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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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跟你说过的，精灵，进去之后保持安静，礼貌还有理智，这是为你好。”
会客厅前，比巴卜严肃的叮嘱着洛亚，虽然他本意只是想着抓一个替死鬼过去，以防万一，但他更希望替死鬼不需要发挥作用。
而洛亚自然同样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我完全懂了”的表情。
虽然他本来是想着半路找个机会就直接逃跑的，但是在他行动之前，比巴卜说出了一件让他很感兴趣的事。
“这可是中间人布勒妮女士要的东西，精灵，你最好是听过这个名字。”
这是矮人的原话，他的原意大概是警告，威慑洛亚，但洛亚只觉得有些奇怪。
中间人的名字，不应该是布伦妮吗？
他记得很清楚，这是阿蜜拉吸收了中间人的记忆得到的名字，不可能错误的才对。
但矮人比巴卜的神态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不如说，洛亚只看到他隐藏着的恐惧。
这就让洛亚很感兴趣了。
再加上调律仪在手，有着万无一失的保障，他的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所以，他干脆按照比巴卜的要求，和他一起来到了会客厅。
……
比巴卜再三确认洛亚听懂了之后，推开了门。
房间里，布勒妮依旧在看着清单，认真且仔细，浓淡适宜的舶来远东茶叶已经换了第四杯，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那种独特的清爽味道。
矮人比巴卜理了理已经完美无缺的礼服，微笑着走近乐布勒妮：“布勒妮女士，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洛亚缓慢的从矮人身后出发，走向布勒妮，同时尽量以不会引起注意的方式观察着她，主要是她的外貌和体裁。
几乎和他以前杀过的那个一模一样，除了胸部的大小。
“布伦妮”似乎没有这么大。
洛亚停在了一个恰当的位置上，微微弓腰，做出一个递送的姿势，同时心神已经固定在了调律仪上，随时都可以发动它的能力。
但布勒妮没有去接洛亚，她只是将手里的清单对折，突出了其中一项物品，并将其朝向比巴卜：“还有这个，古塔利王室的佩剑？是真的吗？”
“是的，我们鉴定过，确实是。”
比巴卜肯定的回答。
“很好，拿过来。”
布勒妮理所当然的吩咐着，而比巴卜也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我这就去，布勒妮女士。”
他的语气甚至有种解脱感，似乎很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洛亚揣测着比巴卜和布勒妮的关系，或者说，这位布勒妮女士和地下黑市的关系，就他所知，四贵族和黑市之间的关系，不说很差，但肯定也不至于是这种仿若主仆一样的上下级关系。
再考虑到比巴卜在地下黑市里所负责的事情……
洛亚将视线再次放低了一些，掩藏住自己的心绪。
“不过，至少没有白白冒险，剩下的就是看看能不能确认这个女人和布伦妮的关系了。”
洛亚这么想着，将恢复正常的视线移回原位，却正撞上了布勒妮的视线。
她似乎也一直在观察着洛亚，而且还是目不转睛的那种，直勾勾的双眼显得有些恐怖。
洛亚几乎下意识的要去摸自己脸上的伪装用面具，但是调律仪冰冷的触感让他反应了过来，迅速的控制住了自己。
“布勒妮女士，您的……”
“洛亚先生，这可真是精妙的伪装，可惜太过于规范了，对于知情者来说，就像是男人里的女人一样显眼呢。”
洛亚转移注意力的企图直接被布勒妮打断，优雅的女人啜饮着浓茶，一遍轻描淡写的说出了相当令人震惊的话语。
虽然震惊的只有洛亚一个人，那些仆人们一个个都头也不抬的继续固守着岗位，像是根本没听见布勒妮在说什么一样。
或者也有可能没听懂。
洛亚不动声色的挤出一个微笑：“您是不是认错人……”
布勒妮又一次打断道：“我可没认错，梅妮娅能找到的伪装者可都是我的人。”
洛亚这下彻底放弃了抵抗：“好吧，我承认了，那么，我想你也不是真正的中间人？虽然你也没说过你是布伦妮就是了。”
“不，我可是如假包换，真真正正的中间人，虽然我也的确不是布伦妮就是了。”布勒妮微笑着说出了自相矛盾的发言，而且还没完。
她放下茶杯，轻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双眼上下打量着洛亚，就像是毒蛇在打量着猎物一样——虽然洛亚清楚，蛇类似乎没有视力。
但这个时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着差不多，甚至犹有过之，至少毒蛇不会让他有种自己赤身裸体的感觉，而在布勒妮的目光下，洛亚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剥了皮的青蛙一样。
“哈阿，还真是布伦妮会喜欢的类型呢，而且还是个法师，那就难怪了，可惜她的脑子总是比不过她的疯狂，唔……不说这个了，洛亚先生，可以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就当作是一点小小的补偿。”
“补偿……”洛亚重复了一次这个单词，然后微微提高了音量，质问道，“你是承认你毁了我的角斗场吗？”
鲁莽的反问似乎让布勒妮有些意外，但同时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巧妙地避开了洛亚来地下黑市的目的。
“准确来说并不是我干的，而是布伦妮那家伙，不过随便了，这种事情我们三个……唔，不能再说了，总之，你可以尽管提出补偿的要求哦，什么都行。”
布勒妮说着，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甚至还特意挺了挺胸口，将被双手顶起的两座丰碑呈现在了洛亚面前。
面对这几乎是明示的挑逗，洛亚毫无旖念，也没有打算按她所说的提出什么赔偿请求。
虽然这个女人不是布伦妮，而且一直摆出一幅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是洛亚可没兴趣，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所以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布勒妮，并且直接转身就走。
但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布勒妮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在他走出房间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阵轻笑声？
洛亚摇了摇头，将调律仪塞进了口袋，往格瑞金的摊位走去。
那里还存着他不少工钱呢。
作者的话：本日急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