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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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老人就比较难以入眠，这不听到儿子那边有动静，想要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听到让自己去顶罪？虽说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村里面发生的几件事情可以看出，恐怕和他家小子，还有儿夫郎有很大的关系，因而一时间气不过直接站出来了。
“噗通……”一声，何水直接跪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道，“婆么，我们也是走投无路，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当家汉子去做牢房吗？”
“如果我和当家的努力努力，或许还能生出一个小子来，到时候我们赵家也不至于绝后不是？”他知道婆么最重视子嗣的问题，一旦婆么心生不忍的话，那么他们就有机会逃避罪责。
老麽麽听到他那么说之后，脸上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后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什么叫做伤天害理，婆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当家的不过是偷了几株菜，一些粮食而已。”何水有些不高兴的反驳道，虽说他不小心让孩子给死了，可又不是他乐意的，事情都做了，难道还能挽回吗？
赵山知道他家夫郎说的是事实，可是从他的话中看出，好像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似的，看他家阿么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劝解的。
“山小子！”老麽麽懒得看这个儿夫郎，觉得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难道这些小偷小摸的行为，还不够伤害别人吗？他们村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子的人，真没有想到，他家儿子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赵山脸上都是愧疚的神情，“阿么，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压根就没有办法挽回，毕竟县衙的人都介入了，迟早会查到我们的身上。”他知道自己这样子说，多少都有些不厚道，可是正如他家夫郎所说，阿么岁数那么大，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倒不如把机会让给他们夫夫两人
老麽麽又不是笨蛋，他看了一眼自家小子，声音有些低沉的质问道，“赵小四家的娃儿是你杀死的？”怎么他都想不出，这个憨厚老实的小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孩子那么小，压根就没有做错任何事。
“不……”赵山想要否认，这杀人的罪名他不想扛，可是接触到他家夫郎的暗示，马上就闭上嘴巴，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老麽麽看到后，直接后退了几步，他家小子竟然是如此丧心病狂的人，他们家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可是……他怎么就生了这样子一个畜生，随后狠狠的打了他几下。
而这个时候何水说道，“婆么，我们是没有办法，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当家汉子去坐牢吧，求你啦！给当家汉子顶罪吧！”他的一双眼睛里全部都是泪水。
“你以为县衙的人吃素的吗，我顶罪就可以给山小子摆脱罪名？”老麽麽看向眼前的人，神情里充满了厌恶，如果不是这人教唆的话，他家小子也不会做出如此的糊涂事。
“婆么，只要你承认的话，我……”何水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被打断了。
“山小子，趁着县衙的人还没有调查出来，你快点去自首，不要继续听你家夫郎摆布！”老麽麽即使老了，可是心里面异常的明亮，他家小子去自首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然后的结果就是死亡。
此话一出的时候，赵山脸色难看，他家阿么不给自己顶罪就罢了，竟然还打算让他去自首？岂不是让他往绝路上推吗？
“阿么，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赵山脸色难看的说道，看来让他家阿么给自己顶罪的办法压根就行不通。
“可不是，哪一个阿么不是为自家小子着想的？看看你，竟然把自己小子往火坑里推呢，也不知道当家汉子是不是你亲生的？”何水也是刻薄的说道，他心里面是非常记恨的，就这么一件事，结果他家婆么都不乐意去做。
“泼夫！我看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你！”老麽麽真是气狠了，不客气的殴打何水。
何水又不是傻子站着不动被人打，他直接大力的推了一把老人，后者一时间没有防备，撞到一边的角桌边，“噗通……”一声，硬生生的倒下了。
“婆么，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体硬朗，只是随便退一下，你就……”何水语气不好的说道，可是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地上的血。
纵然他们屋子里没有灯，不过月光还是照射了进来，望着惨白的脸色，他也是有些惊悚的害怕。
赵山也有些气自家阿么，此时看到如此的情景，快速的来到他家阿么的身边，伸手一摸，手上都是粘糊糊的感觉，再试试他家阿么的鼻子，竟然没有气了……吓得他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阿么……阿么死了……”他的语气里都是害怕。
何水急忙的辩解道，“当家的，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是故意的，何况是他自己先来打人。
”他的语气里有着颤抖的神情，他家婆么就这样子没了。
赵山望着他家夫郎，眼睛里有着浓重的恨意，“都是你！假如不是你的馊主意，阿么会死吗？”他也知道自己有私心，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让他家阿么死，如此一来的话，他就成了不孝的人。
何水见到自家汉子如此，语气不客气的说道，“当家的，怎么是我的错了？是你自己也赞同的，现在婆么死了，竟然把所有的错都怪到我的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见他家汉子没有出声，于是继续说道，“当家的，我想到一个主意，就是婆么畏罪自杀，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摆脱罪名了……”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都是兴奋的神情，至于害怕什么的，早就抛到大脑后面去了。
本来赵山沉醉在悲伤中，打算怎么给他家阿么办身后事的时候，听到自家夫郎的建议，沙哑着声音问道，“这能行吗？”如果他家阿么的死能给他们带来平安，自然是好的。
“怎么就不行了？毕竟我们家小子的死，最伤心的莫过于婆么了。”何水沉痛的说道，假如自家溪小子没事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于是天刚刚亮的时候，整个“上寨村”的人都知道，赵山家的阿么，因为谋害了赵小四家的孩子，还偷了一些菜和粮食，因为害怕官府的原因，所以畏罪自杀了，这件事情一出来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毕竟老麽麽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的很。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他如此的人面兽心。”很多老麽麽都是如此总结，而其他人脸上也有着鄙夷的神情。
赵山夫夫两人可是做足了脸面，而村长和三位族老们也是一大早就上门了，了解了前因后
果后，不禁感叹人性的恶。
“你们可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这个时候艾明义跑出来，他家阿三跟在后面，应该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阿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在场的很多人目光一致的看向他，“艾明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多年轻人的脸上都有着迷惑不解的神情。
纵然官差还没有到来，但相信不久之后，他们一定会到来，到时候就是事情水落石出的时候，可是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了，他们也不能追究什么。
“阿三，把你昨天晚上听到的话，全部都说出来。”艾明义并没有让奕哥儿他们一家到来，甚至连猎户都没有，在他们看来，死人是非常晦气的事情，因而此事就交给眼前的少年来负责，后者甚至连推辞都没有，直接把事情揽了下来。
阿三走出来，随后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自己所听到的话全部都说出来，“本来我是想昨天晚上就抓住他们的，可是我并不是官差，到时候有机会让他们反悔，会事件就更加的复杂，因而留到大家都在的时候。”
何水夫夫两人脸色可以和锅底灰相比，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被人偷听去了，“你说谎……”
“你们是林奕那边的人，自然是帮着他的！”何水声音尖锐的反驳道，一旦被证实如此的话，那么他们两人压根就没有翻身的余地。
“可不是，我家阿么已经去了，可是你们还不放过我们夫夫两人，可见你们的险恶用心。”赵山也接着他家夫郎的话说道，一双眼睛了充满了浓重的恨意，“我们都没有计较他林奕医
死我家小子的事情，现在竟然还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诬赖到我们的身上，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
“事情的真相，自然是由官差来说明，你们就算如何狡辩也是没用的，恐怕你们屋子里面桌角处鸡地上，恐怕还有你们家阿么红色的血迹吧！”艾明义冷笑着说道，就算是用水洗，这印记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