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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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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信念

书籍名:《被亡国帝卿缠上后[女尊]》    作者:何日鸡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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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顾沾襟,  就算是晏行也颇为动容。
  周围人不忍再打扰她们姑侄团圆,在罗綦得带领下先到另一间堂屋去休息。
  这里暂时没宋昱什么事,她就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去,  留罗綦和刘端两人大眼瞪小眼。
  罗綦看着正坐在对面的刘端:“想不到刘大人和阿行...”
  故意一顿,她又道,“和长宁帝卿这样相熟?”
  以刘端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将晏行和罗綦这等粗人往那种关系上想。
  只是觉得罗綦这厮叫得太过亲密,  心里不爽:“帝卿从前曾帮助皇上协理政事,  自然与本官相识。”
  “哦,”罗綦拉长调,  搓搓手笑道,“原来阿行这么厉害啊。”
  刘端拧眉:“既然长宁帝卿的身份已经确认,本官以为罗将军对帝卿的名讳还是放尊重些比较好。”
  罗綦大腿一怕:“你瞧瞧我,唉,这叫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帝卿,长宁帝卿,  阿行这人瞒得紧,我之前还当他只是个大家公子呢。额,对了,  刘大人,  你说我把帝卿送回去了有没有什么报酬啊?要不加在刚才的条款上,  和我们大帅的一起赏了。我不介意啊。”
  刘端的脸色越发阴沉,还好在她发作之前,晏行已经扶着孟玥过来,  瞧见场面上情况,  偷偷狠瞪了罗綦一眼,  让她别太过分。
  罗綦挑挑眉,  收敛了不少,
  “多谢壮士救长宁一命,让我姑侄能再次相见。”
  晏行当时在孟玥面前说了她不少好话才有了这样的场面。
  罗綦这人精自也不会掉链子,连忙托起孟玥。将来她也得叫姑姑的人,可不得奉承着留个好印象。
  “西南王言重了,当初我是见长宁帝卿可怜,没做多想顺手搭救,有缘分。再说这一路上他也帮了我许多,这回因着帝卿我才保住了这条命,是我该感激他。”
  说完她还朝晏行眨眨眼,讨好邀功。
  晏行实在拿她没办法,抑制不住嘴角微微翘起。
  刘端被排挤在一旁,对她们心有灵犀的互动看得分明,心中震惊,却不敢再往深了猜。
  还好晏行不是那种外放之人,将情绪很快藏不见了踪影。
  “姑姑,回金陵之事我还想在考虑几天。”
  孟玥知道他当初在幽都过得不算好,要不然怎么会一路跑到西南。
  南廷那些老古板知道了晏行的行踪定然不可能再让他流落民间,金陵肯定要回。
  但以后有她撑腰,没人在敢欺负他。
  第一天相认,孟玥不想同晏行聊这些不痛快的事儿,拉着晏行就道:“我从西南带了个厨子过来,你父君以前经常来信抱怨说幽都的菜太淡了,他不在你就好好替他尝尝!对了,还有你表姐,我让她给你敬酒陪个不是。罗将军,刘大人,你们也一起!”
  一顿家宴有孟玥镇着场面,还算和谐。
  最大块人心的就是被打了二十军棍的孟淟被拉出来给晏行道了歉,是她有眼不识泰山,求晏行大人有大量。
  晏行的回应淡淡却也没多计较,碍不着他的事他多半不会上心。
  许是西南的饭菜合乎口味,晏行胃口大开,吃了许多,看得孟玥心情大好觉得宽慰。
  罗綦就不行了,嘴里全是麻味儿,快被辣晕过去。
  饭后,晏行婉拒了孟玥留下来的请求,只道还是回城住方便些。
  孟玥想想也是,军营里都是糙老娘们儿,让他住着也不安心,便托罗綦好好照顾晏行。
  罗綦得了便宜卖乖道:“西南王放心,小人定会护长宁帝卿周全。”
  这句话孟玥听在耳朵里没什么,刘端怎么都觉得别扭,等晏行一辞行,她也告礼回了自己帐子,越想越不对劲。
  罗綦由晏行扶着回了城,刚刚灵肉交融,说不出的亲密。
  “以前我小看你了,西南的饭菜这么辣你吃进口都不带犹豫的,长宁帝卿可真叫小人佩服。”
  罗綦拱拱手,因为阴阳怪气被晏行狠狠拧了一把。
  “我从小跟着父君吃的饭食多少带些麻香味,习惯了。”
  提到父亲,晏行有些鼻酸惆怅,见到亲人固然开心,若是他父君也能活到这一天该有多好。
  罗綦牵住晏行的手,走在月光下,忽然醋道:“你跟那个姓刘的什么关系啊,我看她对你嘘寒问暖,关心得很呐。”
  晏行被她问得一愣,心里酸涩冷哼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花花肠子?刘大人是正人君女,守礼端方。罗七娘勿用你的小人之心来揣度我们的关系。”
  说完人也不扶了,甩手转身就走。
  “哎,诶,我错了!长宁,长宁帝卿!你别恼啊。哎呦!”
  罗綦猝然倒在地上,捂着腿伤痛呼出声。
  晏行以为她是装的,没回头依旧往前走。
  可都到路口了,后面还没动静,没忍住往后瞧了一眼,就见罗綦坐地上似是疼得厉害。
  他赶紧跑回罗綦身边:“怎么,是不是伤口又裂了?让你安分点别乱动...唔!”
  忽然晏行就被罗綦给一同拉到了地上,搂进怀里。
  广阔的空间,繁星当空,生生为他们辟出了一块小天地。
  耳边的气息微沉,罗綦还是原来的罗綦,声音沉稳。
  “是,阿行,我就是个小人。喜欢你的小人,比不得别人的文雅大方,只想牢牢把你锁我身边,捧在手心里。最后我靠这些小人行径拥有了你,你可知我有多开心?”
  说不震动是假的,晏行轻易原谅了罗綦的坏和无伤大雅的欺骗,不甘心埋怨了句:“你就会使坏骗我。”
  能骗出了这副又娇又乖的模样,不使坏才怪,大骗子罗綦如是想。
  晏行今晚吃了太多麻辣,虽受得住,嘴唇难免红肿了些,微嘟着惹人采撷。
  而罗綦自就是那个不肯放过的采花大盗。
  交融着彼此的口干舌燥,渡去了辛辣和甜蜜。
  罗綦还是个伤病员,不敢再多造次,免得真落下什么病根。
  安稳把晏行送回了屋,她讨了一个吻。
  晏行道:“我看如今我身边最大的危险就是你,还信誓旦旦跟我姑姑保证。她要知道了,你这双腿不瘸也得被她打断。”
  罗綦不置可否,坏笑道:“你舍得?”
  然后她就的鼻尖就撞一扇木门,再见不着人。
  之后几天晏行都常去陪他姑姑,与罗綦相处的时间并不太多。
  他要回金陵之事已是板上钉钉,这不完全取决于他的选择,更不是罗綦能阻碍的。
  宋昱旗下的红巾军不日也要迁回滁州,把亳州留给苏醛打理。
  临行前的一晚,宋昱大摆宴席给众将士庆功,也顺便给孟玥一行践行。
  她如今春风得意,可以说这场大战最大的赢家是她。
  宋昱与孟玥分坐上位,下面的座次也微妙得很。
  左边是以郑宇为首的元老一派,除了罗文罗武两姐妹都是跟着宋昱从微末时一起拼杀上来的。
  右边就成了罗綦柳怀瑾这等新秀的天下,连敢刚投诚的苏醛和雷燕也属这一派,以罗綦马首是瞻。
  这种权力的分化宋昱看在眼里,双方制衡,正得她意。
  若是哪一方太得了势,于她也不是件好事。
  需得都为她所用。
  而苏醛自是心里不太舒服,毕竟若不是这场战役,她是至少能和宋昱平起平坐的地位,何须像现在这样屈居人下,仰人鼻息。
  但罗綦跟她做了承诺,两年之内定能让她恢复生机。
  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来的自信,但她也不能不信。
  她看人无数,欣赏罗綦,认为她比她那个耳根子极软的顶头上司有用。
  所以在宋昱提议要给罗綦说亲娶个夫郎的时候,苏醛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宋姐说得是极,小罗都快二十三了还没个夫郎。想当年我们二十三的时候,孩子都能出门打酱油了!”
  话落,哄堂大笑,皆戏笑着这位新起之秀,本场的焦点。
  罗綦也跟着笑了两下,瞥见旁边的晏行用眼神安抚了一下。
  唯有提到这个话题的宋昱听着苏醛的话头心一沉,尬笑着饮了一杯酒把话先咽了下去。
  苏醛接着道:“苏某人不才,正有一芳龄待嫁的小子,我瞧着配小罗刚好!”
  苏钰也在场,当下多了股男儿的娇羞,脸通透了似的,紧张又期待,和平时的假姑娘样儿很是不一样。
  他总以为他娘想让他嫁给焦瓒,还想着到时候要怎么闹腾呢,谁知道这么快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他向罗綦提亲啊。
  焦瓒废了一只眼睛,静默着坐在一旁喝酒。她性子敦厚,一直把苏钰当未来夫郎看待,如今他要嫁给别人说不难受是假,但若是他能幸福,她也会开心。
  场子上因为苏醛一句话突然没了多少声响。
  宋昱身边的老人都知道她想招罗綦为媳的意思,这二男争一妻的戏码真是百看不厌。
  若是罗綦选了苏家,可以巩固自己势力,但势必要与宋昱离心。
  可要是她拒绝,当着所有人的面驳了苏醛面子,以后便少了一方支持。
  想看她热闹的人不少。
  唯有几个男子是真心想看她如何抉择。
  目光所集中之处,罗綦垂着眸放下酒杯,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道:“苏大帅为我的婚事着急,我也着急了。哪个娘子二十多了还没个暖被窝的夫郎,年纪再大怕是没人要喽!”
  苏醛听着有戏,赶紧摆摆手笑道:“小罗啊你可别谦虚,你青年才俊,长得又齐整,我听说这亳州城内的小郎君知道了你的名头,天天带着手帕道县府门口等着呢!就想一睹你这位大英雌的英姿!”
  罗綦长叹口气道:“是啊,要是能行谁不想早点娶个夫郎,也不至于一会去就残羹冷饭地吃着。”
  苏醛听出了不对劲,犹豫问道:“莫非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罗綦抱拳:“苏大帅有所不知,小时候有一游方术士路过我家门前,说我命中带了三煞,这一煞嘛是十岁之前不许剃头。那时候我还跟家里住着,谁都不信那人,给我绞了头发,结果没两天我叫掉进了河里,差点淹死,还好有路过的乡民即使把我给救了上来,算被阎王放过了一次。”
  她说得神乎其神,在场所有人都被她钓起了胃口。
  这事儿郭万鼎也没听罗綦说过,急忙问道:“大姐,那你其它两煞是什么?”
  “第二,说来惭愧,就是二十岁之前不能破了童女之身才可化解。”
  郭万鼎特给面子地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以前我们找你去和花酒你也不去!是不是罗文?”
  被点到名的罗文不自在地点了个头,看了眼伴在宋昱身侧的宋洵,不太开口。
  罗綦眼皮一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继续道:“三就干系到我的婚姻大事。那术士提点我二十五岁之前绝不可成亲,不若将会有个化解不了的大劫在等着我。”
  她扶额无奈,“你说说这真是叫我难办。她简单三句话,叫我二十多年凄苦度日,若真有这么个大劫,难不成等升了天我找玉皇大帝说理去?!哎!”
  罗綦满了酒杯站起身来,“今儿感谢两位大帅把我罗七娘的事放在心上,我一口干了!这亲啊,看来我还得再等两年才能成,还望大家伙儿都帮我观望观望,有个伴儿就行,我不挑。”
  被她这么一打岔,别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着她闷了酒,顺便骂骂那混账的术士,没事儿瞎到人家门口晃悠干什么。
  这事儿也就混了过去。
  没人会去追究罗綦这话里的真伪,她一张嘴瞎说的事儿却稳住了当今的局势。
  但宋昱和苏醛的希望落了空,望着自家儿郎难免头疼。
  要真是为了罗綦再耽误两年,就怕出了其她什么岔子。
  只能回头再议。
  这是晏行走前的最后一晚,想同罗綦独处,便和孟玥说了声要回去住,看看带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孟玥开始没太在意,后来想离开时看见罗綦和晏行绞缠了着衣袖远去的画面,分外和谐,越看越奇怪。
  她唤来韩婧:“你把当初长宁为何从蜀都离开的原因在和我讲一遍,每个细节都不能漏。”
  韩婧知晓的内幕多但大多都是揣测,下不了定论,不过上头有令她只好应是。
  离了人多的地方,罗綦迫不及待地牵住了晏行的手。
  交握的双手被广袖子遮住,晏行抿唇,平复着离愁别绪,问道:“你刚才说得那番话可是真的?”
  “命中带煞之事?”罗綦笑,“真真假假,各半吧。要认真讲,我从来不信那些和尚术士说的话。我想娶谁什么时候娶都得我自个儿决定,由不得旁人。”
  晏行偏脸看向他喜欢的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要与天比高的气势。
  他突然戳破了两人之间的和平,道:“我明天就要走了。”
  罗綦顿了脚步,点头叹道:“有你姑姑在,你回幽都我放心。”
  “我给自己两年,这两年我会很努力,攀到足够迎娶你的地位,配得上你长宁帝卿的身份。到时候一定把你再风光地接回来。就是答应你的生辰宴要再晚些了。”
  她有些遗憾,但也因这份遗憾信念更加坚定。
  “阿行,你可愿意等我?”
  作者有话说:
  直接一个大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