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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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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王渊

书籍名:《追妻火葬场失败之后》    作者: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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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近流化人。
  白近流气得毛都变色了。
  它呼哧呼哧喘着气,  漆黑眼瞳里满是愤怒的光泽。
  狴犴没说话。
  这位活了上万年的妖王似乎相当有涵养,被个不熟悉的小辈指责,不仅脸色都没变上一变,  就连眼里那丝期许之意,  也没有收敛分毫。
  相反,他嘴角还勾起点弧度,他含笑望着那炸毛的小兽,颇有点长辈特有的慈爱。
  狴犴稳如泰山,旁观的白繁却按捺不住了。
  白繁道:“傻白白,  你生什么气呀?要不是狴犴给你记忆解封,  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其实是饕餮。”顿了顿,  换上副憧憬的口吻,“上古凶兽,  多威风呀,我也想当凶兽。”
  白近流一下止住喘气。
  嗯……
  好像是这么个理。
  白繁再道:“还有一点,  你要是没碰到狴犴,你这辈子到死都只能是幼年期。”
  白近流:“!”
  白近流的毛当即又变色了。
  这回是吓的。
  什么都可以忍,  唯独幼年期这个不能忍。
  它立即追问什么意思。
  这次狴犴说话了。
  “你当年被偷出擎天门的时候,  那些妖给你血脉动了点手脚,”狴犴解释道,“他们计划得很周密,  考虑到和你调换的那头狸猫未来可能会露馅,他们就用了古法,想让你永远停留在幼年期。”
  正因此,白近流成年期才久久不至。
  同时,  有关北域太子和凡世太子的两段记忆,  也在白近流被拂珠捡到后,  和拂珠签订契约的那一刻,被隐匿在血脉深处的古法悄然封印。
  不过也多亏拂珠和它契约。
  否则别说是长达两百年的幼年期,它当时能不能活下去都未可知。
  拂珠听完了,问狴犴如何消解古法。
  狴犴道:“这个就看你了。”
  拂珠道:“我?”
  狴犴颔首:“你和太子有契约,在血脉上有天然的维系。”
  虽说古法这种东西,以狴犴妖仙的能力,不是不能随手解除,但单单血脉维系这点,还是由拂珠这个当主人的来,才能更好地助白近流一臂之力。
  地点最好也选在白近流当初诞生之地。有那里最为原始,同时也是最亲近白近流这头饕餮的天地灵气辅助,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如此,两相稳妥之下,不仅能帮白近流完美解除古法,她主宠两个还能得到不菲的好处。
  话说到这份上,听出狴犴有意请她做客擎天门,拂珠没有拒绝,只问白近流的角能不能治。
  狴犴莞尔。
  她居然会挂心这等小事。
  便说白近流已经恢复在北域的记忆,一些隐蔽的传承记忆也恢复了,它自己就知道该怎么治角。
  果然,白近流道:“姐姐,我治角要去王渊!”
  王渊乃开天辟地以来,众妖王的埋骨之地。
  这就相当于凡世皇朝的帝陵。
  帝陵于任何皇朝都是重中之重,王渊于擎天门,乃至全北域,更是重中之重。
  寻常人和寻常妖,哪怕是擎天门里位居长老的大妖,未经在任妖王的准许,也一概都不得入王渊。
  而王渊地处擎天门后。
  拂珠觉得自己怕不是被狴犴和白近流联手算计了。
  不然怎么这么巧,才说完擎天门,王渊就立马接上。
  她无奈摇头:“看来我这趟非去不可了。”
  白近流撒娇道:“去嘛去嘛,姐姐陪我!”
  狴犴也道:“太子两百多年没回去,难免陌生。有你陪着,它会自在些。”
  拂珠自然清楚白近流对她有多依赖。
  她自己也习惯白近流在身边。
  真让她跟白近流长时间的分开,她没法适应,白近流也没法适应。
  便点点头:“那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
  说话间,她和狴犴都站起身,白近流也爬到拂珠肩上蹲好,小尾巴甩来甩去,肉眼可见的高兴。
  白景见状笑道:“这么着急走?茶还没喝完呢。”
  狴犴说:“下次吧。”
  白景说:“知道的肯定放你回去,让你好好显摆真太子找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嫌我这的茶难喝。”
  狴犴默了默:“确实不太好喝。”
  白景:“……”
  白繁扑哧一下笑出声。
  世人皆传龙子狴犴仗义执言,狴犴说出口的必然都是大实话。
  天可怜见,终于有人说魔尊煎茶手艺烂了!
  有狴犴当着魔尊的面直言在前,白近流也小小声地道:“不是不太好喝,是非常不好喝。”
  白景:“……”
  哈哈哈哈!
  白繁笑得更欢了。
  小狐狸笑得险些掉到地上。
  还是白景及时捞住,掐掐它耳尖,说:“行吧,既然我的茶留不住你们,那我人也别强留好了。”然后撸了把狐狸毛,“别笑了,跟我一起送客人。”
  小狐狸笑着挥爪。
  “走吧走吧。以后有空,记得来桃花谷找我玩啊,再不然,等拂珠飞升上界,你让拂珠带你去魔宫找我也行。”
  这话明显是说给白近流的。
  两小只认识时间虽短,玩得倒不错,白近流一口应下。
  接着白繁对拂珠道:“我给你的桃花要收好,指不定哪天就有大用。”
  最后是对狴犴:“你可赶紧走,再不走,白景恼羞成怒要拔剑了。”
  狴犴说:“他不会。”
  白景说:“你看我会不会?”
  说完催他们快走,再不走,他真拔剑了。
  狴犴这便带拂珠和白近流离开。
  于是上一瞬,他们还在粉红遍地的桃花谷,下一瞬已然身处金碧辉煌的龙楼凤阁,正是以狴犴为首的十八妖王掌管的擎天门。
  这是拂珠两辈子第一次来擎天门。
  同样也是白近流时隔两百余年,第一次回来。
  擎天门风格很独特。
  乍看处处都彰显著金贵,却又神奇地透出种庄重;说庄重吧,又教人觉得富贵。
  主宠俩慢慢打量着,那边狴犴传人进殿,吩咐即刻将真太子归位的消息传去北域各地,不得有误。
  又吩咐东海拂珠为贵客,此后擎天门麾下见拂珠如见妖王,不得怠慢。
  被提到名字的拂珠下意识看过来。
  狴犴顺势问她救了真太子,想要什么谢礼。
  不管她想要什么,奇珍异宝,吉光片羽,他全都能给她弄来。
  拂珠想了想:“不若域主为我解答一个疑惑吧。”
  狴犴道:“你问。”
  拂珠便道:“域主可知百年前,妖池干涸一事?”
  狴犴顿了下。
  他还以为拂珠会问些修行上的难题,不想竟会是这般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虽简单,但狴犴还是仔细回想过,方谨慎答:“我似乎有所耳闻。妖池之所以干涸,是因为有人取走了池内全部的凤凰火。”
  那人取走凤凰火后,往中州的天云峰去,至今未再现身。
  想来是进了天云峰上的天端云里秘境。
  拂珠听罢,心道师兄说得没错,那人就是想借天端云里的锻剑炉打造神兵
  “那锻剑炉,目前还没有要开炉的迹象。”
  狴犴何等身份,又是何等手眼通天,他一下就猜到拂珠恐怕是惦记着她那位师姐断在妖池里的剑,便道:“你不妨先陪太子去王渊,等有锻剑炉的消息了,我立刻通知你。”
  拂珠道:“我非妖族,更非王族,我真的能进王渊?”
  狴犴笑了笑:“怎么不能。”
  有契约就是自家人,他们妖族可不兴排斥与别族契约的同类,更不兴排斥与同类契约的别族。
  敢排斥,那是要被鄙视加群殴的。
  白近流重重点头:“谁敢不让姐姐进王渊,我就揍谁!”
  事实也确实如此。
  在前往王渊的路上,拂珠遇到的妖族几乎都对她抱以善意,有大妖更是笑着和她说话,并未出现拂珠曾经见到过的,北域妖修一旦对上东海剑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
  当然,这并非说北域与东海的关系,有朝一日或许能够改善。
  而是在擎天门,狴犴言出法随,无妖胆敢违背他定下的金科玉律。
  总而言之,拂珠并未遭到什么刁难,她很顺利地和白近流到达王渊。
  “姐姐看。”
  白近流指着前方两座挨得极近的山。
  两座山离得实在太近,山与山之间的缝隙十分狭窄,窄得日光都照不进去,幽深漆黑如一线天。
  这一线,即是王渊。
  白近流朝王渊低下头。
  淡淡的光芒从它两角间凝出,遥遥投向王渊。
  那一线撕开条裂缝,白近流领拂珠自裂缝而入。
  进到王渊后,抬眼便是无尽虚空下,无数具屹立着的庞大尸骸。
  这些妖王尸骸或完整或残损,或仍好似还活着一般,或风化得只剩苍苍白骨。更深处的尸骸,隔得极远都还能感到有威压传来,年代久远得甚至可追溯至开天辟地之时。
  拂珠正辨认这些尸骸分别都是擎天门历史上的哪位妖王,白近流跳下地,朝深处奔去。
  “姐姐快来!”白近流喊她,“我就是在这里面出生的!”
  白近流简直迫不及待。
  它终于可以摆脱幼年期了!
  拂珠笑:“你先去,我和家里传个音,马上就来。”
  都这个时候了,白近流也仍然很懂事地没催她赶快,只说那它先过去,它会在沿路留记号给她。
  拂珠立在原地,从须弥戒里取出传音镜。
  灵识送入镜子,很快,镜面涟漪浮动,乔应桐的面容出现在其上。
  “娘。”
  拂珠看着乔应桐多了几道细纹的眼角。
  她这才恍然,原来她真的在桃花谷睡了十年。
  修士对时间实在没什么认知。
  “……爹呢,”拂珠问,“家里可还好吗?”
  和拂珠紧盯着乔应桐的脸一样,乔应桐也在对拂珠的脸细瞧。
  许是瞧出拂珠没什么变化,乔应桐过了会儿道:“你爹啊,你爹出远门去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不过不用担心,家里好着呢。珠珠呢?”
  拂珠道:“我也好着。我今天化神了。”
  乔应桐道:“这就化神了?我们珠珠真厉害。”
  拂珠道:“白白的角也有望能治好。”
  乔应桐:“好消息这么多呀。”
  拂珠:“对了娘,我接下来可能还要闭关,争取出关的时候能炼虚。”
  乔应桐:“好,你好好闭关,肯定能一鼓作气到炼虚。”
  拂珠又说了几句,乔应桐一概应好。
  拂珠不知道的。
  若非十年前,北微及时派人往姬家递话说她入了禁地,无法与外界传音,乔应桐和姬彻之联系不到她的那会儿,还以为她出事了。
  不过她也没必要知道。
  乔应桐不想让她知道。
  这时拂珠问出最后一句:“有曲哥哥的消息吗?”
  乔应桐摇摇头。
  拂珠垂下眼。
  再抬起时,她道:“娘,我去闭关了,白白在等我。”
  乔应桐说:“快去。”
  不久,镜面暗下来,拂珠抬手抚了抚额头。
  没关系。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拂珠收起传音镜,往白近流那边去。
  时间又开始不知不觉间流逝了。
  ……
  王渊中一向是寂静的。
  这日,寂静被打破,无边无际的虚空被沉重黑云所覆盖,雷霆轰隆不歇,动静大得吓人。
  擎天门里,正说着话的狴犴像是听到了这动静,转头看向王渊。
  只一眼,他道:“是太子。”
  太子在渡雷劫。
  便见王渊中,那几乎要将妖王尸骸压碎的黑云之下,有兽凌空而立,羊身虎齿,长颈四足,庞大如巍峨山岳,正是白近流的饕餮真身。
  在饕餮巨兽不远,拂珠仰头看着雷劫。
  白近流这成年期雷劫,看起来比她的炼虚雷劫要恐怖得多。
  滚滚乌海犹如天神降怒,一道又一道的玄雷在其中孕育成型。雷鸣更响,然而不等那些玄雷劈落,饕餮巨兽忽然踏风而起,风驰电掣冲进乌海。
  它张开嘴。
  它竟是将那些玄雷,全部吞入口中!
  “吼!”
  饕餮仰天咆哮。
  吼声里掺杂着沉闷雷鸣,饕餮腹部处隐有雷光闪现,雷劫在它体内与它较量。
  过了片刻,似是玄雷被消解完毕,雷光消隐,虚空乌海也渐渐散去。饕餮又是一声仰天咆哮,方缓缓落地。
  落地时妖光忽亮,拂珠眯了下眼。
  待妖光变淡,饕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眉似剑刻,鬓若刀裁,眼如墨染,唇是丹描。
  少年一头白色长发胡乱披散,随意的举手投足间,邪气凛然,却又有种难言的凶煞之意,在他不经意抬头看人之时,悄然流露出来。
  他身上衣服不知从哪扒的,到处都破破烂烂的不说,袖子裤腿皆短了一大截。腰间倒系着条一看就很贵的极其华美的鎏金腰带,只是也勒得极紧,原本的活扣直接被打成了死结。
  这样的装束,换作谁都得难受,他却不以为意,就那么露出小臂小腿,踩着双木屐,“啪嗒啪嗒”地朝拂珠走来。
  拂珠觉得这啪嗒声有些熟悉。
  待少年走近了,看清那白发间藏着两根尚未隐去的小角,不及拂珠开口,他已然扑过来抱住她,仰头甜蜜蜜喊道:“姐姐!”
  原是白近流化成人形了。
  作者有话说:
  想像了下,左边白白邪肆帅比,右边将离矜贵俊美,然后中间是珠珠清艳大美人,吸溜,三人行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