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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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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页

书籍名:《无心插柳》    作者:公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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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给我的。”他道。
  龙夜吟错开他的眼光,微微偏转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表情游移。这种情态已经很久不在他脸上出现了。
  谢源凑上去,“给我啊……”
  龙夜吟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
  谢源焦躁难耐地张着口,可怜兮兮,上头还因为津液的滋润而水汪汪的。龙夜吟原本坚定的目光便软化了,凑上去又与他痴缠了一会儿,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他光滑美好的身体,随后就用上了唇齿。谢源发出经受不住的低呼,微微颤动着,眼皮几乎挡住了整双绯色的眸子,那是他控制不住瘾头的前兆。
  每次他想伸手去取烟枪,龙夜吟就箍了他的手,加大肆意亵玩的力道,让千功床上充溢着淫靡的声响。
  “你今天做了什么?”乘着空隙,他静静地问,呼吸居然并不是很凌乱。
  谢源却早已陷入意识弥散的境地,只在他怀里扭动着挣脱。“你做什么……”
  龙夜吟极有耐性:“我问你呢。”说着,从他指尖三寸远的地方取了烟枪,深深抽了一口。
  他是不抽菸的。
  在谢源艳羡的目光中,他含糊道,“想要就自己来取。”
  谢源明白了他要玩什么,犹豫了一下,把睡袍解了,任那软滑的布料堆叠在手肘上,然后坐上了他的大腿。一旦做到这等境地,便没有什么再可犹豫的,乖顺地凑到他唇边,呼吸着菸果那让人心醉神驰的味道。虽然稀薄,但总也比没有好,虽然吸了之后,让人更觉贪婪欠够。
  龙夜吟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相当满意。谢源做着这样下流卑微的事情,却任然是谢源,他以为他自己很下贱,用他的下贱来报复自己,但事实上他根本学不会真正的放荡。自己从来不曾摧毁他。他很满意。他也从来没有想真的摧毁谢源。
  但是今天可说不准了。
  谢源在他眼皮底子下抱女人。
  龙夜吟很有耐性地等到姬叔夜死,等到陆铭离开,可不是为了让谢源去抱女人的。
  他又抽了口菸,任谢源游鱼似地轻撮着他的嘴唇,双手则扶着那片薄削的腰向下,用力揉捏着柔软的臀丘。
  “把腿张开……”他蛊惑似地在他耳边道,“张大一点,我要摸,听话。”
  谢源很听话。龙夜吟给他的奖赏是松松地用皮带制住他的手,然后大掌扣了底下,熨帖着抚慰他。
  “很想要?”龙夜吟熟练地侍候。谢源是没有哪里不漂亮的,即使是那根,都让同是男人的自己爱怜。他第一次来西凉的时候,曾经为谢源花眠柳宿大为光火,甚至对陪侍的女人大发雷霆,但是又免不了自己龌龊的心思,对他床上的事多做打听。女人或多或少都看出一些,战战兢兢地告诉他谢源在床上的情态,以及……
  “粉红色的,很是秀气。笔笔直的。”女人说。
  龙夜吟后来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日后一旦想起来,就要发疯。现在触碰到了,只觉得连顶头都滑嫩得可爱,让人忍不住去欺负。
  谢源因为失去菸果和被触碰脆弱的双重刺激,显得十分烦躁。龙夜吟便又吸了口烟,不等他弹跳着坐起来,就按着他的胸口,把他按在床上,一口含住他。烟的温度很高,谢源几乎是抽搐了一下,揪紧了他的头发。
  “你很想要女人?为什么?”龙夜吟伺候他出了一遭,直起身,脱掉了亵衣。“我没有喂饱你,还是怎样?”
  谢源此时已经发了烟瘾,浑身上下都是湿汗,蜷缩在床上,倒是不吵不闹,很安静。不知道的人想不到那种万蚁穿心的感觉。他听到龙夜吟与他说话,就讨好似地够住他的手,向他讨饶,连讨饶都安安静静的。那恹恹的、睁不开似的眼像足了猫儿,用上挑的眼角狠毒地勾引着他。
  “你明明知道。”龙夜吟磕了磕烟杆,夹在两根长指里,沉默了一会儿。
  他突然愤愤道,“你明明知道的……”
  这一句咬牙切齿,具体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难说,就像亘古积累的委屈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连带那坚毅冷峻的五官都瞬刹起了狰狞,遭视着它们包裹着的心情现下有多恶劣。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抓了谢源的下身,将极细的烟杆刺了进去。
  刺痛一瞬间在迷雾重重里爆开,谢源大力地挣扎起来,要去掰他的手,掰不开就逃,赤裸的身体在锦绣堆里像上岸的死鱼,弹跳地挣扎起来。“你想废掉,大可以动!大可以逃!”龙夜吟气急败坏地攥着他的下身,一把扯住金链子,将逃跑的人拽回来,“你逃不掉!”
  “我要死的,我真的要死的!”谢源放声尖叫。
  “那好,”龙夜吟凶狠地吻住了他,胡乱得像个嗜血的野兽,脸上带着危险的狂热,“你死了,我倒省心!我恨不得生啖你的肉,喝你的血!”
  他没有耐性去对待谢源的挣扎,却很有耐性地、慢慢地将烟杆刺到了底。刚刚释放的欲望因为可耻的刺痛迅速肿胀,谢源恍如被凌迟,被分尸,被一把尖锐的匕首剖开,刺到了灵魂深处,痛得连烟瘾都顾不上,整个人像是个巨大的水囊,不停地往外渗汗。
  龙夜吟居然笑。
  “你还找别人么?”
  谢源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紧紧咬着牙关,将一切愤恨、疼痛和精疲力竭的渴望关在身体里。只是在忍无可忍时轻漏一点鼻息软糯的声音。
  龙夜吟也许在某一秒感觉事情出了偏差,也许他走得太远又太歪,可是这种一瞬间的清醒在之后排山倒海的、征服的愉悦面前,被击得粉碎。他迫不及待地抬高谢源的腰,将自己硬得发疼的欲望埋进了他瘫软如泥的身体里。他今天下定决心要给谢源一点教训,是故并不心存怜悯,甚至在遇到自然的阻碍时也不顾惜地埋没、冲刺,尽根直没,无视殷红的血,使得谢源时不时维持两三秒的清醒。在加诸他身上的疼痛里,这一点似乎也无关紧要,但毕竟会让他醒来。

  一九二、狐狸的尾巴
 
  龙夜吟隐忍了一辈子,非常笃定地打算把所有的疯狂赢回来,就在今晚,所以无论如何也不可收手。他把他翻了个面,揽那打着寒战的腰,用力揉捏着,在另一面感受着自己出入的动静。他甚至感受到谢源肚皮的微胀,这让他想到自己那个永远不可能启齿的愿望,似乎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实现的错觉。
  这场性爱伴随着最高的战栗,和最深重的恐惧,从此在谢源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谢源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每一次晃动时剧烈的疼痛,四处流窜的没有尽头的快,深处的破坏似的掳掠……当龙夜吟肯大发慈悲,一把拽出烟杆时,他火热的腔道甚至失禁。
  预料之外,情理之中,谢源屈服了。在大病一场之后。那段时间里龙夜吟一直守着他,一步不离的,至为孝顺,也没有他先前所说“生啖其肉、生饮其血”的气势,看到谢源怎么都尿不出来,还悔恨得留下了不少眼泪。秦煜于是知道了,谢大人气节不凡,做了次鱼死网破的尝试,可惜鱼没有死成,网没有撕裂,龙夜吟生生将一场造反压了下去,他的希望眼见更为渺茫。
  谢源从此不再坚持他的坚持,他放弃了那个圆眼睛的少年,他换了根烟枪,枕在龙夜吟的怀里,小心又恭顺的。龙夜吟在那一夜的癫狂之后,又变回了原来模样,谢源很愿意讨好他,在他心情好的时候。
  而龙夜吟虽然觉得走了歪路、邪道,但结果却非常喜人,有柳暗花明之感,是故没有什么余裕去考虑这之间因果关系的不对头。他自然很是愿意疼宠他,至此终于有了点昏君的苗头。
  他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嘴能长到一块儿去。
  秦煜非常担心,从自身和从大局上,都十分担心。
  如果谢源现在的确丧失了他的斗志,变成了君侯床上的蠹虫,甚至更坏一些,决定此生好好跟随君侯,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如果谢源只是在装,如果谢源只是在装……那就不啻于在君侯床头装了个定时炸弹。这种担心非常矛盾,他有时候想告诫君侯小心他的禁脔,又想告诫禁脔小心君侯,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他最后想通了,不论告诫谁,最后还是要与谢源知会的,反正现在他正得宠,只要保证不打他的主意,不透露口风,要见他还是挺容易——反正也没多少人想要见他。巴结这样一位角色,不论如何都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