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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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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发现

书籍名:《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作者:不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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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衔枝眼色一变,  忙伸手推他避开脸,寒声:
  “你过线了。”
  裴既明方才还迷乱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那红唇张合,吐出的却全是他不想听的字眼。
  他瞬即漠然置之,  放开楚衔枝不再言语。
  楚衔枝摸摸唇上残留的触感,  两人都尴尬起来。
  她瞧着他,  过会还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  道:
  “因为什么?”
  他宽袖一甩,携起一片暖风,在这本该气氛正好的景色里冷着嗓,郁气深重,咬紧牙关:
  “因我是个蠢货。”
  他说罢便提起衣摆要下城墙,  楚衔枝听这话,脸一撇。无言好一会忽地叫住他:
  “你不是心悦我罢。”
  裴既明的动作一滞。身后楚衔枝又道:
  “我记得初见,你即使秉持着风骨恪守礼节,厌恶却也写在了眼里。你怎么会心悦我呢?”
  “你最好不要心悦我。我是储君,与我母皇父君不同,  我此生不沾情爱。莫伤了你自己。”
  她逐字逐句都随意极了。
  听在耳中,却好似一把钝刀。裴既明心头猛跳一下,  一下扶住墙要离开这让他丢尽颜面的人。
  是啊。他从前那般孤高万人敬仰,  如今却成了一条丧家之犬。甚至掏出心来小心捧过去,  被她弃如敝履。
  他将脸贴到她跟前送予她打。
  他现下,  只是人人都不屑的质子一个。
  裴既明不在乎时并不觉有什么。可他几次乱了阵脚。她却一如初见那般,  骑坐高头大马之上,浑身冰冷坚硬的黑甲袭来,此次连长/枪都不用便杀地他丢盔弃甲。
  可却有另一道声音牵制住他。
  她只是不愿谈请说爱而已。
  她是太女,  一举一动都被千万双眼睛盯着,  她当然要小心。
  可她是人,  是人便有心。
  他舍命相救之后,她不是软了态度么?
  裴既明倏地又想起那四封递进的信,脑中陡然清明。
  楚衔枝虽善变调皮,却不至于撒那种谎。
  字里行间虽都是她说话惯有的调性,但她既然表明这态度,那信?
  在楚衔枝以为裴既明钉在石梯上时,那浅青色的背影忽然认真道:
  “我给太女回过一封信。不知太女可曾收到。”
  楚衔枝唔一声,眼有探究:
  “我倒是收到了一封问安的,原来真是你写的。你怎会知道我不在宫中?”
  “…太女不问我缘何写信问好?”裴既明五指慢慢抠紧墙壁。
  心中隐秘的期盼同微弱的烛火一样挣扎。
  短短几个字,他却写了一张又一张,堆满了书案才选了最顺眼的仔细折好封住,等鹞子来了仔细卷起交予它。
  ——兴许她同那次鬼毒一样,其实写来了,但是忘了呢?
  楚衔枝倒是困惑,不过二人如今关系不一般,也无需掩藏什么。她便顺着分析道:
  “你想让我猜?怪了,这不像你。不过也不是不行。
  我猜…你想试探我在哪?话说回来,谁送的信?我还没有问你前几日是怎么来的,你那六哥又是如何潜进东宫偷回的玉坠。难不成都是老道帮的忙?
  莫想多,我不生气。若无你,我便没了命。孤可没有那么不讲道理。”
  她懒洋洋笑起来。
  裴既明却浑身发冷。喉头数次滑动。
  问好是假的。
  情诗是假的。
  她特刨出来养的连理素蘤是假的。
  唯有最后的生死攸关是真的。却又不是她写的。
  他眼前一阵模糊。
  那让他留意几回不肯挪眼的“既明亲启”,竟全是笑话。
  他当真活成了玩笑。
  裴既明垂着眼,忽地,只能看到一片黑色。
  听得楚衔枝的急呼声隐约传入耳中,他讥讽一笑,慢慢闭上眼。
  “他不是瘟疫吧老徐?他娘的还轮流病起来了!”
  林羞花捧着水盆站在榻前,徐医师白他一眼,挥手驱苍蝇似的:
  “去去去!你这嘴忒贱,叫太女用枪给你扎一扎才好!是瘟疫我能喊你进来?快去煮些红枣来。这世子左腕上的伤口太深,怕是半身的血都流干净了!
  瞧这面色,饭也不用,便是大罗金仙都要撑不住。”
  他叹口气,重新将腕上抹药,纱布换好,又喂了些汤水进去。
  “啧,”他摇头“这世子嘴巴可真是比铁还硬,费了我老大力才灌了两勺米汤。是要把自己活活饿死?
  晦气。你这肥猪偷什么吃呢,快去请太女来!”
  林羞花被打了两下,放了手里米糕嬉皮笑脸地往外溜。刚出门呢,便遇见脸色不妙的楚衔枝,登时一激灵,心随脸上赘肉一颤:
  “太太,女,诶呦,您怎么来了,末将正要去找您呢。”
  楚衔枝连看他眼都嫌烦:“滚。”
  林羞花立即低着头下去了。正对上刚来的萧遣烽祁燮。
  萧遣烽见他那样就知道又是被太女骂了,冷笑一声,刺地林羞花几次想回头打他两拳。祁燮看个乐呵,有趣地很。
  楚衔枝率先进去,听徐医师禀报完毕,面有陈杂。
  “他…为何会失血?谁伤的他?”
  徐医师斟酌了下,如实道来:
  “臣以为这伤恐不是旁人所致。若是被伤,刀剑口子应当从腕内到腕外渐细,总归有些变化。
  世子这个反而是从外到内渐细,伤痕也不利索,反而多次有停顿。更像是…自己忍痛割腕。太女武艺超群,无消臣说,将纱布揭开一看便知。”
  楚衔枝听罢,眉头一皱。挥手让人下去,看着榻上紧闭双目的人一阵莫名不解。
  她若有所思地抚一抚颈上玉坠,又看向如玉的男子。
  裴既明今日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到底瞒了她多少东西?
  外头萧遣烽敲响房门:
  “太女,下头来报,选的那名百姓服用世子的药方几日后病情并未好转。那方子只能稍稍减缓痛苦,真治好怕是不行。”
  楚衔枝眸子一凛。
  既然药方跟治不了,那裴既明用什么治好了她?
  她心中骤地升起一抹诡异的猜想。勉励沉声让萧遣烽再观察,楚衔枝摸着玉坠半晌不曾动。
  身旁男子的呼吸时缓时急,浑身缭绕的仙气这时似乎都不甚明显。
  楚衔枝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便攥紧了玉坠。
  …竟是以血医她。
  他是有仙缘的人,她差点便忘了。
  难怪那王八鹞子都稀罕他。
  血治百病,连瘟疫都能消杀。他…为了救她,暴露了啊。
  楚衔枝一时难说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她是绝不会碰情爱的人,她自小就知道的。
  即便她再不想承认,再抗拒,也知裴既明此举,是真的对她有了情。
  何时有的?
  她初时…确实几次三番地故意惹他,因她厌恶比自己还要高傲的存在。
  楚衔枝那时从不信世间有仙人。被吹地神乎其神的裴太子能算什么?
  她很是想看他跌落神坛的模样,她确实有着不服,与恶意。
  裴既明不该是控制不住本心的人。
  他怎会就对自己倾心?
  实在是…难懂。
  楚衔枝抿唇。她不得不承认,她好似犯了一个难以弥补的错。
  …日落西山,楚衔枝开门时正巧看见小脸苍白的念霜在门口守着。
  她见她出,连忙跪地请罪。
  “太女,念霜明知太女受难却不曾第一时间赶来照看,反连累世子,念霜失职,失了本心。
  求太女重罚!”
  楚衔枝凝眸瞧她,顿会道:
  “人之常情。你们是凡人,同裴既明比不得。孤要练枪,便罚你这几日好好照看他。待他好了启程回京。
  不过,你要老实交代,你那封信如何传来,又是为何几日无踪影却突然出现。”
  念霜跪在地上,眼睫上已经挂着泪。闻言身子一颤,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涌上心头。她咬唇,交代了:
  “奴婢初到定州便差点被捉住。得虚风道长出现相救写一封信,由他传给太女。然后便扔奴婢在驿站,不理不会。
  奴婢心焦,可却毫无办法,不敢贸然出去。后来虚风道长终于归来,叫奴婢去都督府外等。里头一旦炸了声就冲进去,因为太女在那。
  奴婢便照做了。”
  楚衔枝抱胸:“这虚风当真怪哉。你知他什么模样?”
  念霜这次回地极快:
  “鹤发童颜,笑眯眯的,头上戴一个老旧莲花冠,来无影去无踪。”
  远处城墙顶上,站两个人。
  虚风笑眯眯地同旁边的道:
  “朔叶,这衔枝在天上时又蠢又坏,到了人间投了个好胎了,怎么就聪明地不行了?哎哟哟,念霜傻呀,把我给卖了对她哪里有好处呢。”
  旁边那个笑意温润,长得同裴既明五六分像,正是那六皇子裴衍修。
  他不紧不慢沉吟:
  “那时的衔枝长得瘦瘦小小,黄黑一张脸,也没有这样的气势。未想她继续长大会长成这个模样,美则美矣,却实在俗。虽说夜叉女都美艳,可也不俗啊。
  上古那几位哪个不是大美人。对了,你收集完那昧琅的碎片后可曾发现什么?这东西可是祸害,不封了指不定被有心人拿去祸乱三界。”
  虚风喔一声:“封么,自然得选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现下要紧的不是这个,是如何快些请帝君回天。
  他已对衔枝情根深种,对念霜却不闻不问…呜呼,不妙啊。只能你我加把力,快些助他走。”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有这么多大学牲没有放假呀!
  作为一名脱离苦累大学牲的过来人,点一支烟
  宝子们加油,通通都拿奖学金!
  下一章十一点准时更,(很怕被s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