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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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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原因

书籍名:《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    作者: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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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逼走凝碧,你觉得仁至义尽了是吗?
  拂珠前世一直以为,  她琴心不全的事,只她和北微师父知道。
  师父没跟师兄独孤杀提过,她也没跟白近流说过,  所以此世和白近流重逢,  听白近流问她琴心的时候,她是很吃惊的。
  然而再吃惊,也比不上此刻,乌致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他其实是知情的。
  他知情,  所以他当初要凤凰木是想给她,  否则他不会说“已经不在了”。
  ——楚秋水虽凤凰火缠身,  但还在元宗呆得好好的。
  拂珠简直无法理解。
  他既知情,却为什么,  为什么……
  拂珠望着乌致,又笑了下。
  这笑容还是难看极了,  乌致不由朝她走近半步,捉住她右手,  查看她手上的伤。
  “疼?”
  他问。
  而后没等拂珠说话,  他手中灵光隐现,他给她疗伤。
  因只是皮外伤,无需灵力深入,  乌致掌心覆上去,不到半息便抬起,拂珠崩裂的虎口已然恢复如初。
  乌致看看她身上其余地方,确定除残留的血迹外,  再没什么伤了,  便道:“进去换身衣服吧。”
  拂珠没进。
  她干咽了下,  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对乌致道:“当初你跟我……你跟我师姐说,你走不开,你让她代你去北域取凤凰木。”
  她问:“你当时,因为什么走不开?”
  乌致没有立即回答。
  他轻声道:“你连我和凝碧说的这些都知道。”
  拂珠道:“你回答我。”
  他便说:“你既然这么清楚我同凝碧之间的事,那想必你应该知道,你师姐和你一样,也是天生琴心。”
  拂珠说是。
  他继续道:“不过你师姐的琴心只有半颗,她听不得乐音。”他垂眸看拂珠拿在手里的须弥戒,仿佛能透过戒子表面,看到里面的凤凰木,“凤凰木含有涅槃之力,我找到办法,可以借涅槃之力治愈她。”
  当时他走不开,是因为那个办法不算完整,他试图将其全部推演出来。
  然推演并非那么简单。
  他推演几次不成,自身的灵识、灵力、气机等皆被锁定,他连个化身都分不出来。他暂且出不得楚歌峰,又不放心让别的人去北域,便干脆让凝碧自己去。
  谁知……
  乌致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而拂珠也不需要他继续说了。
  她再次笑了下,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凤凰木是要给她的?”
  “为什么要告诉她?”乌致反问,“你想对一个人好,会做什么都告诉他吗?”
  对啊。
  她不会。
  而且就算告诉了,又有什么用?
  她不是没告诉过他,她什么都给了他,可她还是死在他手里。
  而如今她知道,他其实也想对她好,他也曾试图为她做点什么——
  这能抵得了她当年一条命?
  她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这点绝对作不得假。
  拂珠嘴唇动了动。
  良久才道:“所以那天她回来找你,你将她逼走,是因为你觉得,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
  “我不知道。”
  乌致避开拂珠的目光,重复道:“我不知道。”
  因为被楚秋水的媚狐血脉蛊惑太深?
  抑或因为他愤怒她居然想和他退婚?
  又或者因为他真的太生气不想见她?
  或许是因为这些吧。也或许不是。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拂珠看了乌致好一会儿。
  最终她把须弥戒扔回给乌致,转身进门。
  “砰”的一下,乌致被关在门外。
  便在这时,去云湖捉鱼的白近流和慕相鹿回来了。
  像白近流见到乌致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找拂珠,慕相鹿则只微微挑了下眉。
  他慢条斯理地将钓竿鱼篓等依次摆好,他没能捉到,但白近流捉到的鱼也放进水缸,末了放下卷起来的裤腿,仔细冲掉鞋底沾的淤泥,又洗了洗手,方对乌致行礼:“见过尊者。”
  乌致才给冲进屋里的白近流让路,闻言侧过身来看他。
  大抵是还记着拂珠之前失踪那么久,就是因为慕相鹿给她提供了方法,乌致看慕相鹿的第一眼,眼中便有杀意一闪而过。
  这杀意衬着通红眼底,十分明显,慕相鹿一下便注意到了。
  但慕少主仍是不紧不慢的,甚至还能含笑问:“尊者驾临此地,也是想进了天端云里后,给拂珠帮衬一二?”
  这话提醒了乌致。
  于是乌致再看了他一眼,整个人倏然消失在原地。
  慕相鹿摸出青鸟扇,敲了敲手心。
  啧。
  洛夷川之前同他说的不假,这乌致果然追来了。
  与此同时,小木屋里,拂珠虽换了身衣服,还用了清尘术祛除血迹,但那隐隐的血味还是没能逃过白近流的鼻子。白近流便紧张地问,是不是坏东西又对她做了什么。
  拂珠说:“也没做什么。”
  白近流不信:“那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他围着拂珠左闻右闻,很快便从拂珠的右手,闻到了她肩窝处。
  拂珠低眸看他。
  他人形时的嗅觉,居然和兽形差不多。
  确定血腥味最重的就是这里,白近流上手就要扒拂珠衣领。
  却是手刚碰到衣领,他突然变得迟疑起来。
  他想起什么,讪讪收回手,说:“姐姐,我……”
  话才出口,拂珠已直截了当地自己上手扯开,把烙印给他看。
  白近流起先看得脸一红。
  玉雪般的肌肤上,鲜红烙印似血,诡谲又艳丽的美。
  但很快,白近流反应过来,这烙印以前没有的,肯定是乌致给她弄的。
  待听拂珠说了同心契,白近流登时脸红了个透顶,被气的。
  “他个死不要脸的……”
  白近流气得骂都骂不了多少,他转头就要去找乌致拼命。
  却被拂珠拉住。
  “你又打不过他,找他干什么?骂他他也不理你,你只会更气,”拂珠道,“你要真想替我出气,从明天开始好好修炼,不许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白近流现在刚进成年期,修为差不多是人族的真君境界。
  等正式进入成年期,便等同于道君。
  往后如能渡过成熟期的雷劫,方可类比尊者。
  狴犴大概也清楚,白近流前面两百多年都在幼年期,他没经历成长期,直接就跳到成年期,心态一时半会儿肯定扭转不过来,便特意对拂珠叮嘱过,让她暂时不要太拘着他。
  不过眼下,拂珠算算白近流也该玩够了,便拿乌致激他:“你再不好好修炼,等回头乌致飞升了,我看你怎么办。”
  白近流听罢,想也不想道:“坏东西才不会飞升!”
  拂珠说:“这可不一定。他本来就是渡劫巅峰。”
  白近流:“我说不会就不会!”
  白近流更气了。
  姐姐居然认为坏东西会先他飞升?
  这简直岂有此理!
  怒气冲头的白近流气呼呼地去修炼。
  不就是成熟期,不就是飞升?
  他可以的!
  平时白近流修炼,至多一夜就坐不住,这回怒气加持,他居然连坐七天七夜才醒。
  然而醒来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很茫然。
  他低头看着自己。
  全身都汗津津的不说,从擎天门带出来的衣服也变小变短。
  他似乎……
  彻底长大了。
  “白白?”
  这时,敲门声响起,是拂珠感知到他醒了,想来看看他。
  毕竟她担任白近流饲主这么多年,除去之前在擎天门王渊的时候,白近流为了能摆脱幼年期,下狠劲一口气闭了将近三十年的关,此前此后,他都没有这么耐得住性子的时候。
  拂珠隔着门道:“我进来了?”
  门里白近流还在茫然着,闻声下意识便应了。
  应完才觉不妥,刚要变作小兽形态,拂珠已经推门而入。
  迎面即是把原本合身的衣物给撑裂开来,不仅露出点小臂小腿,还露出胸腹处的结实肌理的白发青年,拂珠眨了眨眼。
  青年也眨了眨眼。
  拂珠合上门,问:“怎么这么突然?”
  白近流没说话。
  他想起清醒前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一幕,顿时脸一红,活像涂了胭脂。
  “你是发生什么事了,”拂珠又说,“前几天还没这样。”
  白近流脸更红了。
  他抬手捂脸。
  这一捂才发现烫得厉害,都能当锅使了。
  “……姐姐别问啦,”他嘟囔,“反正,就,就……”
  他嘟囔半天,也没能嘟囔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反正我是大人了!”
  白近流到底没敢说他好像,好像是做春梦了?
  他不是太懂。
  但传承记忆告诉他,他这个情况应该算是发情。
  都发情了,能不彻底进入成年期?
  自觉已经彻底长大成人,又自觉那个梦绝对不可以让拂珠知道,白近流捂着脸冲出去,打算找隔壁的慕相鹿借衣服。
  他从擎天门带的全没法穿了。
  隔壁小木屋里,慕相鹿正往青鸟扇上作画。
  突然白近流闯入,慕相鹿笔尖一抖,画歪了。
  这幅画便算作废了。
  换作旁人,可能要因此责怪闯入者,然慕相鹿眼都不抬,手对着扇面轻轻一拂,作废的画被抹去,他开始洗笔,今日时机不巧,下次再作画好了。
  白近流哪知自己干了什么事,急吼吼道:“鹿鹿,你有多余的衣服吗?快借我一件!”
  慕相鹿这才抬头。
  甫一看到白近流的样子,慕相鹿明白什么,笑了。
  “长大了啊。”
  他说得意味深长。
  笑得也意味深长。
  白近流被他看得又想捂脸。
  但在拂珠以外的人前,身为北域太子的饕餮还想要点面子,便强忍着追问:“你到底有没有啊?”
  慕相鹿说有。
  他止住笑,去柜子里找了找,在为了应和山野生活,专门准备的几排不怎么华丽,较为朴素的衣服里,找出件灰色的给白近流。
  “记得还我一件新的。”
  “知道了!”
  白近流拿着衣服冲出去。
  待洗过澡,把带着罪证的旧衣服处理掉,白近流没有立即回小木屋。
  他想了想,决定去看乌致。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老觉得乌致会发疯。
  但出乎意料,这次乌致还真未如何发疯。
  那双发红的眼睛,在和拂珠结下同心契不久后,血丝便尽数消隐。趁白近流忙于修炼,没有出现的这七天时间,乌致在紧挨着拂珠小木屋的地方,搭起此间第三座小木屋。
  白近流瞧着乌致的小木屋,到底是按捺住,没冲进去。
  姐姐说得对。
  白近流想,他修为不足,想跟乌致拼命都没法拼,不如好好修炼才是正经。
  白近流便扭头回去。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这毗邻而立的三座木屋看似亲密无间,但也确实还算相安无事。
  至少拂珠仍过着之前的生活。
  缺东西了就上山下湖,自力更生,没事种种花钓钓鱼,顺带撸撸饕餮。这么数年下来,拂珠心态平和,境界虽无特别大的进展,却还是慢慢到了炼虚巅峰。
  然后不知从哪天起,聚集在天云峰山脚的修士越来越多。
  人一多,乱子就多。
  几乎时时刻刻都有修士在斗法,每日每夜都有修士陨落。甚至有人为了争夺地盘,从云湖这头打到那头,直打到瀑布边上,灵力余波惊动得三座木屋的主人齐齐露面,修士们方知原来这排不起眼的小木屋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几号人物。
  当然,若非三座木屋的主人名号俱都十分响亮,当中更有乌致这位名声极大的尊者,修士们此后别说远远绕道了,怕是早要将木屋据为己有。
  拂珠若有所感。
  锻剑炉要开炉了。
  果然不久后,拂珠收到北微的传音符,说她宗主师伯嬴鱼亲自带队去天云峰,不出意外的话,嬴鱼他们会先和她汇合。
  拂珠便找上乌致说:“你师父要来了。”
  乌致说:“我知道。”
  焚琴煮鹤,哀梨蒸食,他正擦拭焚琴与哀剑,此刻抬头,取出块传音石递给拂珠。
  他道:“这是我离宗前,师父硬塞给我的。你拿着吧。”
  拂珠原想问他为什么要给她,但目光触及到焚琴,她没问,接过传音石。
  之后没几天,传音石便有动静。拂珠才把灵识送进去,就听嬴鱼喊了句她名字,问她和乌致在哪。
  拂珠心道这颗传音石果真是嬴鱼借乌致的手,专门给她准备的。
  他知道他徒弟离宗是要找她。
  便对嬴鱼说了瀑布的方位,等了约两刻钟,万音宗的云舟缓缓停落。
  诚如北微所言,此行队伍由宗主嬴鱼亲自带队,半春秋峰葛长老、燕骨峰执法堂狄副堂主等拂珠熟识的诸位堂主长老随行,随后便是张师弟和四日徒弟等亟待历练的大批弟子。
  当然,还有……
  “师兄!”
  看当先从云舟里下来的独孤杀,拂珠一下便笑了。
  她迎上去。
  作者有话说:
  当年真相差不多就这样吧。
  非洗白,就是很单纯地讲讲他隐藏的一些东西,该杀还是要杀的。
  说起来他也不算特别渣,不然怎么能当男主【x
  实在担心就看看文名和文案,相信我,我绝对能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