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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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亚攥着调律仪，虽然心里对它的变化有些疑虑，但一时没空去纠结，因为布莱妮正咄咄逼人的追问着。
“洛亚·黑荆棘，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么答复呢？”
洛亚舔了舔嘴唇，反而一下放松了许多，表现出来就是他稍稍越过了特蕾莎，反问布莱妮：“在回答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呢？”
不等布莱妮发言，洛亚又迅速开口：“之前我以为你是打算借助我黑荆棘角斗场的地位打入联盟内部，但是从现在来看，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毕竟……你看起来马上就能把整个角斗场联盟一口气打下来了。”
“我说的对吗？布勒妮女士？”
洛亚这句话一出口，除了他和对面的中间人以外，其余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梅妮娅，吸血鬼小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很快她又松了口气。
“母亲，请不要在这种时候吓唬人好吗？”
吸血鬼小姐垂下军弩，有气无力的对布莱妮说着，“而且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吸血鬼小姐以为这是布勒妮以变形怪的能力伪装成了布莱妮，故意来看她笑话的。
但她说完这句话，却发现洛亚没有放下戒备，而布勒妮也没有显露出本态。
反而，布莱妮主动催促道：“还有呢？”
洛亚看了眼梅妮娅，后者大感奇怪又有种不祥预感，接着洛亚开口说出了自己才猜到的事实：“布莱妮，布勒妮，还有布伦妮，其实都是一个人，对吗？”
布莱妮点点头，俨然是承认了，但旋即又发问：“理由呢？”
说话间却是没看一眼茫然失措的梅妮娅。
洛亚也没去看吸血鬼小姐，这种事情总是不好由他说的，他只是回答道：“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是最开始，布伦妮女士和她的替身来见我，然后被我不小心杀死的那一次。”
“你说那是不小心——”
凶狠刻薄的声音甫一出现，就重新被碾压了回去，布莱妮轻轻压了压鲜艳的红唇，微笑道：“别在意，请继续。”
虽然有所预料，但亲眼看见洛亚还是有些诧异，但也不至于让他失声，重又开口道：“那个时候，我的角斗士——那是个觉醒了天赋的精灵，获取到了有关于中间人布伦妮的身份，而后，为了躲避报复我们暂时躲了起来，等到再出现，并再次见到中间人的时候，却是遇见梅妮娅小姐之后了。”
所有人点点头，到这里都是她们都知道的事情，没有什么异常。
“但随后，先是梅妮娅小姐鼓动我们前往奥西迪祭坛参加晋级赛，然后因为一些意外导致我们打乱了你的计划——而从那一次开始，中间人似乎就变成了布莱妮女士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没有人跟你说过我吧？是高阶女祭司吗？”
洛亚摇了摇头：“高阶女祭司恐怕杀了我的想法更多吧，怎么可能还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呢。”
“那……”
“现在猜出来的罢了。”洛亚坦然道，“布伦妮女士不管从风评还是我的那个精灵角斗士获得的记忆来看，都是个十分病态且复仇心强的人，在奥西迪祭坛当时，绝对不可能会那么轻松放过我的。”
布莱妮点点头：“的确，那一次她闹得可大了，花了我们很多力气才控制住。”
“再之后，我在地下黑市又见到了布勒妮女士，而地下黑市的外交官对她比对待他母亲还尊重，这就让我很好奇了，因为他虽然不是实权者，但背靠四贵族的交易渠道，却也活的很滋润。”
“但是后来梅妮娅跟我说了有关于布勒妮女士的种族，以及中间人和她的故事，说服了我。”
“伪装成中间人的变形怪似乎的确可以骗过那个矮人，毕竟后者其实也没见过真正的中间人几次，在那个肥仔替身被佣兵杀死之前，所有人都还以为中间人是他呢。”
“但再之后，到春季赛，或者说现在，随着你的出现，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其实真的简单的很。”
洛亚苦笑着，摇了摇头：“布勒妮既然可以伪装成中间人去地下黑市游荡，甚至让仆人侍卫服从，那她又怎么避得开正主，又何必呼唤什么怪物军团来拯救她呢？”
这段话直接把才缓过来试图说话的梅妮娅堵了回去。
说起来真的很简单，但是她们这之前却一直没想到，或者说，想到了却没有去思考。
就像洛亚之前一样。
梅妮娅不说话，布莱妮也不出声，只有洛亚继续道：“所以其实只有一个可能，布莱妮也好，布伦妮也罢，布勒妮更加，其实都是一个人，根本不存在什么替身，变形怪——”
洛亚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在他面前，布莱妮的体貌逐渐揉做一团，然后变成了布勒妮的相貌。
“母——”
骤然升起希望的梅妮娅才说出一个音节，又被布勒妮打断。
“好吧，勉强算你合格了。”布勒妮摸了摸自己浅淡的嘴唇，笑道，“那接下来轮到我来说明，为什么现在还要寻求和黑荆棘的合作了。”
布勒妮这句话出口，所有人都越发打起了精神，实在是这人给在场众人造成的压力太大，尤其是她当众表演出来的那种诡异能力，更是让人心悸，以至于她一有所动作，就会让人不由警惕，关注。
但关注归关注，洛亚却抢先道：“不，不用了，布莱妮……布勒妮女士，我想不需要浪费你的时间了，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洛亚直白的拒绝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是特蕾莎。
而布勒妮自然更加，她好奇的看着洛亚，问道：“为什么？布莱妮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洛亚勉力微笑：“我们只是普通人，不想参与进这么恐怖的事情里。”
这么说的同时，洛亚几乎快拿不住温度再次攀升的调律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