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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弱小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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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戏弄

书籍名:《反派弱小又美丽》    作者:月色如墨
    《反派弱小又美丽》章节:第060章 戏弄,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长风派接到了一份奇怪的委托。
  委托者称,  他们村里的祠堂内忽然多出了许多尊莫名其妙的人偶。形态各异,但是都栩栩如生。如同是真人刻模一般。
  当然,更诡异的是,  这些人偶每天都多出来一尊,且村里的村民,相应的也会失踪一人。
  连着数日,在这些奇特诡异的人偶影响下,村内已经足足消失了二十余人了!
  村内青壮年一共也就八.九十人,  再这样消失下去,很快就要灭族。
  现在人人恐慌,  万分自危。他们走投无路,只有来求长风派,请门内修士下山一看。
  由于这个村落确实在长风派的管辖之内,  且出事的人数已经较多。宗门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
  但是牧尤的事才出不久,  楚俏也重伤未愈——宗门内的师弟们坚持这样认为。他们决定由徐睿然等人下山,  楚俏留在宗门之中,  等待他们回来。
  但是,  没想到这样的安排本身就是中了对方的圈套。
  牧尤的目的,  也就是让他们调开,  让楚俏落单而已。
  夜黑风高,  楚俏自己一个人留在房内入睡的当夜。
  “阿纪,我不要这些东西。”
  他看着房间内堆满的各式各样小东西,  无奈而小声地同一名小修士说。
  那名小修士是新委托来照顾他的同门,年纪大概和牧尤差不多大。但是心思极其细腻。
  他给楚俏的房间内布置了风铃、陶罐、法器、零嘴......原本还算得上开阔的房间,  被他这么一塞,  顿时显得狭小了。几近挤满。
  “怎么不要?”
  那名小修士摇头晃脑地打量了一番,  笑嘻嘻说:“这些都是有用的呀......风铃可以挂在床帘上,  师兄夜间睡不着,无聊时碰着玩玩。声音很好听的;陶罐可以用来储物,放师兄的什么不方便给人见到的小玩意儿。十分隐蔽;法器保护师兄,有什么意外情况就叫我等进来......”
  “停、停。”
  楚俏见他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更费时间。只得匆忙打断道:“我睡觉很安稳。不会中途醒来,也不会想吃东西......这些东西,请你拿回去吧,不然、不然......”
  他脸颊有点发红:不然,这卧室就像女孩子的闺房一样!
  细腻繁复,一碰就叮铃乓当的响。住在里边的,更不像长风派的掌门弟子,而像是全师门一块儿金屋藏娇的小佳人!
  “啊。”
  被唤作“阿纪”的小修士闻言一顿,怔愣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回答说:“可是......可是这都是我精心为师兄挑选许久,特意搜罗来的......自从知道徐师兄让我留在宗门,有机会侍候楚师兄之后,我就想把这些东西送给师兄。......师兄,不喜欢吗?”
  楚俏:“.........”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忽然罪恶起来了。
  “好罢。”
  面对小修士失望黯淡下去的眸子,楚俏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他只得说:“那你留下吧......”
  小修士立马眼睛一亮,“嗯嗯”应着,将房间内更加精心地打理起来。
  这位小修士,大概有做手办狂魔的天资。修真界不流行此风潮,楚俏和楚俏的房间,就变成了他一腔热情倾注的对象。一晚上都在房间各处搬搬挪挪,简直乐此不疲。
  米黄模糊的窗纸本就单薄,屋内各种走动、说话的动静都可以映照出来。在外头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切,自然也都落入了门外不远处的黑影眼中。
  牧尤眼瞳沉郁下去。
  亥时,小修士布置完最后一个羽毛支架,终于走了。
  楚俏内心有一种谢天谢地的感受。不知道是他不习惯和生人相处还是怎么,小修士在这儿的时候,他总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好像被谁注视着,每一个举动都被死死地盯住。
  仿佛他做了什么很不应当的事情一样......可实际上,他也就是和小师弟呆在一个房间里,请小师弟给他整理屋子而已......
  又不是小女修,夜间共处一下屋子怎么了......?!!
  楚俏莫名其妙地想到。
  那种灼灼又紧逼迫的注视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系统,徐师弟他们下山要多久回来呀?】
  临睡前,楚俏躺倒床上,忍不住问。
  他自从徐睿然和一些同门走了,心里总有一些不踏实的感觉。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楚俏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太依赖人导致的,可从内心讲,他着实很希望大家早一些回来。
  系统沉默了一下,罕见地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问:【怎么了吗?】
  【......我担心他们,也有一些害怕。】
  楚俏咕哝说着。
  这些担忧着实没有由来,可是楚俏垂着眼,像忍不住似的,就是在直觉下说出了口。
  【......先别想那么多。】
  系统道:【早点睡吧。】
  它回避了楚俏的问题,并没有给出答案。这相较于楚俏以前发问,系统都要么给出准确答案;或者直接拒绝回答的情况来讲相当奇怪。
  但是楚俏并没有追问。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困极了,只强撑了一会会儿,就睡了过去。
  系统默然看着楚俏的睡颜,有一些心情复杂地想:
  其实......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
  夜里风凉,楚俏的床前挂了床帷。
  厚厚的帛帘,花纹繁复复杂,但漂亮极了。
  不知道是夜里几更天的时候,一只冰凉修长的手,却无声拨起床帷。
  冷郁深沉的眼睛,在黑暗中疏离地看着楚俏。
  楚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他在梦里,和一只鲸鱼戏耍。
  鲸鱼又大又长,身体有几艘巨船的规模。他抱着鲸鱼,鲸鱼用湿漉漉的口舌亲吻、舔舐他。
  那鱼类的舌头是冰凉柔润的,游走在楚俏的身上,给他带来有一点刺激、又十分酥痒的感受。
  楚俏笑着想躲,却躲不开。因为那鲸鱼会用鱼鳍固定着他,让他只能待在自己身下。
  渐渐的,鲸鱼和楚俏玩熟了,亲吻也变得放肆起来。
  它宽厚的头颅拱着楚俏,舌头也仿佛想往楚俏的口腔内钻索。
  楚俏被吓坏了,它那么巨大的口舌,和自己亲吻,自己肯定会被塞坏!
  于是他把头努力偏向一边,不让鲸鱼的唇舌靠近来......
  只是,他们的体型差距那样大,力量悬殊也那样大。小小的孱弱的楚俏,根本无法反抗如此庞然大物一般的鲸鱼......他只能被对方挤开了嘴,不情不愿地打开牙关来。
  可逐渐的,实际亲吻中,楚俏下意识觉得有些怪异。
  因为这只鲸鱼的舌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巨大、腥臭,而是带有一点淡淡的白檀香......还很修长。
  就像两根人的手指头一样。
  只是那两只手指异常恶劣,进入楚俏的口腔后,夹着他的舌头,挑拨逗弄。就像戏耍着什么囚于掌心的小玩意儿。
  楚俏怔愣愣的。
  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身在梦中,还是陷于诡异的现实。
  现实中,楚俏漆黑的房间里。
  一个高挑颀长的影子站在他床侧,垂着眼。
  冰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塞在楚俏的口中。
  楚俏的唇单薄、柔软、莹润......即便是这么在睡梦中,被人欺负了,神情也是一副很乖顺的模样。
  好像就是一个不会反抗、不会拒绝的柔顺玩偶......被怎么对待,也只是可怜、委屈地去努力接受。
  牧尤的眼神晦暗下去。
  仅仅隔了不到半月不见,他就长高了许多。整个身体就像一株小白杨树,忽然抽枝张开了一样。
  ——但是牧尤知道,那其实是魔族被他吸食了的修士们的功劳......
  当功法、修为快速增涨的同时,他的身体也会逐渐变得更加成熟。
  现在他和楚俏站在一块儿,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楚俏是他的师兄了。
  他可以很容易地把楚俏抱起来,搂进怀里。更可以单臂拥住楚俏的腰......
  楚俏的身形和他比起来,单薄瘦削到了极致。他把楚俏压制在床上的时候,楚俏将分毫也无法挣扎。
  因为长久的没有闭合口腔,楚俏的涎液有一些溢出来了,涂在薄唇上,显得亮晶晶的。
  这张往日干净素嫩的脸,也由此显出几分艳.靡的味道......
  牧尤慢吞吞地抽出手指,楚俏的口腔这才乖乖地、像听话玩偶一样合上......
  牧尤掏出雪白巾帕,慢而细致地擦拭着手指。
  在他的目光下,楚俏仍然安然沉寂地睡着。只是刚才因为使用力道过大,他雪白的两颊上被意外留下了两道暗红色、印记略深的手指掐痕。
  而领口以下,里衣的衣料也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被谁钻进去,放纵肆意地胡作非为了一番。
  对方毫无遮掩意味,印记留得明显而瞩目。
  在从前的很多个夜里,牧尤也曾像这样,在楚俏睡着后静静地注视着他。
  但是那个时候,他只敢悄悄地亲吻楚俏的发丝、眉眼......有时候着实忍不住了,上手去触碰。
  也因留下了分毫细微的隐约痕迹,而非常担心会被发现。
  可现今,他已经能够肆意妄为,不再考虑任何。因为整个长风派都无人再是他的对手。
  即便他将这里闹个底儿翻天,也没有人能来找他的麻烦。
  然而愈是这样,牧尤愈觉得犹豫:
  当他可以任意、恣虐地享用这具身体,耐心好像又忽然变得充足起来了。
  直接的占有索然无味......
  仿佛要猫捉耗子的反复戏谑,才能够满足等待这么久之后的畸形渴望。
  冰冷诡异的年轻人翘起了唇角。
  不知道想到什么坏心的恶劣念头,牧尤忽然俯下身去——
  第二天早,楚俏睁开眼。
  他这一晚不知怎么,睡的格外疲惫。不像睡了一觉,像被人活活揍了一宿。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他微微低.吟着起身,却忽然在走到镜子前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愕出声:
  【系统!!!——】
  系统:【......】
  系统:【怎么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楚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惊又羞耻,满眼的不可置信。
  只见他细白柔嫩的脖颈上,印着两枚极其明显的红痕。楚俏呆了呆,想看的更仔细,但是旋即等他解开领口,发现自己全身都留下了这种暧昧满满的吻痕!
  “......”
  楚俏皮肤白,本就平时磕磕碰碰有点小印记,就极其明显。而今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吻痕......更显得恍若有触目惊心的意味。
  楚俏又羞又臊,手指头都在微微发抖。他既想快点把扣子扣上,又忍不住飞快多了瞅两眼......
  在楚俏有限的人生经历里,还没有经历过被人吻成这个样子的历史。所以楚俏一时看着这痕迹,觉得好像不那么单纯;一时又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这、这是虫子咬出来的吗?】
  楚俏战战兢兢问:【但是......但是又好像是嘬出来的......】
  系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道:【剧情节点相关,无法告知。】
  楚俏:【............】
  楚俏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乱成一团。
  他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一定是牧尤的恶作剧弄的。因为只有他才会让系统说出“剧情节点相关,无法告知”这种话;但是转念,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神经敏感过度。
  因为如果牧尤回来,才不会只是咬他一身红痕作罢,他一定会杀了他......
  毕竟,当初楚俏可是把他丢在了死阵!
  楚俏心里一会儿冒出这个想法,一会儿浮起那个念头。但无论哪个念头占上风,推来推去都似乎只有那么一个结果:......他好像要死了。
  系统:【......】
  系统见楚俏小脸泛白,几乎连门都快出不去了。叹了口气,只得同楚俏道:
  【别担心。你没有性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么?】
  楚俏眼泪汪汪,小小声地说:【那不是牧尤回来了、盯上我了?......只是虫子咬的吗。】
  系统:【.........】
  我没有说“没有生命危险”等同于“牧尤没盯上你”。
  但是眼见楚俏似乎理解错了牧尤对他的恨意值方向,系统干脆也不说话。让他保持着这种误解下去了。
  楚俏今天还有事,必须要出门。虽然他怕得要死,却也没有办法。
  离开前,楚俏把床上用驱虫的灵草仔仔细细扫了一遍,又检查床下有没有人。
  各方面都做了全套的安检之后,在才慢步迈出,锁门。自欺欺人地假装这样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
  长风派的经议堂内。
  教低阶的小修士们符咒、法术,也是掌门弟子的职责。
  尤其是像现在门派内青黄不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的弟子明显不够用。教导、培养新的小弟子,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楚俏今天不得不出门的“要事”,就是给新入门不久的小弟子们讲符修和剑修的经史。
  楚俏模样姣好,姿容出众,一向是长风派的讲授师兄里最受欢迎的。
  每当轮到他讲授课业的时候,没有必要修这门课程的高阶修士也会巴巴地跑来听。今天也同样如此。
  然而,当心不在课业的小修士们坐好了,乖乖等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却倏然发现今天过来讲授的楚师兄,竟然穿了罕见的高领修士服!
  除此之外,从手腕到领口,也处处都捂得格外严实。在这炎热万分的夏季,简直严密的不合常理。
  一下子就引起了众门徒的注意。
  再看神情......师兄神情也比较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有一种昨晚休息欠佳,没睡好的感觉。
  “开始讲授吧。”
  楚俏却没注意到师弟们对他的打量,只仍旧翻开经议,准备照本宣科地解说。
  无形而高挑的少年身形也透过门缝,走进院子里来。
  他以前的位置还空着,就在走后边靠右的位置。  />  牧尤轻车熟路地走过去。
  他从前就常这么听楚俏讲说经议,只不过那个时候楚俏老是针对他,还对他很冷漠。无论他是破解出了整个门内无人能解的符咒;还是遇到实在无从下手的难题,忐忑地鼓起勇气问他......“楚俏”都一概不理。
  坦诚来讲,牧尤很讨厌那个时候的楚俏。
  现在的师兄漂亮,娇气,柔弱......比那个时候可爱很多。
  “师兄,请问’先天之炁收为胎息用为窍,道法之中最大要。诸子缘深宿有因,得之依然自痴笑。‘怎么解?”[*注1]
  正想着的时候,牧尤倏然听见前排有小修士向楚俏提问。
  那只是一个很寻常且简单的问题,稍微翻一翻经议就能明白。这个小修士特意提出,属实是没话找话。为了跟楚俏搭腔而已。
  见到这种的牧尤就烦。
  但是楚俏偏偏没有发现对方的促狭心思一样,还怔了一下,正儿八经地同他解答。
  解答完了,还很周道地问:“听明白没有?”
  牧尤:“......”
  ——你以前对我,为什么就没有这等上心?
  牧尤不由得醋意满满地想。
  但是,正所谓恃宠而骄。楚俏理了那小修士一次,他反倒还不知满足。继续追问楚俏:“没有明白。”又嬉皮笑脸地说:“能不能请师兄再讲一次?”
  楚俏:“......”
  楚俏也觉得奇怪。
  这样简单的字句,他讲解一遍,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一个笨蛋学渣都能听懂。
  但是心里这么想,表面上还是要符合人设的。楚俏只得尽心尽力地再解释了一通,道:“嗯......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能学什么法、能否学到最上层法、不落邪见......都是因宿世因缘际会而得,强求不来。比如——”[*注2]
  随后他又举了几个例子。
  另一边,早就恨不得把这个惹人嫌的小修士丢出去的牧尤,却已经不能忍了。
  他手指一拨,使小修士面前的墨砚忽然在无人触动的时候摔下桌台,正翻在小修士的衣襟上。惹得小修士惊呼大叫。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只鸟雀路过,好巧不巧,非常有缘地把一坨鸟粪继续拉在这位小倒霉鬼的头上。
  “......”
  “师兄!!”
  那小修士顿时脸都青了,在喜欢的师兄面前丢如此面子,着实是有损形象。赶忙同楚俏告假,去自己房里洗漱换衣了。
  牧尤很没有道德地无声勾唇微笑。
  楚俏还在继续讲授符修经议。
  牧尤撑头听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前去。
  ——他想起来自己此行的重点。
  因为修为高于此时门派内所有人,牧尤施隐身咒之后,无人能够看到他的行为。
  他站到楚俏身侧,忽然俯下身,亲了亲楚俏的发丝。
  楚俏的发丝垂在身后,只是寻常的触碰很难惊扰到他。
  但是这个动作,因为在大众广庭、足足数十双眼睛下发生,还是让牧尤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刺激。
  牧尤缠绵地抿着楚俏的发梢,慢慢地捧着,由发丝吻到他的肩膀。
  然后啄了一下楚俏的锁骨。
  楚俏:“......?”
  什么。
  什么东西刚才碰了一下。
  他感觉到有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什碰了他的锁骨。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楚俏一脸迷茫。
  但是,正当他准备垂眼去看,瞧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楚俏倏然感觉,面颊上也被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抿了一下。
  楚俏:“............”
  楚俏彻底凌乱了!
  经议讲授的声音骤然停住,楚俏不说话,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虚空。
  牧尤此时就像一个拿着逗猫棒逗小猫的坏心混蛋。做了恶劣的恶作剧,故意观察楚俏怎么办。
  楚俏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下意识伸手,去碰触自己的脸颊。察觉到脸颊上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垂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手指上也什么都没有沾到。
  ......是他的错觉吗?
  楚俏怀疑地想。
  “没什么......”
  庭院内的弟子都在看着他,奇怪楚俏怎么突然停了讲解。于是楚俏解释说:“刚才......以为下雨了。”
  学生:“.........”
  即便是下雨,雨丝也不会落在楚俏脸颊上吧?
  他站在廊檐下啊!
  但是,楚俏既然这么说了,旁人也不好再问其他,只得继续埋下头去,看面前的讲义。
  牧尤的恶作剧还在继续。
  楚俏继续讲解经议之后,他攀上楚俏的脖颈,手指碰触楚俏的唇——
  就如同他昨夜在床上做了的那些坏事一样,有条不紊地把手指往楚俏嘴里塞。
  楚俏一惊之下,差点咬到他的手指!
  牧尤捏住了楚俏的两颊。
  楚俏又惊又怕,吓了一跳。赶紧偏过头去,装作喝茶。用衣袖挡住了此时的异样,免得被人发现古怪。
  他重重地咳嗽,口腔内又湿润又柔软。因为咳嗽带来的咽喉处下意识收缩,把牧尤手指裹得更紧。
  牧尤很好地被取悦了。
  他看楚俏被呛的面颊发红,本就是白皙如软玉的脸颊泛起一层潮红,很惹人可怜、委屈的模样。
  于是好心地收回手,让他能够喝口水,压压惊。
  楚俏却在原处的蒲团上坐不住了。他深觉有什么盯上了他,可能是想叫他在大众广庭下猝死。
  于是楚俏起身,在虚晃很多枪的情况下,重新找了一个木椅坐下。
  ——结果牧尤一个闪现,更快速地抢先坐在了那个木椅上。
  楚俏再落座时,只能坐到了他腿上。
  楚俏:“.........”
  这个触感,好像不太对。
  但是牧尤唇角微微翘起,已经先下手为强地圈住了楚俏的腰。
  他就像守株待兔,得逞捕捉到了猎物的豹子,抱住楚俏之后,就不撒手了。
  楚俏浑身僵硬。
  却又动弹不得。
  庭院内所有弟子都正看着他,如果他流露出丝毫不对,都会被发现破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魔障,但是对方更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设下来,就必定修为胜过他很多......而此时,宗门内大部分战力都离开了。剩下的人在此时得罪它,恐怕只是死路一条。
  楚俏不能显露出异样。
  起码在这些年纪尚小的同门们离开之前,不能。
  他勉励保持着冷静,不显出什么端倪来。只停顿了一秒,就又继续讲解起经议来。
  只声音有一些发紧。
  牧尤简直美死了,师兄坐在他的腿上——
  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他抱着楚俏,让楚俏和其他师弟讲经议!
  这是往常的他从来也不敢想的......
  毕竟,他只是众多弟子中,出身最不好,最不受楚俏待见的那一个......而楚俏,就如同山间月。
  他是沟底泥。
  沟底泥此时放肆恣意地揽了月,嚣张无比地欺负。
  他吻楚俏的锁骨,面颊,舔咬他软软的耳垂......
  反正人在他的腿上,他有什么不能做?
  楚俏就像一只落入了网的鹌鹑,只能红着眼梢任他欺负。
  “嗯!”
  然而,倏然间,原本勉力平定镇静的清澈嗓音倏然乱了一瞬。庭院内的弟子们一怔,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楚俏的衣衫开了,脸红的要滴血。眼梢更是蒙了一层薄雾,委屈得马上就能哭出来。
  牧尤把他拘在腿上,蓝封  肆意妄为地摸了个遍。
  楚俏在讲经议的时候,他一会儿捏捏他修长细白的手指;一会儿吻吮近在眼前的漂亮锁骨;兴致来了,手心下的腰线也格外柔韧纤细,忍不住轻轻揉掐摩挲......
  而谁又能想到,禁欲清冽的白衣师兄,在声线平稳冷冷讲演符咒的时候,正被人按在身上非礼呢?
  楚俏的那一堂课,终究没有讲完。在最后结束前一刻钟的时候,他提前让小弟子们离开了。
  大家兴许有些讶异,但这种讶异很快就被提前下学的兴奋冲散了。
  最多谈论起来的,也是那场讲演好奇怪......
  楚师兄的衣带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总是被风吹开......
  系上又吹开,系上又吹开。
  也不知道有风探进去没有。
  而楚俏在回到房间,关上门的下一秒,就红着脸,又气又惧地怒斥道:
  “——牧尤!!”
  [*注1]、[*注2]均来源于网络。
  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别字请告诉我!!
  这个破键盘误触太多了!!用起来非常不方便,我扫了一遍,但是熬得太晚,语言系统有点丧失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