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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与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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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

书籍名:《美男与野兽》    作者: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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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她的回答,众人哗然。
  女人无不把名节看得极重,通常女人遇上这类事都只能认命,把泪往肚里咽,而这女人竟敢当众把事情挑出来!而这秦军也真是色胆包天竟然调戏到北都第一泼妇头上!
  秦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迅速惊跳起来,“你你你!你别诬陷人!我才没有对你怎么样!”这女人根本是无中生有!
  “怎么?这关乎我的名誉,难道我还诬赖你不成?”言芜冷笑,压根忘了自个背着“泼妇”的骂名。
  不管这女人还要不要名誉,关键是她此话一出,相当于给陆将军扣了个绿帽子!一旦有风声传到他那边,他这个知县是别想当了!
  秦知县浑身肥肉抖得厉害,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从咬牙切齿的嘴里蹦出,“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肿成猪头的秦军双唇颤抖,开口的话无法连成句子,“我……我……”
  秦知县抄起手下的棍棒,就是往秦军身上一顿狠打,这秦军自然不会乖乖挨打,惊叫一声,他是抱头就跑啊,平时的假风度全没了,只能狼狈地往人群中逃窜。“爹,别打了,别打了!当初是这女人送上门的啊!”
  “住口!你这小混球,你再多狡辩一句,我多打你百下!”别看他一身肥膘,动作倒是利落,一棍棍全落在秦军身上。
  两父子就这样在路上追打起来,顾不上旁人看笑话。
  
  “这胖知县倒是挺会演戏的嘛!”沧小声嘀咕着。
  “演戏?”
  陌生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沧一瞥,没见过。看在刚瞧了一场好戏的份上,沧难得大发慈悲为陌生人解惑,“当然是演给将军府看。”
  不过他下手倒是真的,一棍棍打在身上——真狠。
  “正蠢才!”一声叫骂唤起沧的注意,他慢悠悠地走向吵闹的两人——更正确的说是一个正叫骂着的女人和一个不敢回嘴的男人,娇小的女人,高大的男人,光看这画面很像教训相公的娘子,不过要他说的话,更像是母亲在教训儿子。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自己受伤,你想害我被娘骂是吧?”言芜双眼冒着火光,光看她的表情,大家会想到“义正词严”,不过听清她所说的话,都知道那是在无理取闹。
  “走!”
  “去哪?”言苕傻傻地问。
  言芜干脆直接拉人,“看大夫。”
  言苕连忙摆手,“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啊!”
  衣袖被言芜掀开,她看见那青紫非常的皮肤就是狠狠一抓,“没事?哼!你的伤没给我好的话,不许你回府。要是被娘知道你因为我受伤的话,”又是狠狠一抓,痛得言苕龇牙咧嘴,“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言苕苦笑,很想问她:那他住哪?但没敢问,怕她又来一下。只好乖乖被她拖走,看见沧僵站在前方,言苕发出自己的疑惑,“沧,你怎么了?”
  此时沧的双眉锁得死紧,可以夹死苍蝇。沧原本打算过去对这个名义上的主子慰问一下,意思意思聊表自己的关心,然而从言苕身上的淤青印入眼帘开始,他就僵直了身躯,死死瞪着那片青紫。
  怎么了?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看见那片淤青很是不爽。




看上你了

  将军府——
  当老大夫战战兢兢地为言苕看完病后,言芜出去吩咐下人,房间内只剩下言苕和沧。
  “沧?”
  紧锁的眉头没有松开,目光投到言苕身上。
  这眼神,让人害怕。
  即使视他为玩偶,他也不该为这个玩偶出现太多情绪上的波动吧?他一向精明的脑袋也有想不出的问题,这让自诩聪明的沧,不免感到挫败。
  问题暂且搁下,“苕,你经常这样被你姐姐欺负?”
  言苕露齿一笑,森白的牙齿像是食人的野兽,“是啊,但她是仅有的几个不怕我的人。”
  是说他心甘情愿被人欺?
  “怪人。”沧得出结论。但他忘了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他们水门人更怪。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两人的注意。
  “小红,你说的是真的吗?夫人她——”女子压低声音的惊呼。
  另一个带点责怪的声音道:“小花,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停顿一下,那声音变得更低了,“跟你说哦,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
  “那老爷那边?”
  “老爷好像已经知道了,谁叫夫人把事情弄得那么大?”
  “知道了?”
  “是啊,夫人现在正在大厅呢,老爷肯定会责罚她的。”
  “难怪,这对夫妻一见面就吵架,我说老爷怎么突然把夫人叫过去。那夫人岂不惨了?”
  “肯定了,现在里里外外大家都在说,老爷取了个败德的妻子,戴绿帽子是迟早的事。”
  “夫人真可怜。”
  “可怜什么,造我说,那种泼妇早该休了。”
  “小红,你怎么能这么说,虽然夫人在外名声不好,却也没打过我们啊。”
  “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你忘了夫人之前的贴身丫鬟的下场?骂我们是家常便饭,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到时候我们的命都没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夫人很可怜。夫人一进门就被老爷冷落,弄得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弃妇,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情。希望夫人的下场不会太惨。”
  “夫人嫁进来之前早就是出了名的泼妇,她能嫁给老爷已经很幸运了。小花你就是心肠太好了。”
  埋怨的声音越来越远。
  “苕,你姐姐的生活真精彩。”
  言苕没在意沧说的话,心思还停留在刚才两人的对话中,“不行!”
  突然的吼声吓了沧一跳,回头言苕已经走了出去。
  言苕随手抓了个下人,问清路线就急匆匆地走掉。
  沧连忙跟上,可怜他现在脚短,跑了个气喘吁吁才勉强跟上。
  被抓的下人瘫倒在地,脚软一时站不起来,那人不断拍着自己胸口。
  感谢老天爷,他还活着。
  
  “混账!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
  他们还没赶到地方,两人的吵闹声已经传入他们耳中。
  “不是人话,难道还是鬼话不成?”女人的冷笑声,在这个以夫为天的时代是那么的突兀。
  “你——”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厅堂,言苕和沧踏入大厅正巧赶上这一幕。
  言苕来不及阻止,怒目瞪着自己的姐夫,将言芜护到怀中。
  对于这个情节,沧大大感慨了一下:俗套!不过在从言芜眼底极力掩饰的伤悲后,小脸出现了兴奋,望着言芜的眼光令人发毛。
  言芜想要推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无奈这庞大的身躯是怎么也不肯放手,惹得她是一阵拳打脚踢外加粗俗的咒骂。
  “再怎样你也不该动手打人吧?”言苕原本貌比钟馗,加之此刻怒火中烧,更加丑陋恐怖。
  他愤怒的视线对上男人,男人却是抬眼回视,丝毫不见畏惧。这行为真正令人佩服。
  男人剑眉一皱,“怎么对她是我陆某的事,她既嫁入我陆家就与你言府无关。”
  “与言府无关却与我有关。”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让向来不管正与善的沧侧目。
  “她是我最爱的姐姐。”坚定的眼神,吐出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砸入几人心头。
  “白痴!”言芜低声漫骂,对这个平日受尽她欺负的弟弟无语。哪有人会在饱受欺凌的情况下,还说最爱自己最惧怕的姐姐,真是有够蠢!
  沧成了雕像,站在那傻傻地盯着言苕。要是其他水门人在场,沧绝对被人笑死。
  “你算是什么东西?”女性的嗓音插入面前的僵局,发出声音的是男人身边身着一身劲装的女人。“不过是那女人身边的一条狗罢了,将军府可不是你乱吠的地方。”
  对于女人的侮辱,男人并没有阻止。
  娇躯停止了挣扎,小脸上抬,言芜狠狠瞪着女人,“这只狗是我家的,轮不到你这外人多事!”这女人是他的护卫,武功高强不是言苕这种“半碗水”所能对付的,因此她才会有恃无恐,不惧怕言苕的长相。
  对于言芜的反驳,言苕很是惊诧——虽然她口中的字令人不敢恭维。
  “谁让你家的狗出来吓人了?全北都谁不知道你弟弟长得像恶鬼?有几个人不怕他?”鄙夷的眼神转向言苕,女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出口的话很是恶毒,“自个长得丑不说,不躲在家里,还敢出来吓人。哦,忘了,恐怕你家里的人不愿你在家呆着吓他们吧?我要是你早投河了,谁会像你这么有勇气苟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