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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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还是选理？
五个人里，除了李慕言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李慕言倒是掌握了不少的八卦，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倒是清清楚楚。
火锅冒着热气，红油的锅底看着就让人充满食欲。冬天真是一个适合吃火锅的季节，热气直往上升，整个餐厅弥漫着温暖。还好今天凌凌没戴眼镜，不然热气熏得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人都是同学，也就没什么拘谨的。凌凌吃东西没有狼吞虎咽但速度也没有很慢，看她吃东西是一种享受。
火锅吃的就是一个热乎劲儿，所以几个人吃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周放对于凌凌其实一直都有点好奇，可能她是陈沉同桌的缘故。
而且总觉得陈沉在学校有时候是有点反常的，虽说自己不和陈沉一个班，但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很牢固。
“凌凌，你有个姐姐是吗？”
听到周放问自己，凌凌放下筷子。“对啊，有个姐姐。”
“真好，我们几个都是独生子。”
陈沉吃完饭也一直没说什么，在餐桌上帮忙倒水，递东西做的倒是很好。
李慕言许久不开口也说话了，“天还早，看个电影再回去？”
“好啊好啊！”顾小晞对这事挺积极。
“行！”周放也表示同意。
三个人一致看向凌凌和陈沉，两个人都点点头。
不知道是最近流行还是什么，上映的电影好多关于校园的。
几个人看了《最后的我们》。讲述的是男女主从高中时代认识一直到后来工作，最后结婚。
兜兜转转的这么多年，最后还是我们。影片中最后一句话说“我们好像从未分开过。”
顾小晞看的倒是许多感慨。这个年龄的女孩都是把爱情想的那么美好，却忘记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凌凌看的也很投入，旁边的陈沉递了好几次纸。电影的结束，像是影片中他们的青春也落下了帷幕。青春是热血的，青春也或是残酷的。可是偏偏让人念念不忘。
陈沉对凌凌的不一样几个人都察觉出来，小心翼翼又不轻易表现出来，其实旁人或许也看不出来陈沉想的什么。从电影院出来，路灯也亮起来了。
“我妈打电话催我了，我得抓紧回去了。”
凌凌刚出来宋卿就打来电话，说是不放心太晚回家。听到凌凌这样说，顾小晞也表示回家。
送两个女生回家之后，三个男生又去了KTV。或许在这种环境里才可以真正释放出来自己内心的声音。
周放作为麦霸自然是第一个开唱，陈沉直接把这里作为休息的地方了，直接闭眼睡。大概只有周放对这种地方是真的利用出了价值。
寒假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本以为回家天天睡懒觉，结果宋卿天天拉着凌凌早晨跑步。
“快过年了，现在减个几斤，过年长胖了也没负罪感。”
“知道了，亲妈！”就这样一天不差的，一直跑到了年三十。
陈沉有天早起，在路对面看到了跑步的凌凌和宋卿。看着凌凌几乎一路都在被宋卿拉着跑，忍不住笑了。
凌凌对于跑步真的是接受不了，每次体测800m简直是要了命。宋卿倒是快要把凌凌的这个速度提上来了。
“过年了，咱就先不跑了。怎么也没见你瘦呢？”
凌凌属于瘦哪里脸都不会有太多变化。
听到宋卿这样说，凌凌忍不住说“您是亲妈吗？都瘦一圈了！”
宋卿围着自己女儿又看了一圈，还是没觉得瘦。
“没看出来呢，过了年就补回来了。”
凌凌觉得说的也对，这样过年吃的多了也不会有太对负罪感。
除夕那天最是热闹。凌凌一家四口去了爷爷奶奶家。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凌凌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还是很硬朗，经常锻炼。
凌凌奶奶看着两个孙女说道，“我看着小凌凌都瘦了呢。凌云看着也瘦了。”
“奶奶，我妈带着我早上跑步，跑瘦了。”
凌云说道：“奶奶放心吧，我俩吃的还真是不少。”
家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着开心的事，一起看着春晚的节目。这样的氛围真的很温馨。
那天，陈沉第一次给女生发送了一条，“新年快乐！凌凌。”
凌凌看到之后，难以遮掩心中的喜悦。在多数人群发的时候，陈沉的这条祝福就显得独一无二。
“新年快乐！陈沉。”
不一会就收到其他好朋友的新年祝福。
凌凌看着窗外响起的烟花，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烟花短暂，但也曾美丽过。
假期像是开了加速器，一天过的比一天快。过完年凌凌就投入到学习中，毕竟会有很多人利用假期弯道超车。
凌凌有个十分要好的朋友，叫苏芋。但是她去国外上学，凌凌每次放假都会和她联系。
苏芋过年也没有回家，好在两人经常视频。除夕夜那天凌凌给苏芋发了条消息，“新年快乐，岁岁平安！苏芋。”
不需要多余的寒暄，但都知道对方在彼此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
过完正月十五，第二天下午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回校了。
开学的前几天凌凌还很煎熬，一想到即将开学就头疼。但是真的到了开学的那天，反而有一点点的期待。
气温还是在零下。凌凌全副武装去学校，到宿舍放下行李就开始打扫卫生。
毕竟也是一个多月没住人，角落都一层尘土，还好放假那天把东西都放到橱子里了。北方的天气倒不潮湿，被褥拿到楼下稍微晒一下就好。
“累死了，一会儿我要吃好的。”
徐薇薇也没闲着，一进宿舍就脚不沾地的来回忙。凌凌也累得不轻，“一会儿我也要多吃点。”
吃完饭到班里，每个人都像是换了新面孔。凌凌过年之前剪了头发，之前的马尾剪短了，现在头发半扎着，看着很是俏皮。
陈沉已经在班里，穿着黑色的外套，衬得肤色很白，少年总是那么吸引人注意。
凌凌到班里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陈沉，他好像更好看了。两边的头发短了，中间的头发比起寸头长点，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精神。
两人对视，陈沉冲她笑了一下。久违的不见，凌凌对于陈沉的笑容表现得有点迟钝。
“怎么样，寒假过的。跑了几天步？”
凌凌本来挺累的，听到这句话直接搞得来精神了，“你看见了？”
“嗯，和你妈妈。”
凌凌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跑步的时候基本全程被宋卿拉着，这么狼狈的样子陈沉不会也看到了吧？
“没跑几天，过年就不跑了。”
“那你……”没等陈沉说完这句话，班主任就进来了。
开学更忙的是老师，李明蓝作为班主任要在一周前就到学校来为开学做准备。
“同学们，过完年了。我们新学期新气象，好好努力。这学期就要想好你们选文科还是理科。这很重要……”
李明蓝说了很多，凌凌记住的只有文理分科。选文还是选理意味着会分班，会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凌凌喜欢生物，甚至梦想当医生当老师或者其他，可是理科总体成绩却不好。
看着凌凌陷入沉思，陈沉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选文还是选理？”
“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挺喜欢生物的，可是我理科整体不好。啊！其实我也没想好做什么。”
“做你喜欢的就好，我觉得你都能做的很好。”
“真的吗？我自己都没信心。”凌凌说完沉了沉肩膀。
“我给你讲过的题你都能掌握的很好，说明你能力很强，所以我觉得你选文还是选理都会学的很好。”
被陈沉的话安慰了一番。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要好好学习啊。
等到暑假回来，或许又是新面孔了。反正选文还是选理还要过段时间，现在就沉下心来好好学习。
这学期大家劲头明显很足，凌凌比起上学期也更加努力了，早上起来睁开眼就是满脑子的知识点，主要是老师的讲课速度也越来越快。
那天，凌凌告诉陈沉，“陈沉，我想去北京。”
“我们一起去北京。”
高中，是梦开始的地方。我们哪怕许着不切实际的愿望，仍然觉得自己未来可期。这学期，依旧是经常考试，可是感觉却比上学期过的快了许多。
陈沉没有说过自己会选择文还是理，但是直觉告诉凌凌他会选择理科。
那到时候他们两个还会像现在一样吗？还是陈沉会有新的同桌，凌凌在想分班之后和陈沉的关系是不是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
这样的想法她当然没给陈沉说过。陈沉真的是一个对自己很有耐心的人，至少讲题的时候陈沉都会讲到让自己明白为止。
凌凌曾经以为，陈沉和自己并不是一路人，两个人除了学习或许不会有过多的交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