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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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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开战

书籍名:《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    作者: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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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招教你如何对她以下犯上》
  完全忘记之前在天端云里,  才下定的要接纳将离的决心,白近流这会儿气得头顶的角都冒了出来。
  却在拂珠看过来时,又一下消隐了去。
  他才不要让姐姐知道他在争风吃醋。
  这太不成熟了。
  遂清清嗓子,  表情和语气都不能更正经地道:“姐姐赶紧擦剑吧。”
  再不擦,  马上就入夜了。
  给剑做保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
  嬴鱼白天才挨个峰地通知过,要参与宗门战的,明早寅时在山门前集合。现在已经快亥时,没剩多少时间了。
  拂珠道:“那白白帮我去取拭剑油,再寻几块干净的鹿皮来。”
  看拂珠边说边起身,  要拿她以往做保养时惯用的香,  白近流没忍住,  磨了磨牙。
  孰料磨牙声没控制好,叫拂珠和将离听了个一清二楚。
  将离是剑体,  看不出可有什么情绪。
  拂珠第一反应则是白近流牙疼。
  她刚想问他是不是吃坏东西,白近流已扭头出去。
  拂珠见状暗忖,  居然疼得这么厉害吗?
  于是唤守在外面的婢女剪灯进来,让去找点治牙疼的药。
  剪灯才应下,  就听剑吟声响起,  是将离在笑。
  将离道:“不用找药。”
  拂珠道:“不用吗?我在皇城的时候听过一句话,叫‘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白白刚才连她都不给看,  可见是疼得狠了。
  将离再笑了声。
  “饕餮才不是牙疼。”
  神剑如是道:“等饕餮回来,你问问就知道了。”
  反正他看那饕餮,不像是会对她说谎的样子。
  剪灯道:“那婢子还要去找药吗?”
  拂珠说:“先不找了。”
  等白近流取了拭剑油和鹿皮等一大堆用作保养的东西回来,正按照拂珠习惯,  依次往桌子上摆放,  就听拂珠问他:“你牙疼?”
  “牙疼?”白近流纳罕,  “没有啊。”
  拂珠道:“那你刚才磨什么牙?”
  莫非是像小时候那样,需要给他补充些什么成年期妖族专用的吃食?
  拂珠正想着,就见白近流的脸腾一下红了。
  拂珠问他脸红什么。
  白近流摸摸脸,又抓抓头发。
  他没回答,只说:“姐姐给将离擦剑吧。”
  拂珠说:“你真没牙疼?”
  白近流说:“没有。”
  他脸更红了。
  头发也被挠成鸡窝,他扭头又出去了。
  拂珠看着他可谓匆忙逃离的背影,只觉莫名其妙。
  没疼就没疼,他脸红什么?
  总不能是脸疼吧?
  考虑到不管是人是兽,总有点自己的小秘密,拂珠也没将这事往心里去。
  她挽袖子净手,问过将离意见,得到点什么香都行的回答,她便点了自己平时惯用的沉香,而后拿起块崭新的鹿皮,开始擦剑。
  她动作很熟练,也很轻柔。
  将离刚才还能说出“请主人怜惜”的话,这会儿真被怜惜了,他反倒一个字都不说了。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绒布上,任由拂珠擦完剑体,取用拭剑油进行涂抹。
  涂完拭剑油,接下来该是反复擦拭。
  这过程所需时间不短,但拂珠无疑很有耐心。
  诚然,给刀剑等法器做保养,本来就是特别需要耐心的细致活儿。
  等到剑鞘也仔仔细细做了全套的保养,拂珠抬眼,恰好跑去琼花林跟独孤杀练了一整夜的身法,恢复得不能更冷静的白近流回来了。
  “该走了。”
  白近流说。
  话落,外头剪灯道:“小主人,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拂珠应了声,松开握着剑鞘的手。
  剑体化作人体,将离抬抬胳膊,又动动腿。
  拂珠问:“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将离最后活动了下肩颈,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感觉全身上下的筋骨都被打通了。”
  这是他第一次保养。
  父亲没骗他,做保养确实很舒服。
  更重要的是不用担心生锈。
  并没经历过何为生锈,只受慕云深影响太深,偶尔会担心长年找不到剑主,没法出鞘,有朝一日肯定会生锈的将离彻底放下心,同拂珠去和北微独孤杀汇合。
  “见过北微峰主,独孤师兄。”
  北微颔首:“将离殿下。”
  北微身为越女峰主,自是知晓昨晚将离的到来。
  她对这位不请自来的殿下没什么意见。
  总归现在已经算是半个越女峰人,等以后认了主,那就更是自家人。
  自家人进自家峰,谁能有意见?
  哦,白近流可能有意见,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才不是那种会插手徒弟感情生活的蠢师父。插手的多半都脑子有病。
  儿孙自有儿孙福,徒孙自然也自有徒孙福。她能把徒弟养大成人就已经够累的了,谁还有空管天管地管这管那,也不怕累死。
  她才几百来岁,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于是哪怕夜里的时候,就已经得知白近流对拂珠的心思,又因为当时白近流无意识暴露出不少,大致也猜出将离想法的北微半个字都没说,只吩咐剪灯带人守好越女峰,等她凯旋。
  剪灯笑着应是。
  到达山门前,还未寅时。
  头顶星光有些暗淡,但还是足够看清,不光是越女峰,几乎所有峰都提前到了。
  嬴鱼也正负着手,听他半春秋峰的葛长老念名册。
  北微过去,禀报越女峰三人出战。
  嬴鱼看了看。
  说是三人,其实来了五人。
  其中还有个根本不是他们万音宗的……
  然嬴鱼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让葛长老记下。
  片刻后,仍旧未至寅时,然在名册上留过名的人已经全部到齐。
  等葛长老再点了遍名,确定无一遗漏,嬴鱼抬头看了看天。
  星光更暗淡了。
  明月也将要隐没,可嬴鱼缓缓看过众人,只觉每个人的眼里,都盛满了比即将到来的天光还要更明耀的色泽。
  宗门战——
  “走,”嬴鱼挥袖,“太上明心元三宗欺我万音,此行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
  众人齐声应着,旋即纷纷御风而起,流星赶月般往仙岛北岸赶去。
  仙岛北岸离万音宗不远。
  同样的,离那三宗也不怎么远。
  不久,天光大亮,旭日初升,万音宗同予以援助的凌云宗、洛氏、慕氏于北岸某地汇合。
  同一时刻,太上宗、明心宗、元宗也皆在北岸落脚。
  除此之外,还有想观战的一些散修,或小门小派之类,也先先后后地掐着点出现在稍远些的地方。
  不过此宗门战规模不算大,不仅观战的人不多,包括像凌云宗的掌教景吾就没来,来的是九剑峰的副峰主。
  副峰主先向本该带凌云九剑的队,却在头一晚临时变卦,毫不犹豫地抛下他们这些九剑人,跑去万音越女队伍的将离见过礼,接着便和嬴鱼等人说起对面三宗。
  对面那三宗,人数比他们预计的要少。
  “我收到消息,太上宗原本也想找几个盟友,但没人愿意来。”
  洛氏的情报体系可谓是全中界最完善的,洛夷川便直截了当地分享:“都知道太上宗得罪了谁,原先跟他们交好的都私下勒令门徒,不得支援太上宗。”
  倘若支援,被逐出宗门都算轻的。
  所以:“一对一的话,一天打个一二十场,差不多十天就能打完。”
  洛夷川说着,目光扫过对面三宗,那边和他们一样,清一色全是道君和尊者,没一个合体以下的。
  慕相鹿道:“打快点,五天。”
  洛夷川:“不愧是慕少主,有志气。”
  嬴鱼道:“那就五天。”
  此时,红日高升,海天一色,海面覆了层淡淡金红光泽。
  嬴鱼身形微动,下一瞬,他出现在一处较为平坦,也较为开阔的山崖上。
  他垂眸,看向太上明心元三宗所在。
  他道:“开战吧。”
  话音刚落,破风声接连响起,不论是双方的参战者,还是观战者,所有人皆来到这处山崖,凌空而立,乍看竟也密密麻麻。
  而嬴鱼的身边,已多出个人影。
  这人抱拳道:“弟子请战!”
  嬴鱼道:“准。”
  这名弟子便转身面向三宗,扬声喝问:“敢问哪位道友,来与在下打这第一战?”
  “我来!”
  应声的是太上宗的一位道君,和这名弟子的境界不相上下。
  同样的,两人斗起法来,也颇有些不相上下。
  山崖边一棵古树下,独孤杀问拂珠:“你觉得谁会赢?”
  拂珠道:“我们赢。”
  果然,不多时,太上宗道君被打落山崖,万音宗弟子获得首战胜利。
  这开门红,令得万音宗士气大增。
  太上宗可是蓬莱第二!
  他们居然能打赢!
  不过……
  “我们马上要输了。”拂珠道。
  独孤杀颔首。
  果不其然,第二场,同样是太上宗的道君应战,然这次万音宗弟子只接了十数招,便遗憾败北。
  之后的第三场、第四场、第五六七八场等,不仅太上宗时时应战,明心宗和元宗弟子也纷纷有所应战。万音宗这边的盟友同样各自派出人手,双方皆有输有赢。
  及至傍晚时分,火红晚霞铺了满天,今日最后一战要开始了。
  这次,终于不再是万音宗请缨,而是太上宗的一位尊者,主动邀战北微。
  北微正听俩徒弟猜测,这尊者会跟谁打,未料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她眨眨眼,笑了。
  拂珠也笑。
  “刚还说师父今天清闲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没办法,谁让你师父我名扬四海,清闲这东西,就只能想想。要不要猜猜,为师此战是输是赢?”
  拂珠道:“师父能输?”
  北微道:“那必然不能。嗯……那就猜我几招能赢好了。”
  拂珠说:“这个可以。”
  于是目送北微去到那太上宗尊者面前,趁双方互相寒暄见礼的空当,拂珠立即猜测,师父五招内必赢。
  独孤杀摇头,说九招差不多。
  那尊者他以前见过,一界威力不小。
  白近流道:“那又怎么样,咱们要对父父有信心。我猜三招。”
  拂珠说:“三招未免也太少了。”
  将离听了一圈,说:“那我折个中,七招吧。”
  然而他们谁都没猜对。
  毕竟北微行事,总是不拘一格。
  像道君与道君交手,多用以化身、元神、术法等进行交战,尊者和尊者交手,则是比拼一界,看谁的一界够强,能将对方的一界给撕裂,进而吞噬。
  但北微……
  众目睽睽之下,她才同太上宗尊者见完礼,然后没等对方摆个什么架势,抑或是展开一界,她已当先祭出尽神大鼓,而后一把扛起,朝对方扔了过去。
  边扔边哈哈大笑。
  她道:“斗一界有什么意思,不若直接玩这个!”
  大鼓携狂风扑面而来,太上宗尊者神色骤变。
  当是时,鼓声镗镗,笑言荡荡。
  尽神气势之磅礴,之宏伟,可谓惊天动地。
  此番正当为:
  “舜日谐鼗响,尧年韵士声。
  向楼疑吹击,震谷似雷惊。”
  宗门战的第一天,便在北微尽神大鼓如雷鸣般的鼓声中,逐渐接近尾声。
  等北微扛着尽神从山崖上下来,嬴鱼已吩咐众人就地宿营,他们要将这宗门战彻底拿下,才有脸回去。
  许是拿尽神砸人砸爽了,北微同独孤杀和拂珠嘱咐了句夜里好好休息,便去嬴鱼那边,难得参与了次有关后续如何调兵遣将的讨论。
  师长们秉烛夜谈,弟子们则一起准备宿营,又定下守夜人选,而后便抓紧时间休息。
  今日虽未安排他们应战,但想必明日就会轮到他们了。
  独孤杀也在检查完拂珠临时居所的安全性后,递给拂珠一支她眼熟的九瓣佛莲香,让她今夜别修炼了,简单的打坐调息即可。
  拂珠点头:“我知道,师兄也是。”
  目送独孤杀回隔壁居所,拂珠正待点燃九瓣佛莲香,就听将离问她:“今天不擦剑吗?”
  他都这么说了,拂珠便从须弥戒里取出拭剑油和鹿皮,开始今日份的擦剑。
  白近流在旁边看着,心道将离还算聪明,知道同样的话不能说第二遍。
  不过……
  白近流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
  还请主人怜惜——
  这话真的是将离自己想的?
  白近流向来藏不住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干脆趁拂珠擦完剑,闭目调息的时候,悄悄问将离。
  果然,将离说:“是我父亲教我的。”
  白近流:“……”
  他就知道!
  他以前听过个小道消息,说不遇,那岂止是神剑,那根本是剑中之剑!
  将离再道:“我父亲说,想要抓住剑主的心,首先得抓住她的手。”
  譬如先让她从最简单的擦剑拭剑做起,慢慢养成剑在手的习惯,这样假以时日,她会越来越习惯他的存在,直至将他放进心里。
  白近流:“……”
  将离沉思道:“我父亲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白近流:“……”
  岂有此理!
  他也要找人教他!
  于是大半夜的,拂珠调息结束,睁眼就见白近流正挑灯夜读。
  拂珠半是疑惑,也半是好奇。
  白白居然这么勤奋?
  看白近流一副全神贯注、恍然大悟、如痴如醉的模样,拂珠悄悄走过去,想看他看的是什么书。
  不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这么一行大字——
  “第三招:教你如何攻其不备,彻底攻陷她的心。”
  拂珠:?
  这什么东西?
  她转眼看向白近流手边摞得高高的一堆书。
  《论主人与兽宠那些二三事》《最适合人族的追求之道》《妖族求爱技巧》《双修宝典》……
  便在这时,埋头苦读的白近流终于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拂珠。
  他头皮一炸,立马将手里那本《三招教你如何对她以下犯上》扔得远远的。
  “……姐姐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说:
  “舜日谐鼗响……震谷似雷惊。”——李峤《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