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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魅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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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页

书籍名:《紫竹魅惑天下》    作者:颜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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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迷的圣幻湖,依旧迷漫着淡淡的薄雾,湖水依旧清澈冰冷,青绿荷叶重重,莲花摇曳。
  圣幻湖畔,白衣人紧紧怀抱着着褒姒,看着她气若游丝喏动着唇瓣——
  “清……濯……濯白……莲,相……相……守三……世情,恨,今……生……无……缘,来……生,做……一个……平……凡的……世间……女……子……与你……再……续……情缘。”
  纤细的手指,沾满了艳红的血,虚弱的挣扎着,放在白发男子,苍白的的脸上,慢慢勾画着,像是要记住他的最后的容颜,眼里漫溢着悲伤情丝。
  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风绕着它,啪嗒……滴在水中——
  生死,离人泪,手指终是无力地滑落,玉魂飘散落,几多凄凉。
  看不清,那白发男子的表情,那苍白清瘦的背影是颤抖的,飘飞的白色的发丝异常的冷冽而惨白——脸颊上,点点嫣红血腥,残酷耀眼着。
  簌簌冷风中,如受伤的野兽般,悲哀地挣扎着,哽在喉中,低声无奈地咽呜着。
  悲情么?一念心清冷,白莲濯濯开,一花一束情,一抹情丝空余恨——
  天与地,湖畔边,凄迷的两抹白色身影,在风放肆的吹逐着,清濯的白色莲花瓣,在风中的漩涡纷飞,落花随幽情飘荡着,冰冷的湖水不断拨弄着女人滴落的眼泪,那将是怎样浓烈的等候,再也无法守侯……
  等一世,一世……令人心疼的忧伤眼神……
  清濯白莲,相守三世情……清濯白莲……三世情……
  那声音,寂寞而清冷,如泣如诉地不断响彻在梦里,随着,一盏昏黄的莲灯,在梦境中,晃悠着,牵引着……诉说着,遥远的梦。
  昏黄,幽静的房间,碧纱帐里,汗湿的绝美容颜,蹙着眉头,紊乱的青丝,胸口,灼灼荧光,陡然睁开美目——
  虚空失落的眼,看着满室的幽静,床边靠着,银白的长发,有种仍然处于梦境中的感觉,那种错落时空的历史沧桑。
  心里漫溢着,酸楚,忧伤,更有无法言语的痛。
  上官文瑾紧琐着眉,手撑着床榻,虚弱无力的坐了起来,冰冷的泪水缓缓滴落下来,只因为那颤抖的背影是那样的压抑,想爆发,却无奈地忍着,痛苦,悲哀地颤抖,苦涩地咽呜。
  那白发男子,还是寂寞,清冷的吗?梦中,他们的内心,狠狠地刺激着她的心,随着他们的悲情,越发地无法呼吸。
  许是梦境的牵引,手,不自主的怃上床边挨着的银白发丝,苍白的唇瓣,虚弱地开启着,
  “式微么?”
  像是感应到什么,床边靠着的人,猛然抬头,愣塄地看着眼前满是泪水的人儿,
  “你……醒了?”
  上官文瑾突然抱着他,头窝在他的肩膀上,错错落落的哭泣着,哭,有时是情感最好的发泄,眼泪,凝结的是心的透明。
  闻人魅,沉默地僵硬着,手,不自在地轻拍着她的背。
  哭累了,泪珠儿湿透了他的衣襟,抬起泪水模糊了眼,看着跟梦里相似的人,她迷惑了,朦胧地问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也是这样相似的银灰白发?”
  闻人魅,眼神骤然变冷,难堪地转过头去,不语,这银灰的白发,红魅的眼,一直是他内心最不愿想起的痛。
  窗外,晨雾朦胧,几缕晨光隐隐潜入窗缝,屋内,昏黄的灯火,早已燃尽。
  闻人魅沉着脸,阴冷地站了起来,走向窗边,推开窗户,吹来阵阵清风,风掠过,碧纱帐轻舞,帐外,光隐隐,帐内,冷清清。
  熏风轻掠,能否散空寂寞寞的一帘幽梦?
  也许,风吹散了,飘在梦中的幽幽一缕莲香;也吹散了,梦醒时分的凄迷泪珠儿,所有伤痛消失无踪,只留情意深浓。凉爽的风吹来窗外的花香,意外撩动人的心,窗外,轻柔荡漾的晨雾让心情朦胧,  虚实宛如梦中——人生如梦,繁花落尽,芳心也碎了。
  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闻人魅,此时,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气势。
  慢悠悠地转过身,他红魅的双眼倏地眯起  ,冷酷阴鸷地凝聚在空气中,令人窒息的煞气和寡绝的暴戾,残忍的气势凝聚在他俊美邪魅的外表上,晨光流泻在银灰的白发上,更显得诡异且不可测。
  盯看着,碧纱帐内,床榻上的人儿,冰冷的吐露着残酷的话语:“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最好不要再给我睡得昏天地暗,胡言乱语,你——已经浪费了我两天的时间,找寻魅惑幻剑。马上给我梳洗打理,一刻钟后,我要在大殿上看到你。”
  冷然地走向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满室的清冷。
  而他冰冷的话语,一下子,惊醒了迷糊朦胧中的上官文瑾,两天两夜?这么久了吗?恍惚着,捂着胸口,只觉隐隐作痛。
  这,真的只是个梦而已吗?自己怎么就这样——沉醉在其中,难道在古代,时间久了,什么都变得诡异了吗?可是?这梦是这样真实而悲哀,那种针扎着的手指,十指连心般,突兀的痛彻心扉。
  上官文瑾冷笑着,褒姒?周幽王?这样的两个历史悲哀人物,亡国?美人?不管是哪个朝代的亡国,总是卑鄙地把罪恶推给女人,就这样的莫名其妙成了历史的待罪羔羊。那这些女人的哀怨,纯真的美好,又向谁去倾诉?多少的阴谋,多少权力的欲望,牺牲的总是女人。历史赋予她们的悲剧,她们只有悲哀的承受吗?红颜祸水?可笑!
  历史,不会永远是对的,它只是胜利者编撰的历史啊——久远的时光,模糊的不仅仅是古迹,也模糊了所有人的记忆。
  也许就像焚书坑儒那样,埋没在尘土中,历史是残酷的,时光流逝,一切都只会都成烟云,飞散了,挥挥衣袖,带不走一片云彩。
  而自己呢?在这遥远是时空,也只能随着时光?埋没于隐隐的历史?任灵魂就这样,凄凉,孤独地寄宿在这个陌生的身体里,在这个莫名的时空过完残生吗?或者,在这去追寻一个未知的结果吗?
  泪水疯狂的决堤,模糊了眼,凝结的空气,变得不透明,这未来的路,怎么也看不清了。
  “小姐……小姐……”一个身穿翠衣裙妆的丫鬟,撩着碧纱帐,细声的叫着。
  碧纱帐里,只有哭泣的声音。
  “小姐……小姐,求求你,快起来更衣!一刻钟快要过去了,小姐要是还不去,教主会杀了奴婢的。”翠衣,丫鬟,见上官文瑾仍然在哭,倏地跪下来,不死心的哀求道。
  上官文瑾,吸了口气,抽泣着,“呜……知……道……了……啦!我……哭……一下,也不行啊!”,声音因为哭泣而有点黯哑,心里越是伤悲。
  “可是……!小姐要是去迟了,奴婢们都会遭殃的……”翠衣,丫鬟,有点恐惧害怕的哭音。
  上官文瑾,幽怨地看着翠衣丫鬟,愤愤地伸出纤细的手,努努嘴,示意她替自己更衣,实在是现在身子虚软无力的紧。
  翠衣丫鬟,怕她反悔似的,急忙上前扶她下床,轻柔梳洗,散开叠着的白色轻纱,让上官文瑾穿上,正打算梳拢她的长发。
  上官文瑾蹙着眉,头实在难受,不想受这翻折腾,虚弱地抬手,阻止这丫鬟继续拨弄。
  “……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弄疼小姐了吗?”翠衣丫鬟,砰——跪了下来,颤颤地问着,虽然,不知道这小姐是什么身份,但是这两天里,教主,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她对教主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自己要是悠忽了,真不知道要受怎么样的责罚。
  上官文瑾,无力地摇了摇头,道,“不要紧,只是现在头晕乎乎的,就让着头发散着吧,轻松点。”
  “可是……小姐,这样子出去会被人说的!”翠衣丫鬟,纳闷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不爱漂亮的云髻。
  “好了,不要说那些没用的,管人家怎么说,这是我的头发,我说这样,就这样,时间要到了,扶我去大殿吧,耽误了,你那残忍的教主,可是要找你的开刀了!”上官文瑾坏心的吓唬着,这胆小怕事的丫鬟。
  果然,那丫鬟,脸色倏地变了,慌张着,“呀,小姐,快,快,一刻钟要过了,我们赶紧去大殿!”
  两抹身影,一个急匆匆的扶着人,扶着的人虚弱的走着,飘散的青丝,荡漾着漂亮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