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烟火世界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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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见（二合一）◎
“你说得对啊……”女主人忽然安静下来, 她不再为上涨的湖水着急，只是抱紧柯基静静地浮在湖面上。
过了一会儿，女主人低下头, 将脸埋进柯基湿漉漉的毛里，柯基偏过头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
湖水上涨的速度很快, 没过多久就没过了湖岸, 岸边的猪头人不知是消失了还是被淹没了, 再也看不见踪影。
方羽溪转过头，看到柯基如之前的萨摩耶那般开始不断变小，渐渐缩成了光片向她们飞来。
“啊, 总算出现了。”小方低声嘀咕一句，“再晚一点我的巧克力效果就要消失了……对了仇姐, 你刚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啊？”
仇昕转头，露出灿烂而欠扁的微笑：“这个啊，其实我也不能确定, 只是试探一下而已，等确定了再告诉你们吧。”
“可恶！”小方攥紧了拳头, “我就知道！”
伴随着晃眼的亮光, 三人又出现在树林以外，夜色漫漫, 几人被水浸湿的衣服也变干了，不远处的来福晃着脑袋抖了抖毛，然后快步向她们走来。
“今天的行动还顺利吗，神使大人？”来福关切地询问道。
“还可以, 不过和昨天一样, 也只拿到了一枚光片, 看来明天还要再进林子一趟呢。”仇昕笑道, “在外面站这么久真是辛苦你了镇长。”
“啊，不辛苦，今天我没有一直在这里哦，中途还去做了些别的事情。”来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几人说着话往镇子里面走去，仇昕照例将今天的经历讲给镇长听，不过她说着才发现，这次她们似乎连那只柯基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但想起好耶没有记忆的事情，知道柯基的名字好像也作用不大。
不远处又能看到阿喵的杂货铺，这次它似乎学机灵了，大门和窗户都紧紧地闭着，估计是想专门避开仇昕她们路过的时间。
“唉，真可惜啊，今天进林子竟然发现了一颗长着小鱼干的树，本来还想着看见阿喵的话就把小鱼干给它呢~”仇昕故意大声嚷嚷。
“真是肤浅喵，我才不爱吃小鱼干呢！”阿喵细微的嘀咕声在杂货铺里响起，被仇昕敏锐地收进耳朵里。
“还看到了鸡胸肉、三文鱼、牛肉、无菌蛋拌猫饭……不过想到阿喵根本不爱吃这些，我就没有带回来呢。”仇昕叹了口气。
杂货铺里忽然响起不明显的吸溜口水声。
路幸枝转头看向身旁，小方刚才也跟着吸溜了一下口水。
察觉到吱吱的目光，小方尴尬地挠了挠头：“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仇姐说的东西听起来还怪好吃的呢……”
“真的有那么多东西吗？肯定是在骗喵吧，你胡说八道我不信喵！”阿喵的声音放大了不少。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杂货铺的门却被扒开了一条小缝，阿喵探出了小半个猫头向外悄悄张望着。
“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喽。”仇昕摊了摊手，并没有再做些什么的意思，带着同伴缓步离开了杂货铺的范围。
看着她们走远了，阿喵推门溜了出来，神情纠结地自言自语：“她怎么直接走了啊，难道是真的喵？”
“仇姐，你怎么直接走了啊？”方羽溪也好奇地开口。
毕竟看仇姐那样子并不是对阿喵没有兴趣的。
“如果不走，那阿喵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但我走得这么干脆，这招就叫欲擒故纵了，等之后咱们再来阿喵就会自己上钩的。”仇昕略微得意道。
“把欲擒故纵用在猫身上，你是真有大出息。”路幸枝面无表情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吱吱，怎么可以歧视小猫呢，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嘛，大家可都是平等的存在！”仇昕义正言辞地倒打一耙。
路幸枝默默推了推眼镜，小方悄悄转过头，她已经学会装作看不见这种场面了。
来福眨了眨眼睛，露出清浅的笑容。
又到了各自回窝的时间，来福和仇昕并肩往家里走，仇昕忽然想起小二的故事，决定不等睡前，直接现在就问。
“咳咳，镇长，说起来之前你讲过有关小二和巧克力妖怪的故事……”仇昕看向来福。
“啊，正好咱们回家的路上比较无聊，那我就接着讲好了。”来福十分上道，“小二叹了口气，忽然听到窗外传来……”
又到了这个关键的经典环节，仇昕连呼吸都屏住了，她环顾周围，方圆数里内并没有可疑的狗出现，这次故事应该不会被打断了吧。
“传来了悠扬的音乐声，那音乐声非常悦耳，所有听见的小狗都露出迷醉的神情，只是这美妙的音乐却被小二的刺耳吠叫给打断了。”
“有小狗不满地质问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却见小二表情忧愁，它告诉大家，这动人的旋律是危险的巧克力妖怪发出来的，为的就是吸引单纯的小狗过去，然后让它们神志不清地吃下巧克力果，夺取灵魂增强自己的力量！”
“有小狗不相信这套说辞，因为巧克力果虽然存在，但巧克力妖怪却是故事里的物种，现实根本就没有狗狗见过。”
“也有些谨慎的小狗心存疑虑，对这番话将信将疑。”
“见大多数狗狗都不相信，小二心里着急，它立刻掀起裤腿示意大家来看，原来它的腿上裹着好大一块巧克力酱，这就是它昨夜和巧克力妖怪搏斗留下的痕迹，狰狞的巧克力酱是一种诅咒，三天之内都无法消失，在此期间小二的腿部动作都会变得迟缓。”
“昨夜虽然我中了诅咒，却也将它打伤，这妖怪如今发出动人的声音，大概就是迫切想要吃小狗恢复自己的力量，大家可千万不要上当啊！然而，小二这番话还是说晚了，因为有小狗突然哭着跑了进来……啊，咱们到家了。”来福推开门走进屋里。
仇昕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但转念又乐观地想道，至少这次故事的断章让人稍微舒服一点，小狗跑进来无非就是有狗被妖怪抓走了嘛！
今晚来福的故事又没有讲到结局，仇昕躺在狗窝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光片小分队再次于树林跟前聚首。
“如果足够幸运的话，说不定今天就是大人们最后一次进入树林啦。”来福笑着目送她们进场。
仇昕三人娴熟地步入林中，然而今日林子里的景象却令人吃惊，只见地上所有的落叶都不见了踪影，透明的玻璃地面尽数显露出来，树根与树影交错在一起，地底的光点明灭不定地游动穿梭，令人眼花缭乱。
“怎么回事啊？”方羽溪困惑地出声。
仇昕表情严肃，已经把激光枪握在手中，她谨慎地向前迈步，很快就看见了一颗奇怪的树，那颗树上茂密的叶子正不自然地抖动着，仇昕不动声色地抬手，将枪口对准了那颗树。
“出来。”她轻声说道。
随后一只粉色的小羊忽然从树叶里探出头来。
仇昕：？
小羊的身体看着有些虚幻，它握着扫把欢快地跳到光洁的地面上，迈着小短腿向仇昕跑来，默默抓住了仇昕的裤腿晃了晃脑袋。
“呃，这里的叶子不会全被它清理掉了吧？”方羽溪僵硬地开口。
小羊听见这话，飞快地点了点羊头，随后仰着脑袋看着仇昕，似是在表功。
仇昕收起枪，捂着脸将它提起来，说起来昨天在林子里清出一块地方以后，就把它彻底忘到脑后了。
仇昕看着小羊虚幻的身体，忽然想起这东西消失似乎是跟场景清洁度有关的，思及此处她环顾四周，小羊清理了这么大一片树林里的落叶都没完全消失，这续航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大许多啊，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再轻易拔羊毛了，也不能再随手扔羊。
不过好消息是，眼前这只似乎比之前关在笼子里的那个听话很多，仇昕顺手将小羊放进背篓里，小羊很快又冒出头来，挂在篓边上不动了。
除了没有落叶的地面有些打滑，让人不得不放满速度之外，她们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顺利爬到了山顶。
由于行进速度不如昨日，今天刚上山没多久光片就盘旋着飞上来了，月光如约而至，见到光片充能完毕，仇昕上前娴熟地握住一片，然后顺势闭上眼睛。
睁开双眼，纵使已经进过两次光片世界，仇昕对这次可能出现的情况也做了不少猜测，却还是没能想到如今的处境。
这是一片纯黑色的世界，伸手不见五指，仇昕取下背篓，在里面摸索着掏出夜明珠，然而却仍然没有任何光源。
她放弃了照明，低咳两声作为试探。
“仇姐？”小方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仇昕应了一声，眯起眼睛循声望去，就见小方出声的地方竟然泛起了层叠的白色波纹，形状就像水滴落在水面上似的，只是眼前这道波纹与水无关。
另一侧忽然响起路幸枝叹气的声音，在她的方位也冒出了相同的波纹。
仇昕伸出双手，小步向前挪动，脚尖却很快就触到了阻挡物。
“嘶！”方羽溪忽然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仇昕立马询问。
“仇姐，我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但却有个东西主动撞上了我的腰，疼死我啦！”她苦兮兮地说道。
“对不起，你说的应该是我家的桌子吧。”一道男声响起，语气柔和。
“哇！”小方吓了一跳，“你是谁啊，怎么突然说话！”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不过这里好像是我家……”那人低声说道，“可是卡卡为什么没有示警呢，真是奇怪啊。”
“抱歉啊老弟，贸然闯进你家。”仇昕看向新冒出来的波纹开口道，“不过可以先把家里的灯打开吗？”
“这个……”那人有些窘迫，“实在对不起，因为我是盲人，所以家里也没有安灯。”
他的话音刚落，几人耳旁就忽然响起狗叫声，无数白色的波纹圈由远及近地出现，宛如石子在湖面打水漂。
波纹眨眼就来到自己面前，仇昕感觉到有只毛茸茸的东西蹭过她的腿。
“卡卡？”她试探着出声。
“汪！”听到呼唤，有东西瞬间凑了过来，湿漉漉地往她的小腿上喷着气，紧接着还颇为热情地舔了她两口。果然是只狗狗。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你的其它感知应该还算灵敏吧。”仇昕低头摸了摸狗头说道。
“嗯。”那人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回应，“还不错。”
“我看你家里似乎没有别人，那你平时都如何吃饭呢？”仇昕问道。
黑暗中忽然响起肚子的抗议声。
那人有些窘迫：“没有别人，但卡卡很厉害，它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是吗？”仇昕语气带着怀疑。
“当然是的……”主人的声音很小，却带着自己的坚持，“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他说完这句话，漆黑的空间里忽然亮起微弱的光线，勉强足够看清场景，仇昕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东西都没有颜色，布局很乱，而且大小和形状都异常古怪，大多数都只有线条形状，仇昕看了许久，勉强认出这些怪东西应该是家具。
“哪来的光啊……卧槽！”小方突然指着仇昕腿边的狗子叫出了声。
仇昕低头，发现眼前的狗也长得很非常奇怪，它没有颜色，头部看起来有点像五花八门的毛绒动物结合体，身体倒是长得和正常的狗差不多，只是也带着点说不出的别扭感。
最后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了，他自己也是长得七扭八拐似人非人，体型也比常人小上许多，整个人都蒙着模糊的光，教人看不真切。
“卡卡，我现在有点饿了。”那人低声说道。
“汪汪！”
叫卡卡的怪狗吠了几声后忽然抬爪打开了旁边的一扇门。
“等等，这是哪里来的门啊？”小方疑惑挠头。
几人连忙跟了过去，然而行走途中时不时就会有房间里的东西莫名其妙撞过来，躲都躲不开。
卡卡进的屋子看起来有点像是厨房，但也不能确定，因为这里的东西也都只有线条。
卡卡忽然直立起来，拿起什么东西开始操作，时不时用长棍把几个线条搓来揉去，没一会儿竟然有浓郁的饭香从它爪下冒了出来。
“它是在炒菜。”路幸枝笃定地出声。
菜好像炒完了，接下来似乎是装盘的环节，五个圆圈泛着光泽摆在台上，很快就被卡卡爪下的不明物品填满。
“它做了四菜一汤。”路幸枝眯着眼睛，嗅了嗅气味说道，“芹菜豆腐干、西红柿炒蛋、醋溜西葫芦、糖醋鱼和紫菜蛋花汤。”
“好家伙，这都能分辨出来！”方羽溪震惊地看了她一眼。
面对狗狗做出四菜一汤的事情倒是没人震惊，毕竟这几天她们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了。
几人还帮忙把这些没有颜色的线条菜端进屋子，她们走路很小心，生怕被突然冒出的东西撞到，打翻手里的菜。
房间的主人就坐在桌旁，在听到饭菜上桌的时候他似乎露出了微笑，伸出一只瘦小的手掌，卡卡立马将头凑了过去让他抚摸。
“有你真好。”主人低声说道。
主人挥了挥手，地上忽然出现了一盆生骨肉，卡卡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埋头苦吃起来，主人也拿起一双筷子，开始品尝卡卡的厨艺。
他夹起一条什么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那盘菜的模样忽然变得清晰许多，假如不仔细看的话，勉强能看出像是芹菜豆腐干了。
随着他的动作，桌上的几盘菜纷纷现出了原型，仔细辨别，正是路幸枝所说的那几种菜品。
“咳咳咳！”主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正在进食的卡卡猛地竖起耳朵，它迅速来到主人身后立起身来狠狠拍去一爪，主人吐出了一根巨大无比的鱼刺，那根刺叮当掉落在地上，被卡卡一爪碾成了粉末。
“谢谢你，我的朋友。”他虚弱地说道，“但吸取教训，我以后再也不吃鱼了。”
主人擦了擦嘴站起身来，卡卡见状立马直立，用前爪搀扶着他走路，仇昕几人没有出声，站在原地默默盯着他们看，只见房子里的线条家具依旧在不老实地乱撞着，而他却在卡卡的带领下灵巧避开了所有危险，很快就走出房间大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仇昕三个人。
“现在我们该干嘛？”方羽溪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家具，“这里真是邪了门了。”
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主人就带着卡卡回家了，仇昕注意到卡卡似乎沧桑了不少，而主人的身体也猛地变大了许多。
“你们还在吗？”主人忽然出声询问，“我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还在。”路幸枝这次倒是很积极地回应，她看了一眼厨师小狗，“你说。”
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递过来：“我出门买了一个手机，你们能教卡卡如何使用吗？”
“等等，你刚才是说教卡卡还是教你？”方羽溪问，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看不到画面，你们教卡卡，它可以学会的。”主人耐心地复述了一遍，“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先帮我和卡卡拍两张照片吗？”
仇昕应声后接过手机，很快就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拍完之后她低头翻着相册，想看看自己刚才的拍摄成果，在相册打开后，仇昕的手忽然一顿，只见相册里的照片竟然是彩色的，而且看起来十分正常。
双目无神的男主人瘦高而清俊，穿着白色的衬衫面带浅淡的笑意，在他身旁则站着一只吐舌头的拉布拉多。
最终几人还是没来得及教卡卡如何使用手机，因为在拍完照片以后，卡卡就猝不及防地消失了。
但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也忽然变得正常起来，单调的线条变成了正常的家具，没有颜色的屋子里也渐渐染上色彩，男主人的外形逐渐长成了照片上看到的样子，他的眼睛也似乎恢复了神采。
男主人走到仇昕跟前道了声谢，随后低着头从她手里接过手机，他点开相册看着和卡卡的合照，脸上露出佂愣的神情。
“幸好还拍了照片……”他垂下头，看不清表情，语气闷闷地说道。
存着合照的手机忽然化作了光片，刺目的光线充满整个房间，几人再次睁眼就又回到了树林外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几次进入光片世界明明也没做什么事情，但我却觉得很累。”方羽溪忧伤地说道。
仇昕长出一口气：“大概是因为，进入别人的梦境比较耗费精神吧。”
“梦境？”小方眨了眨眼睛，“仇姐你的意思是，这些光片世界其实都是梦境吗？”
她恍然大悟，将右拳砸入左手的掌心，“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场景如此荒谬啊，假如是梦的话一切就可以说通了！不过仇姐你是怎么判断的？”
仇昕回忆片刻：“在第一个世界里，本来正在下暴雨，但好耶的主人突然说一切都会过去，结果雨就真的停了，而且她还能随手召出小茶。”
“这三个世界的共同特点就是，几位主人不管有没有意识，似乎都有很强的操控空间变幻的能力。”
“但我真正产生梦的猜测其实是在第二个世界的时候，那位主人的湖水快要溢出来了。”仇昕露出笑容，“不巧我学了一点皮毛的解梦之术，水这种东西如果出现在梦里，很大概率会是情感的具象化，于是我试探了一下，假如真的是梦境，且那些水代表她满溢的情感，那她就会回应我的话。”
“难怪当时她接茬了！”方羽溪明白了。
“第三个世界就彻底确定了。”仇昕沉声道，“盲人的梦，大概就是那样吧，不管是开始纯黑只感知到振动的场景，还是之后光怪陆离的画面……”
“不过为了确定猜测，我还是说了些话试图让他改变自己的梦境状态，果然，场景随着他的想法开始变幻。”
“所以，狗狗真的有过主人吗？”方羽溪冒出了新的困惑，“为什么主人的梦境会出现在这里呢？”
“其实很多时候，梦里的内容解析都没有标准答案，但我觉得比较可靠的一种说法，就是情绪类的东西会被带入梦里。”仇昕垂眸说道，“比如你在梦里梦到自己被人追逐，追逐这种事情并不容易分析，但梦里你被追逐时的情绪却有可能是真实的。”
“比如被追逐时你很恐慌，也许就说明现实中的你正因为某些事情处于恐慌之中。”
“也许这种追逐让你感到快乐，那么现实中的你，没准也正因为某些事而感到喜悦。”
“这几个梦的内容完全不同。”仇昕认真说道，“可我却察觉到梦的主人似乎拥有相同的心情。”
“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概括的话，应该就是思念吧。”
作者有话说：
关于梦的解析堡子虽然看了些资料书，但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正确，大家对小仇说的话尽量不要较真啦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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