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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凌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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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籍名:《色魔(凌筑)》    作者:凌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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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以为然的鼻哼一声,“那些老迂腐要不是我爹当年好心收留,他们哪有今日的锦衣华宅,出入轿抬?”

        对于她的抱怨,石英保持沉默。

        “树老心空,人老颠东,年纪大了就分不清是非黑白,随便人在旁敲锣打鼓就跟着躁动,二娘也真是的,耳根子软,人家说什么就听什么,我想这件事三娘一定有份。”

        云府里有娇弱没主见的二娘,见钱眼开的三娘,以及一群贪心的狐亲蛇戚。

        娘亲早逝后,爹本来没有打算再娶,便把她当男孩养,甚至让她习武强身。直到某次经商途中,一时善心娶了荏弱无依无靠卖身葬父的二娘,三娘则是爹不小心酒醉误事欺了的云府新进丫鬟,至于是否真有此事至今仍是个谜团。要不是看在爹真爱的只有娘,她才不会接受这两位半路杀出的后娘。

        接着,爹又心软的收留了一批据说是三娘亲人的家伙,结果白吃白住的人越来越多,连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亲旧戚都搬进了云府,因为人口暴增,云宅的开销登时增大,造成云家入不敷出的景况,全靠爹日以继夜的工作才转危为安,却也因劳累而病倒。

        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不是说她冷血无情,而是生意人该狠绝果断的时候就不能犹豫心软。

        “石英,你认为我该怎么去应对?”

        “我相信大小姐能做出最正确的处置。”

        云飞雪瞟了眼置身事外的他,“你还真会给我戴高帽,这云纺楼能有今日的成就你也有一份呢。”

        不能让祖业云纺楼毁在她这一代,面对那些只想坐享其成的亲戚,在云纺楼上轨道后,她势必要开始清理门户。

        “老爷把云纺楼交给大小姐,就是相信大小姐的能力,并托付卑职辅佐,经营云纺楼是卑职该做的。”

        “干脆我们凑成双如何?”她狡黠一笑。

        “大小姐别开卑职的玩笑。”将狂喜强压下心底,石英冷静自若的一揖。“卑职还有账房未巡,先告退了。”

        “欸,走那么急干么,我又不会吃人。”她眼睁睁看他身影消失在半透明的屏风后。

        妳只会吓人8小姐,别乱动。”春喜熟练的替她插上发簪。

        “那个发簪不用了。”云飞雪回头道,“我问妳们,我要妳们吩咐人去找的七彩夜明珠有没有消息?”

        七彩夜明珠乃是罕见的稀世珍宝,是她跟爹到西域经商时,为了奖励她卖掉第一疋布,爹从西域商人那买来送她的,也是庆祝她及笄的生日礼物。

        其珍贵不在于金钱,而是它的纪念价值,还有那七彩色泽,她怎么也调不出那渐层的七彩,因此一直带在身边研究,谁知道居然弄丢了。

        不过可以庆幸的是上头刻着云纺楼字样,有主之物要找回并非难事。

        春喜和如意相视一眼摇头。

        “看来我得抽个时间再去长安一遭。”云飞雪喃喃自语,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大街上与她玩起泥巴仗的白衣男子身影,只可惜泥渍弄脏了他的脸,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

        第三章

        两个婆娘一面锣,三个婆娘一台戏。

        云飞雪尔雅的品茗,冷眼旁观每天上演的戏码,这些吃云家米粮的三姑六婆、七叔八公有没有搞清楚这云府是谁在当家?

        “二娘,妳好歹也说说话,别闷在那当葫芦。”发言的是三娘的三婶婆,嗓门大得像河东狮。

        二娘搂着爱儿,怯生生的颅了颅堂前面无表情的云飞雪上遏没开口,小儿已阵前倒戈。

        “大姊,抱抱。”云飞鸿兴奋的来到云飞雪面前,

        “大姊我今天背完《论语》、《孟子》,还有《大学》跟《礼记》。”

        “很不错,下次大姊再买《史记》和《三国志》给你看。”放下杯子,云飞雪拍拍单纯的小弟,搂着他坐上膝。

        “好耶,大姊最好。”此刻他眼中早忘了娘。

        “二姊,妳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飞鸿的将来作打算。”打扮得花枝招展、穿金戴银的俗丽妇人睨着云飞雪。

        “妹子,我……”二娘看向安之若素的云飞雪,又转头看着咄咄逼人的三娘,吶吶低语,“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是云当家好心收留,她才免于流入花街柳巷,而且在他过世、云大小姐接掌云纺楼后,依旧善待她孤儿寡母,虽然她没念过什么书,但知恩图报这一点做人道理她还懂。

        “妳不说让我来,自古长男继承家业是天经地义,飞鸿身为云家唯一男丁,二姊妳埋应替飞鸿争取他的权益。”

        “其实谁继承部没差。”二娘小声低语。

        “二娘,妳说这什么话,女子终究要嫁人,难不成妳要眼睁睁的看着整个云家家产变嫁妆送到别人的手里?”

        三娘这一番话可是说到在场所有人的心坎里,大堂又陷入闹烘烘的交头接耳,一旦云大小姐嫁人,云纺楼变嫁妆,那么他们还可以赖在云府吃白食吗?有的人则是想着云家变别人的,以后就没有锦衣玉食,他们可不想回那种归有一顿没一餐,颠沛流离的生活。

        “其实……大小姐把云纺楼经营得很好,飞鸿年纪还小,将来的事现在说还太早。”二娘嗫嚅道。

        自己儿子有几两重自己还不清楚吗?她可不愿让云纺楼毁在他手里,她宁可单纯的他去考状元,也好过涉入尔虞我诈的高常

        “什么早,飞鸿再过几年就满十八了,商场上的事不懂一点怎行,还有大小姐年纪也老大不小,也该觅个婆家,三娘倒有不少好的人选提供给大小姐作参考。”三娘笑着,一张涂满胭脂的脸抖落些许粉。

        云飞雪背脊的鸡皮疙瘩爬上头皮,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让三娘为我的婚事操心真是过意不去,三娘年逾四十驻颜有术,风韵犹存,行情看俏,爱慕三娘的客人络绎不绝,几乎踏平了云家大门。”

        “哪里,我这也是为云家略尽心力,大家都是朋友嘛,日后见面三分情。”三娘晕陶陶的搔首弄姿。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道墙,替云纺楼送往迎来,敞门摆笑真是辛苦三娘,连三更半夜都还有来路不明的猫造访,还得劳驾三娘作陪照顾,云府是应该感激三娘的牺牲奉献。”她语含奚诮的说。

        三娘脸色一青一白,“妳这话是什么意思?”心漏跳一拍。她该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云飞雪优雅的捧起茶杯浅啜,轻描淡写的道:“有车就有辙,有树就有影。”凡做过必留下痕迹。

        “大小姐、妹子,真对不住,云娘无能,什么也帮不上忙。”听不出两人舌枪唇剑的对话,二娘含歉的道。

        “二娘,我还该感谢妳替云家留了一脉香火,妳在云家是名正言顺。”比那些吃白食的人好太多。而飞鸿这小子商场不行,倒是块读书料,条条大路通长安,他日好好栽培必成大器。

        堂下有些人尴尬,没有人敢发话,毕竟吃的是云家米。

        “表妹说的是。”站在老气横秋的长辈中有个年轻俊彦开口了。

        “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兄,恕小妹眼拙没见过你,你是哪间庙堂来的?”在父丧后这些年,忙于稳定云纺楼,她没空将这群食客赶走,因此冒出几只小猫小狗都毫不知情。

        “他是连芳俊,以前小时候还曾来云家作客,以辈分来说就是妳表哥。”三娘忙着介绍。

        她不屑地冷笑一记,“来者是客,怎么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我已经来云家住了两个月,一直无缘与小表妹碰面,如今见到小表妹真是惊为天人。”连芳俊一脸轻佻邪气。

        云飞雪抚掌大叫一声,“啊,我有印象,你就是前几晚在我房门外鬼鬼祟祟的家伙,真是对不住,洗脚水不小心泼得你满身湿,来不及道声歉你转身就跑,你跑得太快,我和我丫鬟还以为是贼呢。”

        连芳俊脸色乍红还白,掩口的噗哧声一波接着一波的冒出。

        夜半求欢踢铁板,郎心如狼藏阴谋,妄想生米煮熟饭,米还没摸到,就先喝盆洗脚水。

        “误会过去就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可以互相照顾。”三娘笑咪咪的赶紧打圆常

        云飞雪勉强一笑,轻声细语的开口,“木总管,怎么有来路不明的人住进云府,身为主人的我却毫不知情?”冷凝的目光转向一旁白发苍苍、佝偻的木总管。

        木总管冷汗涔涔,结结巴巴的说:“卑职以为这点小事不需烦劳大小姐,是以问过二夫人、三夫人就……”

        “以后多注意点,云府可不是开救济院。”其实以木总管的岁数早该辞退,可是因为他没有子嗣也无亲人,她爹不忍见他孤老无依,临终前交代她绝不能辞退他。

        “现下是决定怎样?”担忧未来的亲戚们忍不住插话。

        “古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终究是要嫁人,还是少在外抛头露脸,将来才会找得到婆家。”三娘语含奚落的笑道:“大小姐,妳为云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却把自己的婚事给耽搁了,三娘和大家都过意不去,为了妳终身幸福,三娘一定会把妳的婚礼办得风光。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点点头,不讳言她把云纺楼经营得有声有色,云家生意兴隆,让大伙荷包疱满,但她终究是姑娘家,迟早要嫁人的。

        云飞雪尔雅的品茗,不置一词。

        “大小姐,三娘为了妳可是煞费苦心的找寻门当户对的良缘,千拜托万拜托才有媒婆愿意接下妳的婚事,前阵子趁着府里不忙,我跟婆帮妳相中些不错的年轻俊彦……”

        “三娘真有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