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三章，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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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呵呵……你好像很强的样子，不知为什么，面对你，我的身体涌起一股从没有过的感觉，像是再跟某个巨大生物对峙！”
龙马右手握着刀柄，缓缓拔刀，嘴里接着道，“一种不可思议的莫名兴奋在身体里流窜，仿佛要舞动起来一样！”
“可惜，你只是一具僵尸，真想和生前的你战一场！”
透明果实已经吞噬完毕，张寒同样拔刀在手，淡淡的霸气缠绕其上，暗红色的刀身腾起紫黑雾气，气势勃然高涨。
龙马不再言语，挥动着秋水，脚踩木屐，从对面的房顶飞掠而来，一刀斩向了张寒的脖子。
叮！
张寒竖刀在身前，挡住了对方的斩击。
蓦然间，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厉色，身体一沉，只见其脚下的墙壁蔓延出数十道缝隙，竟全部都是无形的剑气斩出来的痕迹！
轰隆！
两人同时收刀后撤，墙壁上砖石崩裂，化作无数块或大或小的石块，崩散开来，荡起阵阵烟尘，弥漫了起来。
尽管布鲁克的影子实力不高，拖了龙马的后腿，但是那具身体上仍然残留着淡淡的剑意。可想而知龙马生前的实力，绝对是顶级剑豪，甚至大剑豪的层次！
“晨曲，直刺！”
龙马一脚踩在碎裂的墙壁上，身体一闪，人剑合一，如流光一般笔直的刺了过来。
面对迅捷的刺击，张寒不闪不避，挥动斩魄刀迎了上去。
叮！
一红一黑，两柄剑尖对撞在了一起，骤然迸发出道道剑芒，相互纠缠着、撞击着，四散爆射。脚下的半截楼房被散射的剑芒整齐的化作数十份，轰然坍塌了下去。
两人的一记对轰，赫然又是以平局收场。
“呦呵呵呵……竟然能承受住黑刀秋水的两次斩击，你的刀很不错！难道也是大快刀二十一工里的一把么？”龙马并未挥刀进攻，反而停下来询问道。
似是对张寒手里的斩魄刀起了很大的兴趣。
“不是！”
张寒摇了摇头，淡淡道，“这把森罗万象是一把很特殊的刀，不属于大快刀和无上大快刀里的任何一把。”
在他心里，有形有质的刀再犀利，也不过是金属锻造的而已，哪比得上用灵魂凝聚的斩魄刀？
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是嘛！”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龙马并未有什么表情，再次飞身而起，挺身急刺，“革命舞曲，突进击！”
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的宏大剑意，张寒摇了摇头，心下叹息。
黑刀秋水本就比一般的刀重了许多，使用这样的刀，在斩击上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威力。单从这一点便看得出来，龙马生前和张寒差不多，应该走的是以力破巧的路线。
可是，布鲁克的刀是一把细长的刀，平时就像是拐杖一样拿在手里，武技比较偏向于刺击，走轻灵路线，这与龙马的剑术大相径庭。
轻盈的刺击却带着厚重的气势，感觉上就有些不协调，能发出多大的威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难怪原著里，索隆仅用了二刀流便打败了他，绝对是被布鲁克的影子给拖累了！
张寒双脚重重的踩在地面上，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迎着刺来的刀芒直冲上去。
刹那间，两人的身影交错而过。
空气中犹自浮现出两道淡淡的剑影，一道笔直的没入远方的大楼里，一道划着半圆，尾端出现了半截衣袖，缓缓飘落。
“挡住了？！”
尽管划掉了龙马一截衣袖，张寒仍旧大感诧异，面色愕然。
虽说他在剑道上没怎么认真研习过，所会的招式大多是复制过来的斩魄刀的技能。而且没有动用灵压和真元，只用肉身力量和武装色。
但是，以自己的力量，随手挥斩的威力也不小，没想到却被半吊子的僵尸给挡住了！
明明肉身力量不如自己，体内还是别人的影子，按道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挡住自己的斩击才对。
可是，对方又分明挡住了！
这种怪异的感觉缠绕着张寒，怔怔的站在原地，皱眉苦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便是……剑意吗？”
回想着刚才白驹过隙的刹那，张寒蓦然惊醒，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也猛地反应过来，自己一直以来所忽略的东西——剑意！
张寒有剑意吗？
当然有！
不止有，而且很强！
只不过，他一直没有认真思索过这种抽象的东西，战斗的时候，也只是本能的用了出来。从来没有想过，将自身的剑意凝为一体，与斩击一道释放出去。
不知是不是月牙天冲用的太多了，自身的剑道偏向于以力破巧，信奉着绝对的速度和绝对的力量。
只要速度快到敌人碰不到自己，只要力量强大到敌人挡不住的程度，一切都将变得轻而易举！
然而，刚才那一幕，却动摇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明明力量不强，却能挡住自己的斩击，剑意的作用当真如此强大？
那么，我自己的剑意藏在哪里？又该如何使用呢？
张寒背对着龙马，低下头陷入苦思中，一言不发。
另一边，龙马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却坚守着武士精神，没有趁机出手偷袭。
“哈哈哈……！”
过了许久，张寒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在这幽寂的庄园上空猛烈炸响，远远地荡开。笑声苍凉，带着些许慨然和豪迈，仿佛连头顶上空的沉沉浓雾，也被笑声驱散了许多。
待到笑声落下时，张寒身上的气势勃然喷发，如同一把出鞘的神剑，直入云霄。周遭顿时刮起阵阵飓风，旋转着冲入天际。
“你，变强了！”
龙马深深的凝视了张寒一眼，语气莫名，带着些微赞赏之意。
笑声止息，张寒豁然转身，霸气缠绕在刀刃上，浓浓如紫色的烟雾，旋转升腾，翻滚不休。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
方才那一瞬间的动摇，反倒激发了内心的执念，既然选择了走上绝对的速度与力量这条路，那么，一路走下去便是！
至于结果，重要么？
一瞬间的顿悟，令他只感心神畅达，尘埃尽扫，仿佛连身体也跟着变得轻盈了些许。原本散乱的剑意逐渐凝聚，气势越攀越高，带着凌然霸气，威压着整座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