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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夫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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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约定 你介意吗?

书籍名:《一篇追夫火葬场》    作者:无忧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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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嘉礼晕过去了。
  戚卓殊没想到自己的话有这么大杀伤力,  可她也实在没什么爱意,能支撑她面对这张不堪入目的脸。尤其是想到这张脸是怎么来的,她就忍不住皱眉。
  她只喜欢看热闹,  不喜欢被牵连。
  他们在哪儿打架不好,  非要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
  戚卓殊啧一声,让萧言晏把陆嘉礼搬进去,又把药箱拿来,给萧言晏上药。棉签刚碰上他的脸,他就直喊疼,  可当戚卓殊微笑着加重力道,他反而一声都不敢吭。
  戚卓殊满意地在他脸颊贴上创可贴,说:“幸好你这脸没变成他那副模样。”
  萧言晏瞥一眼陆嘉礼肿起来的脸,  有点心虚。他没少打架,积累了一些经验,  知道怎么打看起来醒目,也知道怎么打更疼却不伤筋动骨,对陆嘉礼这种情敌出手,当然要尽可能让他破相,  所以拳头几次三番地往他脸上去。可陆嘉礼不同,拳打脚踢毫无章法,  再加上萧言晏有意防备,  他的攻击便多数落在身上。
  他在戚卓殊这儿完全是靠脸吃饭,  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破相啊。对此,萧言晏非常有觉悟。
  手上的伤多数是揍人揍出来的,没什么大碍,戚卓殊只简单涂了涂,便揪住萧言晏的衣摆往上掀。
  吓得萧言晏连忙按住:“身上就不用了吧!”
  戚卓殊随便戳了一下,  萧言晏顿时疼得龇牙,却嘴硬说:“真不用……他还在这儿呢……”
  戚卓殊动作一顿,瞄一眼仍在昏迷的陆嘉礼,把药箱合上了。萧言晏连忙把药箱放回去,心中还埋怨陆嘉礼让自己错失良机,抬头时又愣住:“这是……这画儿不是在你卧室吗?什么时候放到客厅来了?”
  陆嘉礼就是在这时醒来的。本来身体就虚,中途还和萧言晏打了一架,能够拖着身体走到这里,全靠一股意志支撑,可这意志却被戚卓殊简单的一句话击得溃不成军。他昏倒了,沉入噩梦中,脑子里像浆糊一样一圈一圈转着,明明能够听到声音,却又什么都意识不见,不知多久,才终于捕捉到一句话。
  画?
  他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幅画,那幅由他画出来送给戚卓殊的画。
  萧言晏说的就是这幅画吗?原来她把它挂在卧室吗?可为什么今天又放到了客厅?
  大脑仍然有些迟钝,陆嘉礼怔怔地盯着那幅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人发现他醒来,萧言晏仍在和戚卓殊交谈着,但戚卓殊没有解释的意思。萧言晏不再深究,转而问:“这画是谁画的?画得不错啊。传神!”
  戚卓殊玩味地笑了下:“陆嘉礼。”
  “额。”萧言晏哽了一下,阴阳怪气道:“他啊。怪不得。”
  什么兄弟情义,早被陆嘉礼的拳头打散,萧言晏现在稍微动一动,身上的疼痛就提醒他陆嘉礼干了什么好事儿。发现自己刚刚夸了他的画,他身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忍不住深深剜一眼陆嘉礼。结果发现他醒了。
  “靠。你什么时候醒了,还在这儿装死人呢?”萧言晏说。
  陆嘉礼想起来,试了一次没成功,又试了一次才靠着沙发坐起来,没有理会萧言晏的挑衅,只看向客厅墙壁的画。
  萧言晏恍然,嘲讽道:“怪不得从卧室搬到客厅了!”
  陆嘉礼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说画像因他而失宠。可他只觉得想笑。萧言晏什么都不知道,他装出一副和戚卓殊很熟的样子,好像能随意进出她的卧室,但实际上他却不知道,送来这幅画的时候,他和戚卓殊的关系本就僵硬。而且,萧言晏透露出的这幅画很可能今天才来到客厅的消息,还传达出另外一个信号:即便是那天的事情令戚卓殊生气,这幅画也依然留在她的卧室里。
  陆嘉礼已经知道那天戚卓殊的态度为什么发生那么大的转变。
  当他受伤赶往医院时,为了方便,他直接买了新的电话卡,导致他听到戚卓殊的话时完全崩溃了。直到后来他补办了不知随手机丢到何处的旧卡,在开机的瞬间看到了那三个未接电话。
  半个小时内,他错过了三个电话。这样就不难理解,先前她们的关系明明已经好转,却突然来了一把八十度的转弯。
  这个认知将他从绝望中唤醒,他抱着一丝希望想要再见戚卓殊一面。可同时一种怯懦又支配了他,使他不敢见她,担心从她口中听到不想要的回答。
  后来他意识到萧言晏有事情隐瞒自己,很可能和戚卓殊有关,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不确定,鼓起勇气询问自己的判决,却看到她和自己的好朋友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走进服装店。
  那个他唯一的朋友,和陆琮发誓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朋友,居然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踩着他爬上了他心上人的床!
  萧言晏在公司受到刁难打算违约的时候,是他出手解决,帮他赔付违约金。萧言晏一事无成、居无定所的时候,是他主动提出,养了他三年。萧言晏说要创业、说要工作,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又失败多少次,是他每一次都给予金钱和心理的支持。
  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值得信任的人,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他被强烈的愤怒击中了。他疯狂地攻击萧言晏,说了许多冷静时绝对不会出口的恶毒话,用尽全力地刺痛他,和他扭打。可结果,他打不过萧言晏。
  他支撑着自己爬起来,心中一片荒芜,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戚卓殊,去问出那个问题。
  他想要抓住一点希望,即使很渺茫。
  只是真正见到她,对上她的目光,他又迷茫了。她总是时远时近,喜怒无常,在他坠入深渊时将他拉起,却又在他高兴时将他亲手推下。而他挣扎在二者之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为什么不放弃呢。
  放弃吧。
  他这样对自己说。
  但偏偏他看到了那幅画。那幅他在心中描摹了千万遍,付诸笔端时仍觉不能展现她万分之一神采的画。就像中学时窝在墙角的少男,突然看到少女披着阳光走来。
  他弯起嘴角。即便脸庞已经被青紫覆盖,肿胀得不堪入目,可当他笑起来时,没有人会注意他的脸颊,只会情不自禁地对上他柔软的目光。
  他微垂眼睫,又在柔软中杂糅了一丝对外隔绝的疏离,轻轻说:“你听到了吧,我受伤的事?”
  萧言晏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戚卓殊说:“听到了。”
  “那么,”他抬眼,直直地看她,认真问:“你介意吗?”
  戚卓殊有一瞬失神。很奇怪,他有一双和李夏景相似的眼睛,可即使模糊他们的面庞,她也不会将他们混淆。李夏景绝不会有陆嘉礼这样纯粹的眼神。
  她想笑,也就笑了,说:“当然不介意。”
  陆嘉礼也笑起来,眼中亮起柔和而不灼目的光:“那你还记得我们约定的画吧。”他说:“我会尽快画完交给你的。”
  “好啊。”戚卓殊笑道。
  陆嘉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像枯木回春。仿佛痛感消失,他站起身,步伐缓慢地走到戚卓殊和萧言晏面前,第一次将目光投向萧言晏,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说:“记得还钱。”
  萧言晏懒洋洋说:“放心,不会欠你的。”
  陆嘉礼又转向戚卓殊,郑重地道声再见,离开了她的家。
  看着眼前广袤的天地,明明身体还疼痛着,可他的心胸却宽广起来。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他发现过往的执着并没有必要,只会将他和戚卓殊捆绑太死,哪怕不怀着获得回报的心态去付出,也依然透着咄咄逼人的味道。
  她们的关系本可以轻松一些。她喜欢他的画,他便为她作画。这样就很好。
  陆嘉礼嘴角不自觉上扬,回去的路程也没有那么痛苦,走进家门前,他还为最新建立的关系感到满足,可刚进门,对上陆琮的脸,所有开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和陆琮的关系早已剑拔弩张,次次谈话都针锋相对,最后不欢而散。然而与陆嘉礼偏激不同,陆琮更加老练,无论陆嘉礼如何刺痛他,他都能平静应对,最多骂一句滚。可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不同。只是这么站在门口,他身后的一切对陆嘉礼来说便都成了深邃的黑洞。
  陆琮紧盯着他:“谁干的?”
  “不用你管。”陆嘉礼硬邦邦地说。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陆琮冷笑一下:“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能瞒着我。现在视频已经闹得全网都是,这下好了,全天下都知道我陆琮的儿子不是男人!”
  “原来是这件事啊。”陆嘉礼觉得讽刺。
  陆琮大叫:“到底是谁干的!”
  陆嘉礼面无表情地说:“我不知……”
  话音未落,陆琮抬手便是响亮的一巴掌!掌陆嘉礼一个趔趄向旁边倒去,被鲜血黏连的伤口迸开,血重新流了出来,从下巴颏滴下去。
  他擦掉嘴角的血,笑了:“我捐肾的时候你只会冷嘲热讽,现在知道我做不成男人,终于激动了啊。”
  陆琮恶狠狠说:“你做不成男人,还觉得很骄傲啊!”
  “是啊,我当然骄傲。”陆嘉礼说:“至少我没法逼哪个女人给我生孩子,也不用担心哪个女人生下孩子就离开——啊!”
  陆琮一脚将陆嘉礼踹飞出去!
  陆嘉礼砸上大门,又落下来,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只不住地咳嗽着。每咳一声,胸肋间的疼痛就多一分。他摸索着,果然发现肋骨断裂,不禁笑起来。更多的血流下来,滴答滴答地积成了一汪。
  陆琮对他的伤势视而不见,咬牙切齿说:“我问你最后一遍,到底是谁干的!”
  陆嘉礼从牙齿中挤出话来,一字一字说:“我自己撞的!”
  陆琮瞪了他半晌,笑了:“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早把你剁了喂狗!”
  他掏出手机,拨出电话,不知道打给什么人,要求对方调查这件事。联系妥当,才施舍陆嘉礼一个眼神,冷冰冰说:“骨折了吧。正好,接下来你就给我在医院好好待着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