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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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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怠慢

书籍名:《穿成狗血虐文女配我反虐了男主》    作者:不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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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衔枝放了手里农具,  周围一遭局促的百姓缩着脖睁大眼瞅着她,一个个地既害怕又不肯移开眼。
  林羞花拿过农具还给赤脚老伯,楚衔枝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  顶着刺目的烈日对那群屏着气的百姓郑重道:
  “农耕辛苦,  难为你们了。我不过依葫芦画瓢翻了小半时辰地便耐不住这酷暑,  更遑论整日劳作的老百姓。我身为太女,  从前却不曾真切体恤民情,实乃惭愧。往后三年税收减去两成半,各位好好往家中囤囤粮,这酷暑天气也不要劳作太过。朝中津贴下月起补一倍。”
  老百姓一个个愣噔住,随后欣喜地高声叫起来:
  “多谢太女,  太女英明!太女千岁无忧!”
  周遭侍从官员都笑呵呵地,楚衔枝在欢呼中弯腰拾起脚下一捧黑土,置入林羞花呈来的瓷盒中,随后放下裤管拍拍泥巴扬声做了这行程的最后一件事:
  “花朝节叫大家提心吊胆几日。是朝廷失职,孤的失职。大好的日子合该全国欢欢喜喜。如今异障已除,  诸位切莫再忧虑。花朝节择万国朝贡那日重办,依旧是三日休憩。”
  她挺直腰背,  望着他们惊喜的脸悄然勾唇。个把农家孩童天真不知事,  一听这话登时高兴地咯咯笑了声。吓得他娘连忙捂他嘴巴。林羞花立马伸手招她:
  “婶子可别捂娃啦!这天气可不是要把他捂晕过去!要的就是娃娃高兴!咱们太女哪能计较这个?你瞧你,  瞎怕啥!”
  那农妇一听林羞花这乡土气息浓厚的味,  不禁就觉他亲切。不好意思地笑一笑:
  “哎,  哎!我这乡下妇人没见过世面,觉着大家都瞻仰咱太女这天威呢,可不能让我这臭娃捣乱。”
  林羞花笑她:“太女是咱的储君,  可不是那三清祖师如来佛!瞻仰也不能显灵啊?”
  众人都乐呵开了。楚衔枝还算满意,  由着林羞花在那同农户们扯嘴皮子。
  随行几个官员自回府邸。回宫那几里小路上,  楚衔枝以身作则,凭一双脚行路。
  到了偏地儿,林羞花在后头喘粗气:“太女,这天忒热了!”
  楚衔枝抹把汗,踢他一脚骂道:
  “滚远些!孤会不知道这天热?你这懒出天的臭虫,回京后就日日酒肉懈怠操练,这才几里路就叫苦连天?回去便打你三十大板杀杀肥肉!”
  “您咋这样呢!您不也抹汗么?”
  楚衔枝脚步一顿,回头狠剐他眼。林羞花立即闭了嘴。等到皇城脚跟下才终于歇脚。
  楚衔枝寻了家茶馆。林羞花早热地敞开领子,那臭烘烘的热气涌动,叫她好生嫌弃地骂了通,只敢坐在隔壁。
  喝茶的功夫,周围都是些闲话。不少都是说道近日住在驿站里的使臣。楚衔枝抚着茶碗静静地听了会,那大老粗早把一壶茶咕咚咕咚灌进肚。
  这手背抹水的粗俗样,实在是不堪入目。
  她眉头挑起来,真想摔他一碗茶,想想却觉着这反而脏了清茶。忍住了,顺气的功夫不由自主地拿他同宫里那个做了个对比。
  这不对比也罢,一对比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屎都不如。
  即便她很有些不喜裴既明,论姿容气质,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算是见过的男人中排前二的。
  第一么,自然是她父君。
  想来,好似自她因鬼毒复发晕厥开始便没再见过。也有十日了。
  早朝上和袁隆昌唇枪舌剑一通,却不好解释自己为何突然紧闭宫门,只得忍着他趁机胡诌,窝了半肚子火。今日这一遭是她临时所想,主要目的不过为了粉碎流言。顺带打他的老脸。
  火泄了大半。也歇够脚,楚衔枝看眼护城河后才入朱门。未去东宫,反而先去了一处荒废多时的宫院。
  推上黑压压的大门,那正殿里关着的老人家先是一愣,老花的眼辨认好一会,披头散发地冲过来抓着窗子欣喜地叫道:
  “和光!和光!你长这么大了!你来看皇爷爷了?我就知道你不像你娘那般狼心狗肺!”
  楚衔枝瞧那钉了许多铁条的窗户缝里挤出一只枯槁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默。将顺手打包的一纸包糕点递过去,看他狼吞虎咽满嘴掉渣,心情有一时复杂。过会才启唇:
  “皇爷爷近来安好?”
  老皇帝几次噎着,闻言瞪大浑浊的眼:
  “不好,不好啊!和光!前日有一伙贼溜进了偏殿,我同外头没根的玩意说了,他却不理,反骂我糊涂!你几年才来看皇爷爷一回,你给皇爷爷做主啊!”
  她低头,忽而浅笑:
  “…皇爷爷莫怕,确实不是贼。是我请来的客。皇爷爷乖乖地莫要在乎这事。横竖说了也无人信,母皇更不可能来瞧你。日后我天天差人给你送小食,你消停些罢。胜负已定二十载,父君天纵奇才,你早败了,何苦如此执着。”
  老皇帝一愣,怔怔看了楚衔枝好一会,忽地歇斯底里狠砸着铁条,糕点屑飞溅:
  “你出生时皇爷爷真心盼你好过!皇爷爷不是输不起!是不甘!你知你娘的生母是个什么样的贱货?一个卧底!乱我大晋根基的啊!我是皇帝,她竟——”
  “好了。即便她真是衮、徽二国的卧底,这江山依旧是楚家天下。徽国请降,衮国为我掌中物,早威风不起来。皇爷爷执念太深,伤心肺。”
  他砸铁条的动作一顿,呆滞了会忽地眼睛发亮:“什么?你真拿下那两地了?!徽国那可有天险啊!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孙女!”
  楚衔枝却已经转身推开偏殿大门,将老皇帝欣喜若狂的笑声关在殿外。
  里头三位术士等候已久,立即跪地行李。楚衔枝让他们起身,道:
  “昨日未来得及多言。这护城河真有妖?”
  一身黑袍的术士道:“是,且是个修为不低的。草民去追寻它踪迹时发现它正向皇宫来。好在大晋皇宫是九州里龙气最重的一座,才叫它铩羽而归。”
  “那便是找不到了?罢了,未想世间妖物横行,还劳烦三位多多留意皇宫内外,一旦有实情便传信于孤。”
  “是。殿下请收着这玉扇,若遇事便展开,可及时与草民通讯。”他毕恭毕敬呈上一只华光流转的小扇子。
  楚衔枝神色不明地触上去,手感冰润。是个好东西。她收下,又嘱咐几通。垂眸思索一会,又道:“孤身上当真没了鬼气了?”
  另一个红衫女子哑着嗓:“当真。太女放心。这宫里以后有我等暗中看管,定不好叫妖魔有机可乘!”
  “三位辛苦,若有需要的尽管与孤言说。”
  她颔首,出了偏殿。那头老皇帝还趴在窗上眼巴巴地看她。楚衔枝收回眼。
  翌日,她开始忙活定州的涝灾。常与幕僚们商讨,饭也时常来不及用。
  祁太傅耐不住酷暑,楚衔枝叫他隔日再来。未想第二日还是来了个姓祁的,只是这个祁却是祁燮。
  他笑盈盈地禀报,楚衔枝唤念霜贴身伺候,一君一臣倒是很恪守礼节尊卑。楚衔枝听他认真地想法子,还算有耐心。
  于是一连三日,祁燮日日都来。念霜有点拘谨,不太说话。这日事毕,祁燮要走时忽地对着念霜笑道:
  “念霜姑娘头上这菁华钗很别致,瞧着有股灵气呢。”
  念霜微僵,想起那个白发道士同她说的那些话不知怎么地不自在了。莫名强颜欢笑:
  “是前些天宫里小婢女送与奴婢的,奴婢也觉着上头的雕花精巧,就留下来了。”
  “很是衬你。这钗子莹润,同这几颗荔枝似的。说来我只在宫里瞧见过一整盘。不愧是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千金玉果,闻着就沁鼻。”他眉眼弯弯。
  楚衔枝这才发现念霜换了根钗子,笑一笑,道:“念霜,送祁二公子出宫吧。”
  祁燮眸色微动,想说什么到底没张口。念霜楞楞地应一声,急匆匆地走过去请他出门。
  楚衔枝坐在里头,总觉二人有些怪怪的,不像魏昀症说的那番相处融洽。
  …这一月以来,怎么好像越发生疏了。
  她懒懒地起身,目光略过桌上那祁燮没动的糕点和几颗荔枝果子,思量了下叫来小太监:
  “这些送去和清宫给世子。”没想小太监惊讶地抬眉:
  “殿下,真送这个呀?”
  楚衔枝不明就里:“怎地?”
  “呃…念霜姐姐都是匀咱们东宫的东西给和清宫的,奴才以为太女知道呢。就寻思世子恐怕瞧不上这剩下来的。”
  “你说什么?”楚衔枝脸一沉,小太监吓一跳,她抿唇,忽地道:
  “就把这些送去。若他们问起来如实说。”
  小太监捧着去了。楚衔枝窝在小冰山边消暑,抱着胸冷笑一声。
  虽下令善待裴既明,却也没有拿自己的东西大方匀给他的意思。念霜这是自作主张了一个月,恐怕满宫里还都叫人以为是她下的令。
  难怪祁燮说了一句整盘荔枝。她还以为是母皇父君殿里头的,奇怪他们召他作甚。
  她是有些放肆下人了…
  殿内,枳迦看着零散几个果子和一盘糕点皱了眉:“今日送的小食这么怠慢?”
  小太还是润色了下:
  “是太女与祁二公子交谈时呈上的。太女未用…呃,特让奴才送给世子当零嘴。”
  枳迦诧异,可太女给的却不好说什么。只没好气:“行了,你去吧。替我家世子谢过太女。”
  小太监诶一声,刚要走却被一道清寒携冷的嗓音叫住:
  “是祁二公子与太女剩下不要的,还是太女独送与我的。”
  分明是酷暑七月,这把嗓音却这样凉,甚至含了难察的薄怒,冰都不及。
  作者有话说:
  只能吃残羹剩饭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