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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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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一次全家成员大会

书籍名:《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    作者:童三时
    《嗲精在年代文里当后妈》章节:第22章 第一次全家成员大会,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聂锦匆匆忙忙到家了,  进屋第一句话就是,
  “家出什么事儿了?”
  姜玉珍满脸茫然,
  “出什么事儿了?没出什么事儿啊?”
  秦晚晚没忍住问了句,  “你怎么回来了?”
  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聂锦,但其实原主结婚时,  聂锦参加婚礼了,所以嫂子问这话不算突兀。
  聂锦和聂铁、聂铭还有聂婆子长的都不一样,  她长的很好看。
  白白净净的,  高鼻俏眼,五官偏深邃。
  总体来说,聂铁和聂婆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聂铭则像是这个模子里加了些别的东西,  而聂锦,就完全是另一个模子了。
  秦晚晚莫名生出一种念头,也不知她那没见过面的便宜老公,  到底是哪个模子里的。
  刚有这个念头,  就被她迅速扔了出去,  她管他哪个模子!和她没关系!
  聂锦看屋里除了前几天给她送生活费、说是要到南方去的三哥,  其他人都在,好像也没什么大事的样子,不禁也奇怪地皱起了眉头。
  三哥送钱时已经说明白了,给她生活费的是二嫂,所以聂锦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嫂子很是感激,  连忙回答她的问话,
  “就是咱家邻居冯莹莹,  她不是请了病假吗,  刚刚回去上学,  跟我说咱家里出了点儿事儿,让我最好回来看看。”
  秦晚晚...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漏网之鱼!
  她都能猜到冯莹莹的想法,一定是到学校了,发现聂锦没有如剧情一样,回家要生活费。
  为了把剧情往正路上引,才告诉聂锦家里出事的。
  这人一定魔怔了,她只想着剧情,以为他们不过生活在一本书里。
  却不想想,无论如何,现在身边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
  她这样的一己私念,完全可能毁了一个女孩儿的一生!
  聂婆子满脸是笑,挤到前头来,
  “别听她俩瞎说,她俩不知道!
  家里确实有事儿,妈给你相到了一门最好不过的亲事了!”
  聂锦...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
  聂婆子犹自在那说这门亲事的好处,聂锦当然不愿意嫁人,转头就想要走,被聂婆子一把拦下,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学我是不想让你念了,你就是回去上学,我也跟着你去,到时候去你学校好好说道说道,你不回来,我就一直跟你学校住着!”
  聂锦看到聂婆子已经收拾好的包袱,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知道她妈的调性的,这种撒泼耍赖的事她最擅长。
  说是去学校说道,其实就是去撒泼,不闹得她主动退学她是不会罢休的。
  她也想不理会她妈,可她妈要是去教室里闹,她不妥协就不走,为了不耽误别都同学,她又能怎么办?
  聂锦只觉得心都凉了,可她真的不甘心,她明年就要高考了,她真的不甘心!
  就在这时,一个悦耳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她冰凉的手就被拉住了,那温软火热的手包裹住她冰凉无力的手,聂锦一下子就觉得回到了人间。
  “锦儿这么冷的天折腾回来,看都冻成这样了,快先好好暖暖,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再说!”
  秦晚晚拉了聂锦一把,把她往自己的西屋拉。
  聂婆子哼了一声,只要是进了这个大门,就别想出去了,其他随便她们干什么,一转身去喂猪了。
  姜玉珍要去给聂锦做口吃的,瞧着小妹失魂落魄的样儿,她也不落忍,但也没办法不是,女人早晚不都得嫁人嘛。
  她叹了口气,也往伙房去了。
  聂锦随着二嫂进了西屋,一进门,迎面就是暖暖的空气,还带着些香香的味道。
  再看屋里的装饰摆设,恍然进了个富贵殷实的城里人家,她不禁呆住,这还是她二哥二嫂的屋子吗?
  结婚时候,这屋子还是她收拾的呢,什么都没有。
  怎么一晃眼,竟然大变样了?
  秦晚晚拉着聂锦上炕坐下,往她冰凉的脚上盖了块毯子。
  还从炕柜里拿出了桃酥、牛舌饼,李子干和被万翠翠嫌弃的小鱼干儿。
  “先吃点东西垫巴垫巴,这么远跑回来肯定饿了吧?”
  聂锦看着冲自己笑的二嫂,洋气的披肩发,含情带笑的眼睛,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涡...
  二嫂也不一样了!
  聂锦的手里被塞了个大搪瓷缸子,袅袅热气熏得她舒服了不少。
  她慢慢喝了几口,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
  “嫂子,我不能就这么在家待着,我得走!”
  她就算是不回学校,也得跑去别的地方,她不能就这么待在家里,任由她妈把她嫁给不认识的人。
  秦晚晚点头,又往她手里塞了块桃酥,
  “是,我知道,你先吃点东西。”
  这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可心里极有主意,要不然在书里,也不能那样脱身。
  但秦晚晚不能看着她以毁灭自己为代价,弄得两败俱伤。
  聂锦本来又心凉又仓皇又激动,被秦晚晚这热水、甜食、零嘴儿,一套的操作弄下来,人也慢慢放松了。
  秦晚晚这才斜眼睨了她一眼,娇声嗔道,
  “你现在跑出去能去哪儿?难不成随便找个人嫁了?不急,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两天,嫂子保证让你上学去!"
  一言一语,一睥一睨间,俱是灵动和风情。
  聂锦都看呆了,脸不由红了起来,这还真是说中了她的心思。
  她刚刚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是嫁个熟悉的人,也比嫁给她妈给她找的人强。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人倒是彻底放松下来。
  不知怎么的,虽然嫂子娇娇弱弱的,可她说的话却莫名让人很信服。
  好像只要听她的,就一定能度过难关一样。
  她吃了些零嘴儿,姜玉珍又端过来一碗手擀面,孩子们都上学去了,走之前每个孩子都来西屋跟二嫂打招呼。
  “婶婶我走了!”
  “婶婶有好吃的别忘了给我留点!”
  “婶婶你在家好好歇着,不能可哪乱跑!“
  ”姐姐你等我回来玩儿!
  二嫂挨个笑着答应,然后冲着晃动的门帘子,轻轻喊一声,
  “好好学习,不准淘气啊!”
  门外传来整齐的四声答应。
  然后二嫂像完成了一项任务一样,松快快地歪倒在被垛子上。
  看她一脸惊讶,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是孩子们不放心我,我可没不放心他们!”
  聂锦...我看出来了。
  一整个白天,聂锦都窝在二嫂的西屋,看着二嫂看报纸,喝茶,然后和冲着她来的小姐妹们聊天唠嗑。
  原来那个闷呲闷呲只知道干活的二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青山村、在聂家站住了脚,还过的很好。
  不怪三哥去学校找她时,她听说钱是二嫂给的,惊讶的不行。
  当时三哥说了句话,二嫂已经不是从前的二嫂了,不过这样的二嫂更好!
  三哥说这次去南方,是去替二嫂跑生意,以后就跟着二嫂挣钱了。
  原本她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二嫂确实有把人都聚拢到身边的能力。
  不说大嫂现在对二嫂服服帖帖,就连她那混不吝的妈,都不敢再找二嫂麻烦了。
  秦晚晚看聂锦在那伤神,笑盈盈地问了句,
  “想什么呢?”
  聂锦抓着秦晚晚的手,
  “嫂子,你帮帮我!”
  ##
  是夜,聂婆子怕聂锦晚上跑了,非要聂锦从西屋出来,到主屋和她一起睡。
  聂锦还挺不乐意的,是被聂婆子硬拽出来的。
  聂婆子睡的早,睡眠也还行,一般不起夜。
  可这晚上,她却听到耳边“刷刷”地刺耳声音,扰的她总也睡不沉。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看,大大的月亮地儿顺着窗户照进来,照的屋里异常明亮。
  聂锦披散着头发,背对着坐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在干啥。
  但那”刷刷“的刺耳声音,却异常清晰地放大出来,激的聂婆子直起鸡皮疙瘩。
  ”大晚上不睡觉,你这是干啥呢?“
  聂婆子有些瘆得慌的问,声音都不自觉地抖了下。
  聂锦缓缓转过身,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竟然是把大菜刀!
  聂婆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窜了好远,
  ”你要干啥?锦儿啊,有话好好说!“
  聂锦磨刀的手停了下来,身子前倾,那菜刀离聂婆子又近了不少,吓得她一激灵。
  ”妈,我想上学。“
  聂锦直勾勾地盯着聂婆子,眼睛一眨不眨,像没魂儿一样。
  ”好好,上学,上学!“
  聂婆子连忙答应着,看也看得出,锦儿这是魔怔梦游了。
  果然,聂锦听到聂婆子这话之后,就再不靠前了,只嘴里不停地叨叨着,
  ”上学,我要上学。“
  ”好,上学,你先躺下,明天天一亮就上学!“
  聂婆子瞅准机会,把刀夺了过去手都要软了,赶快把刀藏一边,然后把聂锦慢慢放倒。
  看着聂锦嘟囔着要上学,慢慢合上眼睡了过去,聂婆子才瘫倒在炕上,衬衣衬裤都湿透了。
  这也太吓人了!
  得赶紧把锦儿嫁出去,要不然在家待着,不知哪天就给她抹脖子了!
  第二天一早,聂婆子问聂锦记不记得昨晚干啥了。
  聂锦说啥也记不住了,就是这手腕子不知咋地特别疼。
  聂婆子心说癔症就是这样,一旦得了癔症,那是说犯病就犯病,时间长了就是精神病了!
  不行,锦儿得赶快嫁!
  她本想带着聂锦到城里去相对象,想来想去,第二天还是跑到大队,去给姜家村大队打了个电话,让江金花接电话。
  这亲得在她家相,不然万一路上跑了,或者半路犯病了,她怎么能捂拢住她!
  姜金花听说聂锦回来了,高兴的不行,连忙答应下来,明天带男方去聂家相看。
  要是男方看中了,当下就给彩礼!
  聂婆子连声催着让人第二天早点到,可不能说来又不来。
  姜金花答应之后,聂婆子才挂电话回家。
  晚上时候,聂锦想回主屋睡觉,聂婆子却犹豫了。
  她现在有点不敢跟聂锦在一屋睡了,万一半夜犯病咋办?
  可老二媳妇说了句话,
  ”就是,你就在我这屋睡吧,难不成半夜还能跑了?“
  就这句话,聂婆子就又催着聂锦回屋跟她一起住了。
  明天男方就来了,可不能在今晚再出点啥事,必须跟她一屋。
  这天晚上,聂婆子迟迟睡不着,一直眯缝着眼,偷偷地打量着好像已经睡熟了的聂锦。
  一直到后半夜,她实在坚持不住了,终于睡了过去。
  迷迷瞪瞪间,好像又见有人在她眼前晃,”刷刷“的声音刺耳又渗人。
  她下意识一睁眼,就见聂锦的脸离她巴掌远,手里的菜刀正在她脑门子前的炕沿磨哪,边磨边说:
  ”我想上学,为啥不让我上学!“
  聂婆子嗷一嗓子,披上衣服就往外跑,等她把聂铁叫过来,就见聂锦已经躺炕上睡着了,枕头边上还放着那把大菜刀。
  姜玉珍也吓了一跳,哆嗦地说:
  ”妈,要不就让小妹去上学呗,让她愿意干啥干啥,别哪天真...“
  聂婆子一把把菜刀拿手里,嘴里叨叨着,
  ”那她以后再犯病咋办?我还能伺候她一辈子啊?“
  现在还是把锦儿嫁出去好,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事儿了。
  只是今晚她是再不敢睡了,非要姜玉珍和聂铁陪着她,在这屋里坐了大半晚上。
  第二天一早,聂锦睁开眼,见三个人顶着三对黑眼圈,坐在地上的样子,纳闷地问,
  ”你们不睡觉在这坐着干啥?“
  姜玉珍想说啥,被聂婆子一把打断,
  ”没事,你快好好收拾收拾,咱家一会儿有客来。“
  聂锦莫名其妙,看了他们几眼,就去洗脸去了。
  聂婆子一再跟聂铁和姜玉珍强调,让他们两个把嘴闭死,不要把聂锦得癔症这事对别人讲。
  特别是男方来了的时候,要是知道这事,这门亲事不就黄了吗?
  这天一大早,姜金花带着一对母子来了聂家。
  等看到聂锦之后,这对母子满意的什么似的。
  姜金花有些得意地笑,
  “我早就说了,我们家锦儿最合适不过了。年龄相当,长得漂亮还有学问,上哪找我们这么好的姑娘?”
  小伙子的妈妈打量着聂锦,攀上姜金花的手,
  “多亏婶子了,放心,媒人谢礼少不了您的!回头等他们结婚了,还要提着大猪头去感谢您呢。”
  姜金花抿着已经掉光了牙的嘴乐,这家人可不小气,谢媒礼一定不会少。
  聂婆子对男方也很满意,就冲他们带来的这好些礼物就知道,这家人不是个小气的。
  有个大方的亲家,总比有个抠门的亲家要强百套。
  两方一看对眼儿,就是给彩礼的环节。
  正当男方把一沓大团结,整整三百块钱放到聂婆子手里时,只听外头一阵人声攒动。
  马玉才风风火火地带着一群人冲进院里,把男方母子俩吓了一大跳。
  聂婆子手里攥着一沓钱,傻愣当场。
  咋地了这是?
  马玉才打头阵,进来就抓住了聂婆子的手,她手里的钱还没来得及收进去呢。
  “干啥啊这是?耍流氓啊!”聂婆子喊。
  “放什么屁呢?我冲你耍流氓?”
  马玉才气的脸都青了,这个聂婆子就是欠教训!
  他伸手把聂婆子手里的钱抢下来,走到后面的一个女同志面前,
  “徐主任,人赃俱获!“
  那女同志点点头,也不计较马玉才的话是否合适,像老马这样的老同志,能与时俱进的学习,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必吹毛求疵。
  她慢慢走出来,走到聂婆子等人面前,
  “妇联接到热心同志举报,这里有人妄图拐卖妇女。我带着公安同志一起过来,必须要打击这种违法犯罪行为!”
  聂婆子并姜金花并男方母子二人...
  拐啥?卖啥??
  秦晚晚热情地走上前,拉住了女同志的手,
  “徐主任,您怎么来了?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徐主任颇有深意地看了秦晚晚一眼,心甘情愿地配合着她演戏,
  “今天可不是来看你的,今天是有正事过来的。”
  秦晚晚夸张道,
  “啊?什么大事能把您叫来啊?”
  徐主任把那一沓大团结,在手里点出响声,
  “就因为这个呗,一个大活人,就卖了三百块?”
  聂婆子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一把挤开秦晚晚,扑到徐主任身前,却被两个精壮的男公安拦住了,
  “有什么话远些说,别凑这么近!”
  聂婆子冤啊,她趴在拦着她的男同志的胳膊上,一个劲儿地冲着徐主任和那个明显是领导的公安同志喊冤,
  “冤枉啊,主任、领导,那是我闺女,不是啥妇女!“
  ”哦,那就不是拐卖妇女?“
  ”不是!!!“
  ”不是拐卖妇女,那就是卖女儿?“
  聂婆子...
  ”哎呦,主任、领导耶,没卖,没卖!“
  徐主任举起那三百块,
  ”那这是...“
  “这是彩礼!”
  男方母亲连忙说。
  天呀,这要是真被认定成为拐卖妇女,他们就是买家,还不得吃抢子儿啊!
  “哦,”徐主任点点头,“你们这是在议亲?”
  “就是,就是在议亲!我是媒人!”
  姜金花连忙说。
  公安领导似是在思考这话的真假,然后突然走到聂锦面前,
  “是这样吗?你们是在议亲?”
  聂婆子连忙给聂锦使眼色,让聂锦顺着话说。
  谁想聂锦根本就没看她妈,直接道,
  “我不认识他们,我妈把我从学校骗回来,不让我走,然后就把他们带来了,问他们满不满意,满意就交钱...”
  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我想上学,我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我是被骗回来的,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卖了我!”
  围观人听了,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天呀,竟然还有这么狠心的妈,竟然真想卖了自己的闺女!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明明是定亲,怎么成拐卖了?”
  聂锦也不甘示弱,
  “定什么亲?我都不认识他!你问问他认识我吗?”
  公安领导一个眼神看过去,那小伙子一个激灵,想说什么,最后也是支支吾吾。
  领导盯着他问,
  “要真是定亲的话,你说说她叫什么,多大年龄,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感情到什么地步了?”
  那小伙子本就心虚,被这么一追问更是慌了,他磕磕绊绊道,
  “她叫聂瑾儿,今天十,十八,第一次见面...”
  公安同志一声厉喝,
  “到底是聂瑾儿还是聂锦?到底是十八还是十七?到底什么时候第一次见的?”
  小伙子吓得胆儿都颤颤了,他哪知道她到底叫啥啊?
  他们这才第一次见,就听姜金花喊瑾儿瑾儿的。
  姜金花和聂婆子在一旁给小伙子打嘴型,被公安同志一蹬,干脆把屋子里的人分成几波,分开审讯。
  就连几个孩子,都有专人问,
  “你们以前见没见过这个叔叔?他和你们姑姑是在谈朋友吗?”
  孩子们自然实话实说,丽丽说的最多,
  “我姑姑可不认识他们,我姑姑刚回来那天还哭了呢,说是要跑,我奶奶不让!
  我奶奶睡觉都看着我姑姑,怕我姑姑跑了!”
  公安同志...这还说啥了?
  轮到审问聂铁和姜玉珍了,老实人也说不出什么谎话,还把聂锦因为不让上学,得了癔症的事说了。
  “晚上起来磨刀,我妈不让说...”
  正好赶上小伙子的妈刚审问完,听了个清清楚楚,嗷的一嗓子喊起来,
  “好你个姜金花,竟然把个神经病介绍给我儿子,她晚上可磨刀啊,你不怕她把我儿子劈了?”
  姜金花...她这回可是真冤枉,她真的不知道啊!
  “你个死老婆子,我饶不了你!”
  小伙子的妈本就不是善茬子,现在更是把姜金花和聂婆子恨得透透的。
  她主动举手说:
  “公安同志,我要举报,是姜金花说要给我介绍一个清白大姑娘,给几百块钱,就能给我儿子回去当媳妇!”
  姜金花...
  越问越明白,越问越严重,公安同志决定把姜金花和聂婆子,连带着男方母子俩,一起带到公安局去好好调查。
  聂婆子走的时候还有点害怕,想转头跟聂铁和姜玉珍交代几句,谁知她一转头,就见聂锦站在门口的酱缸前,手里拿着什么在缸沿上磨啊磨,发出有些刺耳的“刷刷”声。
  迎着光,聂锦抬头,露出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妈恻恻地笑了一下。
  阳光撒下来,落在她手上,锋利的菜刀发出耀眼的光芒,晃得聂婆子眼一花——
  她再也没什么离愁别绪了,一把拉住带她走得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快走,快走,再不走要出人命了!”
  她边走边冲着院子里的家人们喊,
  “赶快送她去上学,千万别留家里!”
  秦晚晚噗嗤一声笑出来,聂锦拿着刀晃了晃,
  “嫂子,你看看这刀磨成这样,能剁开那小公鸡吗?”
  秦晚晚笑嘻嘻,
  “那我哪儿知道啊,你问大嫂,大嫂管着厨房的事儿。”
  姜玉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够了够了,足够利了!小妹啊,你快别动刀了,这个危险!”
  上去一把抢过了聂锦手上的刀。
  聂锦立刻松手,谁愿意拿这大刀啊,她手腕子都快累坏了!
  ##
  聂婆子被带走了,聂锦明天要去上学了,今晚她磨磨蹭蹭的,不想回主屋住。
  “二嫂,我能在你们屋睡吗?”
  聂锦扒在门框上问,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她都这么大人了,还想孩子似的...
  谁知道秦晚晚一口答应了,
  “可以啊,就是先说好,我睡觉可不老实。”
  聂锦看着刚洗完脸,正往脸上抹东西,看起来格外水润的二嫂,心说二嫂就是睡觉再不老实,又能怎样啊。
  她乐颠颠地拿了被子过来,不顾洋洋和顾溪明显不乐意的表情,睡在了二嫂旁边。
  今晚没人催着熄灯,可西屋很早就暗了下来。
  顾溪和洋洋喜欢在晚上的时候,给秦晚晚讲白天一天的事。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讲讲开心的事,讲讲不开心的事,很快就睡着了。
  秦晚晚也要睡着了。
  可算轮到聂锦了,她悄声说:
  “二嫂,我三哥说以后就跟着你干活儿了,等我放假了,我也可以来帮忙吗?这样我就有钱还给你了!”
  二嫂给她了生活费,她一直记在心里,是一定要还的。
  更不用说二嫂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也是要还的。
  秦晚晚又进入迷瞪模式,
  “你会干什么呀?“
  聂锦想了想,认真回答,
  “我会算账,也可以替你跑腿,吆喝卖东西也可以。我小时候,二哥带我去卖过野草药!”
  秦晚晚迷迷糊糊,只听到她说二哥什么什么的心说那不是我便宜老公嘛?
  她嘟嘟囔囔说:“你二哥不行,他要回来跟我离婚,他不行。”
  聂锦...??
  二哥要和嫂子离婚?这么好的二嫂还要离?她不同意!
  聂锦第二天走的时候,秦晚晚让她给冯莹莹递个口信,
  “你就告诉她,她要是再敢背后搞小动作,她想挖墙脚,给人当后妈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我倒是不介意去你们学校走一趟,正好还可以去看看你。”
  秦晚晚给聂锦把围巾围好,看到聂锦震惊的表情,她松软软地笑,
  “别为不值得的事分心,剩下的时间,该是你放手一搏的时候了!”
  聂锦重重地点了点头,她一定会努力的,她能再回到学校,不容易。
  秦晚晚看着聂锦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里竟生出些自豪感,
  她可是凭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剧情的女人!
  几天之后,聂婆子被放回来。
  用她的话说就是,没死也掉层皮。
  她想到这些天被调查,被上课,就瑟瑟发抖,老实的不像她本人了。
  当然,知道聂锦已经走了之后,她松了口气。
  她以后是再也不敢跟锦儿在一个屋睡了!
  男方母子俩来闹过一回,管聂婆子要那三百块钱。
  聂婆子自然不是善茬子,那三百块钱被没收了,又没进她兜里,凭什么管她要。
  可男方母子咬定是在聂家出的事,一定是聂家人走漏的风声,所以必须赔偿。
  聂婆子虽然也这么想,但赔钱不是要她命吗?
  她咬死了她家都是受害者,想要钱去公安局要,要不她还想去小伙子单位说道说道呢。
  要么说论撒泼,聂婆子还是有些心得的。
  男方这个鸡蛋,到底没敢碰聂婆子这块大石头。
  说去找姜金花的麻烦,就这么放过了聂家。
  聂婆子大大庆幸,幸亏她还没收钱就被公安同志没收了,这要是她收钱之后再没收,岂不是她还得赔出去三百?
  聂婆子倒是想调查调查,到底是怎么走漏的风声。
  但聂铭回来了,带着几大车的布回来了,聂婆子再也不敢声张了。
  聂铭这一趟,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他不但带回了宁超在一棉厂帮忙订的滞销布,还自己去新开的私人布厂,收购了些滞销布回来。
  二嫂说的果然没错,人家那的滞销布,在他们这里,是抢都抢不上的时兴布。
  聂铭当时看到库房里,那些落了一层灰的库存布时,激动的差点叫出来。
  他使劲控制着表情,花光了三万块才回来。
  这一趟出去,他连腰板都直了。
  他可是花光了三万块的男人,有些人一辈子也没花出去过这么多钱吧!
  货物随着火车车皮到了市里,是镇运输队的车帮忙运回来的,现在都卸在湾沟村。
  那里去年刚刚修了路,走哪儿都方便,离青山村也近。
  放货的地方是秦晚晚托马玉才帮忙租的,农村地方本来就大,不贵,但却得雇人看。
  马玉才给秦晚晚提供了好些看库房的人选,能在猫冬的时候,接到这样的活儿,好些人都想干。
  可秦晚晚最终选择了独居的孟老爹,因为他养狗啊!
  一个威风的老头儿,养了十几条凶猛的狼狗,就这么养在库房门口,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偷东西?
  聂铭见秦晚晚已经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对秦晚晚更是心服口服。
  秦晚晚问他在南边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聂铭只挑没有宁记者的部分说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宁记者去接站时,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去了的失落劲儿。
  那小子别看一本正经的,肚子里准装着花花肠子呢!
  他哥在外当兵不着家,本就失了先机,他一定得帮他哥把家门守好喽!
  聂铭回来了,货也到了,秦晚晚决定召开聂家第一次全体成员大会,主要是讨论日后的发展问题。
  她把所有人召集到西屋的外屋,让大家伙儿都在凳子上坐好,她站到最前头,给所有人开会上课。
  聂婆子原本还嘟嘟囔囔地不肯配合,秦晚晚就说了一句话,
  “要不要让三弟知道知道,您这段时间都在家里干啥了?”
  聂婆子立马就老实了,瘫歪地坐在最后面。
  秦晚晚站在最前头,看着全体人员,清了清嗓子,
  “这是咱们聂家第一次成员大会,我要讲讲咱们日后的发展问题。
  我只问大家一句话,想不想挣钱?想不想致富?想不想吃好吃的?”
  大家都说想,丽丽喊的最起劲,是最合格的气氛能手。
  秦晚晚按了按手,表示很欣慰。
  “现在就是致富的大好时候,咱们全家人只要能拧成一股绳,就一定能创造大好生活!”
  大饼画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