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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话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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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书籍名:《上古神话演义》    作者:钟毓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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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仲插口问道:“那么这种鲛人,究竟是鱼呢,还是人呢?”贯胸国使者接着说道:“实在是鱼,而形状一切都像人。它住在水中,能知道组织之法,有时亦能上陆而行,假使有人留它住宿一宵,它就会将眼睛启闭,挤出许多珠来作为酬谢。照这样看来,不但动作如人,便是它的意志,亦和人相近,就使说它是人,亦可以呢。”

        伯益又问道:“那么鱼珠在什么地方?”贯胸国使者道:“鱼珠生在目中,最大的明月珠,就是鲸鱼的眼睛,其大如盂,光照一室,非常可宝,所以鲸鱼死了,不见其有目精,就是这个原故。”

        篯铿在旁听两个使者滔滔而谈,禁不住便说道:“以某所知,岂但虾鳖蚌有珠,岂但龙鲛鱼有珠,有珠的动物多着呢!

        蛇亦有珠,龟亦有珠,蜈蚣亦有珠,鸟亦有珠,羊亦有珠,便是至小之蜘蛛,亦有珠。蛇的珠生在喉间。从前有一个国君,看见一条大蛇受伤,他以为可怜,给它设法救治。后来那条大蛇就吐珠为报。那颗珠长径约一寸,色纯白而有光,夜间可以代烛。这是蛇有珠的证据了。龟的珠生在甲中。从前一个人落魄无聊,跟了朋友到海外去游历,偶然在一座荒岛之上发现一个龟壳,其大如屋,他就叫人扛了回去以作卧床。后来遇到一个识宝之人,以重值向他购取,才知道甲的中脊,脊脊都藏有明珠一颗,其大如杯,其值无价。这是龟有珠的证据了。蜈蚣的珠生在节间。从前少华山上常常发现两道红光,起灭不定,往往春夏之间则出见,到秋末就消灭,山下的居民都看得稀奇。

        后来有一个人知道这是大小两条蜈蚣节间所蕴蓄的珠发出来的光彩,他就买了两只奇异的雄鸡上去与蜈蚣斗。结果,两蜈蚣斗死,骨节里所藏的明珠不少,在头部的一颗尤大,据说叫作辟尘珠。有此珠放在室中,可以使一点灰尘都没有。有人说,亦可以叫作定风珠,当大风飘荡的时候,将这颗珠取出,大风能够立时停止,行船涉水,最资利用。这是蜈蚣有珠的证据了。

        鸟的珠生在胸口,或有些生在口中。东海瀛渊地方有一种鸟,名叫藏珠,形状如凤,身作绀色,翼作丹色,每鸣了飞翔一次,就吐出杂珠累斛。这是鸟胸中之珠了。南方又有一种木难金翅鸟,它的口沫,能够结成碧色之珠,当地土人甚以为宝贵。这是鸟口中之珠了。羊的珠生在须上。从前有一个男子,给他的妻子瞧不起,将他推人一个大穴之中,虽则不死,但是腹中饥饿不过。后来遇到三个长人,引他到一株树下跪了,那树下本站着许多的羊,三个长人就叫他捋羊的须,每捋一把,就得到几颗珠,就叫他吃了充饥。这是羊亦有珠的证据了,不过这个珠可以吃,当另是一种。至于蛛蜘之珠,生在腹部。从前徐州海滨有一个蜘蛛,大如车轮。海中之龙要想夺它的珠子,就和它相斗,蜘蛛吐出丝来把龙缚住,它的丝粗如小杯,而且非常之韧。龙竭力腾跃,总逃不出它的丝网,看看要死了,后来忽然天上飞下两条火龙,口中吐火,将丝烧断,那龙方才逃脱。可见蜘蛛亦有珠了。”

        两国使者听篯铿举出这许多珠,非常叹服,说道:“究竟是中华大国,珍奇有如此之多,小国万万不及了!”篯铿道:“实在珠这项东西并不是宝贝。就最多的蚌珠而言,其初不过一粒细沙,黏着在蚌的肉上,蚌感到不适,无法除去,只能用黏质常常自去摩擦,这种黏质,就叫作真珠质,久而久之,细沙的圭角渐平,形成圆样,而那真珠质,亦愈积愈厚,便成为珠,年代愈久,真珠质积得愈多,那珠形自然愈大,世人因为它光洁可爱,所以看得宝贵,其实何尝是宝物呢?至于其它动物能够有物结在体中大都是病,如牛黄、狗宝之类。不过因为它没有真珠质,不能光洁,所以只可以做药物,而没有人拿来玩物了。至于有些吐的、泣的、捋的、涎结成的等等,像煞是奇异,但必定有一个原因在里面,可惜我们现在还研究不出就是了。”众人听了,都佩服篯铿的博学卓识。席散之后,两国使者兴辞而去。帝尧又重加赏赐,盘桓多日,方才归国而去。

        于是帝尧与太尉舜等又筹划巡守之事。帝尧年老不胜登涉,由舜代行。议决以明年二月,到东岳泰山。五月,到南岳霍山。八月,到西岳华山。十一月,到北岳恒山,周流一转。

        文命以治水总促不暇久留,住了两日,就打算陛辞出都。先与太尉舜商议道:“某此番出去,先治扬州,再治荆州,驩兜、三苗盘据蛮荆一带,历年甚久。他的那种政治,灭弃礼法,暴虐百姓,兼蓄不臣之心,万一某到那边去,他竟公然反抗起来,可否即行讨伐?”

        太尉舜道:“当然讨伐。汝如果平定三苗之后,以治水甚忙,无暇审讯叛人,我就奏帝,请派皋陶和汝同去。三苗之民渐染邪说已久,澄治肃清,颇非易事,然亦不可不使他们有个警戒,你以为何如?”文命极以为然。于是太尉舜果然奏知帝尧,就派皋陶和文命同去。即日陛辞出都,渡过大河,到了轘辕,会齐了大队,一路向扬州而来。伯益和皋陶父子两个阔别已久,忽得同在一起,晨夕畅聚,其乐可知。

        一日,走到涂山,文命依旧过门不入,仅仅叫大章带信给女娇,说道:“我历年在外,久荒祭祀。现在既已有子,希望夫人带了启回石纽村一行。粪除祖庙,竭诚祭祀,以弥我之过。”就叫大章陪着同行,因为他是向来熟识的。大章奉令,遂与女娇抱了启同往石纽村,不提。

        且说文命离了涂山,不日已到扬州境界,就是大江入海之口。那北江与东江,相去足足有几百里,两江之间,就是中江,四面渊渚涌现,已将中间抱成一个大泽。那中江就由这个大泽中直穿到海里去。因为口门甚广,海水澎湃,江湖汹涌,两者互相进退,那大泽中之水就震荡而不定。因此渊渚上的居民,苦于水患,就将这个大泽取名叫震泽。

        文命察看一转,心中早定下一个计划。原来震泽之中,有一座山,名叫柯山。它的东面有一个小阜,名叫鹤阜,鹤阜低小不能拦住海潮,海潮就从鹤阜上打进泽中去,泽中之水所以尤其震荡了。文命暗想:“倘能把这柯山移到鹤阜之上做一个屏障,拦住海潮,不使它打进去,那么水势就可以镇定了。”

        想罢,便将这计划与皋陶、伯益等商量。

        皋陶听了不胜诧异,说道:“移山之事恐怕做不到吧!从前书上载着一段故事,说有一个九十岁的老翁,因为他家宅对面有太行、王屋二山,挡住他的去路,来往不便。叫了他的妻子儿孙来商量,要想将这两座山凿通来。他的妻笑道:“你这样大年纪了,能再有几日好活,不要说太行、王屋这样的大山你不能移,恐怕一个小土山你亦凿不了呢。况且凿将起来,这许多的土石放在哪里去?‘老翁道:“你不要愁,这许多土石我会堆他到渤海之尾,陷土之北去,怕什么?’于是就率领了他的子孙,凿山垦土,装在担里,一担一担的运往渤海。那时他的邻舍有一个寡妇的儿子,年方七岁,听了很赞成他的计划,就去帮忙凿石。太行、王屋二山离渤海很远,满担挑去,空担挑回,差不多要费一年或半年的光阴。旁边有一个聪明的老翁,看他们如此呆笨,就劝阻那九十老翁道:“你的年纪已经这样大了,照这样凿下去,就使凿到一百岁,亦不能够损山的一毛,真何苦呢?‘那九十老翁听了,长太息道:“你这个心可谓顽固之极!远不及我邻居的寡妇和孩子。我年纪虽大,凿不了这两座山,但是我死了,有我的儿子会凿,我儿子死了,有我的孙子会凿,儿子有孙子,孙子又有儿子,子子孙孙,无穷无荆而两山的石头,凿去一块,就少了一块,决不会有所生长,何愁凿它不了呢?’聪明老翁给他这一番解释,到亦无话可说。

        哪知九十老翁如此之一念诚感上天,有一个操蛇之神听见了,恐怕他真个如此去做,就连夜上奏天庭。上帝嘉许他如此至诚,就叫夸蛾氏的两个儿子代为帮忙,背了两座山,一座移到他朔方之东去,一座移他到雍州之南去。这就是书上所载移山的故事了。但这个不过是著书的人之寓言,并非实有其事。崇伯真要移山,莫非又要请教那巨灵大人秦供海吗?”

        文命笑道:“我不去请教他,我打算自己来试试。”当下文命就吩咐工人预备一百万丈长两手合抱这样粗的筏索四十根,八万斤重的绞盘四个,听候应用。工人等听了都莫名其妙,只能遵命,竭力去预备。

        文命在此预备时间,无所事事,就同了皋陶、伯益、水平等,坐了船,到震泽中各处去考察。一日,到了泽中一个岛上,大众上去游览。登到山顶四面一望,只见水天一色,极目无际,仿佛一面大镜一般,风景非常壮阔。所欠缺的就是波涛太大。

        远近几百里间一点一点的小岛屿不计其数,都被波涛所冲打,浪花触处,崩腾而上,仿佛无数素鸥白鹭。水平看到此处,就说道:“好好许多洲岛,给水打得来不能住人,直是可惜。我想总要设法使水不会淹没土地才好。”文命道:“等我移山之后,波涛就可以定了。但是善后的一切堤防工作,你能治吗?”水平道:“我愿去治。”文命道:“那么我就委任你,你须谨敬将事!”水平大喜,稽首受命。

        大家下得山来,经过一处,发现一个大山洞,极其深邃。

        文命道:“某从前听见说,此地有一个山穴,潜通荆州的云梦大泽,不知确否,亦不知是否就是这洞?”鸿濛氏等七人听了就向文命道:“某等愿进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