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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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几天的时候，市里的很多领导回来了，这次在首都召开的：征服大海，鱼肉吃饱”的交流会议，南都的领导班子真的风光无限，据说最高领导全部出席了这会议，市一级的干部根本没有资格发言，南都这次真的独领风骚了，周全胜，毛文宽，还有几个副书记，都上台交流了经验，把自己的成功之处，分享给其他市里的领导同志。
所谓的成功之处，就是抱着脑袋死命的想，不用合理，合理的话也不会捞到那么多鱼，太合理了人家会说你藏私，越夸张越好。周全胜的报告里面就有一条：鲸鱼知道劳动人民辛苦了，主动带着自己的家族，有四十多条鲸鱼，过来送肉劳动人民吃。说的多感人啊。
南都这次想不出名都难，两千吨鱼肉罐头送到中央，顿时像一个炸弹一样，引爆了全国，鱼肉也是肉，现在这个时候，肉多稀罕了，就是核心领导，想搞定两千吨肉，都是非常艰难的。
当这批鱼肉罐头到达首都时候，新华日报，人民日报，很多重要的报纸都报告了南都这次献礼活动，顿时南都成为全国的热门话题，南都领导的名字都频频出现在全国很多重量级的报纸上面，
2000吨鱼肉罐头，真的震动了中央很多人，地方上的干部也惊呆了，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大海里面，还隐藏那么多的肉。2000吨啊，多么惊人的数量啊。
据说茅台酒厂没有粮食酿酒，向中央的二号领导打申请，以二号领导的全力和地位，也才批到2000吨粮食，那是仅仅是粮食，跟肉比，差远呢。
现在全国人民都面临饥荒问题，特别很多省市，他们的问题更加严重，每一份粮食来源都非常珍贵，各家政府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呢，没有想到天上突然掉馅饼。
南都市的鱼肉罐头，给中央的很多干部提供了一个思路，原来大海里面不但有敌人，还有鱼肉啊。
于是中央组织了沿海的省份和一些城市的领导，到首都来开会，给大家打开一个新的方向：向大海要鱼吃。
周全胜和市里的几个干部马上成了风云人物了，居然去了人民大会堂做先进的经验交流，最高领导都亲自出席，觉得南都人民充分发扬了自立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不向群众伸手要肉吃，向大海要鱼吃，这种做法和风格是绝对正确的，有着我军的优良传统。要向所有的海边城市推广，人民群众不能被困难打倒，应该鼓足勇气战胜困难，想吃肉可以，去海里捞吧，海里有无穷无尽的鱼，想怎么吃就行。
据说这次经验交流的规格很高，市里去的都是一把手，省里的都是省部级干部，还有军区的高级干部，最后得出来的结论，中国人民不怕困难，鱼肉也是肉，去征服大海吧，大海里面有的就是肉。
据说很多市里的干部当场表示，也不过年了，马上组织千人队伍出海，一定向中央上交1万吨鱼肉。那多的市里干部，生怕最高领导看不到自己，一个比一个有信心，一个比一个有决心，都在坚定的表达自己战胜大海的雄心，最夸张的一个省里干部向中央保证，一个月之内，至少上交一万百吨鱼肉，帮助全国人民渡过这个饥荒年代。
南都是的领导差点忍不住表态了，这次终于忍住了，南都已经风光过了，这次就把这机会让给别人吧？
周全胜他们回来的时候，据说很多城市已经开始狂化模式了，和当初的南都的小伙子一样，各种先锋队马上成立了，写血书了，军令状啊，生死冬泳比赛，各种五花八门的竞赛活动都开始，为了选拔最精锐的干将出海。
听说有的城市的领导直接爆大绝招，号召什么今年的新年之夜在大海上过，新年之夜向中央献鱼一系列竞赛活动。
市里的小伙子也不过年了，有什么喜庆的事情比向中央献礼还重要，再说，以前打仗的时候，谁过新年啊？新年之夜都在打仗呢？何况现在只是打鱼呢？
我们的目标在大海。
我们的晚餐在大海。
我们的鱼肉在大海。
我们的食堂在大海。
我们的战场在大海。
我们的奋斗在大海。
大海，我来征服你了。
大海，我来屠杀你了。
大海，你就是我的养殖场。
各种口号顿时漫天飞舞，大海就是大家的小鱼塘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顿时，大海成了很多人征服目标，苏省也是靠近海边的省，据说好几个城市都已经组织的冲锋队，先锋队，先遣队，突击队，开拓队，猎杀队，反正各种口号的队伍都有，已经准备出海了，新年都不过了。
省里的高层也组织了省里的几个城市的高层来南都学习先进的经验，苏省的其他几个城市高层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就有意见了，虽然我们不靠海，但是我们靠江，南都有货轮出海，难到我们镇江没有吗？我们苏州也有货轮啊？常州也有啊？无锡也有啊？我们也要出海。
苏省的很多城市马上就动员起来了，除了徐州没办法出海，其他几个城市的领导都不甘心，这可是中央的开展的运动，谁不想独领风骚一把，既然南都已经风光过了，剩下的就看我们来表现了。
这几天有好几支其他城市的先锋队来南都示威过，一是向省里表达自己的征服大海的决心，二是向南都的船队的挑衅，就像刚出道江湖的小伙子，都想挑战成名的老前辈来扬名，踩着老前辈的尸骨，才是自己最快成名的办法。
可惜南都没人理会他们，南都的人都出海多少趟了，已经没那么激情了，都安心的准备过年了，我们都已经功成名就了，谁和一帮愣头青来计较呢。就连胡子这样的愣头青，听到有人来挑衅，都没有搭理他们，实在没有力气折腾了。
这帮小伙子在江边码头，摆了两天的擂台，居然没人理他们，一个一个不但气的要死，关键也冻得半死，最后扯高气扬的离开南都了。
少苦听到周全胜和何天明介绍的情况，顿时愣住了。都说佐的疯狂，上次在南都看到这一面，觉得小伙子都是意气用事，还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看来，南都的那一幕只是小场面，现在全国来说才是大场面，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现在看看其他城市的疯狂，再想想当初南都那场热闹，还真是一场小儿科的闹剧。
少苦忍不住害怕的问道：“何伯伯，周伯伯，你们没说大海要死人的吗？”这帮人这样疯狂的出海，难道不知道，大海是要出人命的吗？
如果都是按照他们这样出海的方式，那估计是自杀吧？海里肯定要增加很多冤魂了，这可和少苦没关系啊，是那帮脑袋发热的人想出来的馊主意，少苦他们出海是为了捕鱼，这帮人出海是为了什么？捕鱼？还是喂鱼呢？
少苦不知道，我们这边疯狂的组织人员出海的运动，已经被一些特务侦查到，都秘密汇到给光头党。光头党可是久经阴谋诡计，首先想到的不是捕鱼，而且大规模的训练的海军，培养海军的预备人员，培养海军干嘛？大陆什么地方用的上海军？大陆的陆军已经是无敌了，可是陆军再牛叉，又打不过大海，看来大陆又有什么想法啦？
光头党也着急了，当年要不是朝鲜战争，说不定大陆的军队已经打到台岛了，现在朝鲜战争停下来好几年了，看来大陆那边已经做好过海战争的准备了，那边都进行战备动员了，我们这边也不能束手待毙啊。
一场捕鱼引发的战争动员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次大规模的出海，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