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概是脸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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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又轰轰烈烈的周末过去, 穆璃和穆小梦又要开始上课了。
刚出现在学校，穆璃又感受到了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熟悉视线，以及熟悉的指指点点。
片刻后, 一个大概是高一的学妹红着脸跑过来，停在她身边期期艾艾地出声问：“锦、锦鲤, 你能给我签个名，保佑我期末考考个好成绩吗？”
“……”
穆璃神情复杂，强调：“我不是锦鲤，我是穆璃，没有给人带来好运的效果！”
学妹点点头嗯嗯两声, 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她：“那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穆璃：“……可以。”
她接过对方递来的本子, 差点就因为受到影响在本子上写上锦鲤二字。好在最后迷途知返, 一笔一划写上自己的名字。
将本子还回去, 学妹珍重的收好，面带笑容欢天喜地的回到姐妹队伍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在说——
“啊啊你真的要到了锦鲤的签名，我也想要！！”
穆璃默默加快速度，以免自己被围起来要签名。
到了教室，那种一直被人当做什么稀世奇景看待的目光才总算是少了些。
穆璃屁股刚挨着凳子, 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下, 转头看见周亦维笑嘻嘻地说：“人形锦鲤，蹭蹭好运，好运滚滚来~好运来那个好运来~”她拳头硬了，对着周亦维就是一个重拳出击。
周亦维：“嗷！”
苏翰给了他一个活该的眼神，笑着说：“璃姐，你现在可是我们学校的大红人了。我刚才上学的时候还听到旁边有人议论，说要找你签个名, 合个照牵个手，说想蹭蹭好运。”
穆璃无语凝噎：“……哪来什么锦鲤。”
“卧槽璃姐！我十连抽卡爆了三张ssr！！！！”周亦维突然怪叫一声，抬起头用火热的眼神看向穆璃，“姐，亲姐，再给我摸一下！这游戏ssr太难出了，我往里砸了好几万半点水花都没有，还比不上人欧皇随随便便玩的呜呜十连抽三张ssr卡真的是奇迹！！姐，你真是锦鲤！！”
穆璃被嚷嚷得头疼，接过他递来的手机随手那么一划——
手机嗡嗡得震动记下，接着几道金光闪过。
周亦维：“！！！”
他瞪大眼睛：“又是三张ssr卡！璃姐快来合个照，我回头打印出来放房间里供着！”
穆璃红唇轻启，面无表情的冲周亦维说了一句滚。
距离早自习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旁边的许鸢以及后座的秦亦阳二人还是没有出现。她以为这两个人今天可能也不会来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看到一男一女从教室门口走进来。
正是许鸢和秦亦阳。
许鸢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捏，身上散发着有些独特的气息，像是一朵才含苞待放的花朵被直接催熟一般，夹杂着天真和些许成熟，看上去十分惹眼诱人。
现在天气已经冷起来，学生会在单薄的校服外再套一件稍微厚一些的外套，许鸢也不例外，甚至校服里面还穿了一件高领打底衣，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即便是这样，眼尖的穆璃还是看到高领下的斑驳红痕。再结合许鸢这别扭的行走姿势，和秦亦阳对视时的面部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俩还是搞在一块儿了，并且看许鸢的表情估计是已经原谅了秦亦阳之前的所作所为。
穆璃突然觉得有些反胃，嫌恶的收回视线，看向手中的书本。
许鸢在旁边坐下，从她身上传来一股十分特殊的气息。
穆璃觉得这气味有些熟悉，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画面。她当时和景焱在长生大陆时闯进了某个以双-修出名的宗门，恰巧撞见其中一男一女正在修炼，铺着红被的大床上是两具白～花～花的身体。
还没看清，穆璃就被景焱拎着脖子后的衣领，提溜着离开。
那会儿从房间里溢出的气味，就跟从许鸢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穆璃合理怀疑俩人刚那啥结束连澡都没洗就直接来学校了，忍不住用手捂在鼻子上，皱起眉头。
一下自习，她立马找到班主任要求换座位，理由是许鸢影响到她学习了。班主任一听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把许鸢和周亦维座位一换，直接让这对小情侣坐在一块儿，也算成全俩人。
许鸢听说是穆璃要求换座位，瞪大眼睛看过来，十分委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明明没有影响到你学习，我都没怎么和你说话……”
穆璃瞥她一眼，语气疏离冷漠：“你坐在这里就等于打扰我学习。”
许鸢小脸一白，红着眼眶收拾东西打算和周亦维换座位。周亦维兴奋得很，连忙喊：“不用收拾！直接搬着桌子换就行！那个秦亦阳你坐着干啥，不给你小情人搬桌子？？”
秦亦阳沉着脸起身把许鸢的桌子搬过来，看着少女泛红的眼眶，刚才得知两人能成为同桌的好心情都直接一扫而光。他眼神阴郁，看了眼穆璃的后脑勺，心中的恶意就快要控制不住溢出。
但是想到跟许鸢的保证，他又强迫自己把这恶意跟憋了回去。
“别哭。”秦亦阳笨拙的掏出纸巾，动作轻柔的给少女擦拭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看到你哭，我这里就很疼。”他一边说一边握着少女手腕放在自己胸口，看着对方苍白的小脸渐渐红润起来，俯身过去，凑到许鸢耳边轻声说：“不哭，等哥哥回家疼你。”
许鸢娇嗔：“……不行，我受不了不要了。”
秦亦阳低低笑着：“你会想的，你忘记你昨晚……”
“你俩能不能找个偏僻的地方聊？”穆璃转过头幽幽地开口说，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这么耳聪目明。
身后俩人在说什么她是听得一清二楚，捂住耳朵都不好使。这种限制级的话题她是真的不太想听，更不想知道昨晚俩人干了什么。
为了捍卫自己的节操，她忍不住回头制止：“忘记跟你们说，我耳朵比较好使，你们就算压低声音说话我也能听见。”
秦亦阳：“……”
许鸢：“……”
许鸢的脸就跟个调色盘似的，一下红一下白一下青，最后突然趴在桌上小声哭了出来。
周亦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好奇地问：“她怎么就哭了？璃姐你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穆璃说完就直接回过头，闻言沉默片刻，回他：“大概是，羞愧的哭了出来吧。”毕竟许鸢这个女主的脸皮的确是很薄，虽然她也不太明白这么薄的脸皮为什么会在教室里配合秦亦阳说骚话就是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统共活了五百多年，已经成为老祖宗级别的穆璃觉得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
穆小梦端正地坐在自己座位上写着旁人看不懂的东西，突然有人拍拍他肩膀，抬起头，看起来有些面熟的同学伸手指了指教室外小声说道：“小梦，老师叫你出去一下。”
他偏过头往外看了眼，的确看到了教他们美术的老师。
穆小梦思考片刻，带上翻看的笔记本，慢吞吞起身往外走。
“小梦。”那位男老师脸上浮现出笑容，微微弯下腰靠近穆小梦压低声音说：“老师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你能跟老师来一下吗？”他说着，对上面前男孩儿黑白分明的眸子。
那黑眸里像是蕴含着一股巨大的吸力，让男老师神情突然恍惚起来。
片刻后，穆小梦点点头，瘫着脸说了一声好。
美术老师猛地回过神，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面带笑容的牵着穆小梦往学校外面走，心里有些紧张，一边走一边用余光打量着男孩儿脸上的表情，心里正在思考如果对方问起他该用什么理由敷衍过去。
然而直到出现在学校门口，男孩儿都没有说一个字。
这让美术老师稍微松了口气。
这个点门卫应该是去上厕所了，美术老师自个儿打开校门，拉着穆小梦往外走。
学校斜对面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美术老师径直带着穆小梦来到车前，伸手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下，里面坐着个戴墨镜的女人，她似是看了眼美术老师，语气非常冷淡：“人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美术老师笑得格外讨好，指了指身边的男孩儿说：“这就是您要的人。”
女人微微低头往下看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轻飘飘的支票递给那美术老师：“行了，拿着钱走人。”
美术老师笑容更加热切：“好嘞！”
他美滋滋的接过支票离开，完全没有思考穆小梦一个人留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管他呢，反正自己拿到钱就可以了。
美术老师走后，女人打开车门动作不怎么温柔甚至算得上是粗暴的直接把穆小梦抓上车。她原本以为后者怎么着也得挣扎一下，都准备好措施了，却没想直到被拖上车，手里的小男孩都没什么太大反应。
曹文娅略一挑眉，摘下脸上的墨镜，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穆小梦看，视线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你很聪明。”曹文娅说，“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出来吗？”
穆小梦端正地坐在车上，闻言歪着脑袋看过来，眼里带着些许疑惑，慢吞吞地开口说：“那是你的事情。”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带出来的笔记本，明显是不想继续再交流下去。
看着对方这十分平静淡定的模样，曹文娅心里升起一股火气，伸手抢过笔记本两三下给撕得稀烂。
瞥了眼笔记本上的内容，全是她看不懂，看上去好像特别深奥的玩意儿。
曹文娅想到这个野种的的天才之处，眸色往下沉了沉，眸子里带上些许杀意。她闭了闭眼，按捺住心里的想法，冷声对司机说：“开车，回去。”
她不能太心急。
至少现在不能动手，得找个合适且完美的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