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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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大胆子”
“我也不知道,一进门就开始骂人,后来直接动手拆店了。”
天啊~~!!太幸运了,这么俗套的剧情,真的让我给碰完了!老天待我不薄哇。
“你先去叫岚主子,我过去看看。”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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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杯盘狼藉,馒头和凳子散了一地。看着那些原本白白胖胖煞是可爱的馒头如今都沾满了灰尘变得灰头土脸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鞭子都还未放下便指着来者的鼻头,黑了张脸。
“行啊,挺能耐,会砸场子了。”
“爷爷我乐意。”
挺拽!
我也不客气,物尽其用,直接拿起手中的皮鞭往他身上招呼。
他倒是完全不在角色状态,直到我的鞭角已经触到了他他这才不可思议般瞪着我:“一个女人竟然也这么粗鲁?!”
娘个了爹的!谁告诉你女人就该拿个绣花针缝缝补补的,姐姐我还不想变成东方不败。
第二鞭,他终于是学聪明了,再也不跟我硬碰硬,改闪到一边招呼龙套们上场跟我玩自己跑到一边仔细研究我的动作。
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拿来吓唬人还成,要是真跟人过招或者让人研究可实在是太抬举我了,他在一边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门路,当即黑了脸,问道:“敢问姑娘师从何处?”
靠,我们又不是演武侠,打个架还要自报家门,生怕别人不来报仇一样,我才不管他,继续我手下工作。
他耐不住,索性自己复出,加入到这场乱七八糟的砸场子活动中。
店里的客人早就抱头鼠窜或缩在墙角里得瑟,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根本还没燃烧小宇宙就被他的拳脚撞伤了眼角。
个娘亲,真疼。
抹了抹眼角,还好没见血,不然满脸是血多恐怖哇。手边又没有镜子,是青是紫我也不知道,不过光是听见亲亲小二那疯狂的抽气声我就百分百确定——这个烟熏熊猫装实在是很失败。
常言道,那个英雄救美的条件是啥来着?一个场景,一个恶人,一个美女,还有一个英雄,在最最危急关头好像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三两下便可以撂倒恶人。现在三缺一,估计也离这个戏码不远了。
果然,我这边刚变成熊猫,楼上和门外同时传来几声叫喊,然后便看见三个身影忽然朝那砸场子的仁兄飞奔而去,四个人凑成一桌麻将,挨打的作庄。
深紫的是岚岚,白衣的是孔方,下手最狠的——是凌统。
他表情凝重,动作利落,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才多长时间就看见他双手一推——胡了,庄家应声倒地,动弹不得。
清朝般赌圣也不外如此,实在佩服。
那庄家似乎是被点了穴,瞪着死鱼眼剜我,身体倒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无法动弹,一直缩在柜台后面观看整场赛况的蝶衣同学抓紧时机上场,推推我道:“怎么处置?”
我刚要开口,她却截下话头:“滴蜡木马皮鞭灌肠切JJSM——忒俗,能不能换一个?”
岚岚想了想,也想答话,她继续抢白:“五马分尸剜耳朵挑天灵盖灌水银拔指甲断手脚经脉装坛熏眼——姐姐,差不多点。”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
她邪恶一笑:“把她的嘴割裂牙打落脚踢折,把她的手指一个一个的卸下,脚趾头上面扎竹签,胸部上夹电夹。头一礼拜,天天在她面前唱两只蝴蝶和那一夜,堵上她的口,连吐的机会都不给她。第二礼拜,给她放张纪中版的笑傲江湖,准她吐不准她晕。第三个礼拜,给她看琼瑶的新版一帘幽梦,又不让她寻死。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哇哈哈哈哈哈!(来自《满城尽是穿越女》)”
“靠!你抄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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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年,6月6日,满族人攻入北京,为以后中国的电视剧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康熙四十二年,某三一念之间,为后世行为艺术做出了杰出贡献。
三记的场子已经收拾完毕,最中央是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小舞台,如今,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全身刷满了金漆,亮闪闪油津津地叉腿站在那里。
左手笔直抬高,右手弯曲状并排,抬头望向左手——成吉思汗弯弓射大雕。
叉腿,两手交叉比十字——奥特曼~!
顿马桶头疼状——思考者。
总有一款适合您。
‘庄家’全身僵硬,完全没有冲我龇牙咧嘴的权力,被逼无奈卖身于我,成为了全世界最早的行为艺术家。
当日,三记营业额再创新高。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上网了……撒花……
完结
趁着天色尚早将铺子收了,打发累了一天的掌柜小二和面点师傅们一些赏钱,他们一个个都露出感恩戴德表情,我掐不住这样的崇拜眼光,冲小二眼神示意让他好好处理在三记‘卖艺 ’一天的行为艺术者便开始向楼上走去。
还没迈出去几步,刚关好的店门就发出急促的拍门声。
这样晚了,还能有谁?
不得不折回,将门栓拉开,迎来满面暮色。
那个人便这样自暮色中急匆匆而来,额角渗着汗珠子,汗涔涔地让一身上好的玄色都几乎贴在身上,见了我,似乎是终于嘘了长气,露出从前那样无暇笑容,道:“还好你没事。”
这自然是废话,我不以为然地瞪他,却见他忽然身形一震,继而修长的手指便毫无预兆地抚上了我的眼角。
“又受伤了。”
他语气听不出情绪,轻轻的触碰感让我老觉得脸上痒痒,不由得侧身避开。
“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伤。”他却不依不挠自说自话,我歪着头,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身后偷窥的小二见我这样不解风情气愤地直跺脚,声音太大,我忍不住转身瞪一眼过去以示警告。
十三在背后叹气:“快去上药吧。”
倒是真没觉得眼角的伤有多严重,所以一直都放任自由,只是身边的人老是宝贝地不行心疼地不行,连我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有多娇贵多没人道,赶忙装出一副乖乖听话的表情,将十三领进了三记。
隐隐听见飘来的一阵舒气声,那一种好似看见石头开窍后的满足感,很是让人听着不顺,横一眼过去,顺便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在日后将今日打发的赏钱都给扣回来。
他们一看我表情便将我心思猜去大半,纷纷逃窜状,终于是落了个清静。
看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十三笑:“你这个老板,倒是有些威信。”
“你是说我压迫下属?”
他皱了眉头:“你总是喜欢曲解别人的话。”
“谢谢夸奖。”
入了药房,一切摆设还是依然,只是原本夏日的浮躁已经渐渐散去,再没有铺天盖地的阳光来衬托四溢的荷尔蒙,我便也不觉得如何别扭,大大咧咧朝凳子上一坐,将脸凑了过去。
记得第一次这样厚颜无耻便是老康将十三交付给我的那日,他给我擦脸上的那些胡里花哨的胭脂,白白糟蹋了他一方干净的手帕,却没有料到,过了这些时候,我竟然还是这样不害臊,全然一副不计前嫌的模样,着实是让人讨厌了。
可是似乎对面的十三却不这样认为,老老实实对着我坐了,取了一边的药箱子,翻起药膏来。
上了药,眼角被灼得有些难受,眼泪便忍不住自己往外面冒,我想伸手去揉揉,想想又觉得太不卫生,正觉得左右为难,十三已经靠近,轻轻帮我吹起伤口来。
“嬷嬷说这样会好受些。”
离得太近,呼吸都变得暧昧,我终于明白,原来就算没有阳光光灼灼荷尔蒙也是能够无视不可像外散布的。
现在是该纯情地慌乱躲开还是直接凭借着天时地利吃一把豆腐?
不等我做出决定,主动权就已经被剥夺。
不过是一个吻,全然没有别人写的那样缠绵悱恻,两个人互相交互口水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无法同丁香小舌、琼浆一类事物联系在一起,只是呼吸忍不住急促,浑身不受控制地有些软,禁不住在心底唾弃自己的纯情。
十三倒是十分顺手,直接揽过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我在心里吐槽,这文进行了11W字,终于用这样一个不浪漫的吻证明了,这不是个雷坑,实在是太不容易。
天昏地暗,只因为窗外的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下来,十三终于将我放开,我乱没形象地学狗吐舌头喘气,他只得露出无奈的笑容。
“现在,我们已经是肌肤之亲了。”
“又不是第一次。”我不屑地挖鼻。
“是第一次,你我都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