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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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沉默中，吸血鬼诧异的反问：“你确定？”
洛亚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当然。”
那样子就好像在说今晚门禁过了，你们这帮迟到的都滚去睡操场一样。
滑稽的不像是真的。
但沉默之中，特蕾莎握住了武器。
滑稽的笑话变成了现实。
吸血鬼脸上的愤怒慢慢的消失，变成了平静如水的冷漠：“你这是在自杀。”
“你们没给我留下活路，那我只能走死路咯。”
年轻的男人这么说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笑。
然后，吸血鬼小姐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永恒安宁的长眠。
但直到她快憋不住了的时候，耳边才传来了洛亚的声音，诧异无比：“你们吸血鬼原来喜欢站着睡觉这么厉害的嘛？”
“（.）”
“ヾ（‘Д＇）”
表情连续转换了两次，梅妮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想干什么？”
作为一个常规意义上的恶人，梅妮娅此时脑子里已经闪过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东西，尤其是深知吸血鬼可动性的情况下，很多东西已经超越了淦兄怪的程度，达到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的程度。
然后，她差点崩溃了。
“你这个混蛋，别以为我会让你——”
“当然是要你明天上场帮忙了，特蕾莎对付公羊就够吃力了，佐尔格和谢妮德怎么会是对面的——。”
“哈？”
“你说什么？”
异口同声的跨频道对话交叉打断，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眼中是诡异的光。
“你……”
“你……”
又一次交叉打断，但这次梅妮娅总算摆脱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控制住了好像突然又开始跳动的心脏，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你在做梦吗？做了这种事还想让我帮助你？”
洛亚想了想，决定不拆穿某个脸红到滴血的吸血鬼，而是附和上了话题：“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你知道的。”
“别急着否认，梅妮娅，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个女人的疯狂，你作为一个间谍，却在最重要的一个晚上留在了我这里，使我拒绝了她的好意，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梅妮娅当然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直接打算等死的原因。
因为她要么被特蕾莎杀死，要么回去之后被那个女人杀死。
死在特蕾莎手里可轻松多了。
洛亚继续说。
“所以，你如果不想死，就只有参加明天的比赛了，帮我赢了这场比赛，你就自由了。”
“你就不怕我反过来对付你们，特蕾莎对付公羊的时候，可没办法在对付我。”
“就像你没得选一样，我也没得选啊，如果没有你帮忙，这场比赛我输定了，特蕾莎她们也死定了，而如果有你帮忙，至少我有赢的机会。”
“一条是绝望的大道，一条是绝望和希望对半的小径，我想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才对。”
“正常人可不会无视只有希望的光芒之路。”
“因为我其实不太喜欢明亮的地方，晃眼睛。”
洛亚轻描淡写的胡扯了过去，然后确认道：“你这是同意了吗？”
“就像你说的，我没得选。”梅妮娅叹了口气，然后突然眯起了眼睛，“而且吧，我其实也不太喜欢光来着。”
“呵呵。”
“呵呵呵。”
两个虚伪的人发出了虚伪的笑声，而表里如一的人打了个无聊的哈欠，放开了武器。
但三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到，比赛之后的事情。
这里可不是黑荆棘角斗场，而是一个邪教教团的窝点，正渴望着一个纯洁而强大的灵魂。
……
树立着濒死鸟纹章的小屋里，慵懒的侧躺在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自言自语般问道：“小梅还没回来吗？”
“没有。”
机械般生冷的声音回答道。
“离比赛开始还有多久？”
“三个小时。”
“六点了啊，真可惜……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女人露出不似作假的惋惜表情，吩咐道，“等之后找到了就好好埋葬吧，按阿强的待遇。”
“是。”
机械般的声音答应之后，消失在了房间里。
“那么，该起床了。”
女人伸了个懒腰，凌乱的衣裳遮不住她玲珑的身体，大片的白腻就这么散落出来，充斥在这漆黑的空间中。
踩着干枯的尸体，女人哼着不成调的旋律来到了梳妆台前，对着清晰明亮，来自极西的镜子开始涂抹。
数十瓶各不相同的液体或者半固体在一阵眼花缭乱的操作下，变成了她脸上一层淡淡的墙壁，花费了两个小时后，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后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完美。”
她这么说着，舔了舔自己有些过于尖锐的虎牙，带上了白色蕾丝手套，抚平了嘴角。
……
一个小时后，黑荆棘角斗场一行人抵达了比赛地点，也就是奥西迪祭坛的中心。
特蕾莎，梅妮娅，佐尔格还有谢妮德已经进入了准备室，现在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厨子，一个医生和唯一一个具备战斗力的兽人，这种程度的战斗力，显然不被奥西迪祭坛放在眼里。
证据就是，高阶女祭司放弃了自己的位置，坐到了洛亚的旁边。
“早上好，洛亚先生。”天生一张高傲面容的高阶女祭司首先和蔼的打了个招呼。
“你好，高阶女祭司。”洛亚礼貌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就不再说话。
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欢迎。
但高阶女祭司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是完全没察觉洛亚故意的冷淡一样，继续热情的搭话：“特蕾莎小姐真是个很棒的角斗士呢？也许连公羊都不是她的对手。”
洛亚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
“？”
即使是高阶女祭司，听到洛亚的回答也不由停滞了一下。
“你特么说的什么玩意儿？你真以为公羊对付那些废物的时候使用了全力？”
高阶女祭司心里的想法大概可以这么概括。
但表面上，她只是露出了一个含蓄的笑容，错开了这个话题：“那么，洛亚先生，请问您有兴趣去参观一下我们得训练场吗？毕竟不得不说，您的训练能力可比我们这些信者强多了，特蕾莎小姐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吧？”
“谢谢，但我认为一个称职的角斗大师不能在比赛的时候做其他事情——而且吧，你也说了，你的训练没我厉害，那也就没啥好看的，反正我又不可能帮你训练角斗士，好了，看比赛，看比赛。”
“？？？”
“这人是个傻得吧？”
高阶女祭司这么想着，但同时也无话可说，只能示意主持人，开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