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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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苦这几天的心情就像小孩子做滑滑梯一样，一下子滑到最底，少苦没有想到，一封检举信而已，事情居然完全不是按照自己的意图在发展，居然把自己搭进去了，少苦体验到了什么封疆大吏的权势，自己千辛万苦准备手段和退路，在封疆大吏的面前，都是小孩子玩意，不堪一击。
少苦被请到调查组谈话已经好多天，少苦的心情从开始的不屑，慢慢到紧张，然后是不安，发展到愤怒，最后就是无可奈何。
少苦又不是第一次到调查组了，虽然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被请过来，可是少苦一点都没有放在心里，耍嘴皮子麽，谁怕谁啊？
少苦忘记了一个事情，什么叫仗势欺人，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个调查组的几个干事不像之前的几个干事那样好欺负了，被少苦抓住把柄，一点也不害怕说道：“等你有机会出去再说吧，我们有错误，我们接受组织的处罚？现在事情你交代你的问题”
少苦故技重施的威胁的说：“我会向陈省长详细说明我在这里不公正的待遇，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干事无所谓说道：“什么不公正待遇？你骂我们，我们不还口，你态度不好，我们愿意等你？你还想怎么样啊？你想告状就去告状吧？我们是无所谓啊？”
少苦看到调查人员那个滚刀肉的态度，知道自己遇到硬老油条了，耍嘴皮子是建立在别人顾及你的后台基础上，人家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呢，谁也不惧。少苦耍皮子就没有什么效果了，那帮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调查人员，都是好猎手。耐心好得很，慢慢的和少苦磨呢。
随即调查人员透露的情况少苦有点担忧了，省里这次采取了强硬的手段，对农场进行突击检查，是省里的一号亲自吓得命令，不但农场的账目要查，就连果园和养殖场的账目通通要查。
省里的一号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发热，非要和少苦这个处级干部过不去，亲自督察少苦的案子，有什么事情直接给他汇报。
少苦在农场辛辛苦苦经营的铁杆圈子，还有很多自以为是的小手段，在封疆大吏面前真是笑话，人家一力降百会，再多的花招都是笑话。
什么果园有军区的股份，想要查账目，需要军区授权？
要是别人可能没办法，可是老书记是什么样啊？以前打仗打出来的，现在还是苏省军区第一政委，南都军区第三政委。老书记下令了，本身就是军令，不需要军区授权了，直接查账，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啊？李平煌一点意见都没有。
什么养殖场在铁厂的果园之内，要铁厂同意？
在老书记眼里没有那回事，人家可华东局的领导，中+央的候+补委+员，根本不用通知铁厂一声，直接查过去，一头一头猪的核对过去，对不上都要算在少苦头上，都算少苦贪污的数量。
什么查湖西农场的账目要上海的授权，要给上海申请？
老书记理都不理，老书记可是华东局委员，也是上海局委员，查一个上海的农场，不需要别人授权，直接查过去。别说是三省交界，就是四省交界都是白扯。
什么叫权势，老书记可把权势发扬光大了，苏省第一书记，华东+局委员，上海+局委员，南都军区第三政+委，苏省军区第一政+委，在华东这一片土地上，那就是横行无阻的人，所有的小伎俩和各种限制，在这么大的权势面前，全部都是笑话。
要是以前的省里李书记在的时候，可能限制还比较多，至少李书记不兼军队的职位，也不兼上海+局的职务，纯粹的省里第一书记，只能负责省里的事情。
可是这个老书记太牛气了，整个华东基本上只手遮+天，少苦的一切心思都成了笑话，少苦已经被审查很多天了，薛大勇，周全胜，章剑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调查人员随着农场被翻个底朝天，发现少苦的问题越来越多，可是统统都是小问题，最大的问题估计就是少苦的以前生活作风问题。
少苦担心老袁同志算账，已经把陈家姐妹都送到湖西农场去了，本想接着上海的地盘来保护她们，谁想到老袁同志根本没有出手，结果惹出来一个霸王龙，无视地盘和区域限制，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少苦心里越来越发凉了，不过也马上想通了，生活作风问题有不会被枪毙，男未娶女未嫁，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一个省级干部，不能揪着这个桃色事情说个不停吧？那样你这个委员的格局也太小了吧？肯定背被别人嘲笑的。
后来调查组的人员把少苦送人的猪肉和西瓜都拉出来算账，非说少苦假公济私，损坏农场的利益。
少苦顿时就火了吼道：“建设农场的钱哪里来的？那是我辛辛苦苦出海赚回来了的，我愿意送人你管得了么？”
调查人员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也不行？大海里面的鱼都是国家的，你捞了国家的鱼，那也不是你个人的，你必须交给组织支配，个人是没有权力支配的。”
少苦愤怒的问道：“你是猪吗？大海的鱼，在你的海域之内才是你的鱼，你要不捞，鱼游到太平洋里面，那还是你的鱼吗？”
调查人员找茬的说道：“当然是我们的，因为鱼到时候还会游回来的，还是国家的鱼？所以你捞的是国家的鱼？”
少苦现在也不怕调查人员了，鄙视的骂道：“你真的是猪吗？你不捞鱼，人家美国不会捞鱼？人家日本不会捞鱼？还等着鱼游回来给你吃啊？”
调查人员听到少苦骂自己，也不生气，继续无理的说道：“反正就是国家的鱼，经过你的捕捞，现在我国海域的渔业资源大大减少了，这个是事实吧？所以你是拿国家的鱼做人情，你就是假公济私。”
少苦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只能认命了。看到你们比我还无耻的份上，那我就好好配合你们吧，还有什么罪名，你说我都答应了。你们的工作态度真好，骂你们你们都不还口，我都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工作了，满足你们的要求吧？”
调查人员听到少苦这么说非常开心，他们和少苦的拉锯之战，终于取得胜利了。之前少苦骂他们，他们当然想把少苦骂一顿啊，可是他们都是过了年轻气盛的年龄了，何苦和少苦计较呢。再说，他们都省里干部，对少苦还是比较了解，坚决不和少苦争吵，你骂我就没有听见。
事实证明，胜利属于有忍耐的人。调查人员笑呵呵继续问道：“那先说说铺张浪费的书事情？你的生活，还有你的汽车...？”
少苦果断打断同意说道：“行，我同意，我认。”
调查人员比较欣慰继续说道：“那官僚主义呢？还要我举例子吗？”
少苦直接点头说道：“同意？”
调查人员兴奋的问道：“那分散主义呢？”
少苦无语说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分散主义，你直接写同意吧，省的你我都麻烦，给我泡杯茶吧，大家都挺口渴的？”
调查人员同意说道：“喝茶都浪费啊，白开水吧？”马上有人给少苦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了。
调查人员再接再厉的问道：“周厂长，那投机倒把呢？”
少苦直接同意说道：“干过，我把别人的桔子买过来，加工一下，高价卖出，也算投机倒把，你写上吧？”
调查人员看到少苦非常配合，比较开心，斗争了这么多天，少苦终于低头了，还有最后一条，试探的问道：“那贪污盗窃呢？”
少苦鄙视的问道：“你觉得我需要盗窃吗？”
调查人员想了一下嘿嘿说道：“盗窃估计不可能，那我把贪污写上去？”
少苦点头说道：“可以，写上去吧？还有其他罪名吗？”
调查人员看到自己圆满的完成任务，开心的说道：“五条都承担了，其他罪名不是我们的工作职责，谢谢周厂长配合？”
少苦提醒说道：“出去之后别让我看到你，否者我会打扁你们的啊？”
调查人员委屈说道：“周厂长，你看看我们，骂不还口，态度还不够好吗？”
少苦也耍赖的说道：“之前的态度不好，吓到我了。我就看你们不爽，反正我出去，你们肯定挨顿打。你们最好别让我出去。”
几个调查人员在想要不要把少苦威胁的话也写在审讯记录里面呢，不过里面这个罪责应该够少苦喝一壶吧，至于少苦能不能出去，他们只能祈祷了。
少苦看到调查人员走了，心里开始默默思考呢，在猜测老书记到底想干么？少苦写举报信正主都不着急，结果老书记在扯屁蛋？
少苦不知道，他的举报信可把老袁同志坑惨了，老书记把少苦抓起来的本意是缓和一下矛盾，要不然两个人肯定要都翻天了。
老书记看到少苦的档案之后，顿时明白了这次争斗是袁书记引起来了，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书记都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过来的人物啊，看看少苦的简历，再打听一下情况，再想想以前老袁的表现，什么事情都明白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