烈锦笑眯了眼,“你还来劲了,上烈酒。”
  于是,这四人通通坐到了雕花麻将桌上,一人抱着一坛子烧酒。小萝卜将早已洗好麻将,摆成了四方形,仗着年纪小和脸皮厚,拿上骰子做了庄。
  谁料,上桌后,连烈锦从妙手空空输成两手空空。输到后面,已经开始赊账。直到将她在星药门,一年份的地瓜干和柴鸡蛋都快输给了高璟奚。
  “殿下,你们几个人怎么还用星辰之力抹牌!绝张三饼给我抹成幺鸡。没天理啊,还让不让人活?”
  小萝卜老练地洗牌摸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你可别乱说,输了先把你那碗酒给干完。咱这不成文的规矩,星辰之力可不算出千。你再诽谤,我有权取消你麻神棋牌室会员。哎哎,三万,我胡了。”
  连烈锦:“...我恨。再来一圈!”
  于是,继续重新洗牌,开始下一盘。赵师妹看着连烈锦垂头丧气的样子,想了半天,还是打出了七条,“观邪师姐,七条。”
  连烈锦眼里焕发出了光彩,嘴里叫着:“我终于胡了。”
  就在连烈锦修长的手要够到麻将牌时,高璟奚抢先她一步,拿走了七条,淡淡道:“地胡,承让了。”
  这一夜,有些长,雅室里一直传来连烈锦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来一盘。”
  天还未亮时,几人终于决定散场。熬了一个通宵,高璟奚和连烈锦,其中一人容光焕发,另一人愁眉苦脸,走路东倒西歪,活像灵魂出窍一般。
  夜雪中,连烈锦刚从雀字门帘钻出去,就开始耍赖,几乎全身巴在高璟奚身上走路,嘴里叽里呱啦说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高璟奚必须补偿她。
  “可是,你才说过生死有命,麻将靠运。为什么是我补偿你?”高璟奚撑着青纸伞,艰难地把这个比自己,高出快一头的人,罩在伞下。
  “我不管,殿下,那些地瓜干都是我派人去高山炎热之地,采回来的。我亲自削皮、晒干。”连烈锦就这么一路絮絮叨叨,粘着高璟奚回到了青瓦小院的卧房里。“而且,你昨天让我那什么什么,就该给我,再多加点钱。”
  “哪个什么啊?我和你什么时候,有那种交易了?”高璟奚承受了一路连烈锦的体重压榨,终于左脚踩右脚,不负众望地带着身上的粘皮糖,摔在了床上。
  “殿下,你要的挺多,怎么临了头,就开始不认账。”连烈锦皱着眉,心里总觉得她自己亏得慌,怎么昨天就答应七公主,什么都给她呢。
  看着高璟奚小声嘀咕了两句:“上次喝那么多酒都不醉,怎么这回一坛子就开始胡言乱语。”
  趁着天色还暗,两人也顾不得梳洗,困倦乏力至极,说着说着话,就将对方的外袍解开,往床下乱丢。
  没两下,她们扯上铺盖就滚作一团,被被子包成了粽子,一齐睡着,谁成想,刚睡着一个多时辰。小院里,就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就被人敲响。
  “观邪,我听小萝卜说你回来了。”
  连烈锦迷迷糊糊被吵醒,抬了两下眼皮,没成功,把被子往头上一拉,嘟囔道:“烦死了。”
  倒是一旁的高璟奚,立刻清醒过来,回头看见睡成团的连烈锦,只盖着头,露出两条腿,又给她盖好被子,才整理自己的衣裳,来到门前。>  刚一开门,凛冽的寒风便吹散了屋内的温热。
  来人穿着白色的轻薄棉袍,眼若秋水、眉似远黛、身如扶柳,通身却有寒松青竹般的气派。正是星药门的大弟子卫莞儿——连烈锦和小萝卜的大师姐。
  只见她脸上的表情,由惊喜转向疑惑,“观邪,她们把你回来的消息传给我后,我便日夜兼程赶了回来...咦,这位姑娘是?”
  卫莞儿还不等高璟奚说话,就有些失态地越过她,往卧房里走去。
  “姑娘,擅闯他人卧房,有失体统。”
  卫莞儿一眼便瞧见,连烈锦还睡在床上,床铺上凌乱异常,两件黑色的外衣落于地上,交缠在一起,缠得很紧。
  她忙回身,柔柔一笑:“是我失礼了,实在是我与观邪师妹,情同手足,有时日未见,着实担心她。”
  高璟奚正对着敞开的房门,只用一根丝带随意束起的发丝,随风飘舞。
  连烈锦鼻尖嗅闻到熟悉的幽香,左手往旁边一摸,空了,没人。她一下惊醒过来,迷迷瞪瞪睁开眼,看见高璟奚站在风口处,正好回头看着自己。
  见连烈锦呆头呆脑地坐起身来,被子全都掉在地上,高璟奚忙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冷空气。
  不过连烈锦的动作很快,她捡起两件外袍,潦草地穿上一件,再把另一件给高璟奚披上。
  “大师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师姐,这位是...”连烈锦刚要介绍高璟奚,就听见她家公主殿下先开口了。
  “本宫与烈锦上个月刚刚奉旨完婚。”
  卫莞儿将脊背挺得越发地直,熟捻且自然地坐了下来,“那便是公主妹妹了,莞儿有不敬之处,还望公主妹妹海涵。莞儿在这也多谢公主妹妹对观邪的照料。”
  “你太客气了,”高璟奚将连烈锦的发丝绕在手指尖,也轻笑着回应,“她是本宫的驸马,往后余生也说不上是谁照料谁,姑且是在一起过日子罢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尤其是在卫莞儿立马拉住连烈锦的手臂,语带不满地说:“观邪,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只穿这么一点。不要冻病了,还闹着跟我睡,嫌药苦又要糖吃。”
  连烈锦刚想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高璟奚却从连烈锦身侧走到她面前,再与她十指紧扣,“不劳师姐担心,烈锦现在身体健康,本宫是不会让她着凉的。”
  “如此便多谢公主妹妹了,有你这句话,我也算能放下心来。”卫莞儿表面上是在对高璟奚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连烈锦,“观邪,我这次出去,找到了一些有关...你且单独随我来。”
  这还是第一次与高璟奚十指紧扣,就算连烈锦自己清楚,她和高璟奚之间的某些程度,远远不止这样。但这次也让她感到有些害羞得发慌,她低下头看着高璟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师姐是在和自己说话。
  “殿下,你先准备用膳,我会让他们送些特色的小菜来。”
  高璟奚轻轻将发丝别到耳后,却在顾盼之间,散发出夺人心舍的光彩。她飞速地凑在连烈锦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嘴唇却若有若无地碰到了连烈锦的耳朵。
  “快些回来,我在这等你。如果你太慢,我...就去找你。”
  连烈锦石化在了原处,耳朵明显发红发烫。她又闻到了刚才的香气,感受到那种柔软和不腻人的清甜,她脸色发红,“是是,殿下,若有事,直接招呼小萝卜一声。”
  “嗯,好,”高璟奚抬手给连烈锦把衣裳系好,便笑着让她快跟上已经出门的大师姐。
  天空阴沉沉的,四下依然飘着大粒大粒的雪籽。
  走在前往药庐的路上,连烈锦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她终于想起了卫莞儿的话,便开口询问:“师姐,你到底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