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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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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书籍名:《感天动地风流记》    作者:欧阳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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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都有运砖、运沙送货的车,只须记录即可,派上一两个人去料场门口看着,其余的人便在办公室里耗着时间。

        闲着实在无聊,有聪明者组织人搓麻将,出点彩头,谁大获全胜,就要领着大伙吃上一顿。人多消费大,每每还须玩会扑克填填坑以充做补贴。管它菜好菜孬,就为喝酒,直喝的酒足饭饱,小脸喝的似花怒放才算罢手,回到处里,不分男女,管他岁数大小,成婚与否,聚在一起,专讲下流故事。谁讲的越下流,越绘声绘色,身边围着的人越多。个个脸不红不白,支楞着耳朵听的认真,生怕漏下一段就会留下终生遗憾。

        陆一平的风流与众人有许多差异,谈不上高级,但并不下流,往往是在某种情境与背景中带有感情的成份和目的性的浪漫色彩,而且,又会用某种物质与感情补偿来弥补一些感觉不精彩与缺陷之处,使之具有回味无穷的雅性风流,不求其尽善尽美,但求心安理得。尽管有些风流内容会被高雅之士轻看,但仍不失其人之正常情感的流露,让有情人为之荡气回肠。对于下流中龌龊的黄段子及赤裸裸的淫晦色情之事,则嗤之以鼻。

        陆一平不是那种自命清高之人,是很合群的人,坐在一边并不沉默,与大伙一样嘻嘻哈哈地笑着,有时插上几句打打浑,或者,拐弯抹角地戏谑一下讲与听的真实的心理,当大家哄堂大笑之时,他则回到办公室里读读报纸,或是望着蓝天白云若有所思,偶尔也翻看《推销员札记》。

        有好动的人想看一看年轻的组长在忙些什么,伸手欲动此书,陆一平似真似假的道:“我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你别伸手,脏了我的书。”

        人家见是一本普通的书,打个哈哈拉倒而去,却哪里知道陆一平视这本书如珍宝,爱如自己的眼睛。陆一平不是在保护着这本书,而是在保护着杜丽娜。杜丽娜是他痴慕的女人,在陆一平的心中举足轻重,任谁都无法替代,不仅仅是男女眷爱那么简单,还有一种崇拜在心头,同时,还有复杂的情感夹在当中。有因为自己单纯的喜爱,也有因为魏祥福喜爱而再喜爱之故,叠叠层层的复杂情绪后面,尚有杜丽娜对自己教诲之恩情和感念那疼爱的心与疼爱的眼神。

        马小红曾如一面屏障掩住杜丽娜而呈现在陆一平的面前,但不可能做为杜丽娜的替代者。在陆一平的眼里与心里,马小红就是马小红,杜丽娜依然是杜丽娜,若是一定要排个轻重名次,杜丽娜毫无争议地排在首位,然后是马小红,接下来是史俊英、钱灵、李玉珍、谭丽、迟丽丽、韩露、谭凤。

        陆一平的思路是清晰的,寄付的感情也是微差不同的。韩冰在陆一平的心中,认为是所接触的女性当中最美的,无人可超越,但仅仅是一种向往性的思念罢了。至于秦良玉、冯秀秀惊艳之色,已经似流星般过去就算,还不如时常想起的娄雅芝有份量。

        陆一平嗜酒习惯仍然如故,尤其喜欢简简单单喝顿闷酒,只是为了给马小红、谭凤、谭丽的规劝有所表示,平常喝上三四两酒后,在办公室里的值班床上眯上一觉,然后回到家中看电视,直到出现“再见”为止。

        在楼建办混到四月初,这里的平淡乏味让陆一平心里愈加不平静,烦燥得很。

        陆一平是个好动的人,喜欢工作是他的美德,这也许是在五七家子的环境下养成的一种积极的人生观,也是他一生的宝贵财富。他始终坚信一条:天道酬勤,惰而天谴。每每一闲着,他便觉得没有乐趣可支承着积极的意识,活的不充实。当然,他尚有另一种认为,忙忙碌碌,可因为忙而忘记心中随时随地的伤感。或杜丽娜,或马小红,或钱灵,或李玉珍,或谭丽,有一种情思之苦令其牵肠挂肚,有一种无奈之痛,魂牵梦绕,总想努力放下,让自己活的现实一些,但偏偏适得其反,又陷在另外一种无聊之中,不添后来的情趣以转移一下情思之态,却让陆一平反而倒增旧事凄情而难去丝丝伤悲,产生了走的念头,哪怕是找个清静之地干个体力活也行,只要能瓦解思虑即可。另外一点原因,他有些讨厌工程处里的老傢伙们。

        陆一平的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一起办公,都是项目部经理,由于来的晚,别的屋办公桌摆不下,临时安排到陆一平的屋里。

        一个是四十五岁的老黄,为人宽厚诚实,是从丰收牧场调来的。在丰收牧场时,负责看青贮窑,一天天的没啥事,比在这里还轻闲。调到这里来当项目部经理,以为是个多大的官,拿着一沓名片到处乱发,夹个小包,往大料场的亭子里一坐,还蛮有派头的,就是因为想的事太多,常常忘了锁大料场的大门。

        陆一平知道老黄总愿走神想些别的事,经常提醒他几句。为了不让老人家尴尬,陆一平很圆滑地喊他,“黄经理,把门锁上回来吧,有点事找您给参谋参谋。”

        老黄笑了,“小子,这是提醒我别忘了锁大门呵!”

        陆一平认为老黄行为有些搞笑,但还是挺尊重老黄的。陆一平有其个人想法,千万别瞧不起人,谁知哪个驴粪蛋子就发烧了呢!做人常常是笑话他人不如己,到头竟是不如人。

        另一个项目经理是二十九岁还没找对象的鲁金娜,是个北京老知青,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返城。她是落实老知青安置待遇中的受惠者,没地方安插,强插到这里来看沙子和红砖,也弄了个项目经理当当。

        鲁金娜个子不高,长相不丑不俊,皮肤稍糙,不黑不白倒很胖乎,走起路来拐棱拐棱的,把个肥实肉多的大屁股甩的让人眼谗。然这些并不是鲁金娜突出的地方,而是她有着与个头不相衬的一对硕乳,沉甸甸地半垂在松驰的大衫里,几与腰齐,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把人撩扯的想往至极,奢望千里,一望上去,忍不住咽几口唾沫,想扑上去,嘬几口才解心渴。

        陆一平第一次见着鲁金娜的时候,迷惑着想,个子这么矮,竟有这么大一对乳房,假的吧?有些不相称,别是让这对乳房把身子给坠住了,所以她才这么高。

        不管人们怎样去琢磨人家,鲁金娜挺着胸倒没有一点累的感觉。

        男人们总是骚兮兮的,女人们总是从中捡些乐趣,顺便也慰藉一下并不比男人逊色的一样骚兮兮的心。

        大伙都喜欢与鲁金娜开些过火的玩笑,你摸一把,他掐一下,鲁金娜也不恼火,与这些子人打打闹闹。其实大伙是别有用心,想让鲁金娜动起来,看着那乎扇乎扇的乳动而填塞一下空虚的精神与下贱着的心思,排解一下正常情况下的不可名状的欲火。

        鲁金娜是大龄无偶而憋闷,也想有所排解,倒也欢喜着连蹦带跳,有时还走上几个舞步,让笑声不断,以获得几近撩骚的赞美。

        老黄偷偷地对陆一平道:“鲁金娜那对奶子,象火似的,撩的我这个老灯泡子都火似燎热得难受。”

        陆一平戏谑地道:“那贮青窑发酵时据说可热的很,那温度还能让你赤条条还觉闷热呢!你怎么不觉热呢?”然后用一种神秘的眼光望着老黄,“这大年纪了,不应当这么骚了吧?”

        老黄不好意思,“那不一样,那不一样,热法不一样嘛!这是心热。”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一平,这是正常反应。这你就不知道了,人越老越骚。你还别笑,等你上了岁数,你就知道今天你老黄大哥说的话一点不假。”

        陆一平点点头,似有所悟,“怪不得看见有些岁数大的老头看见女人时那眼色挺冒火的。”

        老黄笑了,“冒火不假,但大多是看上几眼,吧哒吧哒嘴而已!”

        陆一平不是爱拿人取笑的人,从不参与大家恶作剧的表演,但对鲁金娜的那对大乳,也不少一种向往。

        陆一平喜欢招惹女人,对女人的乳房更有一种强烈的恋乳情结。他有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女人乳房痴迷,是天生的生理本能,还是生理反应过强,再或是一种病态反应,总之是和大部分男人一样,喜欢女人的乳房是定了,若是丰满而大则更偏好。当年捧着韩露的乳房爱不释手,痴迷忘返,现在对于当年性爱似乎并不记忆清晰了,但对那双美乳记忆犹新,无法忘怀,每每忆起,喜上心头,有时立刻会有一种冲动。与谭凤缠绵几次后,也想摆脱那种关系,却迟迟下不了断的决心,无非是因为谭凤那丰满直追韩露的乳房温滑柔腻、美不胜收。今又见大乳,虽说着眼有些低垂,算不上美乳,但一样具有吸引力,竟也产生一摸为快之念,但总觉此举无聊透顶,始终忍而未动。

        中午喝了些酒,回到办公室,沏了杯茶水,划拉几张《庆城日报》翻看起来。老黄不知跑哪屋逗壳子去了,反正没啥活可干,愿上哪上哪,上天都没人管。

        正在看着报纸,鲁金娜踢着门哼着歌进了屋,顺手脱下薄呢大衣,露出鼓鼓的胸。

        鲁金娜似有什么喜事,哼着小歌还颠着脚走上几个舞步,抖一抖肩,让前胸荡起诱惑。

        陆一平瞟了一眼鲁金娜,觉着那胸有些低垂,但大乳必重,这很正常,隐在绒衣里看上去比韩露之乳还要大上几分,荡起来蛮有诱惑,瞅着便有痒痒之意。低垂也好,算不上美乳也好,毕竟那是女人的乳房,总会有自然的性惑力,而且乳动最容易唤起男人的性冲动。陆一平借着酒劲,忍不住问道:“我问你,你这乳房真的假的?”

        陆一平问完此话,便觉失口,这么直接问这事,好象个嫖客挑逗妓女无异,有失男人风度,兼有下流,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忙装做一本正经又似是不经意的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