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事事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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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胜听到少苦说了说他在农村的见闻，惊愕的好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痛苦的喃喃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周全胜过来好久才回过神了，感觉一下子憔悴疲惫很多，没有刚来的时候斗志满满的样子啦，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事情以后再说，别的地方可能好点，到时候全国调剂一下就好啦。我这次找你来有好事情照顾你？”
“好事情？”少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周全胜，在少苦的记忆里面，周全胜找少苦就没有好事情。
周全胜被少苦的怀疑的眼神看的很不爽，很直接的“啪”一下，打完再说：“倒霉的孩子，你什么眼神？你周伯伯什么时候亏待你？不就这一件小事情没有帮你扛吗？居然怀疑你周伯伯？”
少苦坚决不再随意相信周全胜，小心的问道：“确定不是又把我卖了吧，我在你的眼神里面看到诱惑和陷阱？”
周全胜被少苦看的恼羞成怒，直接动手比较干脆，“啪”没有打着少苦，少苦又不傻，又没受虐倾向，总是愿意被打，周全胜一看打空，不服气的两手一起上“啪啪啪啪”连来十几下，少苦轻松晃动几下，周全胜连根少苦的毛都没碰到。
少苦一边躲一边得意的笑：“哈哈，果然，被看穿了，暴露凶狠的本来满目啦。”
周全胜打了半天，发现要论身手，自己肯定不是少苦对手，他是见识了少苦抓那个特务的凶狠劲头，他就是沾长辈的光，否者再来几个他，也不是少苦的对手。
周全胜厚着脸皮很自然收了手，拿起茶杯喝水了，喝了一口水，慢慢说道：“和你说正事，这个铁厂招工，给你留了一个名额，随你这么安排？”
“哦？”少苦听了很怀疑，现在招工的名额比去年疯狂多了，去年年初很多工厂都派人支援三线工厂建设，所以很多厂都招工，但是后来因为城里供应难，很多都不招工了，而且把很多内部的临时工都清退了，很多工厂现在都是两个人吃以前一个人的饭，干四人的活。听说城里都打算调动一部分后进工厂的工人，回援农村生产，，现在哪里还敢招人啊。
所以铁厂这次招人，大家都蠢蠢欲动，打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刺刀见红，也要争取啊，这次不光是西门口，整个南都都盯着呢，这次的工作名额，少苦从来没有想过。
周全胜看到少苦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不说抓住了收发室的李东升吗？他被抓了就空了一个岗位，你这次虽然立了大功，但是这个事情不好明面上奖励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厂部决定就把这个李东升工作岗位给你啦，另外再奖励你一个工作名额，上次抓特务有功的人，可以安排到厂里工作？”
周全胜这么一说，少苦明白了，少苦帮铁厂抓住了坏分子，那么多炸药，现在想想都感觉到恐怖，真的要在铁厂爆炸，那得造成多大的损失啊。对于抓住铁厂的内部奸细的少苦，铁厂肯定要记大功，于是就安排两个岗位补偿少苦。
少苦完全被这意外的大饼砸晕了，两个工作名额啊，多大的惊喜啊。
周全胜看到少苦在沉思，对着少苦很严肃的说道：“小五，我把你当做亲侄子，给你说点我的肺腑之言，这是我几十年用生命感悟出来的。你一定要记在心里，在这是世界上谁都可以牺牲，就看他牺牲的值得不值得。一个人必须体现他的价值，有价值的人大家才会保护。在这个世界，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必须学会如何才能最大限度保护自己。人脉很重要，能屈能伸，才能活的更久。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你一定要好好领悟才行，这个世界活着不容易啊。”周全胜说完无限感慨。
少苦看着周全胜脸上的庄重，有深有同感，现在是饥荒，熬过饥荒，就是疯狂的年代啦，活着真不容易啊。
周全胜看着少苦一脸深沉的样子，准备告辞了说道；“上次的事情该忘记就要忘记，人活着要往前看，你以后会遇到更多这种事情，要学会面对，我先走了，有事情来找我。”周全胜说完拍拍屁股走啦。
少苦家晚上吃饭的时候真热闹，好多人啊，许晴现在也把自己当做周家人啦，她和小安两个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啊。
许晴现在过得好，每天吃得好，铁厂的伙食真的不错，每次去食堂吃饭，食堂大师傅都周少立和许晴都是照顾的很，分量比别人多很多很多，别人就是在眼红，也不敢得罪食堂打大师傅。
食堂的大师傅思想觉悟可不高，你得罪他了，你的饭菜算是倒霉了，这是很多人用眼泪总结出来道理。工会的干事，那么牛气的存在，也不敢找食堂的麻烦，有点小委屈，也不敢大吵大闹。
现在铁厂的工人基本都在食堂吃法啦，因为食堂吃饭有补助啊，比家里吃的饱，比家里吃的好，可惜这就是针对铁厂的员工，铁厂每个员工每天也是限量的，每个员工都拿着饭盆，带着饭和免费的汤回家吃，这样家里人也跟着沾光。
许晴以前的一些朋友，现在看到许晴已经不是以前那种看不起的眼神了，而是赤裸裸的羡慕了，许晴现在在铁厂工作啊，虽然是临时工的名头，但是享受的待遇都是标准的正式工，关键铁厂的待遇好啊，免费汤还有能有点荤腥，馒头的分量比较足啊。
许晴自从来了周家，肚子基本没有再饿过，就是许晴她妈，带着她妹妹的伙食也明显改善了，虽然许晴没有拿到工资，但是李寡妇和赵丽颖他们经常来周家吃饭啊，每次在周家都能吃饱。
再说周少立人不错，对许晴的话言听计从，天天早上骑车带着许晴去上班，下班骑车带着许晴回家，这种日子许晴以前想都没有想过，许晴以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成为正式工，那样可以让她妈和她妹妹，吃饱肚子。
人家都说幸福来自比较，还真的是这样。你说许晴嫁给了一个傻子，肯定过得不好。可是你睁开眼睛看看冷静冬呢，冷家就住在周少成对面，许晴和冷家天天见面，看看冷静冬的生活，许晴再看看自己的生活，许晴觉得自己很幸福，就是街坊也都说许晴命好。
冷静冬嫁到李家也没有多长时间，过年的时候被李大头打了，一直追到冷家来打，冷氏虽然够泼，但是看到女儿被打也没办法。
冷静冬过年的时候把家里一些白面拿到冷家。给她妈妈改善伙食。可是这白面是李家好不容易淘来的，打算过年的时候时候奢侈一下呢，可是冷静冬居然谁都没说，悄悄的拿到冷家啦。
李家人就不愿意了，结婚前提那么多条件，李家心里不爽呢，一直想找机会收拾一下冷静冬呢，现在找到机会啦，打一路赶一路，硬着赶到冷家门口耍威风。冷氏要气的吐血，只好把白面拿出来还给李家，那么多街坊都在，李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把冷氏直接气倒啦。
大家在看看李寡妇一家，经常带着小女儿来周家吃饭，周家的伙食他们都清楚，就是不清楚的话，经常闻到他们家飘出来肉香，也能想的出来。谁不羡慕许晴命好，李寡妇也跟着沾光。
还有意外的呢，过年了，许晴收拾收拾去铁厂上班了，也吃上供应粮啦，天天早上和周少立一起进进出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牛粪有营养，把许晴养的水灵水里的。
冷家现在麻烦了，冷静秋替职的事情遇到麻烦啦，被卡住啦，纺织厂不愿意接受。
其实主要厂里是嫌弃冷静秋太瘦小，现在所有工厂都是一个人顶着两人用，冷静冬是熟手，干了多少年的临时工替职，干活绝对没的说，所以冷静冬替冷氏的工作，厂部没有问题，
可是现在冷静秋要提冷静冬的职位，厂部就不同意。
反正理由很多，一是冷静冬在入职几个月就换人，简直无视厂部的规章制度，随意替职，影响厂里生产，你一个生手厂里要培养吧，多耽误事情啊。
二是替职必须是有正当理由，冷家有什么理由？因为冷静冬嫁人替职？这个说不过去啊？
三是冷静秋的年龄不够，过了年才16岁，不满足替职条件。
归根到底一句话，冷静秋不符合替职条件，再说这时候工厂制度没替职这一说。在以后的十几年工作交替中，替职才成为明确的制度定下来。现在都大家都默认的，明面上没有规定，上次冷氏腿摔断了，工厂照顾冷家，才同意接受冷静冬接替冷氏的工作，现在冷家倒好，把工作岗位当做儿戏，想怎么换就怎么换？都不和领导协商，不等领导决定，真把工厂当作你家的。
冷静秋没有替职成功，冷静冬还继续去纺织厂工作。冷家就找李家商量，以后冷静冬的工资和粮票都归冷家，谁知道李家翻脸了，既然那样就让冷家把人领回去吧，把李家的彩礼退回来。
哪有冷家这样嫁女儿的，冷家这样算是嫁女儿吗？嫁出去的女儿孝敬娘家可以，但是不能像冷家这样这么过分的吧，那李家娶她回来干嘛？李家娶她回来是帮李家传宗接代啊，不是娶回来给冷家工作的，像冷家这样的要求，李家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啊？
两家又吵又闹，冷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家经常开战，冷静冬算是倒霉了，李家生气了就拿冷静冬出气，冷静冬又是一个好欺负的，经常被李大头暴打。
街坊邻居看看冷家，再看看李寡妇家，同样是街坊的两个寡妇家，同样有两个女儿，大家都以为冷家会过的好，冷氏比较泼辣，家里的女儿又温柔，哪像李寡妇家，女儿都拿到砍人了，谁家敢要。
结果事实反过来了，冷家经常鸡飞狗跳，李家天天乐呵呵的，周家傻子经常喊李寡妇和她的女儿去吃饭，李寡妇现在比以前气色好看多了，脸上的菜色都没有啦。
哎，怎么命运变化那么大呢。很多人都看不懂啦。
小安吃了饭，犹豫好久，对少苦说：“小五，过年的时候大姐来我们家了？前几天又来了？”
“大姐？”少苦听到小安的话，明白是周小梅，上次和少苦吵了一下，赌气走了，现在上门能干嘛？
周小梅脾气有点拿人吃劲，你不理他，她反而怕你，你对他好，那更来劲，搞得好像大家都欠他。她可能她为周家付出有点多，总觉得周家欠他的，而且还经常以大姐自居，少苦就不喜欢她那种大姐的态度。
说实话，周小梅骨子里面还是像王大美，被王大美潜移默化，比较霸道不讲理。不过想象也正常，那个年代家里讲究传承，儿子像老子，女儿像妈，所以周小梅当初才能一无所有的把自己嫁出去，和王大美当年一模一样。
王大美虽然嫁了人，但是在王家还是作威作福，几个弟弟的老婆都怕王大美，所以这个周小梅倒是在模仿啦。
少苦把粮食给徐家，周小梅就比较开心，认为少苦对他好，在乎她在这个姐姐，帮他在徐家撑面子。可是少苦把粮食给林家，周小梅就说少苦不会过日子，不懂得精打细算，就要来指手画脚，怎么能把金贵的粮食给外人呢。
周小梅也不想想，林小思和周小梅，他们两个到底谁和周家近点，周小梅带着毛妮在周家白吃白喝，吃的是谁的？周少成和林小思是有工作的人，讲句难听点，林小思还养着周小梅，你凭什么还像一个大姐一样那么拽？
周小梅整天指手画脚，多吃点饭要节约，要限制饭量，给徐峰多吃点就不在乎了，别人就不行啦，少苦家多吃点肉就说浪费。
特别是少苦上次不应该把徐健揍一顿，为了她在徐家好过，周家就该让着点徐家，要不然不在乎这个大姐。
少苦还真的不在乎这个大姐，要不是周小梅一家走投无路，还真不会让她过来吃饭，谁知道，尽给自己找麻烦。
少苦觉得自己来到周家，全都是破事，搞得自己都吃了怨妇啦。
少苦周小梅这么一刺激，突然想通啦，顿时悟啦。
周少苦早就被王家打死了，少苦把命都还给王大美了，根本不欠王大美啦。
少苦来到这个世界，占了周家的便宜，为周家的责任也尽了责任。
周家的几个儿子，就连傻子，少苦都帮他们娶了老婆，谁说起少苦，不是翘起大拇指；周正海的父母那里也尽孝了，那么多粮食，都可以救周家十几条人命，怎么也还清了；周正海以前在周围欠的人情也还了，少苦累的狗一样，被人呼来唤去，就是再多的债也还啦。
少苦以后一定要活着自在，活的开心，随心所欲的活着，觉得这才应该是自己，摆脱了原主一切阴影。
无债一身轻，或者说少苦之前欠的因果都还清，现在才是真正的自己。
少苦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精神通明，精神力暴涨了一百米多，觉得天地都在我心中。
第二十章第二节，自作孽（中间漏掉的）
早上一大早，周少安就把驴车架好了，今天少苦准备回南都了，三爷带着几个孙子送少苦去溧县汽车站。
少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三爷带着几个孙子都吃过早饭了，丁老头和高老头还在继续留着这里，反正粮食够吃，不够也不要紧，让人送过来就可以啦。
少苦早就不嫌弃驴车拉过死人了，坐在上面呢，三爷带着几个孙子都坐上上面。
少苦看着自己的亲爷爷一家，门关的紧紧的，一点出来送人的意思都没有，
“哎，”少苦叹了一口气，觉得老话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
少苦刚来的时候，听说自己的奶奶要死了，送了几斤大米过去，他们一家都非常感激，都用感恩的眼神看着自己。
后来的他们过得难，让三爷把从南都带来的玉米面送了200斤过去，他们的态度就变了，慢慢觉得是一家人，理所当然的。
很多时候，觉得他们是长辈，要帮少苦做主啦。不听他们的话就是不孝顺，哎。
本来好不容易缓和的家庭关系，怎么变得更差呢，少苦想不通啊。
“哎呦”，少苦在路口看到李田，还有几个队长，都在那里等着少苦，少苦和周少安他们急忙下车。
李田和几个队长都很客气，感谢的话说了一堆，少苦来的时间不长，大家的感情还不错，几个队长都欢迎少苦再来白鹿大队，都说今年白鹿大队沾少苦的光了，每家分到不少粮食，十分感谢少苦。少苦很快告别了他们继续赶路。
驴车走着走着天快亮了，少苦的心情也好点啦，回家了吗，肯定开心啊。
少苦对着三爷说：“三爷，现在家里的粮食够了吧？能够熬到春收了吧？”
三爷听到少苦这么说，“哎”长长的叹气，难过的说道：“到了春收又能怎么样啊？还不是一样挨饿，搞不好上半年还要饿死很多人啊？”
“不是吧？”少苦听了三爷话，难以相信的问道：“春收了你们不分粮食吗？”
三爷痛苦的说道：“收粮食，收个屁，你看看田里有粮食吗？”三爷指了指路边的麦田问道。
少苦听到三爷的的话，向两边的田里看去，只见田里只有很少的麦苗，大部分都是荒的，好奇的问道：“田里种的是什么啊？怎么看不到？”
三爷苦笑道：“看不到吧？这就是今年的麦田，你看看一亩能收到100斤吗？”
“麦田？”少苦惊讶的站了起来，跳下驴车，急忙走到田边，仔细的看了看，麦苗没有看到多少，基本都是荒地，心里顿时凉啦。
少苦又向远处看了看，这一大片与其说是麦田，还真的不如说是荒地，除了少数几块田里看到麦苗，其他都是空地，少苦的心情变得沉重啦。
三爷和周少安走到少苦身边，三爷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看到了吧？你觉得春收了大家能分到多少粮食啊？上缴都不够？”
少苦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天气不好吗？天气挺好的啊？”
三爷看了看周围没有，大胆的说道：“大锅饭吧，干和不干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特别是前年10月份，放开肚皮吃，吃饱搞生产。哎。”
这个政策少苦知道呢，那时候二根都能吃饱肚子，都没有进城来骚扰少苦。那不是好事情吗，农民难得一次吃饱肚子。
三爷给少苦解释了。
放开肚皮吃，大家都非常开心，一个个敞开吃，老人孩子都吃的饱饱的，这是好事情，大家都没问题。
吃饱搞生产，这个大家执行的就有问题啦。那就割麦子来说，你一天割一分田麦子也是割，你一天割一亩田的麦子也是割，你一天割十亩田的麦子也是割。
你一天割十亩田的麦子，和别人一天割一亩田的麦子，都是一样大锅饭吃，那样你这么选择呢。拼命干？还是悠着点干？
这时候社员的积极性很高，感谢党的政策好，大家拼命干活。但是每个村子一旦出现了一个老鼠屎，那真的坏了一个村子的积极性。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身体是自己的，麦子是大家的，完全凭着激情来做事情，完全没有具体的数量要求，给了很多投机分子投机取巧的机会。
吃饭没有量化指标，干活都更没有量化指标。投机取巧的人太多了，干和不干一个样，干多干少一个样，你可以想象到的后果。
积极性高，觉悟性高的社员，在这种长期比较当中，也会把他们积极性消耗光了。本来在这片土地上，都是靠勤奋和老天争一口饭吃，一旦失去对这片土地的热忱，凭着消极怠慢的心态，能把田种好吗？能吃得饱肚子吗？
去年春收的时候，浮夸风更打击了大家的积极性，忙了半年的粮食，全部上缴了，社员没有粮食吃，社员吃不到自己种的粮食，你觉得你还会积极种粮食吗？
你自己种的粮食你自己吃不到，那有何苦种粮食呢。反正种不种，你都没吃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呢。
秋收干旱的时候，本来可以抢救下来一大片粮食，但是大家积极性不高，抢收下来的粮食大家也吃不到，很多人宁可把粮食干旱死，也不愿意去抢救，很多地方绝收啦。
秋种的大家都没有粮食吃，饿的路都走不动，谁还愿意下田劳动了，队长叫大家出工，大家都来出工不出力，你看看这片麦田吧，就是一个孩子种的都比他们种的好。
他们是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今天春收么，你看看这些田能收到粮食吗？比去年大旱的产量好不了多少，肯定又要饿死一大片啊。
三爷看着那一大片麦田，不停的感慨。像三爷他们那种种了一辈子田的人，看到田里的麦苗，心疼直滴血，可是又能怎么样吗？
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个大队春收肯定分不到多少粮食啊，又要饿死很多人啊。
少苦觉得三爷说的真对，少苦问问三爷：“三爷，我们周家村的情况怎么样啊？也这样吗？”
三爷叹气的直摇头说道：“我们大队比这里好点，毕竟我们大队周家人多，我们几个老家伙一直在盯着，那些娃娃干活还算卖力，但是好不了多少。”
少苦不明白了，有你们这老家伙盯着，怎么可能还不好呢。
三爷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沮丧的说道：“有什么用呢？干活的家伙都没有啦？你说说农民吃饭的家伙的都没有了，还怎么和老天爷抢饭吃。”
三爷想到这里就生气，你说说你炼钢就炼钢吧，百万农名支援大炼钢，可以，大家都要人出人，要力出力。
可是你把农民的锄头和钉耙，甚至铁锅和镰刀都收去炼钢，农民手里没有家伙怎么干活呢？用木头？去年秋收的时候很搞笑的事情，一个生产队就几把镰刀，大家抢着用，幸好去年都是干旱，水稻产量的抵，就是真的产量高，社员都来不及收割，一场暴雨，大家又要饿肚子啊。
所以在这一片土地，农民难啊。都是和老天抢饭吃啊，稍微折腾一下，农民就要饿死一大片啊。
少苦看着远处这么一片一片的麦田，应该说是荒地了，大家等待的春收要很凄凉啦。
还有一片一片油菜田，根本看不到油菜，基本在百日大旱里面，油菜都死光了，那些人也不补种点豆子什么的，让这一大片土地就这样荒着，看来真的想把自己折腾的饿死才甘心啊。
自作孽，不可活。人终究要靠自己，自己都不努力，到头来能怪谁呢。
少苦打算回城以后再也不来乡下了，至少等饥荒过了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