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争气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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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公主，苏言离开会所。
出门时，刚好与一名男人撞了个照面。
“真巧，竟然在这里见到你。”鼻息里依稀嗅到一股带着酒香的奶味，南宫绛立马就认出来，这名脸蛋微红的少年，是那天给他买泡面和亲亲肠的小绿茶。
苏言抬头，目露困惑：“你是……”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尽管穿着一身休闲的定制款运动衫，但仍旧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这小绿茶竟然不记得他了？南宫绛觉得有趣，冷唇微微上扬。
南宫绛：“留个联系方式？”
直觉告诉苏言，对方是来搭讪的。
少年下意识地：“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等这句话说完，苏言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自己都愣住了。
抬眼，对上南宫绛困惑的表情，苏言沉着脸，撞开对方的肩膀，快步离开。
……
这里是距离帝都市中心很远的区，苏言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马路边。
一节接着一节的路灯，把孤独的范围圈划在无比狭小的光圈内，人影遇到光时拉长，接着又被黑暗吞噬殆尽。
打开手机，电量显示不足百分之2，时间定格在深夜11点58分。
早些时候还能看见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躲藏了起来，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色天空，还有打在身上冰冷又冷情的夜风。
“肚子好饿啊。”少年摸着难受的肚子，身子歪歪扭扭地走着。
明明心里好难受，但可笑的是，肚子该饿的时候还是会饿。
之前没感觉到的酒劲后知后觉地上来了，苏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所有感官都变得迟钝起来。
路边的小石头绊住了脚，直接摔趴在地。
“嘶……疼……”少年跪坐在路边，抬起手，手心被细碎的小石子划开了血印。
冰冷的风席卷在背，苏言呆呆地望着手心的伤口。
像是到达了某个临界点，沉默的瞳孔瞬间模糊了，咸味液体，一滴一滴，不争气地从那双小鹿眼里偷跑出来。
“唔……”苏言用手背赶紧擦掉。
然而下一秒，眼泪好像不听使唤似地，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
“叮咚。”手机响了一下。
苏言拿出手机，是南宫囡发来的。
南宫囡：生日快乐鸭小可爱！（^_-）
苏言没懂南宫囡为什么要给自己发这条短信，正要问，就见这条消息瞬间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南宫囡撤回了一条消息】
可能……是发错了吧。
……
另一边，会所的包厢内。
南宫囡原本给哈尼设置了午夜0点的消息自动发送，想要第一个祝弟弟生日快乐。然而南宫绛十一点多才告诉她，哈尼根本就不是她的弟弟。
她忘了取消自动发送，以至于当生日祝福发出去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赶紧又将消息撤回。
……
风太冷，苏言脑袋昏昏沉沉地，站不起来，干脆屁股挪到一处大树边，靠着树干取暖。
瘦弱的少年蜷缩在大树底下，风声树叶沙沙声成了很好的掩盖，少年张开嘴，咬住自己的臂膀：“唔……”
终于还是放肆地，哭了出来。
“叮咚——”微信又跳出一条新消息。
苏言擦擦眼睛，视线模糊，依稀看出是备注名为「阿夜老公公」发来的消息。
正要点开看，手机倏地发出震动声，黑屏，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