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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付出青春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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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番外——罗禤篇]

书籍名:《为你付出青春的那些年》    作者:无心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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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选择了爱,所以注定会恨。

        我无时无刻不在恨她,因为我无时无刻能够停止对她的爱。

        关于初恋,关于陆佳忆,几乎所有知道那段故事的人都以为我一定有某种难以言述的隐情。

        可是没有。

        没有隐情,尽管连我自己也曾经希望有过。

        我曾经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坦坦荡荡地对陆佳忆说:你弄错了,那只是一个误会,我从来没有变过心。

        可每一次看着她的眼睛,那些话都说不出口。

        那个黄昏里的发生的一幕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用奇异的姿势趴在那里,然后用一双恼怒的目光看着我。

        “你能不能拉一拉我的屁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粉嫩的脸居然红了,极细极小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阳光正好落在那里,映得她脸上的绒毛纤毫毕露,让我想起小时候从后山的树上刚刚摘下来的桃。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生气,连她把我的名字念成罗四根羽毛的时候我都没有真正的生气。

        那个女孩总是让我很惊奇。

        我想象不出来为什么那么纤细的身体会有那么多的鬼主意,也想象不出来为什么那个在我面前永远充满了抗争精神的女孩在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背影看起来居然是垂头丧气的,那个样子让我总起那个只听别人说起却很少体会到的词——孤寂,她左边的肩头总是微微地低一些,垂头的时候,透过衣服甚至隐约可以看得到纤瘦的肩胛骨的轮廓。

        赵荻飞总是说陆佳忆是个小怪物,我却不以为然。

        我对他所说的怪物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在那些年少的时光里,我极少花时间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对那样一个女孩如此地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好奇着她的心到底装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期待着某一天她会对我说出那些秘密。可直到那天晚上,当我用身体顶着她不断反抗的身躯,而她却忽然落泪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好奇与期待只是一个借口,我渴望与她如此紧密地贴在一起。

        我的大脑想探索她的大脑,我的身体也想探索她的身体。

        他们说那就是初恋。

        我不在乎那叫什么,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此生还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初恋的味道是甜蜜的,甜蜜得你在回想的时候难以置信它曾经真实地出现在你的生活过。

        那一年的高考,我考得相当不错,我的一只脚终于迈进了那个我向往已久的城市。

        佳忆也很为我感到高兴,尽管她还不得不再复习一年。

        当开往北京的火车从站台缓缓出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正在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前进,那里面也包含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我心爱的女孩佳忆。

        在之前的那个晚上,她诱惑了我,不,是我自己没有把握住自己,我要了她,虽然她呲牙咧嘴地说很痛。

        我承认,在潜意识里,我还是害怕她在我们分开的时间里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的承诺,我甚至有些担心赵荻飞那个家伙,看起来,他对小怪物的兴趣并不逊于我。

        大学里,我依旧是个优等生,依旧可以看得到女生目光中的爱慕,但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们的眼睛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那个叫我罗四毛的女孩。

        第二天的夏天,她考上了南方的一所大学。

        寒来暑往,寒假暑假,我们相聚,然后又分开。

        我思念着她,无时无刻,随时随地。

        我以为我把自己的人生策划得相当完美,只要熬过了那几年,之后迎接我们的,一定会是彩虹。

        我想得太美了,甚至忘记了一件事——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

        从上大学伊始,鞠红雪便一直出现在我面前。

        很奇怪,许多人都觉得她长得十分美丽,唯独我不这么认为。

        也许是因为她太完美了,她所有的科目包括体育都十分优秀,性格又如此乐观开朗,家庭优越背景强大,我在她身上找不出一丝瑕疵,这居然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永远无法爱上她。

        我还是想要那个生气时会对我撅嘴开心时会对我狡黠地微笑的邻家女孩。

        但现实永远是残酷的,邻家女孩的爱情不会让我在那个我向往的城市里飞黄腾达平步青云,而鞠红雪却可以。

        于是,我盘算了一件事情。

        我和佳忆还有三年多的时候才会真正地聚在一起,而这三年里,我可以完成许多事情。

        鞠红雪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如果三年后我选择离开的话,相信她也不会有多难过。而且,她们全家都迁到了首都,也极少有时候回故乡。而佳忆,也不会有时间来北京的,因为寒暑假我都会陪着她。

        我需要在这座城市里尽早地立足,尽早地为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作好准备。

        于是,我强自按捺下心里巨大的不安,不断地安慰自己,对自己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得为我们的将来做好打算。

        我和鞠红雪在一起了,其实她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虽然也少不了有些富家小姐的脾气,但总的来说还算好,我并不觉得那些日子有多难熬。

        佳忆给我写了许多信,字里行间都诉说着思念。

        每次读她的信的时候,我总是有种惶恐的感觉,我觉得她就站在我身后,无声而悲伤地看着我,像曾经在中学的后山上,她默默地听我讲着自己的梦想,脸上浮现出一种我读不懂的忧伤。

        而鞠红雪对我还是那么好,周末的时候,她甚至悄悄地把我带回她家。她的父母都非常忙碌,经常不在家,这给我们提供了许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的身体成熟而且充满了诱惑,大概没有几个男人能经受得住那样的诱惑。唯一让我有些难受的是,每次我进入她的时候,总会想起另一张脸,有一个声音会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骂我:你这个该死的罗四毛!

        在那间宽大而且装潢华丽的房间里,我□□的怀里躺着一个对我全身心付出的女人,她优秀而美好,而且能给我带来光明的前程。

        许多人艳羡我,同学、朋友,甚至包括一部分老师。

        我的人生在那一刻是享受的,尽管在享受下面还藏着一种深深的恐慌与痛苦。

        收到佳忆那封信的时候,我正被一种巨大的虚荣感所征服着。
  />        我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当你处于某种幸福的巅峰时,并不意味着你应该觉得庆幸,而是应该感到警惕,因为接下来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她在信里写了分手两个字,让我如遭雷击。

        那两个字在瞬间里让我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怀疑与否定。

        她在信里说她爱上另外一个男孩,我一边怒火中烧,一边又难以置信,甚至想去那座南方城市里去当面质问她。

        但与时同时,我的心里居然生出另外的念头。那就这样吧,我正好可以心安理得去追求我的未来。

        在那一刻我明白,原来自己有一颗多么卑鄙的心。

        我依旧与鞠红雪在一起,但不知为什么,我不再欣赏她的宽容与开朗,对她的身体也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她不会对我说罗四毛你能不能轻点儿,反而一再地要求我再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

        我的计划已经进入到了最后的阶段,鞠红雪的父母早已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们曾经不着痕迹地向我承诺过以后会通过关系在某个重要的部门我为预留一个位置。而我知道,那就是我人生的另一个起点,它的高度远远地高于别人。

        箭在弦上,不能不发,我不能让自己退缩。

        当然,我得承认,大学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是我人生里最难熬的时期。

        鞠红雪似乎发现了什么,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闪躲,也许是我的动作过于粗鲁,也许是我与她谈论未来的计划时表现出来的神情过于的热切,而那样的热切我从未用在她身上一次过。

        “你不爱我,罗禤,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爱我——”,有一次她哭着对我说。

        鞠红雪极少在我面前哭过,那一次让我居然觉得有些震撼,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平静得失去了七情六欲的女人。

        “不会的,宝贝,怎么会呢?我不爱你爱谁?你看我有看过别的女生一眼么?”,我这么说的时候,胸腔里的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她想了想,破涕为笑,轻易地选择了相信我。

        直到某天,我接到赵荻飞的电话,他说:“罗禤,你怎么会让陆佳忆一个人回来呢,她现在可长成美女了……”。

        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

        鞠红雪帮我脱衣服的时候,我粗鲁地把她压在身下,剥去她的衣服。

        □□很快来临。

        我闭着眼睛喊了一句话:“佳忆,对不起!”。

        我不知道鞠红雪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但看起来答案是肯定的。

        因为她的身边,又开始有不同的男人围绕。

        我想,她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出愤怒与妒忌,但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语言及动作,但很难让自己的眼神不真实地流露自己的心思,至少在长时间里你很难一贯地做到。

        然后,有一天,我去她家找她,在楼下,我遇见了另外一个男人。他比我年纪大了许多,成熟有型,风度十足。

        “何必呢,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好的工作,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她——”,那个男人对我说。

        他的话当然是卑鄙的,可也只有他的卑鄙才能更加地突显我的卑鄙。

        我用两个女孩的幸福来换取自己的未来,如果成功了,唯一能够证明的,那就是我是一个无耻而卑鄙的男人,我将永远背负着这个不光彩的包袱。我在恍然大悟中明白,原来自己正在做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于是在那天晚上,在离毕业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提出了分手。

        “你知道吗?罗禤,我从高三那年转学到你们学校开始就喜欢上你了,我想以前的我太骄傲了,而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说来也许你不相信,我一直知道你和那个女孩的事情,她叫陆佳忆,对吧?我还知道你们通过许多信……”,鞠红雪静静地对我说了许多话。

        那个晚上,是我和她交往以来交谈最深最长的一次。

        “其实没有关系,你是一个优秀的人,即使没有我父母的帮助,总有一天你也会成功的……而且,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暂时不跟我爸妈说分手的事情,你一样可以得到那个工作……据我所知,那里也很需要象你这样的人才……”。

        即使在分手的那一刻,鞠红雪也依旧保持了一贯的优秀与平静。

        但我拒绝了她的提议。

        “不,谢谢你了,我有了另外的打算……”,我说,心里全是羞愧与不安。

        当我怀着一身的轻松出现在南方那所大学里的时候,我看见了脸色苍白的陆佳忆。

        看起来,她跟我记忆中睡梦中的陆佳忆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

        我把手放在她肩上的时候,她居然躲开了,这个动作让我彻底地明白,原来我所以为的一身轻松只是一种幻象,从我盘算着与鞠红雪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永远都不可能再轻松了,我将永远地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背上这个沉重的负担。

        我从来没有见过佳忆所谓的新男友。

        她依旧一个人孤寂的生活。

        唯一与从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让我靠近。

        关于我和鞠红雪,我想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但具体是如此知道的以及她为什么不直接质问我,我却无从知晓,我曾经尝试着想去问她,但每每遇到这样的话题,佳忆的反应总是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恐慌。

        而另一方面,我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在北京发生的事情,那是我人生的一个败笔,一个耻辱。

        北京这两个字,成了我与她的禁用词,每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看起来甚至比我还要黯然神伤。

        也许,她需要时间,我也需要。

        正在那个时候,通过大学时的校友,我接到了一份远赴中东工作的OFFER。

        我怀着一颗濒临绝望的奔赴国外。

        让我喜出望外的是,在孤独得让人发疯的异国他乡,我居然收到了她的来信。在信里,她跟我讲了许多关于新工作的事情,字里行间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喜悦,让我有了时光倒流的欣喜,我仿佛又回到了刚上大学时的两地分隔依依思念的时光。

        与此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佳忆的忧郁与彷徨。

        在我还沉浸在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里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的时候,她再次向我的心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罗禤,忘记给你回信了,不好意思,我谈恋爱了,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了起来,可能以后也没什么时间给你写信了,祝你工作顺利,心想事成!”,她在信里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的心情糟糕得一败涂地。

        那个周末的晚上,已经失眠了好几夜的我一个人徒步行走了两个多小时,沙漠里的夜晚冰冷而干燥,我被冻得快要死去,在虚脱之前,终于在一个阿拉伯人的工地上找到了一部可以拨打国际长途的电话。

        我哆哆嗦嗦但又一鼓作气地摁出了所有的号码。

        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那么轻,却震得我几乎耳朵发聋。

        我走了两个多小时,却只跟她说了几句话,而且大部分都是废话。

        就象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关于我和鞠红雪的事情一样,我也没脸问她为什么会另觅男友为什么死死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一切都是报应。

        我打算在沙漠里一直留守下去,直到老得没人肯要为止。因为条件艰苦,环境恶劣,这份工作的薪资相当优厚,如果干上个十年八年的话,我的收益可以让自己的下半生衣食无忧。

        “你以为你在赎罪吗?罗禤,别扯了,这年头不流行这个……”赵荻飞对我说。

        这世上,只有他知道我和陆佳忆的事,从开始到结束。

        我知道其实他也是爱佳忆的,也许爱得比我还要早,还要久。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不是那个人——”,他说。

        他一直觉得我就是那个可以解开佳忆心结的人,甚至连我自己都曾经这么认识过。

        可我们都错了。

        有一天,赵荻飞对我说:“罗禤,你要是再不回来,陆佳忆就要随便找个人嫁了……”。

        我发现自己心慌得要命。

        急急忙忙地办了辞职,慌慌张张地把存折里的钱打到国内的账户。

        是的,如果佳忆要随便把自己嫁掉的话,我应该排在第一个才对。

        可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的佳忆依旧执拗得像个孩子,她依旧纠缠于过去,那些让我们都喘不过气来的过去。

        她微垂着头对我说:“罗禤,也许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而不是那一句——“哦,那我们结婚吧!”。

        我含笑答应了。

        其实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便有了一种预感,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属于我了。之所以会那么说,只不过是因为她想再感受一次把我的心揉得死去活来的过程罢了。

        可我舍不得对她说不。

        就当是赎罪吧。

        那天晚上,她的肢体象软体动物的臂爪一样缠着我,用舌头极尽所能的挑逗着我的□□。

        如果能够在那一刻死去的话,我会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去过许多城市,做过许多不同的工作,但我避开了那个城市——北京。据称这个城市是中国政治、文化和国际交往的中心,但身处那里,我却我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那个城市的空气总是让我想起那段不堪的记忆。

        初识王月媛的时候,她长着一张年轻姣好的脸,那微翘的嘴角和双眸象极了某人,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欲望,毕竟我口袋里有大把的钱,我的身份是某跨国公司的高级经理。

        她不断地诱惑着,一次次地在我面前表演着小女孩的爱情把戏,我淡淡地回应着。在别人的眼中,我是一个矜持而淡漠的人。对于女人,不主动,不拒绝,我已经擅长于此道了。

        终于有一天,她倒在我怀里,娇喘吁吁地对我说:“罗禤,我爱你,你就要了我吧——”,我毫不犹豫地剥光了她,挺身进入她的身体。

        我的动作过于粗暴,她哭了起来,呲牙咧嘴地说:好痛,你能不能轻点儿。

        那一刻,我忽然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们说,男人一生只能深爱一次,之后的,便是一次不如一次。

        赵荻飞告诉我,陆佳忆结婚了,嫁给了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男人。那时的我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心里的某个地方再次隐隐地痛了起来。

        有一天,王月媛对我说:“罗禤,我们结婚吧——”。

        我想了想,结婚也没什么不好,那就结吧,也许身边有了一个固定的女人我就不会那么容易想起别的人别的事了。

        我带着王月媛回到了故乡,她骄傲地向所有人介绍她未婚妻的身份,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我只是不喜欢她说那句话时的表情,因为那样的表情永远不会出现在某人的脸上。

        我还记得赵荻飞第一次见到王月媛的表情,与当时的我如出一辙。

        在我还没有完成第一次结婚的时候,赵荻飞已经结了两次婚,而且,他的第二个孩子即将出世。

        我问他为什么。

        “人生就是折腾,我愿意——,嘿嘿……”,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居然有几分凄凉。

        后来在一个晚上,我看见了她。

        确切地说,她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如天外来客。然后,便用奇异的目光打量赵荻飞,打量我以及我身边的女人。

        我的未婚妻再次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一次她的自豪里居然多了一丝紧张与局促。

        女人的直觉确实能让男人侧目。

        当着我的面,那个曾经爱过我的女人与现在爱着我的女人若无其事地寒暄着,似乎我只是一个她们共同认识的人。

        我看着她,与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的女人相比,这个曾经爱过我也被我所爱的女人显然有了韶华老去的痕迹,微笑时有极细的纹在眼角周围依次隐现。

        可偏偏只有这样的韶华老去只有这样的皱纹才能穿越时空长长的隧道直击我的心底。所有的矜持与淡漠在那个瞬间里分崩离析,我听见自己的心像危房上的瓦片一样纷纷从屋顶坠落,然后又逐次碎裂,像那些我们彼此为彼此的青春而折腾的岁月。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某个时光,我渴望靠近她,象濒临死亡的鱼迫不急待地需要空气。

        可她推开了我,如许多年前的无数次。

        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多梦的人。也许我梦过,但醒来之后总是想不起。

        仅有的几次能够回想得起的梦里,每一次都有一个相同的身影。

        只是想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只是想确定那种味道是不是和梦里面的一样香甜。
/>        我看见了那个男人,那个娶了她的男人。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表情与当年在鞠红雪楼下遇见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虽然他并没有对我说什么。

        我看见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在佳忆的肩上,而她并没有闪躲。

        爱,或者不爱,也许就是这一个肩头的距离。

        一切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