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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零当绿茶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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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又绿又茶

书籍名:《在六零当绿茶女王》    作者:一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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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曼姝回到家的时候王秀正与身上的绳索奋斗。
  也不知道何曼姝是如何打结的,  反正满头大汗的王秀愣是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开,就在她又气又急的时候,何曼姝回来了。
  “哟,  你这是想逃?”
  看着床板上扭曲得如同蚕宝宝一样的王秀,  何曼姝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直接给了对方会心一击。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王秀还能拿捏住原主,  可现在,不好意思,被拿捏的人可就变成了她,  “我…我没想逃,  只是捆得难受,  动动。”把柄被捏,只能伏低做小,这点,  王秀懂。
  挑了挑眉,何曼姝并没有捅破王秀的小心思,而是直接说道:“走吧,  咱们该进城了。”
  “进城?”王秀有点没反应过来。
  何曼姝并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上前解开王秀身上的绳索,  “孙主任在门外等着咱们,你快点,  再晚天都黑了,到时候遭罪的可是你。”
  孙主任,大队的妇女主任孙桂莲!
  瞬间,王秀明白了何曼姝话语里的意思,没了绳索的桎梏,她摸了摸还在肿痛的脸,  心中对何曼姝的恨意更重了。
  要不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她何至于被人打肿了脸,何至于在大队部丢了这么大的脸。
  越想,王秀越恨。
  可再恨有什么用?她已经不是何曼姝的母亲,她做的换子恶事已经被何曼姝掌握,不是母女,她也就没有了控制何曼姝的资格。
  “走吧。”把帆布包里的几本书放在床板上,揣着王秀私房钱的何曼苏带头走向了门外。
  见此,王秀只能忍气吞声跟在了后面。
  妇女主任孙桂莲四十出头,一脸的阴沉。
  她能高兴才怪了。
  今天下午他们大队不仅一下缺了三个能上工的成年劳动力,她还得带这三人去县医院治伤,只要一想到王富贵他们几人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孙桂莲就一肚子的火。
  所以在看到王秀的时候,孙桂莲并没有给其好脸。
  事,虽然不是因王秀而起,但是在大队部听到何曼殊对王家的指责,在听到王家为了算计姝丫头都做了哪些恶心事,作为大队的妇女主任,她对王秀尤其不满。
  因为她觉得王秀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姝丫头,其实你可以不用跟着我们去县里,有我跟着照看,你就放心在家等消息吧。”作为大队干部,孙桂莲其实也知道今天这一出是因为什么,当然也就知道何曼姝在其中受到的委屈,于是何曼姝的态度就尤其好。
  可以说,是相当的和颜悦色。
  听到孙桂莲的话,何曼姝立刻看出对方是想照顾自己,可她进城并不是真的去尽孝心照顾王秀,她进城一是想给家里添补一些紧缺的日用必须品,二是想去城西看一看。
  她想去会一会那个瘸腿的老男人。
  “孙主任,有你陪着我娘上县医院我当然放心,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娘受伤的位置,她这个样子怎么…哎…”说到这,何曼姝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的时候,有些话不说反而比说更管用。
  因为人都很喜欢脑补。
  果然,孙桂莲在听到何曼姝的话后立刻就想多了很多,同时,她也把目光转向了王秀。
  一张标准的猪头脸。
  王秀的脸已经受伤了一段时间,经过时间的发酵,在红肿的基础上又增加了饱满的亮度,一眼看去,就像熟透的烂西瓜。
  一戳,就能流脓、流汁水!
  面对孙秀莲那惊奇的目光,王秀又羞又气。
  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何曼姝。
  但是她不能,她也不敢,就目前来说,她根本就不敢惹何曼姝,不敢惹,不敢反驳,那就只能让自己憋屈。
  “孙主任…”
  平时装惯了无辜白莲,就算成了猪头脸,王秀还是下意识装起了可怜,扮起了无辜,如果她的脸没有受伤,也许会博得孙桂莲的同情,但她现在是一张猪头脸。
  这一装可怜,那张肿胀的脸反而更吓人了。
  顿时吓得孙桂莲一个激灵。
  太丑了!
  “咳!”一身声轻咳,孙桂莲避开王秀的脸抬头看了看空中的太阳,说道:“曼殊她娘,时间不早了,拖拉机手已经在大队部等着咱们,咱们快点去县医院,看完伤要是时间来得及,咱们还得赶回来,你知道的,这个季节,稻谷都灌了浆,田里是真的离不开人。”
  农人,三句话不离本行。
  说完自己上门的原因,也不管王秀答不答应,孙桂莲直接挽着何曼姝的手就往大队部而去。
  短时间之内,她是不想再看见王秀那张脸了。
  被嫌弃加抛弃的王秀目瞪口呆的看着远走的孙桂莲与何曼姝,本就红肿的脸更红了。
  气的!
  要不是孙桂莲是大队的妇女主任,王秀是真想拍拍屁股转头就回家,谁他/妈想出门去丢人现眼,要不是为了保住她那张脸,她连县医院都不想去。
  可不去不行,大队决定的事由不得她反驳。
  去县医院的人除了三位伤员,剩下的就是陪同人员。
  何曼姝陪同王秀,富贵他娘陪同王富贵与李玉芳,至于孙桂莲,她代表的是大队,所以大队除了她,还有两位民兵跟随。
  拖拉机一路突突突的往县城而去。
  别看是坐车进城,但这年月的村路几乎都是土路,一路上差点没把车斗里的众人颠散架。
  习惯了现代四平八稳的水泥路面,何曼姝也差点被颠吐。
  为了不吐,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看了看躺在被子里不能动弹的王富贵与李玉芳,何曼姝笑了笑,然后看向一旁愁眉苦脸的富贵娘:“婶子,恭喜你。”
  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难道是恭喜自家狗蛋没死?又或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面对何曼姝的语出惊人,富贵娘是既警惕又烦躁,自家狗蛋搞成这个样子还有着姝丫头的一份功劳,面对罪魁祸首,她出言也就不客气了,“少在老娘面前假惺惺的猫哭耗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无知村妇,如果不够粗鲁,那就不叫无知了。
  面对富贵娘的出言不逊,何曼姝并没有介意,而是心平气和说道:“婶子,你这就要有儿媳妇了,我难道不应该对你说声恭喜?”
  “  儿媳?”
  见何曼姝亦有所指的看向昏睡过去的李玉芳,富贵娘的眼睛亮了。
  她想起来了!
  之前在大队部的时候,她可是亲耳听到李知青承认与自家富贵处对象,处对象不就是未婚男女交往,不就是成亲的前提?
  这样一想,富贵娘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了。
  “不过…”
  就在富贵娘乐的差点笑出声音的时候,慢了半秒的何曼姝一盆冷水直接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
  “不过什么?”
  看着一脸心急追问的富贵娘,何曼姝故意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歉意地对富贵娘说:“婶子,不好意思,我刚刚才想起来了,我好像理解错了,也恭喜错了。”
  “恭喜错了!什么意思?”
  原本富贵娘对何曼姝的话是抱着听不听都无所谓的态度,结果在听到对方说恭喜错了,她顿时好奇加着急了。
  这恭喜人还有恭喜错了的  ,这不是逗人玩儿吗!>  见到富贵娘入套,何曼姝在心中嗤笑一声,接着下套,“婶子,你别着急,你听我给你解释。”
  “快点说!”
  三言两语,富贵娘被何曼姝牵住了所有的心神。
  本就是下套,到了这个时候,何曼姝毫不客气地宰人了,“婶子,之前你家富贵在大队部说与李知青处对象的话,我相信不仅我听见了,你应该也听得很清楚,你情我愿的处对象关系原本是好事,可他们分手了,由于他们的闹分手才导致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你说,我是不是恭喜错了人。”
  “你这话啥意思?”
  希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每一颗字富贵娘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这些字组合在一起,她却不想去理解何曼姝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
  “婶子,你家富贵与李知青分手了,分手就不再是处对象关系,没有关系,今后李知青也就不可能成为你的儿媳,所以我恭喜错人了。”富贵娘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曼姝干脆戳破了对方的自欺欺人。
  “分…分手就不能成为我家儿媳?”
  直愣愣地看着何曼姝,富贵娘一脸的不想相信。
  “当然,分手肯定就不能成为你家儿媳,因为这代表着李知青与你家富贵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何曼姝接着补刀。
  “为什么啊!”
  富贵娘绝望的低吼,甚至,看向李知青的目光充满了凶狠。
  只要事情牵扯到了自家儿子,她能做到毫不讲理。
  “我猜,李知青应该是嫌弃你家富贵长得太…”未尽的话语里保留着所有的意思,李玉芳,王富贵母子三人在原剧情里都是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何曼姝没打算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们。
  这不,她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儿子再丑那也是自己亲生的,自己嫌弃可以,外人要是敢嫌弃,不好意思,富贵娘无差别攻击了,“呸!自命清高的东西,敢嫌弃我家狗蛋,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有些事不用明说,只要有了想法总会想出办法的。
  何曼姝冷眼看着富贵娘对李玉芳咬牙切齿,放心了,心理暗示与提示已经足够,她相信事情会按照自己预定的方向走。
  “哎,姝丫头,你说,这个王富贵真的跟李知青处那个啥了?”
  拖拉机的车斗就这么大,何曼姝与富贵娘的对话不仅王秀听见了,就连孙桂莲与两位民兵也听到了,听到就必定好奇,别看孙桂兰是大队的干部,但她也是女人,是女人那就必定八卦。
  “主任,你说是,还是不是呢?”
  李玉芳与王富贵处对象的事,除了当事人最清楚,大队干部才是最心知肚明的,面对孙桂莲的好奇问话,何曼姝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何曼姝无语,明白过劲来的孙桂莲也有点尴尬。
  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孙桂莲挨近何曼姝小声耳语道,“姝丫头,不好意思,这事…哎,说实在话,确实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书记之前跟我说过,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善了。”
  说完看了一眼昏睡的李玉芳,她与大队书记王志国的意思一样,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既然是李知青自己想留在王家村,那无后顾之忧的留人方式当然是婚姻。
  反正都是心思歹毒之人,就让李知青与王富贵过一辈子吧。
  “谢谢主任跟书记对我的关照。”面对孙桂莲的暗示与示好,何曼姝当然是欣然接受。
  彼此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自此,何曼姝与孙桂莲默契的不再言语,而一旁旁观了全程的王秀简直就是目瞪口呆。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
  看了看云淡风轻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何曼姝,再看了看被卖了都不知道的李玉芳,王秀忍不住偷偷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
  这哪里是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十八岁女孩,这分明就是一个比她还要老谋深算的心机之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能惹,也不敢惹。
  本有逃脱之心的王秀更是坚定了逃脱的想法,人怎能跟魔鬼相比,在魔鬼的面前人永远只有被剥削的份,所以逃,一定得逃。
  一定要逃得远远的,永远不被找到。
  间接震慑了王秀,何曼姝的重心开始集中到了路两旁的风景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间土路渐渐变成了碎石铺就的马路,马路两边的房屋也渐渐多了起来,多了房屋也就多了人气。
  远远看着高大的城墙,原主的记忆提醒着何曼姝他们到了县城。
  县城拥有着悠久的历史,由于没怎么被破坏,城墙与城门都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也就成了何曼姝他们进城的必经之路。
  六十年代的人们很朴素,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白、黑就是蓝、绿,其他的色彩非常少,总有一种让人在看黑白电视的即视感。
  不真实却又特别的真实。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豪车满街,却有古老的红白色各路公交,叮铃铃作响的二八大杠,还有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六零年的街景。
  就在何曼姝用心打量县城之时,拖拉机一路不停的往县医院开去。
  “医生!医生!车上有两个肋骨断裂的病人,麻烦用担架抬一下。”拖拉机刚一到县医院门口,心急的孙桂莲就直接跳下车大叫了起来。
  她代表的是大队,所以最先出面的也是她。
  一听拖拉机上有两个肋骨断裂的病人,县医院也重视起来,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检查、拍片,最终王富贵与李玉芳都被送到了住院部。
  肋骨断裂好几根,不住院不行。
  至于王秀,伤得最重的虽然是脸,但是经过一场混乱的群架事件,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上了一些伤,何曼姝立刻装作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也要求让其住院治疗,反正是王富贵家掏钱,不住白不住。
  送了三个病人来医院,三个病人都住院了。
  想想都是一件倒霉的事。
  安排好一切,孙桂莲就准备带着民兵与拖拉机手回村,大队该出的证明,该尽的人文关怀她都已经代表大队做到,剩下照顾人的事那就只是病人家属的事了。
  临走前,她对何曼姝交代道:“姝丫头,我们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在医院要是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急事,你就去心肺科找陆医生,他给你娘看过心疾病,算是咱们村的老熟人,对咱们王家村的人都挺关照,你去找他准没错。”
  “陆医生?”何曼姝眼神一闪。
  “对,陆医生,陆再明医生,他曾经在京城的大医院当过大夫,好像是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十几年前才来到咱们县,人好,医术高明,这样的人才新中国成立后肯定不会亏待,要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再回京城,咱们县也请不来这样的人。”估计这个陆医生在王家村人缘不错,孙桂莲在说到对方的时候一脸的笑容。
  “好的,主任你放心,我真要有事,我一定会去找陆医生的。”找!为什么不找?一听孙桂莲的形容,何曼姝立刻知道这个陆医生是谁。
  这他/妈不就是当年帮王秀换子的狗贼吗!
  要是没有这个姓陆的,当年一个在吴家做佣人的王秀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孩子换走了原主。
  都是一丘之貉,该死!
  原剧情里只是简简单单的交代了王秀当年是如何与作为医生的陆再明勾结换子,却在原主死后不再交代这个姓陆的最终结局,原剧情里没有交代,何曼姝却并不打算过放过这个姓陆的。
  做了孽,都得还。
  她记得原剧情里对王秀的最终结局交代是在原主死后消失了身影。
  现在何曼姝合理怀疑王秀与这个姓陆的在一起了。
  “姝丫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回村,那我们就先走了。”交代完,孙秀莲就爬上了拖拉机的车斗,然后对着何曼姝挥了挥手。
  “好的,主任再见。”
  亲眼见着孙秀莲他们乘坐的拖拉机消失在视线里,何曼姝才回了病房。
  还没进病房,她就听见了富贵娘那特有的大嗓门。
  “哎呦!当年要不是富贵他爹早死,我家富贵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好不容易跟城里来的知青看对眼处上对象,结果谁想到这个知青居然是个心坏的,她跟我家富贵处对象就是为了逃避劳动,需要上工的时候就笑脸找我们家富贵,真到谈婚论嫁时就装死玩分手,真太不是东西了,大伙给我们孤儿寡母评评理,有这么玩人的吗?”
  这玩的是哀兵之策,讲的是扮可怜博同情。
  听到富贵娘的声泪俱下,刚走到病房门外的何曼姝干脆站在了门外,表演的舞台她已经提供了,接下来就该看富贵娘的表演。
  “你说,这个姑娘是你家儿子的对象?”这么丑的儿子找这么水灵的对象,真的还是假的?
  “还是知青?大城市里来的知青?”
  随着富贵娘的话音落地,病房里响起了另外两道声音,何曼姝猜测,应该是其他病人的家属。
  这个年代条件有限,普通老百姓住院可没有享受单身病房的待遇。
  “是知青,还是从大城市里来的知青。”不用明说,只点出李玉芳来自哪?富贵娘知道听众们一定会自己想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因为人们都喜欢先入为主,甭管事实真相如何,先把基调定下来才是王道。
  作为村里的吵架能手,别看富贵娘没什么文化,但她行事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哦,原来是大城市来的知青。”
  这话听着可不像奉承,反而有点像讥讽,房间里接着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富贵他娘,我跟你说,你让你家富贵多留一个心眼,可别上当了,知青找当地人干活的事我们村也有,这些知青啊,大部分都是头脑一热就跑来了咱们这里,从来没有干过苦力活的人怎么知道劳动的辛苦,有的人能忍受,有的人可真吃不了这个苦,那怎么办?心术不正的人可就找捷径了。”
  “是的,富贵娘,金花嫂子这话在理,咱们当地人可都得多留一个心眼,不能被人骗了。”
  摸着满头的紫药水,富贵娘的眼泪说下就下了。
  “两位嫂子,我们家富贵可不就是被骗了吗?今后这日子可咋办哪!你们看看,他们之所以现在躺在医院,这都是分手给闹的。”指着正骨后麻药劲还没有过的王富贵与李玉芳,富贵娘是真的心疼自家丑儿子。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她以后还得靠狗蛋这个丑儿子给自己摔盆送终,还得靠儿子抱孙子,为此哪怕就是骗,她也得把李玉芳这个贱/人骗上自家儿子的床。
  只有生米煮成熟饭,她才放心。
  就这样,富贵娘开始卖力的表演着自己与儿子的委屈,什么偷偷帮李玉芳干农活,什么用自家粮食补贴李玉芳的胃,大夏天的,李玉芳为了绑住自家儿子与王富贵在河里坦诚相待,等等一切有的没的。
  随着富贵娘的努力,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与家属对李玉芳的感官差到了极点,最终在李玉芳还没有醒的时候,她成了人人鄙视的薄情寡义之人。
  当然,也坐稳了与王富贵处对象的事实。
  众口铄金,真理就是这么简单。
  耳听着病房里已经开始和乐融融,何曼姝才推门走了进去,随着她的进门,病房里有一瞬间声音是全部消失的。
  面对美好的事物,人人心中都留着一片美好。
  何曼姝的外表很具有欺骗性,一看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女,面对这样一个少女,人们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出来。
  何曼姝一进门就对着大家微笑。
  爱笑的女孩最容易获得人们的好感,只第一面,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对何曼殊有了好感。
  客气地对众人点了点头,何曼姝走到病床前看了看还没醒的王秀,然后侧头对富贵娘说道:“婶子,我娘身上也有很多伤,一会儿醒了,等麻药过劲就该疼了,她平时最怕疼,麻烦你帮我照看照看,我去供销社里给她买点她喜欢吃的鸡蛋糕,吃着最喜欢的食物,疼痛感应该没有那么强。”
  “好,好的,你去吧。”
  对于何曼姝,富贵娘是真的怕了,只要何曼姝不招惹她,她根本就不敢惹事。
  “谢谢婶子。”背着帆布包,何曼姝出了病房。
  她该去城西了。
  至于姓陆的,只要对方还在乎医院这份工作,只要王秀还在医院,她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事有轻重缓急,得一步一步的来。
  “哎,富贵他娘,这小姑娘谁啊,长得真好,真有礼貌,也真有孝心。”
  “天啊,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一样,能生出这样的孩子,这是祖宗积了十八代的德吧。”
  “我家要有这么一个孩子,用三个儿子换都行。”说这话的人绝对是家里面儿子特别多的。
  被嫌弃的儿子之一正躺在病床上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娘,要不,你也别换了,干脆直接把我送给他们家得了。”
  “呸,你想得美。”
  看透自家儿子小心思的母亲狠狠的瞪了一眼敢抛弃亲娘的不孝子,眼里的警告非常浓,她可以嫌弃儿子,儿子绝对不能嫌弃她这个母亲。
  “嘿嘿,娘,我舍不得你,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求生欲很强的儿子立刻笑嘻嘻的改口。
  何曼姝刚一走,病房里就跟炸了锅一样热闹,人们对何曼姝非常的好奇,于是纷纷向富贵娘打听关于何曼舒的身世。
  面对人们的热情,富贵娘并不敢乱说话,主要是她之前被何嫚书给收拾怕了。
  惹不起,她得躲得起。
  就在病房里热闹闹的时候,何曼姝已经来到了城西,城西是工业地带,这周边有很多的工厂,也是工人最多的地方。
  马有财今年四十二,是棉纺织厂看门的工人。
  别看他瘸了一条腿,他可是纺织厂的正式职工,这个位置父传子替,属于真正的铁饭碗。
  自从一年前他老婆过世,他就成了这周边的香饽饽。
  好多人都想把女儿或者是妹妹嫁给他,为的就是他手上死去老婆的职工名额。
  这年头就业岗位就有这么多。
  一个萝卜一个坑。
  要想吃上工人粮,那可是抢破了脑袋,为此,别看马有财最大的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四,想要嫁给他吃上工人粮的女人比比皆是。
  当然,大部分都是条件不太好的女人。
  为这,马有财居然还矫情上了。
  他明确放出消息,不仅要找黄花大闺女做老婆,黄花大闺女还得有文化,有文化谁看得上他这个瘸腿的老男人,这样以来,高不成低不就,一年多的时间过去,马有财还单着。
  何曼姝找到棉纺织厂后面家属院的时候,工人们还没下班,家属院的人不算多。
  看着院子里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何曼姝从兜里掏出一把刚在供销社买的大白兔奶糖。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什么时候都是打探消息的最佳利器。
  “小朋友,你们好,请问这里是田小雨家吗?”何曼姝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了解一下马有财的基本情况,所以当然不能大大咧咧直接说找马有财。
  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孩找马有才,那不是找事吗。
  听到何曼姝的声音,几个正在玩滚铁环游戏的小男孩转头看了过来,特别是看到何曼姝手里的大白兔奶糖时,最大那个小男孩用小脏手用力的擦了擦鼻水,无精打采的回答道:“我们这里没有田小雨,没有这个人。”他虽然很想吃何曼姝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但他更知道不能骗人。
  “没有田小雨这个人吗?我记得家里人跟我说过田家就在棉纺织厂家属院左边的第三家。”
  顺着何曼姝的目光,几个孩子也跟着看向了第三家。
  那里并没有什么田小雨,有的是马有财的家。
  “大妹子,你找的是田家,田小雨家是吗?”就在何曼姝与几个孩子都盯着马家看的时候,一位正在院子里做菜的大嫂接过了话头。
  老式的家属院,家家的厨房都在院子里,人都不够住,厨房只能在自家房前用砖块垒起灶台使用,所以每到做饭的点,院子里不仅飘荡着各种菜香,还特别的热闹。
  你家今天做了什么菜,吃什么?各家都心知肚明。
  “对呀,大嫂,我找田小雨,请问田小雨家是哪一家?”
  很自然的,何曼姝与炒菜大嫂接上了话,在她走向炒菜大嫂之前,她把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分给了几个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孩子们虽然没有给出自己正确的答案,但是他们引申出了炒菜大嫂,而这才是何曼殊真正的目的。
  见到何曼姝把糖分了出去,炒菜大嫂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她之所以主动跟何曼姝说话,目的就是为了何曼姝手里的那些大白兔奶糖,现在糖没有了,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正嗷嗷待哺,她哪有闲工夫搭理一个外人。
  察言观色,是何曼姝的强项。
  只看了炒菜大嫂一眼,她就明白了对方所想,分完糖的她不紧不慢从帆布包里掏出用报纸包住的大白兔奶糖,一边走向了炒菜大嫂一边问道:“这位大嫂,请问田小雨家是哪一家?”
  原本炒菜大嫂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淡淡的,结果在看到何曼姝手里的纸包后,笑容又灿烂起来。
  “田家啊,他们家原来是住在家属院,不过好几年前就已经搬了,田家的房子厂里后来分给了马有财,现在是马家人在住。”
  炒菜大嫂一边很自然的接过何曼姝手里的糖果纸包,一边热情的回答了何曼姝之前的问话。
  “搬了呀?”何曼姝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她之所以敢问田家,那这里就必定存在过田家,原剧情里,确实有田小雨这么一个人,这人后来成了假千金吴雨潼的情敌。
  最终被吴雨潼害死,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大妹子,你是田家什么人?田家几年前就已经搬走了,你怎么不知道呢?”
  接了何曼姝的糖,就算是客套,炒菜大嫂也得客套几句。
  “田家是我娘的一个远房亲戚,我娘身体不好,一直住在乡下,这次我之所以找过来是因为到城里读书,可惜他们已经搬走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看来,我娘估计得伤心了,唉…”谎话张嘴就来,何曼姝也不怕被人戳穿。
  “哎呀,这事确实挺遗憾的。”
  搬走居然不通知亲戚,看来这田家要不是看不上大妹子家,要不就是自家见不得人。
  嗅到八卦的气息,炒菜大嫂连菜都不炒了,几铲子把快炒糊的土豆丝铲出锅,灭了火,看向何曼苏姝的目光跃跃欲试。
  何曼姝正需要这样的人,“大嫂,我想请问你一件事?”
  “大妹子,你问,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管是看在糖果的面份上,还是想八卦,炒菜大嫂现在对何曼淑那是绝对的热情。
  看着炒菜大嫂那闪闪发光的眼睛,何曼姝故意犹豫了一下,才微皱着眉头说道:“大嫂,我也不骗你,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找田家,一是代我娘来看看远房亲戚,二是为了我表姐。”
  “你表姐?”炒菜大嫂好像吃到瓜的猹。
  “对,我表姐,她初中毕业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一个婶婶说你们纺织厂缺人,可以介绍她进来,不过得找一个叫做马有财的人,你说,这是真的吗?”何曼姝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合理上演了姐妹情深。
  “马有财!”
  短促的惊呼声后,炒菜大嫂捂住了自己的嘴。
  马有财一直想娶一个有文化的黄花大闺女,这事整个家属院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在听到何曼姝的话后,炒菜大嫂震惊了。
  初中毕业等于有文化。
  何曼姝的表姐,肯定比何曼姝大不了多少,这也就等于是黄花大闺女。
  两件要素一综合,这不就是有人打算卖闺女换纺织厂的工作?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何曼姝,炒菜大嫂犹豫着说不说出真相。
  一个大院住着,真没有什么秘密。
  她今天要是敢坏了马有财的好事,那整个家属大院就别想再有安宁之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