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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想也是,宇儿平日不知比忆雪稳重多少,谁更足以当哥哥还真难说。
说曹操曹操到,我话音刚落,就有个人头颤巍巍探进门来,看得我好气又好笑,“忆雪,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要是被柳将军看到,估计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啊!真的是殿下和小殿下!我还以为是大哥又作弄我呢!”
忆雪羞红了脸坐到我对面,我心里暗叹,谁见了这小兔子模样都会想作弄作弄的。
忆雪对外面自然了解的比我和宇儿多些,让他帮忙点了菜,又听他讲些京城的风土人情家长里短,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
吃完饭又喝了会儿茶,天色已晚,我们真是该回宫了。
以为这一天就这样顺顺当当的过去了,哪知临走之前除了岔子。
说是“岔子”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我遇见了一位故人。
我们一行人从三楼往下,下面有人要上楼,正好碰上,若一方不让开,楼梯就走不成了。
忆雪走在最前面,我牵着宇儿走在中间,霜竹跟在我身后。那些人有些身份,因此也没打算让开,见下面有人挡路,本在说说笑笑的忆雪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扭头看我,我漫不经心地抬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
十四五岁,正是最好的时光,那人又天资出众、气质上佳,穿着一身白色镶银线的锦衣,嘴角含笑、顾盼神飞,真真的是绝代风华!足以遮人耳目、迷人心神……
只可惜眼前美景对我来说早已是上辈子的梦,现在的我看过去,只看见那人微笑之下的深沉、眸光之后的轻蔑,他的美就像在我记忆中收藏太久的画,蒙了尘泛了黄,也失了最初的清新与纯真,就如同我曾经毫无保留付出的真心,一去不复返。
只草草略过一眼,我就不再看他,而是抬头看向前方,慢声叫了一声霜竹便不再说话。我从未在这人面前摆过的架子这次终于摆了出来,如同对待任何一个身份比我低又得不到我认同的人。
我以为霜竹会出面让他们让开,可霜竹还没来得及出口,我身边的宇儿就抢先发话了。
“大胆,还不让开!”
我心下顿时有些吃惊,宇儿虽被众人宠爱却一点儿也不骄纵,在外人面前言行举止都十分有礼,就是对待宫女太监也很宽容,这也是众人都可着劲儿宠爱他的原因,没想到此时他竟罕见的发作了,摆出六皇子的威仪来。
不过见小家伙难得发次威,我甚觉好奇,也不管他,依旧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
怎么说也是龙子龙孙,宇儿又不同于一般的小孩,摆起架子来竟有板有眼,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小公子是非富即贵,不好招惹的。
看着挡在下面的人退下去让出路来,我暗暗夸赞宇儿,这小孩果然比我有出息!
忆雪也出乎我意料地装起样子来,“噔噔噔”下到楼梯口,侧身站住,稳稳地施了一礼,“公子,请。”
“嗯。”我应了一身,牵着宇儿往下走,走过忆雪身边时淡淡地说道:“走吧。”
自始自终我都没再看那少年,不过想他心高气傲的性子,被人如此对待定是觉得面上无光心里愤懑。当然,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们都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一坐上马车,我就把宇儿捞到怀里揉捏了一番,恨不得狠狠亲他几口才好。
“宇儿今天表现的很好!”我真诚地夸赞他。
小孩坐在我腿上,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郑重地说道:“嗯!哥哥不喜欢那个人,我也不喜欢!”
我笑呵呵地摸摸他的头,这小家伙,真是敏感!
我又从马车里探出头,对忆雪笑道:“今天表现不错,我多准你几天假。”
忆雪也笑了,依旧是兔子般的模样,“殿下,能换成别的奖励么?下次出宫也带上我吧!”
“呵呵,好!到时候你可别又以为是你大哥作弄你!”
“当然不会!”
马车向宫里驶去,回想这一天,我甚觉惬意。
君瑞,既然我已能毫无愧疚地伤你,就说明我们上辈子之间的纠葛已经断了个干净,这辈子,也许你还是你,但我,已不再是我。
看了看窗外零星的归家人,我的心底安稳静好,我不再无处可去,有宇儿、有皇祖母、有忆雪,还有霜竹,我便有了自己的家。
二哥,我再也不会躲在哪条巷子里哭了。
你也再找不到那时的那个我。
8.第七章
出宫第二天我给皇祖母讲了宇儿的事,结果皇祖母笑的喘不过起来,直说宇儿是这宫里的一大宝。
皇祖母年事已高,近日染了病又迟迟不见好,再想起上辈子皇祖母也是在我封王前三年便去了的,我难免有些惶恐,现下见皇祖母高兴,心里也舒缓了一些,。
佛曰生老病死是人生中最寻常不过的苦,我只求皇祖母在最后的时光里是笑多过于愁的,我每日多陪陪她,又有宇儿承欢膝下,她看着心情好,身体上的病痛也会轻一些。
我原以为宇儿出过一次宫,尝到了甜头,以后定会有些坐不住,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他。他依旧每日认真读书练武,或者学着我的样子给皇祖母念念佛经,乖巧的让我心疼,只是我念及皇祖母身体不好,也只有先委屈他,待皇祖母身子爽利了些再带他出宫。
“听周爱卿说,远儿在学行兵布阵?”正与我对弈的父皇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抬头看了父皇一眼,“忆雪武功已经小有所成,儿臣瞧他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便让周学士教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说到这里,我放好棋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柳将军大概也希望他多学一些。”
父皇轻笑几声,低下头去看棋盘,似是随意地感叹了一句,“你对他倒是有心。”
跟父皇在一起就是这点不好,不管什么话都要思虑再三,生怕话里有话又被自己忽略了。我轻轻按了按眉骨,低声说道:“忆雪和儿臣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儿臣便多为他考虑些。”
“远儿对行兵打仗也有兴趣?”
我眼皮一跳,心里的某根弦绷紧了。
“儿臣只是觉得各方面都可以了解一点,儿臣身体太差,兵法就是学多了怕也用不上。”
“嗯。”父皇落下一子,刚好将我的一片白子围困住,“那治国之道呢?”
我忍不住暗暗皱眉,父皇今儿个是怎么了,总是问些这样的问题。
“儿臣生性懒散,又胸无大志,学了恐怕也是不精。”我抬头仔细打量父皇的神情,“儿臣注定是个逍遥闲散人,将来若是能帮到几位哥哥,也算是大幸了。”
父皇突然抬起头看我,幽深的眸子像是被什么遮掩着,仿佛什么东西都无法穿透。
我对上父皇的目光,心里忐忑,什么也不敢多说,只能温温的笑了一下,低头看棋局,我的白子已经被父皇吃的七七八八、溃不成军。
父皇倒是气定神闲,悠哉地喝了一口茶,又问道:“依远儿之见,你三位哥哥中谁能担当大任?”
这一次我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惊诧地看向父皇。
我的失态明显愉悦了父皇,他放下茶盏,心情似乎突然好了很多,语气也比刚才柔和了些。
“远儿不必多虑,但说无妨。”
我思绪转了转,本想说自己甚少出善宁宫,对几位哥哥也不了解,不过想必那三位应该都是人中龙凤,各有担待,但是看着父皇脸上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我又改了口。
“儿臣甚少出宫,只是听了些谣传,三哥行为有失,四哥过于宽仁,二哥……德才兼备,应能担当大任。”
说完我看了父皇一眼便低下了头,我平日和二哥根本没什么来往,也不怕父皇怀疑。
平心而论,二哥确实是我们兄弟当中最出色的一个,我虽然聪慧,登基时也才刚刚及冠,理论有之、经验不足,初临朝政时很多事情都要仰仗二哥。那时我念及亲情,是极信任二哥的,所以他贵为辅政亲王,左右逢源权倾朝野,一时之间风头无量,只是他终究不是甘居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