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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他有非典型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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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x冷淡完

书籍名:《对象他有非典型病症》    作者:不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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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叶善毫发无损地从警局离开。
  这出来,他手头的资产被冷冻了大半,算是后半辈子手头最紧的时候。
  小警员皱着眉给他解开手铐,  上下打量他一眼,  皱着眉说:“便宜你了,你们这种人...”
  他全然忘了自己记得功劳都是从面前这个人手上捡来的,  守在一边的虎子面色一黑,  气势威胁似的沉了下来,  压的小警员的话卡的一半。
  叶善这几天遭受的对待不算客气,此时领子微乱,  面色也有些苍白,只是他眉眼间盈着的笑意过于轻松,会让人都忽略了这一切。
  他心情很好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  看了眼小警员,  伸手安抚了下一旁躁动的虎子:“算了。”
  虎子因为要亲自动手的事情太多,  之后根本不可能像叶善那样抽身离开:“大哥,  你等我出去。”
  叶善在他这里从来都是可靠的,从他们刚出来打拼到现在,  叶善从来不会输。
  叶善没有回答他,只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摁了下他的肩膀:“你出来了,  就好好的活。”
  虎子没听出他这话的意思,  当即点点头:“我争取好好表现。”
  倒是一旁的小警察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目光奇异地目送叶善走出大门。
  叶善的背影瘦长,西装穿在身上像是要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  一出去就有两个安排好的保镖跟在左右。
  外面围了不少其他势力派来探听的人,  就这么看他一步步优雅地离开了众人视线。
  没事人一样的叶善倒是遇上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容夫人等在外面,  这张脸的长相明明和印象里的差的不多,但一眼看去已是截然两人。
  他停下了脚步,身边的保镖下意识挡在他前面,被叶善抬手挡住。
  叶善示意两人让开,随后目光疑惑地看向容夫人:“有什么事吗?”
  容夫人的目光有些复杂,闻言淡淡地移开了目光:“没想到你还是出来了。”
  叶善笑了:“你好像很失望。”
  “当然,”容夫人的眉头皱起来,眼神里渐渐染上厌恶,“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当初带着田俊走了条错路,还让他丧命。”
  叶善道:“错了。”
  容夫人姣好的脸上表情顿了一顿,随后诧异地望向他,似乎想说“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你想弄垮我,单纯是因为你在局里位置坐到顶了,”叶善轻飘飘地戳破了容夫人的话:“总是扯田俊有什么意思?”
  容夫人还想再说,叶善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我不和你谈,老这么缠着没意思。”
  他脸上露了个很奇怪的笑容,像是在等什么好戏,打量了一下打扮精致的容夫人:“我叫来了其他人来和你谈。”
  听他这种意味不明的话,容夫人心里陡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叶善这种人,自己失势了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细长的鞋跟在警局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响声,一个人从背后又轻又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隔着衣服传来温热的触感。
  “小心。”
  轻而快的女身在耳边响起,容夫人一惊,猛地把手抽开。
  田桑桑顺势松开,两人间隔开了一段距离。容夫人看清来人,面上的表情极其复杂:“你怎么在这儿。”
  田桑桑垂下眼睛,容夫人看叶善离开,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你就是叶善说的人?”
  田桑桑点了下头。她轻声道:“容夫人。”
  听见她的称呼,容夫人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田桑桑避而不答,垂头从包中拿出一份资料:“这是谢无冠要我给你的。”
  容夫人接过,看到开头时呼吸就屏了起来,看到最后时手已经微微抖了起来。
  “容夫人,还有一件事。”
  田桑桑生疏地称呼着面前的女人。
  她还记得田俊死时,这个冲过来抱住自己的女人怀里有多么温暖。但是她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冷了下去,用什么都无法回温。
  她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柔嗓音,说出了最残酷的现实“我记起来了,爸爸他是自杀的。”
  容夫人猛地抬头看向田桑桑,目光中有着难以置信
  田桑桑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平淡地继续道:“他死的时候,是希望如你的愿。”
  她扯出个嘲讽的笑意,“当初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是想记住所有被桑波及的人。”
  容夫人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够了——”
  “不够。”
  田桑桑抬起头看了看容夫人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我觉得他失败了。”
  “连自己都活不下去的人,怎么记住别人?
  那张领养证明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容夫人的脸色已是一片煞白。
  另一头的叶善见两人结束交谈,放心地转头离开。
  他发了几条消息,让人给田桑桑送去容夫人的把柄,抬头时发现街角停着辆轿车,降下一半的车窗露出谢无冠俊美无俦的半张脸。
  叶善脸色一黑:“你怎么在这儿?”
  他知道谢无冠比自己更早离开,但是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现在还在警局门口,甚至还敢出现站在自己面前。
  司机下来为人开了后座门,谢无冠坐在另一头,歪头打量他一眼,神情竟有几分无辜:“我来接你。”
  叶善“呵”地冷笑了一声:“我们没什么关系,你来接我干什么?”
  谢无冠露出几分受伤的神情:“叶老板,我们顶多算互相坑了,更何况根本算不上什么真的有威胁性的事情,怎么这么生气?”
  他的目光落在叶善还亮着的手机上:“你早就盯上田桑桑了,对不对?”
  田桑桑假装失忆,借她的手引警局的人过来,都在这人的算计之内,现在,他甚至还能借容夫人的把柄送田桑桑一个不错的入职成绩。
  叶善冷淡地收起手机:“跟你有什么关系。”
  谢无冠挑了下眉,看叶善从另一头坐进来。
  叶善沉着脸不说话。
  这件事他的确也不占理,但是一向理智的脑子此时也难以控制。
  他一想到谢无冠干脆磊落地否认了两人的关系,内心翻腾的怒火就难以平息,更别提心平气和地和面前人调情。
  更可恶的是这人现在还敢在自己面前装无辜。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自己自从遇到谢无冠之后,忍耐上限就高了很多。
  叶善单手捂了下脸,放下时脸上的神情已经冷静很多了。
  谢无冠见人是真的生气了,有点惊讶之后调侃道:“原来叶老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叶善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掌心扣得严严实实的,表情臭着制止他再说出什么不讨喜的话来:“闭上你的嘴。”
  谢无冠就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在他手下看起来乖顺又无害,甚至乖乖巧巧地伸手升起了前后座的隔板,像是任由他作为。
  灼热的气息打在手背,就在叶善稍稍松了松手的那一秒钟,两人的位置猛地一个翻覆,沉沉的黑影罩在叶善身体上方,谢无冠轻轻松松就把人压住了。
  叶善:...又放松警惕了。
  他不满地侧头“啧”了一声,心里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只好皱着眉自觉地又转回来:“做什么?”
  谢无冠慢吞吞地说:“反抗一下暴君。”
  叶善听见他这话哼笑起来,随后伸手把人拽近了些:“继续啊。”
  谢无冠眯了下眼睛,打量这人得寸进尺还笑的肆意的神情,忽然伸手扣住了领子上的那只手,反手给人拧到背后,将叶善整个人抵在了后背座椅上。
  叶善“嘶”了口凉气,额头贴着椅背跪坐着,皱着眉头在身后挣了挣。
  挣不开,身后这人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背过去的手挠了挠身后人的掌心:“松开。”
  “我不,”谢无冠语调还是慢慢吞吞的,腾出一只手捏他的后颈,“还继续吗。”
  叶善被他气得转头一口咬上这人的手腕,谢无冠眯了下眼,手绕到人面前,缓慢又坚定地用虎口卡住他的唇:“再咬?”
  叶善被他从背后逼近的动作弄得不得不挺起腰杆,动作十分别扭。
  谢无冠虽然嗓音温和,动作却不像他的笑意那么温柔。
  他用手指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向后抬头,绷出漂亮的喉线。
  “我没叶老板这么不好说话,”谢无冠笑盈盈道:“叶老板想怎么说话都可以。”
  叶善:“...”
  他哑着嗓子,用犬牙轻轻咬着这人的手掌,:“你这样说几句给我看看?”
  谢无冠叹了口气:“不是你叫我继续的吗。”
  他的手指细致地抚摸过人的喉线,叶善此时颇为庆幸自己是个性冷淡,还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清晰的头脑。
  他不肯服输地伸出舌尖,缓慢又细致地舔舐过唇他的手掌,让它变得濡湿。
  谢无冠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失措,反而手一点点
  低沉的嗓音从他头上传来:“继续。”
  叶善:...
  谢无冠在后面兴趣盎然地看着他的动作,叶善的头微微起伏,显然想舔到更为深入的地方十分困难。
  谢无冠可以感觉这人尖锐的犬牙威胁般滑过自己的筋骨,带来钝钝的痛感。
  谢无冠叹了口气,伸手捏紧了人的下巴:“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吗?”
  叶善气笑了,径直垂头叼住人的手掌,狠狠咬了一下。
  ————
  两年后,叶善最后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写下签名。
  容夫人已经在一年前落马,手上这份文件是刚升职的田桑桑送来的合作书。
  叶善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失去了桑之后,想要一个一个找当初踩了自己一脚的人报酬得花不少力气。
  他没有兴趣再搞一个桑出来,于是只凭借着剩下的老底周转,在今天终于处理了最后一个在他落井下石的人。
  叶善扔开文件,正好丰秘的电话打进来,他想起自己最近的安排,接起电话时脸上还带着不自觉的笑。
  “没错,找个房子,按照当初的别墅装修。”叶善语气愉快,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期待:“不用告诉他,我已经整理好设计图了。”
  “好的。”
  丰秘挂掉电话,从来没见过他的老板情绪这么外露,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和谢无冠好好地过日子了一样。
  另一头,叶善快乐地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从办公室里离开。
  虎子过几个月就要出来了,谢无冠依旧是那个德行,靠着银行的存款整日当条咸鱼。
  今天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出门了,让自己在市中心见他。
  叶善的办公的地方离市中心不远,他走下楼,敏锐地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
  这两年想弄死他的人层出不穷,但是过几天,这些人都会消失不见了。
  叶善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脚步轻快地拿起手机开始找路。
  等他找到谢无冠的位置时,这人正垂眸站在一家花店外面,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善疑惑一眨了下眼,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谢无冠正在脑子里和系统吵架。
  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系统单方面的生气:【您的任务就是已经完成了!可以离开了!】
  谢无冠:【我可以让叶善去杀了田桑桑。】
  系统被他这话堵了好几次,这次耍无赖似的发火了:【不行!!】
  它气愤地在系统空间跳来跳去,谢无冠丝毫没有一点欺负人的自觉,直到系统空间忽然多了一个存在。
  【我不和你说了!】系统:【你们俩商量吧!】
  把谢无冠这么难搞的人骗过来做任务就是这位的主意,它打不过只好请大人亲自上了!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监管者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您不用这样,叶善活不了多久。】
  谢无冠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
  【他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拖延了很久了  ,这是世界意志的结果,就算您也无法改变。】
  谢无冠想到叶善这几年确实是各种意外层出不穷,有时候头疼得他都恨不得将人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监管者见状继续道:【如果外力再无法让他死亡,世界意志就会改变他的身体。】
  【癌症、慢性病,什么都行。】监管者平淡道:【您不想看见他痛苦吧。】
  谢无冠这两年活得也很操心,每天起来就得检查一遍出行工具,之后是在叶善附近晃悠,处理一些有危险的人。
  谢无冠面无表情地听完,心想这人对另一半的自己还真是一点不留情。
  他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起头时惊讶地看见叶善正站在自己面前的台阶上、
  叶善已经结账了一支玫瑰,见他抬起头,顺手将花插进谢无冠的上衣口袋,像是插了一朵美金做的纸花,看着有些惊讶的谢无冠,笑的粲然又揶揄:“站这儿干什么,挑花眼了?”
  叶善故意顿了顿:“我不喜欢花儿。”
  他的表情有种故作矜持的欢喜,哪怕这两年的辛苦也没能把这人的傲气抹去。
  谢无冠“嗯”了一声:“所以没想着送你。”
  叶善表情一顿,还没开口责问他想送谁,就听谢无冠说:“虎子要出来了。”
  听见这话叶善就懂了。
  “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他撇了下嘴,视线在花束上梭巡了一圈,最后伸手指了指:“就这个吧,看着顺眼,反正他也不懂花。”
  谢无冠视线落在那束随风摇曳的风信子上,轻声道:“好主意。”
  两人找来店员,订好了送花时间和地点。
  叶善是绝对不会抱着一束花去接人的,他也不想让谢无冠捧着花等人。
  两人回到车上,谢无冠视线落在叶善透着倦怠的眉眼间:“还在忙那些事,这么记仇么?”
  叶善坐在驾驶座上朝他一笑:“不然呢?”
  “不过快忙完了,你就等着我空下来和你算账吧。”
  叶善伸了个懒腰,伸手启动汽车,过了会儿,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谢无冠察觉:“怎么了?”
  叶善表情难看地又试了一下脚下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
  谢无冠玩花的手一顿,随后慢慢放下。
  叶善娴熟地将车往城外荒凉的地方开去,忽然还笑了一声:“幸好花让店里的人送了,不是虎子这个大老粗出来发现没人给他送花,还不得哭出来。”
  明明是虎子出来,发现说好要去接他的人没来才会哭出来。
  谢无冠视线沉静地看着他,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叶善瞥见谢无冠躺平毫不挣扎的样子,忽然出声:“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
  他语气轻松,谢无冠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
  叶善一只手摁在方向盘上,一只手向副驾驶的座位过去抓住人的衣服,拽过谢无冠亲了亲他的脸:“如果是你干的,我勉勉强强——”
  谢无冠无语地把他的头转了回去:“不是我。”
  车的速度已经失控,外面的景物残影般掠过,叶善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却几乎控制不住车。城外的路颠簸破烂,在这样的车速下简直是毁灭性的。
  “很久以前,从我发现一切东西都在推动我创立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叶善眼底没有一点惊惧,反而透着一股兴奋与注定与命运斗争的野性。
  面前的路是个将近九十度的急转弯,恶劣的路况加上那摇摇欲坠的围栏,再高超的赛车手也无法在这样的车速下安全转弯。
  叶善忽然笑出了声,他彻底松开了方向盘,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无冠:“就是没想到最后,还能拖你当个垫背。”
  谢无冠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脸颊:“嗯,给你当垫背。”
  叶善听见这话,眼底猛然燃起了一簇亮光。火光倒映在他澄黑的眼底,掩住了所有爱意,郊外的公路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黑烟过后,车体已是一片狼藉,融化的金属黏在一起,更像是某种粘稠的物质互相粘连在一起。
  谢无冠面前躺着叶善的尸体,他最后用鬼力保护他的身体不大变形,可是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叶善的体内多出粉碎性骨折,大出血,额头上也有着血迹,应该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
  谢无冠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地站着,身上也都在往外淌着血。
  他忽然笑了笑。
  他等待叶善身上飘出的光点汇聚成完整的光团,那是叶善灵魂的象征。
  监管者在系统空间看了这一切,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叶善是他分离出去的罪恶的一部分,但是谢无冠看起来对这个存在最有感情。
  监管者心情沉沉,还没等离开,忽然发现系统空间的墙壁上都泛着幽蓝的色泽。
  他狠狠一怔,发现自己无法离开后剧烈地挣扎起来:【您在干什么?】
  谢无冠没解释,叶善身为监管者的一部分,同样能够留住监管者的灵魂。
  谢无冠借着这个时间点从系统空间捏出一个光点。
  这光点泛着乳白色的光,入手温暖,就算有些惊慌还是乖乖待在谢无冠的手心。
  这玩意儿乱吃醋还爱骗人,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好心情对他温柔。
  谢无冠叹了口气,合手拢了个幽蓝的笼子把人放在里面。
  叶善周身飘出的光点已经汇聚成一个黑色的光团,看起来还是小小的,比本人可怜的多。
  谢无冠一伸手,就抓住了。
  那黑点不想走似的,狠狠烫了他掌心一下,像是咬人的野兽。
  谢无冠将光点收入掌心,微阖上眼,系统触发程序,自动将他传输进新的世界。
  谢无冠毫不心虚地用临时薅来的监管者权限勾勾改改。
  不出意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最后一个世界了。
  他没那么多耐心,再和这人玩什么躲猫猫的游戏。
  黑白的光点在他手中混合在一起,随后在进入世界的时候一起散开,进入某个不知样貌的人身体里。
  【欢迎您进入新的世界:武林世家。】
  【世界线问题:武林盟主家的公子忽然患有怪病,请您探秘,并且治好他的病。】
  ———
  不知多少年后,城郊的荒地上站着两个高挑的男人。
  其中一个健壮的男人看着地上放的花,吸了吸鼻子:“田小姐又来过了,她每次都和我们错开。”
  叶善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执念,他也不需要墓碑,两人就他的愿望将火化后的骨灰洒在海里。
  每一年虎子都会来这荒地上祭奠,丰秘已经习惯身高马大的男人,每年都要在这里哇哇哭一场。
  天知道当初他去接人出狱的时候,告诉人这个消息后,这个人一脸茫然的样子有多让人不敢开口。
  现在丰秘无奈地看着人抹眼睛,已经十分娴熟地掏出纸巾:“别哭了。”
  他的视线落在荒地上,上面还是和数年前一样的野草。
  这些草一茬茬地生,一茬茬地死,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过。
  当时发现的现场,这里有一大片血,都是老大喜欢的男人的为了保护他流的血。
  都是碎片一样的尸体,顶多看看谁更整齐,不知道有什么好保护的。
  叶善一直很喜欢谢无冠,以前因为疑心不能好好地在一块,后来忙着报仇,也没有好好过过。
  丰秘摸着自己口袋里的别墅钥匙,笑了笑,开口安慰虎子道:“我们都知道,其实老大很爱他。”
  虎子呜呜咽咽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花束放了下来,两人一起离开了。
  身后的草地,那束被放下的风信子垂下许多铃铛似的细碎小花,在空中被风微微吹动。
  虎子后来去查了风信子的花语。
  昨日已死,明日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