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统一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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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羽又回到了“醉烟阁”，官府里的人已经把这里围住了。
街上的老百姓也都围城一堆，叽叽喳喳地给官府里的人提供线索。
“官爷，我打那头过，就看到一个黑色影子呲溜一下蹿进这个窗户，没过多久，一个白色的影子抱着一个黑色的一团又呲溜一下从里面蹿了出来。然后我就听见‘醉烟阁’里喊杀人了。我跟你说，那个杀手，功夫可不得了。”
一个胡子有一个巴掌长的老头主动提供线索。
“那你看见那个影子的长相了吗？”
官府的人好像对他的话有点兴趣了。
“他飞的那么快，就像一道光，老朽如何看得清？”
“那你挤过来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官府的人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
蒙羽看到馨玉额头上还在淌着血，瑟瑟发抖地坐在血泊里，使劲摇着李芙的身体，嘴里一边喃喃：
“小姐，这是怎么了？小姐，你快起来。”
一旁的官兵看到馨玉一直喋喋不休，不耐烦地用刀柄戳她：
“你，快站起来，跟我们回一趟府衙调查情况。”
蒙羽连忙冲上前，扶起了她：
“官爷，你看这个丫鬟头上那么大个口子淌着血，她肯定也是刚刚醒过来。她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官爷们，你们就行行好，放这个可怜的丫鬟走吧，不要再为难她了。”
馨玉一看是蒙羽，有些激动，嘴里喊着：
“藏沙，救我。”
官府里的人睥睨着蒙羽：
“你又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不要在这里干扰官府办案。”
“我是皇上亲封的永安郡主，刚好路过这里，看你们对一个丫头态度不端，过来问下究竟不行吗？”
“永安郡主，这又是哪门子的郡主？从来没听说过，一边去。”
那个人很不耐烦地推搡着蒙羽。
旁边有一个人上前附耳，他听了之后，脸色立刻变了：
“原来是永安郡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郡主责罚。”
蒙羽摇摇头：
“责罚不敢担，你让我跟这个小丫头说两句话就行。”
“郡主您请便。”
蒙羽把馨玉拉到一旁，叮嘱她：
“馨玉，你免不了要去趟府衙配合他们查案。但你不要把我带进去，这样只会让案情越扩越大，到时候李家一门，永远别想再回长安了。你就说你家小姐过来抓自己的夫君，和他起了争执，然后打了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晕倒了，也不知道。懂了吗？”
馨玉一直在打哆嗦：
“藏沙，我都听你的。可是，姑爷他？”
蒙羽看了看一旁马仑不敢看自己的眼神：
“他风月场玩的那么溜，肯定也会像我刚刚跟你叮嘱的那么说的。这样他也是自保。等这个事情完结了，你到平阳公主府上来找我。以后，你就跟着我。你愿意吗？”
馨玉感激地朝蒙羽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一边忙不迭地点头：
“馨玉愿意，馨玉愿意。馨玉还怕郡主因为我配合小姐，想加害于你，而生我的气。”
蒙羽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是被你家小姐胁迫的，你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你不记恨我，我就很欣慰了。”
回到平阳公主府邸，已近申时。
平阳公主已经等候蒙羽多时，一看她才回来，脸色还那么差，公主关切地问：
“去参加个生辰宴，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而且，你早上也不是穿这身衣服去的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蒙羽听见公主如此问，脸上浮现出寒霜一般的苦涩：
“公主，李芙死了。”
平阳公主一惊：
“好端端的，她怎么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蒙羽把事情经过简单地和公主说了一下。
平阳公主听完了，气地脸都涨的通红：
“她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绑架皇上亲封的郡主？”
蒙羽赶紧跑上前去，安抚地给公主顺气：
“公主，李芙之前因家庭变故，已经染了疾。我想，她也是钻进死胡同，实在出不来，才想和我同归于尽的。我回来之前，已经叮嘱过李芙的侍女了。她绑我这件事，应该不会被咬出来，我们就让她安安静静地去吧。”
平阳公主无奈地摇摇头：
“蒙羽，你一味这么谦让，可是不适合在长安生活的。”
蒙羽眼睛望向虚无的一点：
“公主，这并不是我谦让她。是我欠她的。而且，她的代价也已经够大的，都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我不想她的家人再被牵连。”
“你可没欠她什么，要欠也是袁烈欠。不说这个让人丧气的话题了，我这里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平阳公主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几个分贝，蒙羽能感觉得出，这个好消息也让平阳公主很兴奋。
“什么消息？”
蒙羽稍稍被公主的情绪感染了几分。
“我今天收到战报，说吐谷浑其实也没把我国的联姻当一回事。袁烈出发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发动战争，进军芳州。这样也好，我唐的出征，也师出有名了。驸马收到皇上御旨，择日也会挥师西进。和袁烈形成犄角之势，围住吐谷浑。我也准备一同前去，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
蒙羽想都没想，连忙点头：
“去，去，我做梦都想上战场。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行。能和公主一起出征，真是再好不过了。”
平阳公主欣慰地点点头：
“我知道你肯定愿意随我一同去的。如此，你便准备准备吧，我们七日后同驸马一同出发。”
“是，公主。”
蒙羽站地笔直，像极了一个军营里的兵士：
“不过公主，我之前跟你说的李芙的侍女，我已经答应她要把她留在公主府跟着我了。要是我们出征的时候，她还没从李芙的案件中脱身，能不能让她先暂住公主府，等着我回来？”
“只要你确认她能真心待你，我没问题。”
平阳公主笑着说。
“公主，你放心，我能确认。那蒙羽在此先谢过公主，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刚想蹦跳着离开，平阳昭公主喊住了她：
“蒙羽，这次见到我那个傻弟弟，让姐姐我来帮你把心病拔除。”
蒙羽脸一红：
“我不是为了他才答应去的。而且，我已经原谅他了。”
平阳公主抿嘴一笑：
“我知道，你去忙你的吧。”
蒙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这么刺激的消息，得找个人分享才行。
本来想告诉骆伤的，但转念一想，不行。
毕竟他站在太子阵营，而且，他的师弟才跟自己说骆伤喜欢自己，还是远离的好。
蒙羽想了想，起身朝尉迟行家飞去。
好在长安，还有这么一个哥们可以分享她的喜悦。
“你要跟随公主出征？”
尉迟行的嘴巴张得很夸张，蒙羽要是手里有只鹅蛋，准能塞得进去。
“对啊，我去年就想跟着宣威将军了。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我才不会放弃呢。你不许打击我。”
“那好吧，公主和柴将军都是唐国的大英雄，你跟着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那是自然，而且我自己武功也不差啊。”
蒙羽很有信心地想象着自己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蒙羽，你现在心情很好吧？”
“还不错，怎么了？”
“心情好就行，袁兄在我这里放了一封信，让我一定要在你心情好的时候交给你。想来，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你等着，我去拿给你。”
尉迟行说着，转身去书架上拿信，递给了蒙羽。
“要我读给你听还是你自己读？”
蒙羽脸一红：
“我只是字写得不好，但我还是认字的。”
“那你自己读吧，我去厨房端点宵夜过来。”
“哦，好的。”
尉迟行把门给蒙羽带上，走了出去。
蒙羽打开了信，看了起来：
“夫人:见字如面。也不知道尉迟兄何时才能把这封信交到你的手上，也许你看信的时候，我正在战场杀敌，或者正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星。无论我那个时候在干着什么，我的脑海中，永远有你的身影。上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敢再奢求你原谅我。但我既已对佛祖许愿，便不会再娶。你原谅我，便是我袁烈的福气。不原谅我，我便孤独终老。但我相信，我的夫人肯定不舍得我如此凄惨度过余生。等着与你相见。袁烈留”
尉迟行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蒙羽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尉迟兄，为什么他连道歉都不会？永远只会威胁我。我才不怕他一个人孤独终老呢。”
尉迟行连忙过来劝蒙羽：
“他就是一介武夫，你能指望他写出什么风花雪月的词句。就这，还是他挠着脑袋扯掉了好多头发写出来的。我都说了，我来帮他写。他非说不可，不可。要写自己的心里话。写完还不肯拿给我审阅一下。要不，先给我读读，我们一起批判他？”
蒙羽一听尉迟行如此形象的话，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袁烈临出征前抓头搔耳的样子，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就会帮他说好话。不过信是私密的东西，就不给你看了。”
蒙羽的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她把袁烈的信小心地折好，塞到了袖口里。
尉迟行一看蒙羽的样子，知道她应该已经放下了心防，想着袁烈交给他的任务总算完成了七七八八了：
“你什么时候出发？到那日我告假也要去送你。”
“七日之后就出发，你不用特地来送我。到那时，我只会混在队伍里，穿着也只是普通兵士的盔甲。”
“公主没给个小官你当当？”
尉迟行有点不相信，想着肯定是蒙羽谦虚。
“公主说了，军功要自己赚，她不可以平白无故给我。不然，别的兵士也不会服气。你就不用来看我了，来了你也找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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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个赌，要是我能一眼在那么多兵士里找到你，又当如何？”
尉迟行不服气。
“那我从战场回来的时候，薅一颗吐谷浑高级将领的金牙给你做纪念，怎么样？”
“一言为定。”