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完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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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出了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一样的台词，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即使中间人以一种滑稽的姿态消失在了这个世界，许多人——比如吸血鬼小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她的士兵依然还在战斗。
只是没有了来自迪德拉的援助，又面临着角斗场主的突然暴动，他们人手不足的缺点立刻暴露了出来，甚至连黑爵士，在他的“恩人”死亡之后，也立刻重新独立，反过来攻击刚才的战友。
局势不但没有因为大魔王的死亡变得平静，反而愈演愈烈。
虽然现在还没人来打扰黑荆棘角斗场的一行人，但是如果这么持续下去，那只是迟早的事情，不管洛亚他们想要做什么，现在都应该尽快决断从才对。
不过在那之前——
“做的不错，凡人。”威严的声音从特蕾莎的右肩处传来，幽光闪闪的乌鸦自矜的仰起头颅，不急不慢的说道，“这下那只蜘蛛总算尝到偷窥的代价了。”
洛亚看着那只应该是“黑夜魔神”的乌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问的问题很多，想了解的事情也不少，但是他在米兹托瑞世界构成的宗教观让他不敢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凡人不可直视神！
这是米兹托瑞的铁律，哪怕是在自由地这个无法之地，也没有多少人敢于疯狂到亵渎神灵。
但看着特蕾莎满脸的不耐烦，还有那只乌鸦有些夸张的动作，洛亚又感觉好像不问就亏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洛亚不发话，其它黑荆棘角斗场的角斗士自然也不敢说话，她们只是聚集在洛亚身后，和梅妮娅一起望着周围逐渐消散的雾气，消化着这短短时间内突然猛增的信息量。
就这样，诺克图娜儿反而率先忍不住了。
感觉自己脖子都该酸了的黑夜女士不但没等到凡人的赞美，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没听到，除了身边这个一点也不懂得尊敬两个字的诺德人以外，她竟然就好像被无视了一样！
神能忍乌鸦也不能忍！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不满但又强作矜持道，“凡人，说出你的请求吧，看在这完美的落幕上，我允许你向我提出交易。”
特蕾莎翻了个白眼，但是什么也没说。
而洛亚则犹如梦游一样，慢慢的抬起了脑袋，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像是无法理解诺克图娜儿说的内容一样。
角斗士们一个个紧张了起来，十分认真且纠结的考虑着如果那个一口一个凡人，好像是个什么邪神的乌鸦发难的话，她们要不要保护洛亚，保护自己的主人。
最后的答案虽然很艰难才被找到，但是没有人率先逃跑。
不过出乎角斗士们的意料，诺克图娜儿并没有因为洛亚的变化而感到被亵渎，又或是愤怒，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别管她们怎么从乌鸦脸上看出这个来的。
总之，她突然从特蕾莎的肩上飞起，落到了洛亚的头上，并且就像一只真正的乌鸦一样东啄西戳了两下，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重新飞回了特蕾莎的肩上。
“真有趣，他在消化梅法拉的力量？”
诺克图娜儿抬起头，目视着天空，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这不太符合她的猜想。
虽然说他并非如同那些被凡人称为“半神”的存在一样从本质上接近她们亦或她们的另一面，但他却在掌握着属于她们的力量，这种情况必然会引起某种变化才对。
星象，亦或是光芒。
无主的领域会自主追寻新的存在，而这变化……
“嗯，果然是因为这里不是我认知内的世界吗？”
当诺克图娜儿收回目光，做出结论的同时，洛亚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原本低速运转的大脑随着额外程序的关停而重回正常，刚才还让他无比纠结的问题现在显得那么简单。
洛亚靠近特蕾莎，对盯着自己，眼都不眨的乌鸦行礼：“赞美你，黑夜的主宰。”
“啊哈……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凡人，真有趣。”
诺克图娜儿歪了歪脑袋，很直白的说道，“但是，我们没有什么时间了，有问题的话就快点问吧。”
诺克图娜儿的直白省了很多时间。
洛亚迅速的提出了自己最主要的问题：“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外形一如往常的调律仪被洛亚放在了诺克图娜儿面前，满怀期待。
诺克图娜儿点了点头，然后让洛亚高兴了那么一会，又摇了摇头：“我知道它是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而且告诉你也没有意义。”
洛亚没有浪费时间争辩，他现在无比理智且清醒：“那么，另一个问题，尊敬的黑夜女士，我想知道关于它刚才……”
“是的，它做的。”诺克图娜儿打断了洛亚，直接说道，“虽然我做个实验，但是它确实是以我们使用的特殊能量驱动的。”
“我们？特殊能量？”洛亚发现这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这个‘魔神’有些太平易近人了一点。
“你可以去找一些真正的学术书籍来看，而不是神话故事。”诺克图娜儿显然没有在这里科普迪德拉和伊德拉的想法，更别说创世故事又或者更深层本质了，她跳过了这个问题，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听着，凡人，我们该走了。”她看了一眼天空上的阳光，催促道，“路上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和你能知道的东西，以及我需要告诉你的事情。”
洛亚看了看周围，不觉得哪里有能让一个“神”如此紧张的东西，但同样的，他也没办法拒绝一个神。
但他至少还有点时间，让他可以找到梅妮娅和自己的角斗士，和她们交代一些事情，这花了大概十几分钟。
诺克图娜儿再次不耐的催促起来。
洛亚于是和梅妮娅以及角斗士们道别，启动了调律仪。
与之前有所区别的光门展开，深蓝色之中纠缠着白色的门扉上出现了蜘蛛的纹路，但没等洛亚细看，大门就已经被诺克图娜儿推开，然后吞没了他和特蕾莎。
……
荒芜堡外，一只骑兵正在赶来。
喧嚣的灰尘之上，白马旗帜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