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天梯，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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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布天澜有些担心。
“我没事。”这上面阻力很大，还有不祥之物的干扰。
到了天梯之后，每个人的生死都系在了天梯上，所以攀爬的格外认真。
因而根本不知道有些人掉落下来不是因为自己体力不济，而是因为受到了某些东西的袭击。
就和司音一样眼下，她就感觉有什么踩到她的脚上。
可是布天澜并没有发现。
她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开了轮回眸，就看到了一个血红双眸和三四岁小孩一样身形，全身没有绒毛，却布满了青筋和血丝一样长了翅膀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阻隔在他们的面前。
在布天澜看了它一眼，它的目光瞬间瞪了过来，形成了一束光，布天澜为了躲避这个光线差点没摔倒。
“天澜。”符清源在身后扶住了她。布天澜连忙抓住了他的手道：“我看到了有东西。”
她把那东西的模样形容了一遍。
又看到了它依旧打着她娘亲的主意。
没忍住一剑刺了过去。
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与空气斗智斗勇了一番。
可是身处于其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觉。
尤其是在布天澜的剑，刺中了之后。那东西瞬间飞了出去，但是很快外头。就有很多只同样身形的精怪，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瞬间就把它给撕碎了。
这一幕看的布天澜有些感觉恐怖。
这是个天梯吗？
为什么感觉这周围危险重重呢？登上的也仿佛不是上界，而是一个炼狱一样。
仿佛是看出来了布天澜的疑惑。符清源便说道：“凡，修炼者，都会历经天劫心魔，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最后渡最后一个天劫，才能证的正果，飞升上界，可是这天梯却违背了这些准则。天道素来视众生为刍狗，便是想走捷径也没有容易。所以这天梯也有九九之数的劫难，这只是一个开始渡不过，就没有以后。”
符清源说的话，布天澜听起来，就感觉有些不大好。
“你怎么现在才说呢？”
“以前我以为这只是传说罢了。之前我们在底下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这些东西。直到现在亲身经历了才明白，原来那些典籍记载的并不是胡说八道。”
符清源说到了这里，又看了她一眼。
“是在担心你母亲吗？”他问道。
遇到司音，又拉着她一块上来，倒完全像是一个意外。
司音实力不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之后说道：“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不管后方有多少的劫难要闯，那也都是天道一视同仁的。我也不需要你们的照顾。你们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司音其实心里头对他们还十分的担心。
知道女儿突破了，刚才她那一招下去，她心里头就十分的欣慰。
只是布天澜真正有多少的实力她是不清楚的。
在她看来她比布天澜要强不少。
何况那一次离开玄族，她也带走了本属于她的一些东西。
她是完全有自保能力的。
“娘…”
“好了，继续吧！”司音说着话，其实自己是往后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她已经看到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攀爬。
也看到了那五大凶物的觉醒，已经开始杀人了。慕昭容和轩辕烈的打斗还在继续，可是两个人已经冲出了天际，以她的视线，已经不大能够看得出来了。
她心中一面祈祷轩辕烈，不要出什么大事。
另一方面她也在加快自己的步伐。
再往上面走，阻力和威压。也就越来越大。
不时的有人掉下来。
但也有人依旧走在前头，只要有人最终没有掉下来，这就是一件好事。
起码现在就给了大家不少的信心。
布天澜和符清源看到了这里，两个人相视一眼。
但也不自觉高兴了起来。
也许过去，不只是俞乘风和迦叶才最后上去了。
也许有不少人都已经取得了这个资格。
但是因为他们对这些人并不熟悉的缘故，所以占卜并不会占卜到他们的命运。
既然有人一直都保持着高高领先的速度。
那么他们就更要努力了。
只是曲凡…
布天澜一面攀爬，一面却也不时的回头。
她在观察曲凡的同时，也在想着，是不是完全被断绝了回去的路呢？
其实也不尽然吧！
底下那些人头鸟，一旦有人掉下去的时候，第一时间都会冲出来。
如果有人受伤，闻到了血腥，他们也会时不时的到天梯上攻击人。
这就有些难办了。
在天梯上不能动用灵力，所以在被抛出来的那一瞬间。
根本就是一个凡人之躯。
直接就被撕得粉碎了。
除非，能用到别的，比如真元之类的。
布天澜尝试运转真元。
结果丹田直接被闭合住了，她的这个想法根本就不能够实现。
符清源看到她爬上去的兴致不高。相反的是，她一直都有想要下去的想法。
这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不是因为天劫突然降临的话。
她一定会去找她的师兄曲凡的。
本来是约定好了一起来改变命运的。
三个人，她，曲凡，还有符清源自己。
可是到头来只有两个人到了天梯。
曲凡没上来，布天澜心里头也就沉甸甸的。
她始终有一些放不下。
因为现在还远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就在此时，又一道雷劫劈开着大半的天空。
把整个世界瞬间点亮了。
布天澜一眼看到了那些凶物在被雷劫击中后，曲凡身上也落下了好几道雷劫，按道理这般雷劫之下，他的身躯必然会成为了一个筛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盘坐完好无损。
“师兄！”布天澜终是有些坐不住。
“天澜，现在下去就前功尽弃了。雷劫挡不住，那些怪物也挡不住。”符清源劝说。
他又看了司音一眼，对布天澜说道：“他如果没事肯定会上来的，如果他已经有事的话，你下去了也没用。”
这些话固然听起来十分的冷酷。
但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布天澜不是听不进去人家意见的人。
这是闻言之后，她又收回来的脚。
底下又有人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们到底还走不走怎么一步三回头的？不走的话就不要挡在前面，直接跳下去好了。”
此人言语不善，布天澜看到了在他身后俞乘风和迦叶来了。
但是没看到了酒剑仙和宁浅，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最后面。
但是底下越来越多的人催促。
“不好好像有东西在拽住我的脚。”
“救命啊，好像有怪物抓着我。”
说着话就有人直接被拽下去了。
按道理来说，一开始的路应该是十分好走才是。
可是布天澜看到，后续有很多只人身鸟。已经开始逐渐的想要攀爬上天梯。
所以他们会越来越扯后面人的腿。
也就是说天梯这条路走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一旦往回走就是死路一条。
只有拼了命的往上爬才能有一线生机。
布天澜咬了咬牙往上面爬了。
她心里头想着，纵然大师兄没有机会上来的话。
只要能活着就好。
她加快了速度，却还是不住的回头观望。
她看到了大师兄已经站了起来，也看到了那4只凶物也站了起来。
“四个？”
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有一些不对劲。
雷劫越来越疯狂，可是这些凶物却不惧怕，有人开始徒手抓住了雷劫。
有人一跃飞升而去。
撕裂开了虚空。
这是什么样的一股力量？
布天澜他们真的是闻所未闻，此刻瞪大的眼睛像是井底之蛙。
这些上古的凶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恢复了实力吗？如此之强。
司音见到了暗暗叫苦：“不好，这些上古凶物都被慕昭容放跑了。不知道烈儿回去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娘，你知道哥哥是什么身份？”布天澜好奇地问道。
司音来的早，和轩辕烈接触的多。
司音摇头：“我清楚的也不多。只知道他应该也只是正派派下来执行任务的人，眼刚好，这一次他的修为有损，所以重走一遭人间道，是为了巩固他的根基。”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到了上界之后。他就会恢复他本来的模样。他就不是我的兄长，也不是…”
后面的话布天澜没有说，她觉得对司音有一些残忍。
可是这些她何尝看不透呢？
从他一出生之后异象频繁，就已经注定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注定了他不可能当好一个儿子。
本来想好他的不普通，是因为他的天赋。
却没有想到他的不普通，最终是归结于他的来历。
他本就不属于这里，只是借助了一个肉身和皮囊。重走一遭人间道。
可即便是这样子，那也是她生出来的孩子。
“我只盼望着他回到了上界之后一切能好。至于他是不是我儿子已经不重要了。他在修真界，我们能有一场母子缘分。我无愧于他就足够了。”司音笑着说道，眼中闪着泪花。
不是不在意，而是看明白到了上界，这一切也根本由不得她做主。
她也怕他为难。
何况她心中知道，这九九劫数才刚刚开始。
能不能渡过都只是一个未知数。
上面有人也逐渐撑不住了，又掉落了下来。
第二个劫数又开始了。
“娘，你还有我呢。”布天澜说道。
“嗯！”司音看着女儿如今已然能够为自己着想。
已经十分的高兴了，可是看着她的手臂确实有着很大的遗憾。
而且她的心中始终都有一些警惕。
这接下来的劫数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手臂上的伤口却是崭新的。
她叹了一口气，不想让女儿看出什么端倪。
布天澜只想着安慰了母亲之后，又再一次回头。
这一次她看到了师兄正在攀爬。
嘴角不由得扬起的笑意。
“大师兄也上来了。这一次我们三个一定能够顺利的度过，不，不只是三个。还加上我娘。”
都是她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此刻反而显得着劫数没有那么可怕了。
只有符清源感觉到了一阵的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样的一个雷劫。
雷劫之下，很多人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甚至亲眼看到了轩辕正被劈成了粉末。
是，这是有轩辕正刚受伤的缘故。
可是再怎么样，轩辕正的肉身，也绝对不可能扛不住这一下。再有宫渊澹台镜，酒剑仙宁浅，本来第一时间想要过来攀爬天梯。
但是不小心被雷劫打中，骨头都露出来了。
他们第一时间只好想着撤离了。
但是撤离不开。
可能是酒剑仙宁浅又想到了血祭坛，又往着血祭坛的方向跑了。
那是唯一一处没有被雷劫轰没的。
至于其他人没上来的基本上都死在雷劫之下。
那场浩劫之下，人族躲不开，龙族多半也是。
天道好像对人间都降下了雷劫，无差别的攻击。
有大乘期渡劫期的修士强行抵抗，都能轰死。
何况曲凡遭遇到的，还不是一开始的小雷劫，而是后期巨大的天雷。
就算是五大凶物都劈死了一个。
曲凡怎么可能还安安稳稳的？
再有就是别人攀爬天梯，都有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
他好像信步闲庭，走得十分的安稳。
周围也没有出现那些怪鸟。
可是布天澜却选择相信，或者这种情况下，她。已经不想去思考那么多东西了，看着曲凡那张脸，她情愿去相信他就是师兄。也不想他真的出事了。
可是她的手也在抖，剑握的很紧。
可能她自己心中也动摇了。
“走！”符清源催促。
他头一次希望她不要再回头。
布天澜果然走了，可是没多久之后，她就感觉到了，母亲司音消失了。
明明前面的人都在，娘亲司音却不在了。
“娘。”布天澜喊道。
没有人回答她，转身，符清源也不在了。
这第2个劫数也如期而来了。
却没有想到动的都是她重要的人。
她喊了他们几遍，没见着人之后。
心里头却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我还能够看到其他人，我决然不相信母亲和符清源就在我眼前消失或者掉下去了。因为如果是这样子一定会有动静。眼下什么动静都没有，只能说明我的眼睛出现了问题，又或者我陷入了幻境。”
第三百三十三章
布天澜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所以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自己陷入到了幻境之中。
这个幻境还是有针对性的，竟然让她看不到符清源和娘亲。
那么眼前她看到的其他人也真实吗？
只怕也未必。
眼下只有自己才是真实的，讲到了这里，她并没有怎么动静。
因为她直接停了下来，于是身后有人催促。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啊？”
“就是啊不走的话就不要在前面挡着路，快点让开呀。”说着话有人想要扑过来，布天澜的剑格挡在了面前。
虽然如此，她还是让出来的一条路。
自己撤到了边缘之上。
于是乎后头的人就走到了她的旁边，也就是两个人并排而战的时候，突然间那人出手朝着她扑了过来。
因为布天澜只有一步之遥就会被掉下去，
布天澜其实早就有防备了，所以在他推过来的时候，一剑直接刺了过去。
那人却比更为敏捷，刺中胳膊之后，还朝着她一掌打了过来，身后又有人抓住了她的脚。
这些人似乎都力大无穷。
布天澜少了胳膊，在这里也不能够动用术法，他比别人多的就是自己练就的体术。
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够掉落下去。
布天澜一脚被抓住，干脆跃身而起，借着脚力弹飞了眼前的人。
随后把剑拔了出来，刺中了身后的人，一时间已经被踢飞了出去，一个倒在了台阶上。
她身上沾了点血，可视线看到的分明那个被踢飞出去的人影，竟是母亲。
倒在台阶上的是符清源。
此刻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再看着她。
布天澜也愣住了。
“天澜，你杀了你娘，你把她推出去了。”
外头司音惨烈被撕碎的声音还飘荡在耳畔。
“不，这不是真的，我没有。”
布天澜不相信，可剑上的血，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可就在她犹豫，茫然的时候。
符清源身后有人一直在催促他。
“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们居然还磨磨唧唧的。”
那些人可不管死了什么人，只想着一心向上爬。
眼看着符清源速度慢了，有人打算把他给推出去，离着外头的距离越近，那些怪鸟虎视眈眈。
“天澜，拉我一把…”符清源对她说道。
布天澜这个时候，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不信我，还是不想要我跟你一起走？”符清源眼神似乎是有些受伤了。
“不是的。”布天澜看到他的神情，心里头又有些动摇。
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很怪。发生的太快了，可是在她被人推开的时候。
他本能的想要去抓住他。
只是她只有一只手，一直拿着剑的手。
这只手上的云女剑是开刃的，所以就在剑伸出去的时候。
她又直接抽回来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也同样被推出去了。
他的目光是那样埋怨的看着她。
很快也被怪鸟撕碎了。
“不，这些都不是真的。”
符清源不会是这样的！
布天澜心里头笃定道。
她运转混元心经，可惜不能够动用灵力，混元心经运转不开。
她想要运转上界的心经，可在这里真元之力也被压制。
可总比灵力要好很多。
布天澜运转完一轮心经，眼前的景象又变了，符清源和司音都在。
“天澜，你怎么了？”刚才一直都坐着不动。
他们俩十分关切的看着她。
布天澜有些激动。
“娘，符清源。我刚才差点还以为你们俩…”
“以为我们怎么啦？是不是因为我们俩都死掉了。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们两命大，适才掉下去还没死呢…”
……
这天梯每一个劫难都是对照个人而设定的。
大道无情还是有情，在这里就有了抉择。
布天澜也不知道多少次就遇到这样同样的轮回。
她一旦亲手杀死他们其中一人，或者两人同时杀死。
那么第二次他们同样会在他的眼前出现。
这样会无疑会加深她的痛楚。
之前所走的都是错的。
她看似斩除了心魔，可是内心一直都没有加那么抹去。
她不是无情杀戮的机器。
她有些倦怠了。
“该做一个了结了。”
在最后一次他们对她动手的时候，她没有选择回手，直接抱住了符清源。
他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可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还是带着她到天梯边上。
“你不怕我带着你跳下去吗？”
“如果是他是绝对不会的。”布天澜十分笃定。
“可既然知道我不是他，为什么不躲开？”他反问。
布天澜道：“那是因为躲不开，躲开了下一次也是一样的结局。你不是别人，是我一直逃避的心魔。”
说完，她看到了眼前的人又不是符清源而变成了曲凡。
“师妹，没有想到你现在居然才想起我。你知不知道我死的很惨。我已经不是我了，师妹我已经不是我了……”
说着他的身躯正在逐渐的消散。
布天澜顿时感觉胸口很是胀疼。
不自觉泪流满面。
“对不起，师兄。我知道我第一时间应该冲下去，应该去救你。可理智在告诉我，如果我下去了。我们的结局会是一样的。我还没有强到和他们正面正面交锋的地步，我更没有办法直接避开天劫。是我放弃了你，可我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若我成仙，我会想尽办法救你回来…”
她第一次哭的一塌糊涂。
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仍然在天梯之上，曲凡不见。
司音和符清源也都在。
只是司音好像被困囿在了什么情景当中，亦是无法抉择。
布天澜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回头看了那个曲凡，看到他已经推开了两个人，离着他们又更近了，仿佛看到了布天澜在看他。
对着她微微一笑。
“天澜，你看到了什么？”符清源反问她。
符清源回头看了一眼曲凡。
眉头又皱了起来。
布天澜一时间浑浑噩噩的。
她不知道自己走出了那个幻境没有？
按道理最后的结果，她不应该是突破了自己的魔障。
只是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从来一遍她也只得承认。
她不会不管不顾的去赴死，无论是曲凡，、符清源甚至司音都一样。
谁都不能够让她去赴死。
可同样的谁死了，她都会难过。
这像是无情之道，又像是有情。
她放不下的东西多了，她的执念，一直跟着她的心境走。
她以为她会被困住。
没想到她还是出来了。r /> 她问符清源：“你看到了什么？”
“你的心境。”布天澜说道。
她很想知道，他的梦魇里有没有她的足迹。
“看到了你。”符清源说道。
他一眼就看到了布天澜。
因为她有危险，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
还没有来得及去分辨这是不是真假，结果双双掉落了下来。
最后睁开眼，看到她又在眼前。
直接就抱住了她，看到了她陷入梦魇苦苦挣扎，他还偷偷亲了一口。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告诉她的。
“我看到你有危险，就想到去救你。结果笨笨的，两个人都掉下去了。第一时间还没有想到是个幻境，就醒了。”
符清源说完，笑着看布天澜。
别人在这一关走的特别的艰难。
符清源到好，这一关走的居然那么顺畅。
有人陷入梦魇中，甚至真的走出去掉下去，至死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布天澜看着他，心情真的是说不出的感觉。
“符清源。”她转而抱住了他。
第一次，倒也觉得一个男子的胸膛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有些宽阔的让人心安。
“嗯，我在呢…”他的声音也好听。
她感觉眼角湿漉漉的。
“遇到你真好。”她说了这一句话。
符清源很惊喜。
“还有一件事，你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在我的身上？”布天澜反问。
符清源看着她。
“是心经，之前你在念心经，把我从那个混沌的世界唤醒。我想试试这个方法能不能把你也给叫醒。”
符清源也想问她看到的梦魇，是不是真的很难抉择。
因为她的表情时而冷酷，时而痛苦。
布天澜叹了一口气。
抚摸着胸口的位置。
她还是有一些不大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她把刚才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她偷偷看着符清源，他对她那么信任，甚至都没有怀疑这是幻境。
就一起掉下去了，这相当于是一次殉情。
看样子他的轮回之道，是有情的。
可是自己呢？她没有搞明白。
“证道，不是只有一种方法。挣扎的过程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直面自己的心魔也是一样的。这样下一次你就不会对他有机可乘。比起我们，你师兄曲凡的事儿，才是真在你心中的大事。只是你装作没发生过什么罢了。你觉得对的事情就去做。这才是你，天澜，大道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每一个人遇到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有危险，都一定要第一时间跳下去不管不顾，那样虽然至情至圣，但就像你自己心中坚定的那样，万一弄错了。岂不是枉送了性命。再有，既然你认为你师兄是被人盯上，所以才……只有我们以后强大了，才有机会去追查所有的真相。就如同你自己说立下的誓言一样，成仙之后，替他报仇，并且复活他。”
“还能够做到这样吗？”布天澜问他道。
“能啊，当然能，也不知道我修炼的就是轮回之道。我修炼的轮回之道，就是不希望，抹去我们的从前。一个人只要有生活过的足迹，就一定能够找到他的存在。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答应你，我一定要把轮回之道证出来。也一定要把你师兄给你找回来。这是我的承诺。”
布天澜的眼睛亮了。
“嗯。听你这么说完。我感觉这个天梯也没有那么难闯，无论如何我也要踏过去。”
为了自己，也为了师兄，还有符清源和娘亲，还有其他的朋友。
她坚定了信念之后，心头那种阴霾也总算是一扫而空了。
反过来看到了娘亲逐渐走到了外头。
她很担心，她会掉下去，于是拉了她一把。
可人拉回来了，心没有拉回来。
因为司音后悔了，她见到的是过去，她沉溺于过去，想要斩断和轩辕正的情缘。
这一段孽缘几乎断送了她的前程，让她几十年的时间，自己困住了自己。
只是另一方面斩断了过去，斩不断的是现在。
她仍然放不下孩子，轩辕烈和布天澜她都放不下去。
为母则刚，看到他们的危险，她总是一步步的想要替他们去遮挡风雨。
于是乎她只在幻境中沉溺。
这样下去的话，她也是必死无疑的。
因为那些怪鸟都在上天梯。
如果再不醒来不跟上步伐的话，最后是会死的。
俞乘风和迦叶都醒来了。
他们俩的道都很坚定。
一个无情杀道，一个佛道慈悲。
因而醒的也很早。
他们也在逐渐跨越人群上来。
布天澜和曲凡二人，此时只有合力念诵心经，希望能够把司音唤醒。
过了好一会儿。
司音没醒，倒是俞乘风和迦叶都来了。
迦叶二话不说加入了诵经，不过他诵的佛经。
没多久之后，司音才醒。
醒来看到布天澜，却显得十分高兴。
“天澜，往后你和哥哥都要好好的。娘也会好好的。”
至于轩辕正，她是一个字都没提。
布天澜也没有提这个人，因为她对轩辕正的感情。实在是太淡薄了。
就连生死她都不是特别关注。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一次也是多亏了符清源和迦叶…”布天澜说了一遍。
“多谢两位小友。”司音记得以前的符清源。
只是到现在她心里头还有很多的疑惑。
比如符清源以前并没有肉身存在。
怎么现在突然有了？
不过她心里一直都知道，他对她情谊很深。
看到符清源和布天澜如此亲密，她也能够想到两个人之间应该是结了情缘。
修真界道侣结合，都是率性而为。
以前司音，也想着自己如果非要有一个道侣的话，那必然也是和她历经磨砺以后，彼此志同道合，才能够视为知己道侣，可以以性命相托。
可惜她没有找到，家族也不允许她去找，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